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汪语茉回头看到那只LV的旅行袋,她立刻抓起来往外面一丢。“你的东西还你,现在,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地!”
“砰!”一声,她用力地关上房门,整个人像是泄气的皮球般往下滑,怎么会这样呢?她泪汪汪地瞪着房门……
天啊,噩梦!她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游了一个下午的泳后,阙仲勋回房梳洗一下,洗了个澡便神清气爽地换了便装前往附近的商店街。
他一路愉快地哼着歌,愉悦的模样令人很难相信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怒气冲冲地由机场走出来,一副准备杀人状。
嘿嘿,好像自从遇见对面房间那个女孩后,他的心情就突然好转。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阙仲勋出门游泳前还特地绕到她房门口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等到她刚好出门,顺便邀她二块游泳,不过很可惜,她的房门一直是紧闭着。
晚风凉凉地吹拂着,白天的暑气全消,阙仲勋随意推开一间酒吧的门,他此刻的心情很轻松,打算愉快地喝个两杯小酒。
一推开门,他就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哈,真是运气太好了!那个“深情小美人”此刻居然坐在吧台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哪!
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雪白衣裙,乌黑如瀑的长发直披下来,遮住她大半边的脸蛋。
阙仲勋悄悄地在她左边的空位坐下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她打招呼,身旁的她却软软地往吧台上一趴。
老天,她居然已喝得烂醉如泥了!
阙仲勋塞了张美钞给酒保,向他眨眨眼,指着汪语茉道:“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吵架了,告诉我,她一共喝了几杯酒?”
“五杯。”酒杯把小费收入口袋里,微笑地回答。
五杯?阙仲勋瞪着她桌前那杯几乎快见底的血腥玛莉,这女人疯啦?想用酒精来慢性自杀,毒死自己?
“她喝了五杯血腥玛莉?”他又问。
“不是,小姐喝了五杯不一样的酒,有血腥玛莉、马丁尼、曼哈顿、螺丝起子和深水炸弹。”酒保道。
阙仲勋那对剑眉拧得更紧了,这女人根本是乱喝一通,这五种调酒都是烈酒,难道她打算今晚醉死算了?
就在这时,有个金头发的男人仗着三分醉意凑到汪语茉旁边。“嘿嘿,来,小美人,走,我们一起去更好玩的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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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别烦我!”醉醺醺的汪语茉不耐烦地推开他。“酒保,再来一杯!”
“别这么忸忸怩怩的嘛,来,跟我走保证你会更快乐。”金发男人不由分说地便想架走汪语茉。
一双大手硬生生地打回金发男人的熊掌。
“放开她!她是我女朋友。”阙仲勋脸色阴沉地道。
“你女朋友?是吗?”眼看快到手的肥肉要飞了,金发男子很不甘心。
“没错。”阙仲勋索性站起身来,冷峻地望着对方。“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一副东方男子少见的魁梧身躯,骨架高大且肌肉结实,一站起来,剽悍的气势就压过金发男人。
“没有,呃,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眼见对方不好惹的模样,那色欲薰心的男人只好很不甘心地作罢。
虽然打发掉这只无聊的苍蝇,但阙仲勋知道若再放任醉醺醺的她继续留在酒吧里,一定还会惹来更多的麻烦,他掏了钱替她结帐后,扶着她走出酒吧。
由酒吧回到他们下榻的旅馆要经过一条小路,阙仲勋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汪语茉辛苦地走着。
“呃……”她打了个大酒隔,醉眼迷蒙地瞪着阙仲勋。“你是谁啊?你……把我带出来做什么?放开我,我还要喝酒,呃,喝酒……”汪语茉乱七八糟地喊着,她今晚的心情真是坏透了,她只想把自己狠狠地灌醉!
“放手啊,你听不懂是不是……”
汪语茉恼怒地想挣脱对方钳制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突然之间,胃部一阵翻搅,她好想吐!
