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安德威今早对他说的话──如果你想让紫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你,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最好的方法就是对她做些令她厌恶的事,自然会有男人抢着安慰她,然后让你捉奸在床的美梦成真。
她不会真的这么快就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了吧!
自从他结婚后,马翠桦没有一次在见面时不以醋意十足的口气问他是不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他的回答总是以更热情的Zuo爱技巧来满足佳人的身心,虽然并不表示他从中也得到同等的高chao与满足,但至少安抚了马翠桦多疑的嫉妒情结。
正在冥想之际,他听见楼下有人用锁匙开门的声音。因为夜实在太静了,所有的声响在白天也许不明显,但在夜晚却是无所遁逃,尤其像南诺奇这种地处闹中取静的住宅。
他掀起身后的窗帘,看向窗外,一辆红色保时捷正好驶离。
车子的主人是谁?他很好奇。
黎紫妍没想到今晚南诺奇会这么早回家。一进房间,就见他坐在床上,半靠着床栏杆,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目光看着她。她呆立在房间中央,一时之间不敢直视他。
南诺奇心里十分不悦,却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彬彬有礼地问:“南太太,我可以请问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吗?”
“我去看一位朋友,所以回来晚了。”黎紫妍全身戒备着。
“什么样的朋友非要这么晚才见得到面?”他略提高音量,语气里泛着愤怒的火花。
“一位老朋友。”她不想横生枝节,只想简单带过。
她愈是说得简单,南诺奇愈是觉得内情复杂,他的视线扫过她的全身。“我最恨人骗我。”
黎紫妍僵在原位。由他的语调听来,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而且并不相信她的说法。
“我嫁入南家,并不表示被南家拘禁,我也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不是吗?”她小声的反击。
“你不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南诺奇不疾不徐地提醒她现在的身份与这个身份背后的该有的自律与责任。
“我以为你并不想要我这样的妻子。”黎紫妍并不知道她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诱惑的邀请。
南诺奇以耐人寻味的目光打量她。“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样的朋友非得这么晚拜访?”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必须到很晚才有空。”
“给我他的名字。”他想知道刚才那部车子里的那个家伙是谁。黎紫妍明显的犹豫令他不快。“他开着红色保时捷,应该不是个条件太差的物件,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嫁给他?”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黎紫妍壮着胆子拒绝回答他的询问。
南诺奇挑起眉,她愈是神秘兮兮他就愈好奇。“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她迅速的否认。
“哦?既然不是,那我就猜不透有什么重大的理由,让你对我不能开诚布公。”他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不曾过问你的事,也希望你不要对我干涉太多。”她说毕即拿起抽屉内的衣物,迳自逃进浴室。
???
三十分钟后,黎紫妍才缓缓走出浴室,她是故意蘑菇这么久的。
她朝床上望去,南诺奇闭着眼仰躺着,看起来像是已经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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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丝被,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从新婚之夜开始,他对她的心绪和生活?生了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她慢慢地闭上双眼,今天真是疲 惫的一天,她想她应该很容易就能入睡。
南诺奇只是僵硬不动地躺着,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虽然他和马翠桦三个钟头前才欢爱过一回,但他的感官身体仍然不满足,他突然很想要他的妻子。愈是摄入她女性的芳香,他的男性需求愈是渴望得发疼。
她是他的妻子,他当然随时可以要她,不管她的心里是不是有着另一个男人。
南诺奇略微侧转身,他伸手将她的身子困在他的身下。
黎紫妍睁开晶亮的明眸,身子先是一僵,然后立即剧烈地挣扎起来。“这么晚了,求你不要好吗?”
