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资金的进出量比较大,同时走的门路本来就是涉及旁门佐道,所以被他听说了一点风声,便主动同张胜联络,想帮助他洗钱。
地下钱庄洗钱,本来就是洗钱的一种主要方式,而且是最重要的方式,因为地下钱庄的成本非常低廉,容易被人接受。中国内地每年通过地下钱庄“洗”出去的黑钱至少高达200亿元人民币,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2,由此可见地下钱庄的厉害。
张胜一直没有找他们,是因为他也没有意识到大陆的地下钱庄已经形成这么大的规模,所以一直向外谋求帮助,却没有把挂着某某财务公司招牌、只有几间设施再普通不过的写字间的小公司放在眼里,哪里知道,那只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裘老板眯起眼笑道:“张老弟,我想……你是没和我们合作过,对我们的信誉和能力还不放心吧?我们做这一行的,见不得光,所以最重视的就是信誉。一旦没了信誉,我们也就开不下去了。所以,我们对顾客,那是百分百负责。
张老弟,我想做你生意,有些事也就不瞒你。实话对你讲,我和香港、澳门、台湾的一些地下钱庄都有业务关系,所以你地资金量再大,通过我来流出进入,也绝对安全。我和境外生意伙伴可以采用在境内用人民币交割,境外用外汇交割的形式来帮你转移资金,这样。只是账务上的流动,根本不需要实际资金输运的物理过程。你想想看,还有比这……更安全的么?”
张胜想了想。淡淡一笑,把肩膀向他靠了靠,撩着水轻声道:“裘老板,我可不是携款外逃的贪官,钱存在你这儿,出了国再去你地生意伙伴那儿取出来溜之大吉了事。你这么坦白,我也实话实说。我是要把钱转回国内,要让它变成可以见光的钱。”
裘老板一拍胸脯道:“那没问题,我名下开着20多家皮包公司。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张胜问道:“你的皮包公司……吃得下这么多?”
裘老板问道:“你有多少?”
张胜嘿嘿一笑。
裘老板也狡黠地嘿嘿一笑,不再追问了。
他从上边台沿上取过手表,向张胜亮了亮表面,笑问道:“看到了么,这块江诗丹顿价格28万。我要是替你买100块这样的手表。然后和香港、澳门、台湾的朋友反复对敲,对敲十次就是一千块。对敲一百次就变成了一万块,钱要漂白还不容易?国内……现在还没有反洗钱法,这方面监管非常松懈,绝对没有问题。”
张胜听了颇为心动,他沉吟半晌,微微颔首道:“好,那么……试试看吧。给我个境外账户,明天,我会打进去五百万美金,你帮作一下吧。”
裘老板闻言大喜,知道这个大客户终于心动了,这笔钱只是问路石,后边必然还有大笔生意可做。他欣然道:“好!张老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来,我再调两杯酒,咱们喝个痛快。”
张胜一听连忙摆手苦笑道:“慢慢慢,喝酒就不必了,这酒儿劲头太大了。”
裘老板哈哈大笑:“咱们合作愉快,总要庆祝一番才是。既然不喝酒,那么就找个女人乐呵乐呵吧。今儿晚上……”
张胜连连摆手:“女人也不必了。今晚我还有事,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晚会。”
裘老板眨眨眼,问道:“你说的是在一见钟情拍卖行召开地慈善拍卖晚会吧?呵呵,我也会去的,那就会后、会后咱们一块去乐呵呵。”
张胜诧然道:“你也参加慈善拍卖会?”
裘老板一脸正气地道:“当然,这次拍卖收入的5%,将捐给慈善基金会,救助失学儿童。做为一个社会成功人士,我们负有更多地社会责任,行善不落人后嘛,以最能够产生正面影响的方法回馈社会,我觉得很有意义。做人,不能做得穷到光剩下钱了,要有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
张胜:“……”
裘老板说完,攸地又换上一脸:“老弟,今晚拍卖会后,咱们玩玩去。我知道有个场子,现在有个红姑娘。”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那女人艺名苏小小,小小便是指的这女人的妙处,腰小、脚小、口小。腰小嘛,自然该大的地方就大啦,哈哈,丰rǔ肥臀,偏是腰肢纤纤一握。脚小嘛,你见过玲珑jīng致、纤美无比、偏又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的美足么?”
