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的不良影响。至于我本人,我是肯定要留下的,先不谈事业怎么样,就是为了凡军凡英他们兄妹,我也会留在这里。我希望、同时也需要你们在这里帮助我,但我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请你们郑重考虑一下。但是我要声明,一旦留下了就要坚持到底,否则我就一生不会再把他当作朋友和同学看待了。”
林海刚一说完,王晓燕就道:“我没有什么可考虑的,我跟着林海。为了成功付出代价是应该的。再苦再累,我也要亲眼看着林海怎么闯出这条路。许亮你呢?”
见俩人都看着自己,许亮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犹豫了一阵才道:“林海,我现在不能马上回答你,但原因绝对不是怕吃苦,我想单独和你谈一谈再说。你看怎么样?”
林海道:“可以,本来我就想晚上躺在床上和你好好聊一聊。看来是不谋而合。”
王晓燕道:“哪来的那么多事?你们谈,我去洗了。”把大衣往林海身上一扔,辫子一甩就出去了。
林海看着王晓燕的背影道:“这小姑奶奶今天这是第几次了?咱们也先洗一洗,躺在床上慢慢说”
林海和许亮躺在了各自的床上心里都在盘算话该怎么说。沉寂了一会许亮终于开口道:“林海,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林海道:“我现在不能下最后的结论。就同学这两年的时间看,在同学中你算是比较成熟的一个,有一定的主见和凝聚力。但是你在班上的处事方法和我不同,你是自己给自己定位,实现目标的手段过于直接和外露。而我平常看似无为,不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大小事都不理会,但一旦遇到了有把握展现自己的机会,就绝不放过,然后让别人来给自己定位。我认为你的方法在一时一事上可能会有用,但只能用在人生及其关键的时候。你要是经常这样做,别人就会对你产生戒备心理。君子就会离你而去,周围只剩下对你有所图谋的人了。这也是我一直和你保持一定距离的原因。所以这一次在全新的环境下你是按以前的老套路做,还是选择新的方式?你自己应该很好考虑一下。”
许亮道:“我一直再考虑我们两人的不同之处,开始是认为你的运气好,还有和女生的人缘好,后来又感觉摸不透你的实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在哪一件事情上你就会爆发。刚才你的话说的很透彻,让我一下就明白了我们的区别所在。我今天没有马上答复你是走还是留,原因是我的确有些拿不定主意。我和王晓燕不一样,她是自愿跟你来的,你们俩人的关系全班都知道。你护着她,她向着你,你们之间没有隔阂。我敢说只要你在这里,就是吃糠咽菜她也不会走。可我是被父母逼来的。虽然到哪里都是下乡,但跟你在一起我有一些惧怕。在学校的事就不说了,只说你下乡的目的和你今天的表现,我发现我和你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想玩我真是轻而易举的事。在没有得到你把我当自己人看待的亲口承诺前,我是不敢下这个决心。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也有一些不甘心,一是我感觉到你在这里肯定会有奇迹发生,跟着你可能会沾光。再就是我如果提出换一个地方,我父母肯定也不会答应,相反还会看扁了我。一旦你们在这里干出了成就,我在家里和同学中间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我想留下来的成分占得大一些,可就是不愿意夹在那种将将就就的关系中。我可以保证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但无意中的错误我也不敢保证就不犯。就看林海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了。”
林海心想:“闹了半天这俩人是走是留的根子都在自己这里,与条件是否艰苦竟没多大关系。”既然许亮的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也应该让他放下心理包袱了。
于是林海就对许亮道:“我曾经对许伯伯闵阿姨说过,相逢就是缘,何况人生一世,几亿人里偏偏我们做了同学还一起下乡,所以我对以前的事不会有任何计较,这一点你放心。再一点我可以明说,我以后想要做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的,我的事业会越走越大,这是你许亮无法超越的。所以一旦决定跟了我,感情上可以象兄弟,但事业上必须要服从和配合我。两年以后,如果哪一天你不愿意受我的制约了,只要你正大光明的对我说,我肯定会帮你一次的。”
