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起子’和‘轰炸机’混在一起,那成了什么啦?”
秦若兰默然、泫然。忽然,她一拍桌子,喝道:“老板,拿个大杯来!”
侍应生们早就密切注意着这位醉得可爱的小女生了,她一声令下,一个喝啤酒的大杯就马上送到了面前。秦若兰端起那杯“轰炸机”倒进大杯,然后又端起那杯“螺丝起子”,缓缓地往里倒,两杯酒混到了一起。
“你说成了什么了?现在……它是一杯新酒,你怎么就知道,这酒的味道不好喝,嗯?‘螺丝起子’配‘轰炸机’,我给它起个新名字,叫……叫‘爱情机修师’,不错吧?”
坐在左近的酒客和服务生轰堂大笑起来。
秦若兰端起那杯“爱情机修师”,大口大口地喝着,喝了半杯之后,她把杯子重重一放,往张胜面前一推,说:“剩下的,你的!”
张胜稍一犹豫,秦若兰的杏眼已经瞪了起来,他只好苦笑着端了起来,悄悄转了个个儿,有意避开了若兰唇印沾过的地方。
角落里,一个促狭的男人捏着假嗓用十分逼真的女人声音,娇滴滴地学起了潘金莲大姐调戏武松时的经典台词:“二叔儿,你若有意,便饮了这半杯残酒。”
张胜在轰堂大笑声中红着脸把这半杯酒喝的干干净净。
第二卷历练人生风波起第102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秦若兰看着他笑,她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泪光眨去,可是还是有两颗晶莹的泪珠失败地挂在了脸颊上,她便笑中带泪地说:“老板,拿两扎酒杯来,我跟胜子喝‘一条龙!’”
‘一条龙’的喝法太刺激了,这个酒吧的年轻人还没见过有人用这么豪爽的方法斗酒,一听这话,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音乐声调到了最小,大家都兴奋地围在周围,张胜和秦若兰成了今晚‘夜来香’酒吧的主角。
秦若兰和张胜看起来都醉得不轻了,现在又要“活吞一条龙”,这酒斗得太凶了点,服务生怕出事,不敢擅作主张,都扭头去看老板。
张胜一把拉住秦若兰,摇头劝道:“不行,我都醉得不行了,你比我醉得更厉害,不能再喝了。”
“不,我要喝……”
“不行!”张胜冲老板摆摆手:“不要拿给她,她喝多了。”
秦若兰不依地挣扎着,嘟囓地道:“我没喝多,我还要喝!”
“我说不准!”
秦若兰像蝴蝶似的扑在他的身上,仰起头来看着他,娇憨地说:“不……不喝也成,不喝……那你吻我。”
“什么?”张胜虽说醉的厉害,但是神志还算清醒,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秦若兰一边抓着他的衣服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一边说着委委曲曲的醉话:“我吻过你,你都没有吻我。现在。我要你吻我,把我地吻还我!”
秦若兰泪光泫然,说着可爱的醉话,那模样真是人见人怜,围观者无论男女,感情的天秤立刻都倾向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们纷纷鼓噪起来:“亲啊!亲啊!亲啊!”
方才那个学口技装潘金莲的哥们忽然又惟妙惟肖地学起了夕阳武士的声调:“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夕阳武士,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地形象不是全毁了!”
不过这回他可没有博个满堂彩,所有人都在为马上要发生的吻戏而兴奋。根本没有人理他。他的女友狠狠给了他一杵子,嗔道:“闭上你的臭嘴!”然后马上踮起脚尖,挥舞着拳头,亢奋地尖叫道:“亲啊!亲啊!”
酒吧老板一看如此场面,突然大受启发,如果能充分调动大家地情绪,大家今晚就会多喝酒。大家多喝酒,酒吧的生意就会好许多,一想到这儿,酒吧老板赶紧撅着屁股在柜子里找起了《大话西游》的结尾曲《一生所爱》。
张胜因为怕秦若兰摔倒,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揽着她的腰,而秦若兰则在尽力往他的怀里靠。这样的姿势非常暖昧,他现在只要一低头,就能迎上秦若兰翘起地唇。可是他的脖子就像被千斤重力向后牵着,如何吻得下去。
“亲?不亲?”