“嗯……”她掩住嘴。
“喂,你做什么?想吐别吐在我身上!”阙仲勋吓坏了,慌忙地押着她蹲到路旁的排水沟上,瞧她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破口大骂着。“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硬逞强?喂。你别吐在我身上!喂……该死的!”
好不容易把汪语茉押回饭店后,阙仲勋已累得满头大汗。
他在她的皮包里找出房间钥匙,替她打开门,将烂醉如泥的她放在大床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直冲浴室!
真要命!这女人居然吐了他一身,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管这闲事。
简单地冲洗后,他一出浴室就看到床上的人儿已和衣沉沉睡去。
阙仲勋站在床边审视着她。
平心而论,她长得相当不错,可以算是个清秀佳人。五官虽然称不上艳丽,但也算细致清妍,肌肤呈现一种透明般的嫩白,他相信她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二岁。
身材吗……他的目光往下移,长久在女人堆中挑选女伴,他的标准可是很严苛的。瞧她这副风吹就倒的纤瘦样,应该不可能是个波霸级人物,不过她的身材比例相当好,双腿修长诱人,如果环在他的腰上不知是什么滋味……
停!阙仲勋阻止自己再往下想,他可不是个一见到女人就上的饥渴大色狼。更何况,他若要女人多得是,可没兴趣和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纠缠不清。
替她盖好棉被后,阙仲勋打算离开回到自己房里去。
还没走到门口,他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阵低弱的啜泣声。
“为什么你不来……姜大哥,你为什么不来?”阙仲勋原本要握住门柄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再继续多管闲事!而且,平日的他最厌烦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但,不知为何,听到她那无助的哭声他竟狠不下心就这样掉头离去。
“为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她的哭声低弱却无比凄楚,像是在暗夜中哀哀低鸣的小动物,阙仲勋心弦一紧……
他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就该这样离去却听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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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醉得迷迷糊糊的汪语茉居然整个人直直摔下床!
“喂!你在做什么?”阙仲勋立刻冲到床边,把她由地毯上抱起来。
“姜大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醉醺醺的汪语茉紧紧抓住他,像是抓住大海里惟一的浮木,泪汪汪地哽咽道:“你还是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放手,我不是你的姜大哥!”阙仲勋极力想掰开她的手。
“不要再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苦……你不要娶别人,姜大哥……”汪语茉啜泣着,突然胃部又是一阵翻腾。
“晤……”
“你又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再吐在我身上!”
阙仲勋怒吼,一看到她骤变的脸色立刻二话不说地抓起她冲向浴室。
一冲入浴室,汪语茉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趴在马桶上,吐得惊天动地。
吐了好久,她才像是虚脱般地瘫坐在地砖上,好臭……她皱起眉头,受不了自己吐过后的味道,她撑起虚软的身子跌跌撞撞地打开水龙头。
“喂,你做什么?”阙仲勋来不及逃离,就很倒霉地被突然狂泄而下的水柱喷了一身。
“哈啾!好冷……”也被泼了一身冷水的汪语茉再度挣扎地站起来,她想关掉水龙头,一时之间握不到开关,反而全身都被冲得湿透了。
“你这白痴!让开!我来关!”阙仲动怒骂着,他从没见过这么笨手笨脚的人,更怀疑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在这里替她收拾残局?