许亮道:“有了你这个保证我就安心了,我决定留下来。明天我自己去对王晓燕说。”
由于放开了心结,虽然是换了一个新环境,但林海和许亮都睡得很香沉。
当睡梦中的林海和许亮同时被窗外的鸡鸣声吵醒时,一看表还不到六点钟,外面天还没有亮。听听没有什么动静,两人又继续睡了一会。到约六点半时,听堂屋有了响动,估计是孟家兄妹起来了。林海没有叫醒许亮,自己穿了衣服轻轻地开门出了房间。他见堂屋的门虚掩着,厨房那边传来柴火燃烧的“啪啪”声,从门缝里都可以看到映出的火光一闪一闪。
林海走到了王晓燕的门边,想听听她起来了没有。谁想脸一贴到门上,门就突然被打开了,王晓燕穿戴整齐的站在他的面前,林海吓了一跳,忙道:“大姐晓燕姐,我是想”
王晓燕道:“林海,怎么了?你平常说话不是挺麻利的吗?好了!你不要再解释了。其实我早就起来了,就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挂心我。”
林海汗颜。偷听闺房这样的龌龊事居然还做对了。臊红的脸瞬间便转为了正色。
王晓燕又道:“还有,以后不准叫我晓燕姐,M主席教导我们要节约闹革命你还是像昨天一样,就把最后一个字省掉吧。”
刚醒过来的林海接着又晕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清早就被小姑娘连涮了两次。非要找回点场子不可。”于是接着王晓燕的话道:“你落实M主席的指示还不够彻底,其实还可以把前面的一个字同时省掉。”
王晓燕略一琢磨,脸一红居然没有发飙,指示还了林海一个白眼。让林海准备的法宝没有用上。女人心真是摸不透!
林海又问道:“晓燕,换了一个地方,晚上睡得怎么样?”
王晓燕道:“开始睡不着,看书看困了就睡着了,天没亮又醒了。林海,能不能把灯泡换大一点?不然看书眼睛都疼。”
林海道:“好的,这个钱不能省。我和许亮晚上也要看书。把凡军凡英的也一起换了,让他们有时间也多看点书。不过你以后不要看的太晚,睡眠少了容易老,十七岁就起皱纹,十八岁就长白头发。”
林海的话捅在了女孩子最在意处。王晓燕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摸脸,突然意识到上了当,已抬起来的手顺势就向林海打去。林海总算找平了一些。便和王晓燕回屋各拿了洗漱用品出了门。
孟凡军此时正在菜地里用铁锹翻着土,虽然天气还有些冷,但他头上已经冒出了热气。
林海示意王晓燕先去厨房,自己走过去对孟凡军道:“凡军,这么早就开始干活?”
“自家的活都是早晚干,白天要出工。”
“这是你们家的自留地吧?不算大,种的菜够吃吗?”
“原来够,现在你们来了就不够了,我和凡英商量了,每天要多做一些菜,管你们吃够。”
“那种的菜不够怎么办,要不然我们再开一块地?”
“不好搞,我们这里开一块地不容易,要费好大劲,就是开出来了也是生地,当年的菜也长不好。你们不是交了生活费了吗?菜不够吃叫凡英到其他社员家里去买一点,每个月几块钱足够了。”
林海明白,孟凡军是怕别人说他靠种菜赚知青的钱。
两人正说着,王晓燕在那边叫林海去打水洗脸。林海对孟凡军说了一声就过去了。
厨房里孟凡英已经烧好了一锅水,除了灌了几暖瓶外,还余下了一些供做饭和洗脸。林海早上从不用热水洗脸,对王晓燕孟凡英说原因,一个人端着脸盆就向河边走去。
第十八章 活原来是这样干的
二月下旬的河水还很凉,但擦到脸上却很有一些激灵人的爽意。河水里散发出的清凉气味,伴随着山坡上的阵阵松香,沁人肺腑。四周安静得站在十几米外就能听见河水的哗哗声。林海大呼了几口气,“仙境啊!”他决定以后每天早上都要来此享受一番大自然恩赐。
另外林海还想把几套拳法和擒拿格斗的功夫再重新熟练一下。前世时林海在连队里虽然也学了一些格斗术,但真正的功夫是在连队以外和一些高手学的。因为林海经常到军和军区去参加比武,每次都要集中培训一段时间。什么全能、射击、刺杀、越野、投弹、格斗等等各个项目上的佼佼者都借此聚在了一起。军人谁不想练就一身十八般武艺?大家就抓住机会互相交流。林海的项目是射击,别的项目中他就看上了擒拿格斗这一项。于是林海就教那些格斗高手们练射击,凭着关系设法多搞些子弹让他们过枪瘾,套他们传授给了自己一些真功夫,再加上自己的苦练,几年下来在全团林海要是称第二,就绝对没人敢称第一。后来办了公司,当了老总,林海还不时的把近处的老朋友们叫到一起切磋几下,出透了汗便勾肩搭背的找排挡喝酒去了。高档酒店没意思,要的就是昔日在一起那个狂喝乱骂的劲。今世的身体整值充满活力之时,林海的手脚身骨早就痒了,在家怕引起父母怀疑不敢练。现在天赐良机有如此好环境,林海肯定不会放过。就算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关系,就说和警卫员学的。两头不见面,谁还有功夫去对证?
