“两年需要支付五百英镑!”这一人的年薪竟然高达四百五十多斤白银,真是匪夷所思。
吉良义时被这价格下了一大跳,忙说道:“嘶!咱们都是熟人,不用这么狠吧?”
“是的!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开出这个公道的价格,要知道驯马师是很抢手的!”弗兰克露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好吧!都听你的,就这个价了。”吉良义时已经失去与他争论的兴趣,只能暗骂这个狡猾的歼商,出海就被风暴吞没。
“合约达成!我们得庆祝一下!”弗兰克阿歌特举起酒杯说道:“绅士们,淑女们,为今天而干杯!”
“干杯!”
这位来自英格兰的驯马师卡尔,以五百英镑的年薪与吉良家签下服务两年,两年后会乘坐他的船回欧洲,同时双方就贸易品买卖达成合约,阿歌特商会带来的贸易品和上次差不多,主要还是那几样,唯一不同的是还有从澳门获得的鲸鱼皮。
吉良义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迅速与弗兰克阿歌特达成协议,用等价的瓷器、生丝,还有印染的布料换取阿歌特商会的货物,只不过这次他不再需要到处筹钱转账来做这笔生意,直接挑拨琵琶屋里囤积的货物就可以完全吃下来。
这批货物前脚离开阿歌特商会的码头,后脚就被堺町的豪商们全部吃下,为此他们支付的是品相不错的鐚钱六十万贯,优质大米五万石,鐚钱是吉良义时特别要求的,因为堺町的纳屋众们有广泛的商路,可以随时筹集到海量的鐚钱,他需要这些鐚钱作为铜屋翻铸永乐钱的主要材料,只有这样交易才能把利润最大化。
交易的事情自然不用他们亲自出面,双方的随从都带着商人直接去验货,一切都不用像上次那样跑到码头一一查验,结束与弗兰克的商业谈判,自然是该和克劳迪娅谈生意,弗兰克对他的小外甥女做生意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笑着欠下身就走到其他房间休息去了。
克劳迪娅在他舅舅走后,才微笑着说道:“亲爱的约瑟夫,我为你找到了合格的钟表匠,一位来自北德意志科隆的钟表匠,他对你画的狗锁燧发枪机制动闭锁装置很感兴趣,所以我把他请到曰本来,当然薪水需要你支付,他愿意和你签订一份为期两年的服务合约,两年薪水需要五百英磅。”
“你们是串通好了的吧?都是五百英镑?”
“你可以这么理解。”克劳迪娅微微一笑算作默认,接着又说:“很抱歉没能请到医院骑士团的骑士,条顿骑士团也已经被阿尔布雷希特公爵的普鲁士公国完全吞下,不愿意加入普鲁士公国的条顿骑士只能依附在德意志各选帝侯名下。
不过我还是找到一名落魄的骑士,他的父亲就是条顿骑士团最后的那批成员之一,而且他本人也是个倾向新教的骑士,他从小接受条顿骑士团的规章进行训练,做一个合格的条顿骑士问题不大,骑兵战术和骑士剑术也十分精通,只是这位骑士开出的价格比较高,两年总计需要一千英镑。”
“……继续说,我听着呢。”吉良义时满头黑线。
“还有瑞士的雇佣军他也请来了,因为瑞士雇佣军全欧洲参战所以比较好请来,这次也是在北德意志请来的五位老练的雇佣军,他们的薪水相对低一些,五个人两年需要一千英镑。”
“什么?一群破雇佣军也是一千英镑?他们是镶金的吗?”吉良义时出离的愤怒了,他实在不能理解这大小歼商怎么就这么狠,完全是把他当狗大户猛宰,这个价格他已经不好吐槽什么了,完全是坑人的价格,他们在欧洲大陆拼死拼活干上十年也不会获得这么多薪水,但是在他这就变成干两年顶十年的天价合同。
克劳迪娅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笑着安慰道:“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替你退回去哦!只需要支付旅费就可以的,就当他们是来东方旅游一次好了。”
“等等!”吉良义时义正词严的说道:“既然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也不好意思让人家空手而回!我同意了!”
“噗哧!”克劳迪娅被逗乐了,捂着嘴巴咯咯笑着说:“你可真有意思啊!”
“呃……是吧!”吉良义时尴尬的摸摸鼻子,催促道:“先看看人吧!”
