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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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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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高声赞叹,不觉惊动寺里之人。那里边有一个侍奉香火的道人,他听见人语,扒起来,拾一块断砖,照钟上打将去。那钟当的响了一声,把个长老唬了一跌;挣起身要走,又绊着树根,扑的又是一跌。长老倒在地下,抬头又叫道:“钟啊:

  贫僧正然感叹你,忽的叮当响一声。想是西天路上无人到,日久多年变作精。”

  那道人赶上前,一把搀住道:“老爷请起。不干钟成精之事,却才是我打得钟响。”三藏抬头见他的模样丑黑,道:“你莫是魍魉妖邪?我不是寻常之人,我是大唐来的,我手下有降龙伏虎的徒弟。你若撞着他,性命难存也!”道人跪下道:“老爷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却才听见老爷善言相赞,就欲出来迎接;恐怕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掠,方敢出来。老爷请起。”那唐僧方然正性道:“住持,险些儿唬杀我也。你带我进去。”

  那道人引定唐僧,直至三层门里看处,比外边甚是不同。但见那:

  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像,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青光,毗罗阁下生锐气。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碧云宫里放金光,紫雾丛中飘瑞霭。朝闻四野香风运,暮听山高画鼓鸣。应有朝阳补破衲,岂无对月了残经?又只见半壁灯光明后院,一行香雾照中庭。

  三藏见了,不敢进去。叫:“道人,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这等齐整,何也?”道人笑道:“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天色清明,沿山打劫,天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像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本寺僧人软弱,不敢与他讲论,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盖得那一所寺院。清混各一,这是西方的事情。”

  三藏道:“原来是如此。”正行间,又见山门上有五个大字,乃“镇海禅林寺”。才举步跨入门里,忽见一个和尚走来。你看他怎生模样:

  头戴左笄绒锦帽,一对铜圈坠耳根。

  身着颇罗毛线服,一双白眼亮如银。

  手中摇着播郎鼓,口念番经听不真。

  三藏原来不认得,这是西方路上喇嘛僧。

  那喇嘛和尚,走出门来,看见三藏眉清目秀,额阔顶平,耳垂肩,手过膝,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他走上前扯住,满面笑唏唏的与他捻手捻脚,摸他鼻子,揪他耳杂,以示亲近之意。携至方丈中,行礼毕,却问:“老师父何来。”三藏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钦差往西方天竺国大雷音寺拜佛取经者。适行至宝方天晚,特奔上刹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望垂方便一二。”那和尚笑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我们不是好意要出家的,皆因父母生身,命犯华盖,家里养不住,才舍断了出家。既做了佛门弟子,切莫说脱空之话。”三藏道:“我是老实话。”和尚道:“那东土到西天,有多少路程!路上有山,山中有洞,洞内有精。象你这个单身,又生得娇嫩,那里象个取经的!”三藏道:“院主也见得是。贫僧一人岂能到此。我有三个徒弟,逢山开路,遇水叠桥,保我弟子,所以到得上刹。”那和尚道:“三位高徒何在?”三藏道:“现在山门外伺候。”那和尚慌了道:“师父你不知我这里有虎狼、妖贼、鬼怪伤人。白日里不敢远出,未经天晚,就关了门户。这早晚把人放在外边!”叫:“徒弟,快去请将进来。”

  有两个小喇嘛儿跑出外去,看见行者,唬了一跌;见了八戒,又是一跌;扒起来往后飞跑,道:“爷爷!造化低了!你的徒弟不见,只有三四个妖怪站在那门首也。”三藏问道:“怎么模样?”小和尚道:“一个雷公嘴,一个碓挺嘴,一个青脸獠牙。旁有一个女子,倒是个油头粉面。”三藏笑道:“你不认得。那三个丑的,是我徒弟。那一个女子,是我打松林里救命来的。”那喇嘛道:“爷爷呀,这们好俊师父,怎么寻这般丑徒弟?”三藏道:“他丑自丑,却俱有用。你快请他进来。若再迟了些儿,那雷公嘴的有些闯祸,不是个人生父母养的,他就打进来也。”

  那小和尚即忙跑出,战兢兢的跪下道:“列位老爷,唐老爷请哩。”八戒笑道:“哥啊,他请便罢了,却这般战战兢兢的,何也?”行者道:“看见我们丑陋害怕。”八戒道:“可是扯淡!我们乃生成的,那个是好要丑哩!”行者道:“把那丑且略收拾收拾。”呆子真个把嘴揣在怀里,低着头,牵着马,沙僧挑着担,行者在后面,拿着棒,辖着那女子,一行进去。穿过了倒榻房廊,入三层门里。拴了马,歇了担,进方丈中,与喇嘛僧相见,分了坐次。那知尚入里边,引出七八十个小喇嘛来,见礼毕,收拾办斋管待。正是:

  积功须在慈悲念,佛法兴时僧赞僧。

  毕竟不知怎生离寺,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百零一章:《丑徒弟》

  金蝉子点点头道:“正是呀,这件事却亏你想,那依你看怎么办?”