接着吃早饭的时间,几个人一起商量了这几天的安排。决定孟凡军带路,用三天时间把整个大队和公社的街上转一遍,顺便和各个小队的干部都认识一下。孟凡英除了正常上工和做饭外,再到队里把工具领回来。
光明大队虽然是在山区,但这一片的山并不很大。大部分山坡都被半大的松树覆盖着,据说原来有很多大树,大练钢铁时都被砍光了,现在这些树都是人工和飞机播种的。由于还在封山育林期间,砍柴都要到二十几里外的深山里去。
王晓燕问孟凡军多长时间去砍一次柴。孟凡军说大半个月。
王晓燕又问砍柴累不累。孟凡军说来回要一整天,挑上一百四五十斤走山路。回来后一两天人都不想动。
王晓燕听了以后直乍舌。幸亏林海决定了要买柴火,要不翻了两三倍的用量,非把孟凡军累趴下不可。她悄悄问林海怎么知道砍柴这么累?林海道:“你没听他们算账的时候说砍柴费鞋吗?解放鞋都不经穿,人还能不累?”
林海不是怕自己去砍柴累。走山路挑担子这个活没有几年练不出来。再说王晓燕每天早晚都要用热水洗脸脚,还少不了要经常洗个澡。累死累活砍回来的柴,她用起热水来肯定会有顾忌。林海可不想让王晓燕改变爱干净的习惯。每天有个香喷喷的漂亮女孩在自己面前转,是可以解疲劳滴!
果然,林海一解释完,王晓燕和孟凡军都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光明大队几乎没有大块的平地。整个大队分为了几条大沟。农田全是顺着沟呈梯状式的往上走。沟中间的田主要是用来种水稻和小麦的,每隔十几块田就有一个水塘,储存山上流下来的水用来浇灌。沟两旁有一些坡地,种植玉米,芝麻,红薯等作物。
全大队一百多户人家也都住在这些沟里。所有房子都是被靠山,面朝田。
这个季节山坡上的地基本上都光秃着。而下面的田里都被绿油油的麦苗覆盖着。走近一看,麦苗的长势各有不同,包括同一块地里也存在这样的现象。
林海问:“是不是种子有问题?”
孟凡军说不是种子问题,而是和肥料有关,离肥料堆近一点的地方麦苗就长得好一些,因为社员们挑肥时不愿意走太远的路,把肥料都往近处倒,撒的也不均匀。他指着一块几平方米墨绿葱葱的麦苗说,那就是原来堆放肥料的地方。如果地翻得好,肥料又足,麦子都能长成这样。
林海道:“照你这么一说,除了人为的原因以外。肥料是不是也不够用?”
孟凡军道:“化肥不好买。听何书记说去年只给了两吨化肥。一千多目的要用两季,哪里够?队里的肥料就靠牛圈里沤的那些麦秸和稻草,沤不了多少肥。其实大部分人家都养了猪,再加上自家茅屋里的粪,自留地里根本用不完。用坡上的那些草还有松茅加上一些猪粪都可以用来沤肥。原来队里也搞过积肥另外给记工分,可是送来的肥质量不一样,总是为吃亏占便宜的事吵架,后来就没有人愿意干了。”
林海道:“凡军,要是给你一块地,给你按现在的标准交公粮和卖余量,再多卖的钱都归你自己。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