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结合快速而猛烈,洛斯不再有所保留,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发泄,沐晴亦是全身激狂燃烧,以相同的热切求他……
狂喜很快地攫住她,让她颤抖虚脱地尖叫出声,随後洛斯也在她体内颤动,终於在崩溃中紧紧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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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的晨光唤醒了她。
齐沐晴缓缓移动身子,立刻因针刺般的酸疼皱紧了眉头。
现实顿时像盆冰水浇醒了她。
瞪著犹自沉睡的男子,齐沐晴感到一股难抑的愤怒狂袭而来,不只对他,更对自己。
他们的第一次她还可以归究於药物。可是她怎么解释之後的第二次、第三次……
思及此,她的脸不由得一阵红、一阵白。
不行!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她直觉地想逃,环视室内,松口气地看见她的小背包被放在黑绒椅上。这个邪魅的陌生男子对她有恐怖的影响力。
沐晴手忙脚乱地穿回自己的衣物。背起背包,她正要走出房间,握著门把,她突然又有一丝犹豫了……
不对呀!这个恶棍不但没付她舞蹈的酬金,还无耻地占有她清白的身子。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岂不是亏大了?
不行!她得讨回公道。沐晴忿忿地走同那张大床,而那男人还兀自沉睡着。
垂下眼,她瞥见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戴著一颗银质戒指。
沐晴蹲了下来,著迷地看苦那细致的雕工,戒指上刻著古老的图腾,教她愈看愈喜爱。
有何不可呢?她理直气壮的想。那是他欠她的。
更何况,只拿他一只破戒指还算便宜他呢!
沐晴压下心头隐隐的不安,伸出手,轻轻地褪下他的戒指,握在手中。
他竟然没醒。齐沐晴低首窃笑。
好了,她得走了,趁天色还没全亮。
她将戒指放进小包包,正准备拉上拉链,刚好瞥见—支鲜艳的口红。
齐沐晴一怔,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窜过脑中——
二分钟後沐晴站起身,看著她“辛苦工作”的成果,唇角浮起—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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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洛斯翻了个身,嘴角掀起慵懒的笑容。他下意识地想拥住身侧的温暖,却触及一片冰凉。
他的眉蹙起,缓缓张开眼睛——
那个女人呢!?
该死!她竟然不在!
一股莫名的空虚感啃噬著他,教他心底不由地窜起了一簇狂炙怒焰。
“侍卫!”他气炸了,像个被剥夺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般暴跳如雷。
洛斯王子震怒的吼声立刻引来侍卫的注意。
几个年轻侍卫匆匆地走进王子的寝室,在看见赤裸的主人冒火的脸孔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女人呢?”卫子厉声问道。
负责守卫的侍卫浑身打颤的开口:“那名舞娘大约在清晨四、五点就离开了。”
“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她……她说是王子您要她走的,所以我……”侍卫畏缩了一下。
大步走向那侍卫,一手揪仕他的衣领,“她去了哪里?有没行派车送她?”
“没……没有,她说行人会到山下接她……”侍卫吓坏了。
“可恶!”洛斯大声咀咒。“备车!我要去找她!”
气愤的洛斯已经失去理智,明知隔了二、三个小时,她可能早就走远了,他还是执意要找到她。他不知道他要她回来的理由是什么,只是他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
“王……子殿下……”一名比较大胆的侍卫走向的。
“什么事!”洛斯怒吼。
那名侍卫注视著洛靳的脸,然後困难地咽了口口水——
“您……呃……要不要先去洗……洗脸……”
洛斯眯起了眼,看著那侍卫涨红了的脸和一干侍卫憋著气、忍住笑的模样,不禁感到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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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走入浴室中,在见到镜中反射出来的影像时,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那女人竟然在他脸上用口红画了只好大的乌龟!