随后克劳迪娅,对着楼下的侍从交代几句听不懂的尼德兰语,没过多久就看到八个人走进屋内,其中领头的是位身高一米九十多的高个子,这家伙穿着现下流行的呢绒罩衣,穿着类似紧身裤的长裤,一双黑色马靴十分扎眼,腰间佩戴一柄德式手半剑,还带着一顶挺好看的羽毛帽,表情严肃的冲他稍稍欠身行礼,然后用纯正的德语说道:“……#¥&*#!”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
接着稀稀拉拉的德语问候声把他问晕了,可是克劳迪娅却耸耸肩站起来就要走出去,“就这样吧!你借给我的那笔钱已经两清了哟!记得两年后我们会在这里再见面!”
吉良义时连忙追出屋子大声叫嚷道:“喂!混蛋!你给我一群只会说德语的人要闹那样啊!混蛋!你这个腹黑的小巫婆!”
“我听到了哦!”克劳迪娅举起纤手在自己耳边晃了两下,然后咯咯笑着走掉了。
吉良义时一脸郁闷的走回屋子里,看着这七个家伙,领头的那名白人中年男子冲他微笑着说出一堆听不懂的话,然后他旁边是一个带着单片眼睛的老头,也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至于那五个身体壮实彪悍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瑞士雇佣军,只是没见到他们的超长矛还有长戟,否则到想看看他们的本领。(未完待续。)
第225章拿骚的条顿骑士
吉良义时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吉良义时,然后吉良义时摊开手,那个不知道名字的骑士也撇着嘴巴冲他耸肩……
吉良义时紧急找来弗兰克阿歌特,让他请一名jing通英语,德语的人当翻译,同样是两年合约一共支付两百英镑,当然这个翻译也要兼职老师,教导他德语的使用方法。
其实用白银交易也是他喜闻乐见的事,因为葡萄牙人已经察觉到ri本的黄金的价值高,白银的价值低,所以直接涌入大量的黄金兑换白银,ri本的黄金产量比起白银来简直不值一提,佐渡的鹤子金山开采出两千多吨白银,黄金才几十吨就可以看出来。
这一笔生意做起来感觉还是有点小亏;一下扔出去价值几万贯永乐钱的薪水,要说不肉疼是不可能的,还有那些请来的大爷一个个贵的吓死人,要不是他还颇有资产,就那薪水就足以把他吃破产。
十二匹马被他当作宝贝一样专门派出迴船运到坂本城,还特地派出马迴众轮值保护这些马匹,一是为保护,二是为保密,当然服部保长配下的忍军也接到替马匹保密的任务。
“这里的气候不错,适合马匹成长。”驯马师卡尔是个木讷无趣的英国人,看到近江琵琶湖的风景,却说道:“这匹马只有三岁,距离训练成战马还需要两到三年,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作为马种培育,在欧洲大陆一直都有培育马种的习惯。”
看着高大健壮的骏马身旁围着一群好奇张望的马迴武士,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骏马,个头比人都要高,而且皮毛油亮双目有神一看就是绝世名驹,若不是领有吉良义时的命令不得靠近,这些家伙恐怕得钻进马厩里和它们一起睡觉了。
“这个我明白!”吉良义时所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十二匹马形不成有效作战力,培育马种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想你可以用两年的时间教会学徒们怎么养马吧?”
“这个不好说,一名合格的驯马师需要三到五年的教导,需要聪慧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你要知道,在这里只有你jing通英语,所以……”卡尔耸耸肩表示你懂得。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如果这些马匹运到更寒冷的地方呢?会不会有不利的影响?”
“更寒冷的地方?我想没有问题!特雷克纳马是条顿骑士团培育的马种,荷尔斯泰因马来自北德意志最北端,不同于身娇体贵的阿拉伯马,他们都是很耐寒的优良马种。”卡尔带着吉良义时走入马厩,抚摸其中一匹健壮的特雷克纳马的脖颈,说道:“他们是非常聪明,敏感的小家伙,刚来到新家,认识一些新的伙伴还有些不适应,要知道几个月颠簸的船上生活并不那么美妙。”
“还好有你这位优秀的驯马师,否则我可真是要焦头烂额了!”吉良义时问道:“生病治疗会不会有问题?要不要我请兽医来帮忙?”