意识像拔河一样在他心里挣扎,秦若兰执拗地仰着头,微微翘着嘴,孩子气地坚持着。
“谢天谢地,音碟找到了。总算找得及时,此时不情更待何时?”酒吧老板老板松了口气,急三火四地把音碟换上,调大了音量,音箱里陡然传出一阵大家熟悉而辛酸的对话:“
男子:看来我不应该来!
女子: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男子:留下点回忆行不行?
女子:我不要回忆!要的话留下你的人!
男子:这样只是得到我的,并不能得到我的灵魂。我已经有爱人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你让我走吧!
女子:好!我让你走,不过临走前你要亲我一下!
旁观者:亲啊!亲啊!
男子: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夕阳武士,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地形象不是全毁了!
女子:你说谎!你不敢亲我因为你还喜欢我。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拒绝我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男子:后悔我也不会亲!只能怪相逢恨晚,造物弄人了!”
简直就像是电影重现,酒吧里地人全都笑了起来,只是……有些感xìng的女孩子不知为什么,脸上笑着,眼里却闪动起泪光,秦若兰的脸上更是缓缓淌下两行热泪。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苦海翻起爱浪,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一生所爱》的歌声响起,看客们仿佛都化身成为那电影里的旁观者,感同身受地怂恿着男女主角:“亲她!亲她!亲她!”
无论男女,包括侍应生们都拍着手、跺着脚,汇集成整齐地声浪,轰击着张胜的耳膜,醉醺醺的秦若兰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她像个孩子似的,嘴角慢慢地勾起来,因为众人的声援而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同时,她慢慢仰起头,双眼也缓缓闭上了。
或许是因为被歌声所感动,或许是众人齐声的呼喊所影响,或许是醉意弱化了意志,又或是被秦若兰眼中希冀哀求的光芒所吸引,张胜的颈子一寸一寸的,艰难地低了下去。
“噢!”酒吧里齐声欢呼,掌声四起。
四唇相接,好像清醒过来似的秦若兰一下子睁开了惊愕的眼睛,她先是下意识地做了个推搡的动作,然后在张胜的背部狠狠捶了两拳,再然后,便像突然又陷入醉梦似的,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贪婪地吸住了他的唇。
这一刻,她醉了,他也醉了……
音箱里。传来孙悟空对着酷似紫霞的女子说出的那句迟来地誓言:“我这辈子都不会走!我、爱、你!”
在这氛围下,张胜也迷失了自己,原本只是
的一个吻,现在他已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紧紧地子,舌尖轻轻抹开她的樱唇,轻轻顶开她的贝齿。和她的舌尖缭绕在一起。
只是一个吻,不管这个吻是激烈还是温柔,也只是在嘴唇上抹过一丝痕迹。但是吻,又有意那么绝然不同地含义。一个男人可以想都不用想就去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刺激过后,那种虚脱般的感觉并不会让男人的良心发现什么。因为他想,这,只不过是男人和女人地互相需要。
但是人可以骗任何人,却绝对骗不了自己。一个男人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人,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他会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去散步。去看晚霞,会给她讲好多好多好笑的故事,会很细心,而不是去应付,没有不耐烦的情绪,心里充满的只有对女人的喜欢。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他会去吻这个女人。吻。不是不是单纯为了寻求刺激,是因为深爱着这个女人。男人都可以很投入,但是唯有深爱一个女人时。才会吻得如此缠绵……
秦若兰有种窒息般的幸福感,整个人都已飘飘yù仙,她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吻和人工呼吸……真地如此不同啊……”
“喏,这边是洗手间、餐厅、厨房、阳台,那边就客厅。里边有间书房……”
张胜扶着秦若兰,秦若兰却觉得自己正在扶着他,两个人东倒西否、醉眼朦胧地看着新房布局。
在酒吧一吻,稍稍清醒过来的秦若兰大感羞涩,只能以酒遮羞,偏偏还有些人跑来凑趣敬酒,结果两人喝的酪酊大醉。
出了酒吧,她还不想回家,张胜今天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大醉之下也不能开车了,本想叫辆出租送若兰回家的。可若兰想起张胜的新居就在左近,便借着酒劲非要来看看,张胜便带她来了。
“嗯,还……还是跃层呢,楼上是什么房间?”