“可恶——”
清晨的宅邸传来王子狂怒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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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专机已经准备好了。请上机吧。”王子的贴身武官恭谨地走到王子身前。
洛斯坐在专属的皇家休息室里,修长的手指不断地轻敲著椅子的扶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还是……没有那女孩的消息吗?”过了一会,他迟疑地开口。
武官巴特沉重地摇头。
“没有。那晚邓爵士为了替您办欢送会,所以从舞团那儿请来了一名舞娘,而那女孩恰巧是临时去应徵的,因此舞团那边也没有她的资料。我们派人找过城里的舞厅、酒吧了,可是也没人知道那名东方女子的下落。”
洛斯紧绷了脸。
一个星期了。他找她一个星期了,为了她,他甚至将赴德求学的日期延後,可是她就如同泡沫般消失在空气中。
要不是在邓爵士宅邸的那个房间里,还留有她Chu女的血迹和那件破碎的舞衣,他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作了一场梦。
不!不是梦!洛斯阴沉地想。他不会忘记那个该死的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她竟敢在他脸上作画!
更可恶的是,她偷走了他帕希达家族的皇室之戒。
他发誓要找到她。
原因?
当然是取回戒指,还有,给她一顿好打。
是的,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这是他想找到她的唯一理由。光是想像把他残暴的大手挥向那女孩白皙滑嫩的圆臀,就让他的指尖产生一股满足的酥麻感……
“王子殿下!?”武官再次催促,唤醒了王子神游的思绪。
洛斯板著脸,点了点头,终於站起来。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继续找那个女孩。一旦找到了,立刻通知我。”
武官频频点头。
洛斯咬了咬牙,转身走向待命的专机。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
三年後
索尼亚是位於东欧的一个古老王国,不同於邻近的国家,它不曾被共产党统治过,而是以君主立宪制度立国。
统治索尼亚王国的一直是有悠久历史的帕希达家族。
政治上坚持中立地位的索尼亚王国,以其顶尖的艺术成就闻名全球。无数的音乐家、美术家、舞蹈家都以索尼亚为圣地,在索尼亚艺术大学求学更是踏上成名之路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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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是指——如果你能顺利毕业的话……
齐沐晴皱著眉,数著酒吧经理刚刚递给她的薪资袋。
“拜托,沙夏,这太少了吧!?”她抗议。
酒吧经理睨著她娇小的身躯,刻薄地道:“就这么多了,要不要随你。”
“喂,我们说好不只这价钱的。”
“就是这个价钱。你要想想,你可是非法打工,更何况你们东方人的身材又没我们西方人好,酌量扣薪是正常的。”
他……他说的是什么话!?分明是种族歧视。
沐晴愤怒地握紧小拳头,“你很清楚我跳得有多好,客人们都很喜欢我,我自认值得更好的价钱。”
沐晴在这家酒吧跳西班牙舞打工已有一年多了,可是她的酬劳却比新人还低,这份薄薪都快无法负担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了,她不得不严正抗议。
“你是跳得不错。”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经理总算讲了句人话。可是接下来的话却更毒,“但是你可要想清楚,多的是艺大的学生要来我这儿打工,其中可不乏比你年轻、身材又好的东方女孩呢!”
沐晴张大了嘴,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没错,在索尼亚,随便一个招牌掉下来都可以砸死一堆舞蹈家……
“怎样?你还要调薪吗?”奸诈的店经理不怀好意地问。
“不用了。”齐沐晴含著眼泪硬挤出一抹微笑。“谢谢经理的厚爱,这些钱够了。”
呜……够了才怪……
店经理沙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沐晴垮下肩,小脸皱成一团。唉!想不到当个艺术家也得这么虚伪。
没办法!再优秀的舞者也得吃饭、睡觉啊!
“沐晴!”刚下舞台的欧莉嘉看见沮丧的沐晴,关心的走了过来。“怎么了?”
