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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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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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星劝道:“一日官事十日打,你告了御状,说那妖精是李天王的女儿,天王说不是,你两个只管在御前折辨,反复不已,我说天上一日,下界就是一年。这一年之间,那女妖精把你师父陷在洞中,莫说成亲,若有个喜花下儿子,也生了一个小和尚儿,却不误了大事?”

  悟空低头想道:“是啊!我离八戒沙僧,只说多时饭熟、少时茶滚就回,今已弄了这半会,却不迟了?老官儿,既依你说,这旨意如何回缴?”

  金星嘿嘿一笑道:“即刻让李天王点兵,同你一起下去降妖,我自己去回旨,这样两全其美。”

  悟空问道:“你回去怎么回复,先说给我听听?”

  金星笑道:“我只说原告脱逃,被告免提。”

  悟空笑道:“好啊!我倒是看你面情罢了,你倒说我脱逃!你让他点兵在南天门外等我,我和你一起回旨缴状去。”

  李天王一听悟空一定要去凌霄宝殿,害怕道:“他这一去,若有言语,倒是臣背君了。”

  悟空听李天王这样说自己,怒喝道:“你把老孙当什么人?我也是个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有污言顶你?”

  李天王听得这话连忙谢了悟空,而悟空则与金星回旨。

  李天王即刻点起本部天兵,径出南天门外。

  金星与悟空回见玉帝道:“陷害佛子者,乃金鼻白毛老鼠成精,假设李天王父子牌位。李天王已经知之,已点兵下去收怪去了,望大天尊赦罪。”

  玉帝已知此情,降天恩免究,摇摇头淡然一笑。

  悟空则返云光,到南天门外,见了李天王、太子,布列天兵等候。

  噫!那些神将,风滚滚,雾腾腾,接住大圣,一齐坠下云头,早到了陷空山上。

  八戒沙僧眼巴巴正等,只见李天王与悟空来了。

  八戒看几人回来,连忙迎着李天王施礼道:“天王,累及!累及!”

  李天王却摆摆手道:“元帅,你却不知,只因我父子受他一炷香,致这妖精无理,困了佛子,来迟莫怪。这个山就是陷空山了?但你现在所看的第四百零九章:一家人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进去后再搜: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第四百一十章:《道杀佛》

  话说唐三藏固住元阳,出离了烟花苦套。随行者投西前进,不觉夏时。正值那熏风初动,梅雨丝丝,好光景:

  冉冉绿阴密,风轻燕引雏。

  新荷翻沼面,修竹渐扶苏。

  芳草连天碧,山花遍地铺。

  溪边蒲插剑,榴火壮行图。

  师徒四众,耽炎受热,正行处,忽见那路傍有两行高柳,柳阴中走出一个老母,右手下搀着一个小孩儿,对唐僧高叫道:“和尚,不要走了,快早儿拨马东回,进西去都是死路。”諕得个三藏跳下马来,打个问讯道:“老菩萨,古人云:‘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怎么西进便没路了?”那老母用手朝西指道:“那里去有五六里远近,乃是灭法国。那国王前生那世里结下冤仇,今世里无端造罪。二年前许下一个罗天大愿,要杀一万个和尚。这两年陆陆续续,杀够了九千九百九十六个无名和尚,只要等四个有名的和尚,凑成一万,好做圆满哩。你们去,若到城中,都是送命王菩萨。”三藏闻言,心中害怕,战兢兢的道:“老菩萨,深感盛情,感谢不尽。但请问可有不进城的方便路儿?我贫僧转过去罢。”那老母笑道:“转不过去,转不过去。只除是会飞的,就过去了。”八戒在傍边卖嘴道:“妈妈儿莫说黑话,我们都是会飞的。”

  行者火眼金睛,其实认得好歹:那老母搀着孩儿,原是观音菩萨与善财童子。慌得倒身下拜,叫道:“菩萨,弟子失迎,失迎。”那菩萨一朵祥云,轻轻驾起。吓得个唐长老立身无地,只情跪着磕头;八戒、沙僧也慌跪下,朝天礼拜。一时间,祥云缥缈,径回南海而去。

