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盈光快速奔入水雁楼怀里,让他终于认清这不是一场梦。
“不准你再离开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准!”水雁楼喜极而泣,霸道的语调饱含永世不变的深情。
盈光饥渴地吻上他的唇,热切地回应。“不会了!盈儿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生一世都缠定你了!”
* * *
一番缠绵之后,水雁楼终于肯放开失而复得的爱人,却仍将盈光锁在怀里。
“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他爱怜地轻抚着柔嫩的香肩,真切感受指尖传来的温度。
“还不是天机爷爷!他说要让您得到教训,也试探您对盈儿的真心!”其实盈光一回到“驭奴馆”没多久就醒来,全赖天机老人先喂了她一颗养心丹。
当时她一心想寻死,天机老人说出她落水后,水雁楼也跟着跳下水,还不断哀求他的事,她半信半疑,固执地不肯相信水雁楼已经悔改,于是天机老人便设下这个局,考验水雁楼的真心。
见水雁楼真的答应让出“天水庄”,只为了寻回她,盈光当下便心软了,当他得知她已香消玉殡,抱着她的骨灰坛痛哭失声时,躲在一旁偷看的她也跟着泣不成声。
要不是天机老人阻止,她可能当场冲出来,将一干围观的群众吓得半死……被挡了三天不准见他,这段时间对盈光来说是个痛苦煎熬。好不容易天机爷爷放人,在他的协助下往“天水庄”奔来,却见
到水雁楼正要投湖——“见你就要往湖里跳,都不知盈儿有多惊慌……”盈光转身抱住水雁楼,心有余悸地说:“如果你真的跳了,盈儿也会跟在后头跳下去!”
“我知道你会。”水雁楼吻上她的发,一点都不怀疑她的真心。“为了阻止我,你才故弄玄虚引开我,让我以为你是鬼魂……”
“我又没说自己是鬼魂,是你胡思乱想!”盈光笑得心虚。其实她真有捉弄他的意图,为的是报复他之前所做的坏事。
见他但笑不语,她仰起头担忧地问:“你生气啦?气我和爷爷这么捉弄你?”
水雁楼先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才说:“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我要感谢你的天机爷爷,让我发现自己有多爱你,更要感谢你,给我那么多的爱!我爱你,盈儿。”
盈光也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也爱您,爷儿……”
“还叫爷儿?我们都拜过堂,你已经是我水家过门的媳妇了,该唤我一声什么?”水雁楼竖起耳朵,等着听到她那娇柔的呼唤。
“拜堂的是那个白坛子,又不是盈儿……”盈光醋味十足地说。
水雁楼当然知道她的心思。“明日我会亲自上‘驭奴馆’提亲,正式用八人大轿将你迎进门,可好?”
“为何是明日?”盈光问得疑惑。
“因为……”水雁楼翻身覆上雪白的娇躯,笑得贪婪,“爷儿还舍不得放开你!”
“啊!爷儿……”盈光惊呼一声,回应却如他一般热切。?t快点爱我!”
尾 声
“天水庄”的舞宴停了好一阵子,在主人水雁楼成亲后才又重振旗鼓。
不过,首席舞伎的“点水摇”却成了绝响,因盈光已成为“天水庄”
的当家夫人,水雁楼不准她再抛头露面。
虽然所有受邀宾客都挺失望,但也只能暗自期待水夫人能尽快训练后继者,让“点水摇”能重现世人眼中。
这夜,水雁楼宴请一些钱庄同业,席间已谈好要共同组成银票公会,然后便是欣赏舞曲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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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舞曲都已表演完毕,水雁楼正要举杯向宾客们敬酒之际,乐师们却继续演奏另一曲熟悉的前奏。水雁楼脸色一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条条纱幔由天而降,宾客们皆张嘴仰望,注视穿梭其中的灵巧身躯,心想惊叹着,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点水摇”吧?
没错!盈光正尽情地舞动凹凸有致的身躯,经过改良的紧身舞农,外头虽然缀上层层白纱,但随着每次的飞舞,玲珑体态仍曲线翠露,随着身子的舞动发出诱人气息,在在挑勾着男人无尽的遐思。
哇!好久没跳了,真是过瘾……盈光眼波含媚地朝水雁楼勾去,他却回以一张臭脸,似是在说“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盈光才不管他,仍继续对他使媚。虽然她己寻到几个资质不错的女娃儿,准备传授毕生的舞艺,但好久没在众人面前表演,她也想再次回味那种被喝采、被鼓舞的振奋。更重要的是,她真的喜欢跳舞
呀!