  悟空嘿嘿笑道:“抱他上去,和你同骑着马一起走。”

  金蝉子沉吟道:“我那里好与他一起骑马!……他怎生得去?”

  金蝉子又道:“让八戒驮他走罢。”

  悟空拍着八戒的肚子笑道:“八戒造化到了!”

  八戒嘟嘟哝哝道:“路远没轻担,你却教我驮人,有什么造化?”

  悟空笑道:“八戒,你那嘴长,驮着女菩萨,时不时的转过嘴来,说些私情话儿,这不方便吗?”

  八戒听悟空嘲笑自己,捶胸爆跳道:“不好了!不好了!师父要打我几下,我宁可忍着疼。但是背着他决不得干净,猴哥就会埋汰人。我驮不了!”

  金蝉子看了看悟空,八戒二人,叹息道:“也罢,也罢。我还是下来走上几步,等我下来,和你们一起行走,让八戒牵着空马。”

  悟空,闻言大笑道:“呆子倒有买卖,师父照顾你牵马哩。”

  金蝉子喝道:“你这猴头又胡说了!古人云,马行千里,无人不能自往。假如我在路上慢走,你们三个好丢了我自己前去?我若走得慢,你们也慢。大家一起同这女菩萨走下山去,或到庵观寺院,有人家之处,留他在那里,也算是我们救他一场。”

  悟空连连点头道:“师父说得有理,快请前面先行。”

  金蝉子拽步前走,沙僧挑担,八戒牵着空马,悟空拿着金箍棒,引着女子,一行前进。

  不到二三十里,天色将晚,又见一座楼台殿阁。

  金蝉子说道:“徒弟们,那里必定是座庵观寺院,就在此借宿了,明日在早行。”

  悟空听道:“师父说得是,大家走快些。”

  霎时几人便到了门首,金蝉子站在哪里吩咐道:“你们几人样貌丑陋略站远些,等我先去借宿。若有方便处,在来叫你们。”

  八戒几人俱立在柳阴之下,惟悟空拿铁棒,辖着那女子。

  金蝉子拽步近前,只见那门东倒西歪,零零落落。

  推开看时,忍不住心中凄惨:长廊寂静,古刹萧疏;苔藓盈庭,蒿蓁满径;惟萤火之飞灯,只蛙声而代漏。长老忽然吊下泪来。

  真个是:殿宇凋零倒塌,廊房寂寞倾颓。断砖破瓦十余堆,尽是些歪梁折柱。前后尽生青草,尘埋朽烂香厨。钟楼崩坏鼓无皮,琉璃香灯破损。

  佛祖金身没色,罗汉倒卧东西。观音淋坏尽成泥,杨柳净瓶坠地。日内并无僧入,夜间尽宿狐狸,只听风响吼如雷,都是虎豹藏身之处。四下墙垣皆倒,亦无门扇关居。

  有诗为证,诗曰:多年古刹没人修,狼狈凋零倒更休。猛风吹裂伽蓝面,大雨浇残佛象头。金刚跌损随淋洒,土地无房夜不收。更有两般堪叹处,铜钟着地没悬楼。

  金蝉子看着眼前的一幕,硬着胆,走进二层门,见那钟鼓楼俱倒了,就一口铜钟,札在地下。上半截如雪之白,下半截如靛之青,原来是日久年深,上边被雨淋白,下边是土气上的铜青。

  金蝉子用手摸着钟,高叫道:“钟啊!你也曾悬挂高楼吼,也曾鸣远彩梁声。也曾鸡啼就报晓,也曾天晚送黄昏。不知化铜的道人归何处,铸铜匠作那边存。想他二命归阴府,他无踪迹你无声。”

  金蝉子高声赞叹,不觉的惊动寺里之人。那里边有一个侍奉香火的道人,他听见人语,扒起来,拾一块断砖,照钟上打了过去。

  那钟当的响了一声,把个金蝉子唬了一跌,挣起身要走,又绊着树根,扑的又是一跌。

  金蝉子倒在地下,抬头又叫道:“钟啊!贫僧正然感叹你,忽的叮当响一声。想是西天路上无人到,日久多年变作精。”

  那道人赶上前,一把搀住道:“老爷请起。不干钟成精之事,却才是我刚才打得钟响。”

  金蝉子抬头见他的模样丑黑,问道:“你莫是魍魉妖邪?我可不是寻常之人,我是大唐来的,我手下有降龙伏虎的徒弟。你若撞着他,性命难存!”