  行者起来,扶着师父道:“请起来,菩萨已回宝山也。”三藏起来道:“悟空,你既认得是菩萨,何不早说?”行者笑道:“你还问话不了,我即下拜,怎么还是不早哩?”八戒、沙僧对行者道:“感蒙菩萨指示,前边必是灭法国,要杀和尚,我等怎生奈何?”行者道:“呆子休怕。我们曾遭着那毒魔狠怪,虎穴龙潭,更不曾伤损;此间乃是一国凡人,有何惧哉?只奈这里不是住处,天色将晚,且有乡村人家,上城买卖回来的,看见我们是和尚,嚷出名去,不当稳便。且引师父找下大路,寻个僻静之处,却好商议。”真个三藏依言,一行都闪下路来,到一个坑坎之下坐定。行者道:“兄弟,你两个好生保守师父,待老孙变化了,去那城中看看,寻一条僻路,连夜去也。”三藏叮嘱道:“徒弟啊,莫当小可,王法不容,你须仔细。”行者笑道:“放心,放心。老孙自有道理。”

  好大圣,话毕,将身一纵,唿哨的跳在空中。怪哉:

  上面无绳扯,下头没棍撑。

  一般同父母,他便骨头轻。

  伫立在云端里,往下观看。只见那城中喜气冲融,祥光荡漾。行者道:“好个去处,为何灭法?”看一会,渐渐天昏,又见那:

  十字街灯光灿烂,九重殿香蔼钟鸣。七点皎星照碧汉,八方客旅卸行踪。六军营,隐隐的画角才吹;五鼓楼,点点的铜壶初滴。四边宿雾昏昏,三市寒烟蔼蔼。两两夫妻归绣幙,一轮明月上东方。

  他想着:“我要下去,到街坊打看路径,这般个嘴脸,撞见人,必定说是和尚。等我变一变了。”捻着诀,念动真言,摇身一变,变做个扑灯蛾儿:

  形细翼硗轻巧,灭灯扑烛投明。本来面目化生成。腐草中间灵应。

  每爱炎光触焰,忙忙飞绕无停。紫衣香翅赶流萤。最喜夜深风静。

  但见他翩翩翻翻,飞向六街三市,傍房檐,近屋角。正行时,忽见那隅头拐角上一弯子人家,家家门首挂着个灯笼儿。他道:“这人家过元宵哩,怎么挨排儿都点灯笼?”他硬硬翅,飞近前来,仔细观看,正当中一家子,方灯笼上写着“安歇往来商贾”六字,下面又写着“王小二店”四字。行者才知是开饭店的。又伸头打一看,看见有八九个人,都吃了晚饭,宽了衣服,卸了头巾,洗了脚手,各各上床睡了。行者暗喜道:“师父过得去了。”你道他怎么就知过得去?他要起个不良之心,等那些人睡着,要偷他的衣服、头巾,装做俗人进城。

  噫!有这般不遂意的事:正思忖处,只见那小二走向前,吩咐:“列位官人,仔细些,我这里君子小人不同,各人的衣物、行李都要小心着。”你想那在外做买卖的人,那样不仔细?又听得店家吩咐,越发谨慎。他都爬起来道:“主人家说得有理,我们走路的人辛苦,只怕睡着,急忙不醒,一时失所,奈何?你将这衣服、头巾、搭联都收进去,待天将明,交付与我们起身。”那王小二真个把些衣物之类,尽情都搬进他屋里去了。行者性急,展开翅,就飞入里面,丁在一个头巾架上。又见王小二去门首摘了灯笼,放下吊搭,关了门窗,却才进房,脱衣睡下。那王小二有个婆子,带了两个孩子,哇哇聒噪,急忙不睡。那婆子又拿了一件破衣,补补纳纳,也不见睡。

  行者暗想道:“若等这婆子睡了下手,却不误了师父?”又恐更深,城门闭了,他就忍不住,飞下去,望灯上一扑。真是:舍身投火焰,焦额探残生。那盏灯早已息了。他又摇身一变,变作个老鼠,嗔嗔哇哇的叫了两声,跳下来,拿着衣服、头巾,往外就走。那婆子慌慌张张的道:“老头子,不好了,夜耗子成精也。”行者闻言,又弄手段,拦着门,厉声高叫道:“王小二,莫听你婆子胡说。我不是夜耗子成精。明人不做暗事,吾乃齐天大圣临凡,保唐僧往西天取经。你这国王无道,特来借此衣冠,装扮我师父。一时过了城去,就便送还。”那王小二听言,一毂辘爬起来,黑天摸地,又是着忙的人,捞着裤子当衫子,左穿也穿不上,右套也套不上。