夫君之所以迷上她,就是因为她的舞蹈,她不想失去自身天生的魅力和才能,这样才能让夫君的目光永远停驻在她身上。
水雁楼的眼眸的确很难从娘子身上移开,也无法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眼看全场的男人正对着自己的娘子流口水,心头猛然升起一把熊熊妒火。
他握紧拳头,难以自持地大吼一声:“够了!”
乐声顿时止住,盈光也停下动作。
水雁楼走向纱幔,仰头瞪着她低吼一声:“还不下来!”
“哼!每次都这样……”盈光嘟着嘴嘟哝一声,然后顺着纱幔滑入夫君张开的手臂里。
水雁楼用力扯下一条纱幔,将她的身子包得密不通风,朝着众宾客一鞠躬。
“各位请慢用,恕雁楼先行告退……”然后便抱着娘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宴客厅,留下一脸惋惜的宾客。
* * *
回到“水天一色”,水雁楼尽管满腔怒火,将盈光放置床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但他始终紧绷着脸。转过头不愿看她。
盈光自知理亏,先是以指尖戳着他的背,低声下气地安抚着:“好夫君,别气啦!人家真的很想跳舞嘛……”
见他没反应,她只好从身后揽住他的颈,轻轻将热气吹在他耳后,发出娇吟般的气声。
“别生盈儿的气嘛……”
水雁楼一向受不了她的挑弄,被激得一阵心痒。但他决心这次不受诱惑,绷紧身体,努力抑下蠢动的欲望。“不听夫君的话,该受到什么惩罚,记得吗?”
“盈儿没敢忘记……”盈光见他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霎时红了眼眶,像个委屈的小妻子慢慢下了床,主动趴在他腿上,翘高娇臀准备领受他所谓的“惩罚”。
在他还没下手前,她幽怨地说着:“打吧!如果你舍得……干脆连我肚里的孩儿一起打掉吧!”
哼,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不得了手!
“孩儿?”水雁楼惊呼一声,一把捞起她抱至腿上,难以置信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咱们……有了孩子?”他的声调因为撼动而哽咽。
盈光却推开他的手,迳自由他腿上滑下,远远地背对着他。“你连我都舍得打了,这孩子想必也得不到夫君的疼惜,干脆别要了!”
这下换她拿乔了!料定他下不了手,盈光今晚才会如此大胆,想来一次“口别之作”。
“舍不得!夫君当然舍不得打你……”水雁楼赶紧将他的小娘子揽在怀里,没错也先认了再说,“夫君只是不想让别的男人看你跳舞,这会让我……好嫉妒。”
他坦承心中的想法,让盈光心头泛起一阵甜意,但仍不甘愿地嘟着嘴。
“可是……盈儿好久没跳舞了,身为‘天水庄’的首席舞伎,怎能让贵客望穿秋水?他们不知有多么希望再次见到我的表演……”
她坚持拥有“天水庄首席舞伎”的头衔,自己无法上场演出,又不让水雁楼另寻舞伎,他知道她心里仍存着阴影,也就依了她。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只想为我跳舞吗?”水雁楼赶紧摆出低姿态.反过来对她撒娇,“难道在你心里,舞蹈比夫君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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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老狐狸,狡猾程度也略胜一筹,他使出的杀手锏让盈光这只小狐狸无法反驳,而且感动得要命。
他接着以双手贴在她的小腹上,爱怜地说着:“而且这儿现在有了咱们的孩儿,你这样上上下下的,万一孩儿有什么闪失或你出了问题,我会痛不欲生的!别让夫君再次遭受失去你的痛苦,好吗?”
虽是为了哄她,但句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好啦!盈儿知道了……”盈光一向难以招架他的撒娇,也深知他对自己的爱有多深,这让她甘愿放弃一切。
不过,她仍不死心。“这样好了,若生个女儿,我就将毕生的功力都传给她,让她学学娘亲,用‘点水摇’勾引到一个像她爹这么棒的男人……”
盈光迳自作着美梦,将希望寄托在未出世的女儿身上。
“这个嘛……”水雁楼听了满身是汗,开始为女儿的将来担忧,但眼前还是先顾好娘子要紧。
“盈儿认为好就好,夫君都听你的,因为我爱你。”
管他的!就让未来的女婿自个儿去担心好了……百听不腻的爱语让盈光彻底软化,反过身紧紧抱着深爱的男人。
“夫君,盈儿也好爱你!”盈光腻在专属的怀抱里,至今仍为自己拥有的幸福感到不可思议。
正如天机爷爷所言,一切早已注定了……当初天旋地转舞进他怀里,这个怀抱便注定属于她!十岁时她便做了决定,永生永世不放开他。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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