“我们驯马师就是天生的兽医,这些小家伙的病症应该难不倒我,当然如果有你们的兽医帮忙就再好不过了。”卡尔说完这句话冲他点下头,就丢开吉良义时,去伺候这些小马驹去了。
吉良义时正在低头沉思的时候,听到有人轻声叫道:“馆主大人!”
“嗯?是时长啊。”循声望去,在马厩门外探头探脑的山冈时长在小声喊他,吉良义时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摇摇头走出去。
山冈时长兴奋的说道:“馆主大人,这些神驹是给我们的嘛?”
“当然是……不可能的啦!”
“……呃,为什么不给我们啊?”山冈时长一下从巅峰跌入谷底,“噢不!我的意思是即使不给我们,也要给馆主大人啊!”在他身旁一群马迴武士瞪大眼睛希冀的盯着吉良义时,不用说肯定是十分渴望的。
吉良义时觉得这几年对他们有些纵容,也是时候该敲打一下,于是当场拉下脸来呵斥道:“这是作为育种的名马,懂什么叫育种吗?到底是给你们爽一下重要,还是育种更重要?以后说话之前先学会思考,不要试试都来问我,可懂?”
“是是!臣下明白了!”山冈时长诚惶诚恐的撑地俯首。
“懂了就不要在马厩前转悠。”丢下这句话,吉良义时转身离开马厩。
处理过英国驯马师的问题,接下来就是这群北德意志人,这些家伙比较麻烦,最要命的还是不通英语,就得通过翻译把德语翻成英语,他在自己人工翻成ri语,还把松井信之叫过来做速记员,一边沟通的过程中,吉良义时还在努力的学习德语语法,好在看起来英德语法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几天下来也能说点简单的口语。
没用几天,许多人都知道坂本城来了几个金发碧眼的南蛮人,而且还是南蛮的武士,被吉良义时从万里之外高薪聘请来担当教官,很快就有三河的武士找过来询问这些南蛮武士的情况,似乎想和他们一较高下。
一茬茬三河武士跑过来请战,让吉良义时不胜其烦,最后还是决定搞一场公开试合,地点就在吉良家的二丸教场,对阵者是吉良家内公认的剑术第一高手中条时秀,而对面的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条顿骑士,名叫拿sāo的汉斯,双方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试合开始!”
中条时秀谨慎的观察这位敌人,一米九的身高拥有绝对的高度优势,看起来对带曲度的木刀还不太熟悉,曲度的增加让刀身的平衡与骑士剑截然不同,中条时秀就是抓住这一点,立刻蹑足跨步迎面冲过去。
“啪!”
还在小心调整握剑手感的汉斯却突然一刀斩杀,准确的挡住中条时秀的行进路线,把他的脚步给阻挡下来,势在必行的一记突刺节奏被打破,中条时秀敏锐的发觉自己已经陷入危险的境地,这种感觉就像被猎手盯住的野兽,一种发自内心的不适感压迫他不得不作出反击。
“啪啪啪!”
中条时秀接连竖劈,横斩的组合技,最后一击甚至使用出少见的跳斩,可还是被汉斯轻松的接下来,此时已经余力已尽的中条时秀立刻就后悔了,他太自信自己的实力,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就贸然出手,一击失败还不甘心的接连追击,最后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在场边观看的众多武士也发觉中条时秀的破绽,山本时幸说道:“自乱阵脚,时秀已经输了。”
中条时秀已经来不及反省,下一刻汉斯的反击如期而至,他能做的就是急忙撤步格挡,但是从两支木刀撞击时的巨力就打破他的一切幻想,木刀被这股巨力蛮横的撞开,下一刻圆钝的刀尖已经抵到他的喉咙上。
“嘶!这南蛮人好大的力气,好快的剑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场内的武士就没一个是外行,一个个不是练剑就是练枪,即使主练弓术的内藤正成也有不错的剑术,他们当然看的出这南蛮武士的厉害。
“很厉害的剑术!很暴力的战斗技巧,不过我喜欢!”吉良义时站起来率先鼓掌,接着稀稀拉拉的鼓掌声陆续响起,汉斯也随之撤步收剑微笑行礼。
“这也太暴力了吧!这可是我吉良家第一高手啊!”一些年轻武士很不服气,嚷嚷着胜之不武,对于一些非议的言论,汉斯显得很镇定,通过翻译的转述得知他说道:“这是上帝赐予他的身体,所以他这么做没有什么错误的,他并没有伤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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