就着晕黄的灯光,她清楚地看见南诺奇黑眸深处的欲望。
“你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女人,我想什么时候享用就什么时候享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随时准备好自己的身体。”他粗嗄地道。
“你……你可以找别的女人。”她想起新婚之夜不甚愉快的记忆,心中仍有些恐惧。
南诺奇被她这句话所激怒,生平还没有女人不想要他的,他的妻子居然还要求他去找别的女人。
“我是刚要过别的女人,但她现在不在这床上,而你──黎紫妍,正好是我眼前最方便取得的身体。”他将她的双手定在头顶,另一只手由她的腰部往上移动,握住她的ru房,使力的爱抚着,蓄意弄痛她。
黎紫妍狂乱的挣扎。原来他每晚的迟归并不是因为工作,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他托起她的身子,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粗鲁地吻她,他彻底的吻着,想要除去那个开着保时捷跑车的男人带给她的欢愉。
他技巧地打开她紧闭的唇,舌尖不断探入,但黎紫妍却不停地试图把头转开,“请你不要吻我的唇好吗?”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讨厌你粗鲁的吻。”她故意想激怒她。在体力上她是无法敌得过他,所以她只能利用言语来反击。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颚,?起她的头。“脱下身上的衣服,不然若由我动手,就只有撕烂它们了。”
她倒抽一口所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会这么做。
“你不能……不能强迫我。”她喘息着。
南诺奇坐起身,不顾她的抗议迅速脱下她身上的衣服,他眯起眼睛危险地问:“你想?谁守身如玉?
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是吗?”
黎紫妍一愣。他看着季星宇了吗?
她停止了反抗,她知道自己如果再反抗,恐怕会害了无辜的星宇,男人都很自私,他们可以在外头逢场作戏,假戏真作地包养女人;但却不允许女人有青衫之交。
黎紫妍全裸后,南诺奇将她按在床上,而泪水已在她眼眶里打转。“你哭什么?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咬住下唇,两人视线相交,她的脸颊因为情绪的起伏和羞涩而一片红艳艳的。女人的身体他见过的不知多少,但眼前的这一个,却在他的身体里燃起了一簇炽烈的火焰。而她不驯的表情更令他不悦。
两人屏息着,互望进对方的灵魂深处。
南诺奇悬撑在她身上,他露出魔鬼般的邪魅笑容,开始抚弄着她的胸脯,性感的手指旋即往下移,来到她的双腿之间,以无比的柔情和耐性来回摩挲着。黎紫妍仰起头想要将双腿并拢,她快要受不了这种属于感官的淩迟了。
他也迷失了,从他粗嗄痛苦的申吟声中,似乎说明了他对自己无可救药的强烈也无能为力了。
“天?……”他双眼紧闭,表情痛苦的低吟着。
他开始吻她的唇,这一次她并未回避,燃烧的热情让两人都讶异不已,然后他缓缓的进入她,试图纾解他紧绷的欲望,她的身子则因强烈的不适而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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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奇热情的律动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令两人交缠的身体被强烈的情欲淹没──
???
紫妍虚弱地躺在床上,南诺奇侧躺着将她拉进他宽厚的胸膛里,并用嘴唇爱抚着她的颈窝。“在这方面你虽然只是新手,但我们总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拒绝回应,只是静静躺着,一分羞耻之感不禁升了上来,她哽咽出声。
南诺奇似乎会读心术的开口:“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最美的至情表情,没什么好怕羞的,更何况人们是夫妻,刚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一切行?都是天经地义的,你不需要感到羞耻。”
“我们之间连好感都谈不上,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至情的欢爱表现,弃其量不过是动物般的交欢行?。”她偏偏要在他巧妙华丽的修饰上泼一桶冷水。
“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一定与你有不寻常的交情。”南诺奇加重他放在她腰上的力道。
“既然我们谁也不爱谁,那么所谓的不寻常的交情,也就不会有什么杀伤力才是。”她释放出性格里难得一见的任性和不驯,展现她对抗强势的南诺奇最固执的一面。
“我们是互不相爱,但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从没有一个像你这么爱顶嘴的。”他冷笑以对。
“我没有顶嘴,我只是把心里的话表达出来罢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破例给你一些自我的空间。紫妍,我做事一向先小人后君子,如果让我再一次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厮混,别怪我对他采取法律行动,我甚至会让他身败名裂。”
“你呢?同样的要求你做得到吗?”她柔声反问。
“我不会有任何对等的承诺,你的忠贞是你该付出的代价。”他冷冰冰地道。
“你的代价又是什么?”她丧气极了,原来男人和女人有两套不同的标准。
“我付出的代价是挽救黎氏建筑公司免于破?的命运。”他简洁的回答冷酷的直击她的痛处。
第四章
马翠桦的日子一样过得养尊处优,南诺奇并未因为结了婚而少了对她的照顾,所有的物质享受正如他的承诺,只有更多。
但她哪会因此而感到满足?女人嘛!谁不想要个名分。她嘴里虽然唱着高调,可以不计名分只求能和他在一起,但心眼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她有她的打算,她不会只满足于目前这样的关系,她要更上一层楼。
她马翠桦什么没有就是时间多,更令她自己骄傲的是,她一直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要是生在古代的后宫,或许还会是个得宠拥权的嫔妃呢!