  道人连忙跪下道:“老爷休怕,我不是妖邪,我是这寺里侍奉香火的道人。刚才听见老爷善言相赞,就想出来迎接;恐怕是个邪鬼敲门,故此拾一块断砖,把钟打一下压惊,方敢出来。老爷快快请起。”

  那金蝉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误会,便合掌道:“住持,你刚才险些儿唬杀我也,你带我进去。”

  那道人将金蝉子,直至三层门里看处,比外边甚是不同,但见那:青砖砌就彩云墙,绿瓦盖成琉璃殿。黄金装圣象,白玉造阶台。大雄殿上舞青光,毗罗阁下生锐气。

  文殊殿,结采飞云:轮藏堂,描花堆翠。三檐顶上宝瓶尖,五福楼中平绣盖。千株翠竹摇禅榻,万种青松映佛门。

  碧云宫里放金光,紫雾丛中飘瑞霭。朝闻四野香风远,暮听山高画鼓鸣。应有朝阳补破衲,岂无对月了残经?又只见半壁灯光明后院,一行香雾照中庭。

  金蝉子见了,暗想难道是佛门之人,顾不敢进去,问道:“道人,你这前边十分狼狈,后边这么齐整,怎么回事?”

  道人笑道:“老爷,这山中多有妖邪强寇,天色清明,沿山打劫,天阴就来寺里藏身,被他把佛象推倒垫坐,木植搬来烧火。本寺僧人软弱,不敢与他讲论,因此把这前边破房都舍与那些强人安歇,从新另化了些施主,盖得那一所寺院。清混各一,这是西方的事情。”

  金蝉子听得解释,这才道:“原来如此。”

  二人正行间,又见山门上有五个大字,乃镇海禅林寺。

  二人才举步跨入门里,忽见一个和尚走来。你看他怎生模样:头戴左笄绒锦帽,一对铜圈坠耳根。身着颇罗毛线服,一双白眼亮如银。手中摇着播郎鼓,口念番经听不真。

  金蝉子暗自摇摇头表示不认得,原来这是西方路上喇嘛僧。

  那喇嘛和尚走出门来,看见金蝉子眉清目秀,额阔顶平,耳垂肩,手过膝,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

  他连忙走上前扯住,满面笑唏唏的与他捻手捻脚,摸他鼻子,揪他耳朵,以示亲近之意。

  拉着金蝉子携至方丈哪里,行礼完,又问:“老师父何来?”

  金蝉子见此,连忙道:“弟子乃东土大唐驾下钦差往西方天竺国大雷音寺拜佛取经者。刚才行至宝方见天晚,特奔上刹借宿一宵,明日早行,望方便一二。”

  那和尚笑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我们不是好意要出家的,皆因父母生身,命犯华盖,家里养不住,这才舍断了出家,既做了佛门弟子,切莫说脱空之话。”

  金蝉子笑道:“我说的也是老实话。”

  和尚又问道:“那东土到西天,有多少路程!路上有山,山中有洞,洞内有精。象你这么个单身,又生得娇嫩,那里象个取经的!”

  金蝉子摇摇头笑了笑,继续说道:“院主也见得是,贫僧一人,岂能到此?我有三个徒弟,逢山开路,遇水叠桥,保我性命,所以到得上刹。”

  那和尚连忙问道:“老师傅,三位高徒何在?”

  金蝉子指了指,门外道:“现在正在山门外伺候。”

  那和尚慌了道:“师父,你不知我这里有虎狼、妖贼、鬼怪伤人。白日里不敢远出,未经天晚,就关了门户。现在怎么敢把人放在外边!”和尚连忙大叫:“徒弟,快去请老师傅徒弟进来。”

  有两个小喇嘛儿跑出外去,看见悟空模样唬了一跌,见了八戒又是一跌,扒起来往后飞跑道:“爷爷!造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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