  那大圣使个摄法,早已驾云出去。复翻身,径至路下坑坎边前。三藏见星光月皎,探身凝望,见是行者来至近前,即开口叫道:“徒弟,可过得灭法国么?”行者上前放下衣物道:“师父,要过灭法国,和尚做不成。”八戒道:“哥,你勒掯那个哩?不做和尚也容易,只消半年不剃头,就长出毛来也。”行者道:“那里等得半年?眼下就都要做俗人哩。”那呆子慌了道:“但你说话,通不察理。我们如今都是和尚,眼下要做俗人,却怎么戴得头巾?就是边儿勒住,也没收顶绳处。”三藏喝道:“不要打花,且干正事。端的何如?”行者道:“师父,他这城池,我已看了,虽是国王无道杀僧,却倒是个真天子,城上有祥光喜气。城中的街道,我也认得。这里的乡谈,我也省得,会说。却才在饭店内借了这几件衣服、头巾,我们且扮作俗人,进城去借了宿,至四更天就起来,教店家安排了斋吃。捱到五更时候,挨城门而去,奔大路西行。就有人撞见扯住,也好折辨:只说是上邦钦差的,灭法王不敢阻滞,放我们来的。”沙僧道:“师兄处的最当,且依他行。”

  真个长老无奈,脱了褊衫,去了僧帽,穿了俗人的衣服,戴了头巾。沙僧也换了。八戒的头大,戴不得巾儿,被行者取了些针线,把头巾扯开两顶,缝做一顶,与他搭在头上;拣件宽大的衣服,与他穿了。然后自家也换上一套道:“列位,这一去,把‘师父’、‘徒弟’四个字儿且收起。”八戒道:“除了此四字,怎的称呼?”行者道:“都要做弟兄称呼:师父叫做唐大官儿,你叫做朱三官儿,沙僧叫做沙四官儿,我叫做孙二官儿。但到店中,你们切休言语,只让我一个开口答话。等他问甚么买卖,只说是贩马的客人,把这白马做个样子。说我们是十弟兄,我四个先来赁店房卖马。那店家必然款待我们,我们受用了,临行时,等我拾块瓦查儿,变块银子谢他,却就走路。”长老无奈,只得曲从。

  四众忙忙的牵马挑担,跑过那边。此处是个太平境界,入更时分,尚未关门,径直进去。行到王小二店门首,只听得里边叫哩。有的说:“我不见了头巾。”有的说:“我不见了衣服。”行者只推不知,引着他们,往斜对门一家安歇。那家子还未收灯笼,即近门叫道:“店家,可有闲房儿,我们安歇?”那里边有个妇人答应道:“有有有,请官人们上楼。”说不了,就有一个汉子来牵马,行者把马儿递与牵进去。他引着师父,从灯影儿后面,径上楼门,那楼上有方便的桌椅。推开窗格,映月光齐齐坐下。只见有人点上灯来,行者拦门,一口吹息道:“这般月亮不用灯。”

  那人才下去,又一个丫鬟拿四碗清茶,行者接住。楼下又走上一个妇人来,约有五十七八岁的模样,一直上楼,站在傍边。问道:“列位客官,那里来的?有甚宝货?”行者道:“我们是北方来的,有几匹粗马贩卖。”那妇人道:“贩马的客人尚还小。”行者道:“这一位是唐大官,这一位是朱三官,这一位是沙四官,我学生是孙二官。”妇人笑道:“异姓。”行者道:“正是异姓同居:我们共有十个弟兄,我四个先来赁店房打火;还有六个在城外借歇,领着一群马,因天晚不好进城。待我们赁了房子,明早都进来。只等卖了马才回。”那妇人道:“一群有多少马?”行者道:“大小有百十匹儿,都像我这个马的身子,却只是毛片不一。”妇人笑道:“孙二官人诚然是个客纲客纪。早是来到舍下,第二个人家也不敢留你。我舍下院落宽阔,槽札齐备,草料又有,凭你几百匹马都养得下。却一件:我舍下在此开店多年,也有个贱名。先夫姓赵,不幸去世久矣。我唤做赵寡妇店。我店里三样儿待客。如今先小人,后君子,先把房钱讲定后,好算帐。”行者道:“说得是。你府上是那三样待客?常言道:‘货有高低三等价,客无远近一般看。’你怎么说三样待客?你可试说说我听。”赵寡妇道:“我这里是上、中、下三样。上样者,五果五菜的筵席,狮仙斗糖桌面,二位一张,请小娘儿来陪唱陪歇,每位该银五钱,连房钱在内。”行者笑道:“相应啊,我那里五钱银子还不够请小娘儿哩。”寡妇又道:“中样者,合盘桌儿,只是水果、热酒,筛来凭自家猜枚行令,不用小娘儿,每位只该二钱银子。”行者道:“一发相应。下样儿怎么?”妇人道:“不敢在尊客面前说。”行者道:“也说说无妨,我们好拣相应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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