“右边向阳的是卧室,左边还没布置,嗨,房子买大了点,倒不知干什么用了。只有卧房地家具到了,大厅里的家具都是订制的,得下个月才能运到。来,我带你上去看看。”
张胜扶着她,拉着楼梯一步步挪到楼上,已经气喘吁吁了。
“啪!”地一声打开灯,一室通明。
这间屋子布置地已经极具新房情调了,衣柜、大床、床柜、梳妆台,清一sè的意大利家具,水晶漆的床头和梳妆台一尘不染,床对面靠墙放着几张大大小小的金边框镜,外边都有包装纸,那是张胜和小璐的结婚照,因为怕落了灰尘,现在还没有打开挂上。
张胜一把扯开床上罩着遮灰的大床单,粉红sè地被褥铺得平平整整,美观大方。
“来,你先坐下!”张胜手一松,秦若兰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家里没……热水,不过……自来水上安了净水器的,能直接喝……”,张胜嘟囓着,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二楼左右两间房中间也有个洗手间,浴镜是可以打开的,里边摆放着许多东西,包括两排水杯。张胜拿出一个,自己先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然后又给秦若兰接了一杯。
回到卧室一看,秦若兰侧卧在床上,脸贴着被子,手轻轻摸挲着光滑的被面,一脸若有所思。她的脸蛋绯红,看来就像一个新婚的幸福新娘。
“来,起来喝酒……啊不,喝水!”
秦若兰乜了他一眼,格格地笑:“看你醉的,喝酒,喝酒,你家有酒么?”
“酒柜买了,酒也订了,不过……还没送过来。”
“唔……”
“渴……渴了吧,起来喝口……水……”
“唔!”秦若兰醉眼朦胧,含含糊糊地答应一声,然后打了个迷人的呵欠,她蹬去脚上的鞋子。缩到床上,扭动着身子,找了个更舒服地睡姿。
“喂,你不要睡这里啊,我送你回家吧”
“唔……,好困。真舒服。”
“我的二小姐,你不能睡这儿啊,孤男……寡女的,你不怕我半夜兽……兽xìng大发。”
“发啥?”秦若兰睁开一只眼。眼如媚丝,似轻蔑似挑衅地瞟了他一眼:“借你俩胆子,你……你也得敢呐。”
张胜苦笑。
秦若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发出了建议:“你……拿个碗来,倒上水,摆咱俩中间,谁也不过界。清……如水,明……如镜……”
“啊!”她忽然一睁眼,兴奋地坐了起来:“这主意好,多浪漫,浪漫的回忆。”
说着,她跳下床,赤着脚往洗手间走。一会儿摇摇晃晃地端了杯水来。
张胜苦笑道:“不是吧你?床上软软的,会洒掉。”
秦若兰东张西望一番,从窗台上拿过来一条裁下来的PVC板。放在床中间,然后把杯子摆上去,呵呵笑道:“你看,这样就行啦!”
她歪着头想了想,转身又跑了出去,一会儿拿托盘装了七八个杯子。东一晃西一晃地闪了进来,好在那杯中都只盛了一半的水,还不至于洒掉。
她把水杯在PVC板上摆了长长一溜,欣赏了一下,然后往里侧一躺,像猫儿似的蜷起身子,唇角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娇憨地命令道:“晃眼,闭灯!”
灯关了,张胜在床的另一边小心地躺了下来,刚开始心还跳得像擂鼓,一会儿功夫睡意上来,沉重地眼皮渐渐合拢起来。
“挺好的吧?”秦若兰喃喃地说:“这
就像我以前和朋友去露营。”
“啊……啊……”,张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挺好,我告诉你,我要是管不住自己,一翻身就过了水杯了,到时……你就……咬舌自尽吧。”
“好啊”,秦若兰娇憨地说:“可我……没力气了,你……你帮我咬好了。”
“行啊,你把舌头……伸出来”
“啊……”,秦若兰就像是让医生看病似的,真的伸出了舌头,头还向前探了探。
张胜的脸上感觉到她的呼吸,突然一阵冲动,忽然一探身,揽住她地颈子,深深地吸住了她的舌头。
又是一番缠绵的热吻,当张胜克制不住自己的,那手伸过去,想摸向她的的时候,秦若兰却缩回了头,打个呵欠说:“好困,睡……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