她的对手──黎紫妍,她是还未正式照过面,不过倒是听南诺奇形容了几句,很模糊、避重就轻的,得找个机会会一会她。
这天,马翠桦来到南奇建筑师事务所。
“诺奇不在台湾,他到阿姆斯特丹去了。”安德威拦住她。
穿着一身名牌春装的马翠桦娇媚地朝安德威笑着,“我知道。”
“马翠桦,你的笑容投错物件了,在我的面前,你最好省点力气,我不吃你那一套。”安德威轻蔑地看着她。
马翠桦的脸孔拉了下来,“安德威,你说话好伤人,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你应该弄清醒一件事,诺奇已是有家室的人,你该见好就收,能使多少是多少,赶快闪人,不要老缠着人家,弄得最后大家都难看。”安德威说话一向直接,也不怕得罪谁。
“我今天就是特地来问你,你为什么老是看我不顺眼,要不是因为你常常在诺奇面前挑拨离间,诺奇也不会娶黎紫妍为妻,而我早就是南太太了。”马翠桦今天准备豁出去了,否则她也不会站在安德威的办公室里不顾形象的与他大嚷。
“因为我看不起你,这个理由不知你满不满意?如果你嫌太笼统,我可以说得更明白些。”安德威嗤哼了一声,彻底唾弃眼前这个女人。
“你……你……你好讨厌。安德威要不是你这个混蛋老是在诺奇的耳旁道我是非,诺奇一定会娶我的。”她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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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白日梦!也只有像松涛那样的傻瓜才会笨到娶你为妻,诺奇只想包养你、照顾你,你以为他会认真考虑娶你为妻吗?你别忘了,诺奇是个孝子,他不可能娶一个他母亲不喜欢的女人为妻。”安德威靠着椅背,优雅地告诉她实话。
马翠桦最恨男人瞧不起她,而安德威则是其中之最。
“你呢?又比我高尚到哪儿去?假圣人!你当年还不是搞大女学生的肚子,又对人家始乱终弃。同样做过一箩筐的丑事,还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她也会反击,更擅于在敌人的弱点上加刺一刀。
果然是成效斐然。安德威的脸色立即大变,冷静不再。他的伤口好不容易结了痂,马翠桦偏偏又往上头撒盐。
马翠桦一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她今天来南奇建筑师事务所并非来兴师问罪,也不是要挑衅的,她的本意是想请安德威帮她的忙,没想到却反而惹怒了平常修养还算不错的安德威。
“你给我滚!”安德威怒吼地下逐客令。
“德威,我不是故意的。”马翠桦想要解释。
“滚、滚!听到没有。”他的吼叫声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秘书室同事。
马翠桦拿起皮包,立刻闪人。
南奇建筑师事务所的二当家,很少发这么大脾气的,而惹怒他的人,竟然是魅惑大老板的狐狸精!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大家忍不住要在茶余饭后议论一番。
???
安德威像一头受伤的动物,默默舔舐着他的伤口。
那个疯女人,触及了他最隐密的伤口,关于一个他想弥补却无处弥补的错误。
他勾起衣架上的外套,简短地向他的秘书交代:“我出去走走,如果南先生打电话回来,告诉他我请半天假。”
他驾着法拉利直驶向北海岸去看海景。
就在他将车停妥,正要打开车门下车时,却没想到会在此看到黎紫妍,于是他出声叫住她。
黎紫妍回头迎上他的目光,一见是安德威,露出一抹如春风拂面的笑靥。“嗨!安先生。”
“叫我德威,别老是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