张胜:“……”
裘老板眉飞sè舞地道:“至于这口小嘛,嘿嘿、嘿嘿,上下其口……你自己琢磨去吧。”
他挤眉弄眼地道:“我跟你讲,这女人不坐台地,只靠熟客辗转介绍,要想与她共度,还得先行预约,应不应还得由她决定;便是她应承了,那包夜费也是高得离谱,一宿十万,真是一刻千金。可她越这么自抬身价,男人越是趋之若鹜,钱还越花越开心,嘿,这女人的手段也算了得。”
他一拍张胜肩膀,笑道:“我去松松骨,你慢慢泡着,咱们今晚见!”说完哗啦一声拔水而起,光着屁股出了池子。
张胜:“……”
第二卷历练人生风波起第185章形形色色
张胜驾驶一辆奔驰600驶向“一见钟情”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是张胜用钟情的身份注册成立的一家拍卖行,当然,外人无从知道他与这家拍卖行之间的关系。商品拍卖,拍卖行要从竞买方收取5%的手续费,而且对拍卖品的来源会进行较严格的考察,自己开一家,那么在处理资金和文哥珍藏的时候就能大开方便之门。
“拍卖,也称竞买,资本主义制度一种买卖方式”,这是7年版本辞海中的解释。
“拍卖,也称竞买,商业中的一种买卖方式,卖方把商品买给出价最高的人”,这是89年版本辞海里的解释。
如今又是12年过去了,拍卖行对顾客和经营者来说,已经具备了更多方面的意义。
比如……
比如……
副驾驶上,坐着洛菲。
张胜看了她一眼,说:“快到中秋了,放你大假,回东北看看父母吧,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过呢。”
他指指旁边放的一个檀木盒子,说:“对了,帮我带点东西。”
“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
洛菲依言打开盒子,里边是一盒雪茄,烟斗、雪茄剪、打火机,正好一套。这些东西中,光是那个镀金的专用雪茄剪就得两万多块。这个盒子里的全部东西加起来一共十多万。
“送谁的?”
“一位朋友,我叫他文哥,你见了他,也可以这么叫。”
“哦……”,洛菲睨了他一眼,神气有点古怪。
“他住的地方有点特别,在市第一看守所。你记得要在工作时间去探视,我这里太忙,回不去,替我向文哥问个好。”
“喔……”,洛菲又应了一声。摸挲着晶亮的打火机机身,轻轻叹了口气。
张胜笑起来,他揉揉洛菲的头发,亲昵地道:“怎么了,长吁短叹地?”
洛菲撅起了小嘴,张胜的举动越来越象她的兄长,不但管这管那的,举动也不把她当女人看,这让自认为已经是成熟女人的她自尊心很是受伤。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嗔道:“都说了别摸我地头。讨厌!”
张胜哈哈大笑:“这才对,活泼点嘛,老气横秋的叹什么气?”
“唉……”。洛菲又是幽幽一叹。
她合上雪茄盒盖,靠在座椅上,想了片刻忽地“噗吃”一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愁什么,就是想叹气。唉……”
张胜乜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想谈恋爱了吧?其实,当初在工作室的时候,我看你和刘斌鸿处得特别好。挺像一对,要不是我这一场变故,说不定你们现在已经牵手了。”
洛菲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是一对了?”
张胜笑道:“整天形影不离、打情骂俏的。还不是一对?如果时间允许,现在不就是一对了?可惜我没有他的消息,要不然倒是可以帮你撮合撮合。”
洛菲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忽又咽了下去,她瞟了张胜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老板。这事儿呀,您就别cāo心了。人家已经有未婚夫了。”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洛菲拨了拨刘海,若无其事地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是给你打工的,不用连这个都告诉你吧?”
“啧啧啧,保密工作真好。你一个人到这边来工作他放心?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了婚她就该回东北了吧?”张胜一时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得力助手。
“快了吧,我也不知道耶,等他决定吧。”洛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他决定?你都没主见的吗?总该一块商量商量吧?”