好不容易终于关掉了水源,但两人都已像落汤鸡般浑身湿透了。
“你闹也闹够了吧?把自己擦干!”他火大地站起来抓条干毛巾擦拭身上的水,另外丢了一条给她。
汪语茉并不接过毛巾,她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浴室地砖上。
“喂?”阙仲勋狐疑地蹲下身子一看,才发现她一脸全是泪,晶莹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不断掉下来。
“你怎么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尽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专会惹祸的女人。但……她那滚滚而出的泪水却像是有魔力般,奇异地触动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汪语茉不回答,但泪水却掉得更凶,突然之间,她扑人阙仲勋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喂!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姜大哥!”阙仲勋粗嗄地吼着,在心底暗叫不妙,她的衣服全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毕露,而她胸前的浑圆更是紧紧地抵住他的胸膛……
该死的!就算他再理智,毕竟是个正常不过的男人,而她修长的大腿居然还紧挨着他下半身……
“放开我!我不是那个姓姜的!”他再度怒吼,他可不喜欢被一个失意的女人当成替代品。
“我知道你不是姜大哥……”汪语茉泪脸埋在他胸前,酸楚地开口。“姜大哥没有来他的心底根本,没有我,没有我……”
“放开我!”阙仲勋很艰困地想移动身子,他发现之前真是“小看”她了,这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居然相当有“本钱”,至少胸前的浑圆就搞得他心猿意马……
再加上她之前的酒味被水冲掉了,现在萦绕在他鼻间的是纯女性的芳馥气息,软玉温香抱满怀,他发现自己居然有反应了……
该死!
“我知道你不是姜大哥,但我好冷,抱我……”
残留的酒精在她脑子里发酵,醉意未醒的她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但她只知道她好冷、好孤单,她不要一个人……
眼前这堵温暖的胸膛带给她无比的慰藉,她以颤抖的手解开他的衬衫钮扣,主动而笨抽地吻着。
“你!快停止!不然你会后悔……”阙仲勋语调更加粗嗄,没有男人可以禁得起这种挑逗,她简直是在引火自焚了!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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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翌日。
清晨七点,机场内的人潮并不多,只有搭早班飞机的旅客三三两两地在大厅里候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汪语茉脸色苍白地直奔向柜台。
“麻烦你,请给我一张飞往台湾的机票。”她将自己的信用卡和护照递上。
“好的。”地勤人员接过她的信用卡,动作利落地为她划位。
一直到拿到机票后,汪语茉一颗心才像是有了着落,她紧抓着机票,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握住机票的手还在颤抖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接下来,把整个脸埋人双手手掌内。
老天!她真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当她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地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时,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床单上的一丝殷红更明明白白地昭告昨晚发生过的事。她完了!完了完了……
她不敢吵醒床上的陌生男人,也不敢面对他,悄悄下床,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后,连行李也不敢收拾了,只拿出护照和皮夹便匆匆逃出来,直奔机场。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汪语茉懊恼得几乎想一掌劈死自己!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因为等不到姜,大哥而十分沮丧,后来,她失魂落魄地独自到街上的酒吧……
她记得自己好像叫了许多酒,喝了不少,然后,然后……
该死的,她用力敲敲自己的头,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努力地回想,隐约想起,好像有个男人从酒吧将她扶回房间……
就是那个男人吗?早上醒过来时和自己躺在床上的男人?
汪语茉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心底一千零一遍地臭骂自己,汪语茉!你是个不可救药的大笨蛋!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一个陌生男人……
方才在旅馆时她不敢细看,现在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就是昨天下午闯入她房间的混帐!
天啊!怎么会这样?汪语茉绝望地悲呜,她的一生都完了!
不愿再去回想了,她只希望早一分、早一秒离开这里,彻彻底底地忘记这件荒唐堕落的事,至于那个混帐男人,她相信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遇到他。
对,绝不可能!
台湾汪夫人走人房里,疑惑地望着一脸失神的女儿又唤一次。“语茉!”
“啊!”汪语茉吓了一大跳。“妈,你吓到我了,进来也不出点声音。”
“什么没出点声音,我都喊你两次了。”汪夫人没好气地道。“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像是掉了魂似地,常常在发呆。对了,语茉,你还没告诉我,你前几天自己一个人突然跑出国到底是去哪里?”
“我……没什么,只是出去散散心嘛。”汪语茉赶紧回避这个问题。“妈,你进来找我什么事?”
“喔,我是来告诉你,立尧来了,现在正在楼下跟你爸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