洛菲道:“有什么好商量地,我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做不得主的。”
张胜惊讶道:“不是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一切由父母作主?那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洛非笑了,笑得很好看,还有点狡黠地意味:“我这人很孝顺的,父母的话怎敢不听?看他喽,他要是不要我,那我就zìyóu恋爱。”
张胜有点生气:“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怎么这么随意?”
洛菲笑得更开心了,张胜忽然恍然大悟:“你耍我的,是不是?”
“哈哈哈哈……”,洛菲抱着肚子,笑得非常开心。
张胜又好气又好气,他抽空腾出一只手,恨恨地洛菲后脑勺上狠狠弹了一下。
“哎唷……”,正笑得前仰后合的洛菲一声惨叫。
这回换张胜放声大笑起来……
今晚的拍卖会是由当地公益部门与“一见钟情”拍卖行联合主持召开的一场拍卖会,目地是为西北地区失学儿童募捐资金。拍卖物号召当地有头有脸的上层社会人物自发捐卖,客人有当地名流,还有闻讯赶来的外国商界人士。
富豪们拿出来地当然都是珍藏的宝物,这种场合,正是夸奇斗富、展示财力的好机会,他们都会拿出自己极为珍贵的珠宝、古玩当场拍卖,有些是他们的珍爱之物不舍得脱手,他们还会自己花钱再竞拍回去。如此折腾,自然是为了斗富,夸耀实力,至于那5%地手续费,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捐出点钱。换个好名声,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此次赶来拍卖和竞买地社会名流非常之多,济济一堂。许多社会名流都是张胜认得的,他西装革履,帅气非凡。是这些大腹便便地超级富豪中极醒目的一位。洛菲还是一身中xìng服装,清水挂面,不涂脂粉,梳个马尾,就象个刚上初三的小女生。
她站在张胜地身边,如果不是张胜太年轻,简直会被人当成他的女儿。不少富豪见了张胜总是形影不离地带着这个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比起来,显得太过青涩的小丫头,都会恶意地猜测他是喜欢的。
洛菲瓜子脸、尖下巴、身材还没发育开,比许多营养过剩。刚上高中就发育完全地女生显得还要小,也确实象个小LOLI,这都是她以前过于挑食造成的。实在怪不得别人。
裘老板和张胜并肩坐着,今天带女伴的富豪极多,他身边也带了一位,还是小有名气的演艺明星。姿容妩媚,身材惹火,晚礼服里饱满的酥胸挤出一道深深的诱人的rǔ沟,稍一动作里边便弹跳不已,看来极是惹眼。
裘老板甫一坐下。便向自己的女人递个眼sè,那女演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虽然目高于顶。一比胸脯和脸蛋,便自觉比洛菲高上一筹,得了老板示意,还是马上放下身段,凑过去与她亲亲热热地攀谈起来。
裘老板趁机和张胜坐到一块儿。两人轻声交谈了一番合作内容。便把话题转向了今晚的拍卖。
“张先生,我今晚带来一块团龙玉佩准备拍卖地。那可是好东西。你看戏里头,当皇帝的派个亲信的钦差去地方,有时候会解下随身玉佩给他当信物,见如见朕,嘿!就是这个玩意儿了,上边雕着一条团龙,那可是只有皇上才能佩戴地。我这块是明朝中叶的,对了,你带来什么好东西呀?”
张胜神秘地笑笑:“我带来的东西,年头也都不少了,是我前不久刚淘弄来的宝贝,一会儿你就会见到了。”
这时,一个穿着一袭浅sè浅花的旗袍,身段极是妖娆的女人挽着一个一套白西装的英俊青年从他们面前走过,在不远处落座。看那白西装青年,比这风情万种的旗袍少妇似乎还要小着两岁。
裘老板在那女人流畅起伏地身体曲线上扫了两眼,最后瞄着旗袍缝内丰腴修长的大腿笑道:“今天这拍卖会,真是三教九流粉墨登场啊,连墨小姐也来了。”
张胜看了那女人几眼,那女人的确很美,尤其那种成熟动人地风韵,绝对是一个哪怕比她还要漂亮三分的年轻女孩也表现不出的味道。
“墨小姐?她是什么人?”
“她叫墨妍,以前是个卖的,很有名气,深圳这地方一夜暴富的人多,这些人舍得花钱,墨小姐做了两年就赚了上千万,然后投进了股市。这女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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