沐晴无奈地晃了晃手中的薪水袋,“穷啊!这些钱缴了房租就所剩无几了。”面对同班兼死党的欧莉嘉,沐晴毫无保留直率地说。
欧莉嘉同情地拍拍她的肩,“没办法,只好勒紧腰带罗。”一样是苦哈哈的穷学生,也只能说这些没啥营养的鼓励了。
沐晴点点头,仔细收好钱包,站了起来,“我回宿舍了。”
“唉,等一下!”欧莉嘉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叫住沐晴。
“什么事?”沐晴无精打采地回头。
“听说费嬷嬷那边在招考舞娘,她那边都是大有来头的客人,听说光是小费收入,一个晚上就有上佰元索币,真令人羡慕啊!”
沐晴听到费嬷嬷三个字心蓦地漏跳了一拍。不过欧莉嘉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犹自兴奋地接下去说:
“怎样?我们一起去试试看好不好?以你的舞技在沙夏这边真的太委屈了。那个小气又尖酸的死沙夏根本瞧不起我们,哼!我们就跳槽给他看,看他还神气什么!”
欧莉嘉好不容易劈里啪啦说完,喘口气,期待地看著沐晴——
奇怪?沐晴怎么呆傻傻的在发愣。
“你看怎样?”
“什么怎样?”
“去费嬷嬷那边的事啊!”
“喔!”齐沐晴终於回过神来,脸却莫名其妙地涨红了。
“不,不用了!”她拚命摇头挥手。
“为什么——”欧莉嘉还想再问,沐晴却赶忙开口——
“我很累,先回宿舍了,拜拜!”
“喂,我还没讲完呐——”
欧莉嘉还在抗议,沐晴却已抛下她,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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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沐晴穿过酒吧的厨房,打开後门,走入昏暗的小巷中。
从酒吧里还隐约传来喧闹的人声、激越的音乐,她体内的血液应和著这热情的氛围,隐隐跳动著。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对舞踏的狂热,所以自小就立定志向要当个舞蹈家,终於在三年前,她毅然的只身来到索尼亚。
虽然白天在艺大上课,晚上还要兼职当舞娘,生活过得拮据又疲累不堪,可是她从没想过要放弃。不管沙夏再怎么刁难,她仍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离开这间酒吧。
因为她是属于舞台、群众和音乐的,而沙夏的酒吧正好提供她尽情挥洒的空间。只是这点,她可不打算让那个尖酸刻薄的酒吧经理知道。
骑上单车,沐晴将自己隐身在这座美丽的城市之中。蜿蜒的石板小径、两旁古老的建筑、明亮的月光,渐渐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爱极了这个和平、古老又优雅的国家,尤是是它的治安良好,使她从不需要担心一个女孩子在深夜独自回家。
当然,这并不代表索尼亚没有坏人。
三年前她碰到的那个超级卑鄙、下流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齐沐晴将单车骑进老旧的校舍内,这时大部分的学生也都才刚回来。有的刚表演完,有的则自打工处慢慢踅回来。凌晨一点,整座宿舍闹烘烘的,完全是艺大学生的典型生活。
今夜的她没有哈啦的心情,向几个在走廊碰面的同学打了声招呼,脚步没有停留地走上阁楼,回到属於她的小房间,将身子抛在床上,她双眼直视著天花板。
欧莉嘉提到费嬷嬷的事勾起她不愿回想的过去。
不知怎地,她好像还能看见那双挑动人心的灰蓝色阵子,在黑暗中凝视著她
她的心跳狂乱了起来。撑起身子,沐晴伸手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只珍藏在锦盒里的银戒。
凹凸不平的刻面深深地嵌入她的掌心,她将它握得死紧,一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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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早上十点,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齐沐晴。
她猛然坐起身来,直觉地瞄了一眼床边的闹钟。
糟了!十点了!来不及!
她倏地自床上起来,冲向衣柜。接著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蓦地停住了脚——
()
不对呀!今天是星期六,没课呀!
惊惶自脸上消失,接踵而来的则是愤怒。是谁那么缺德,周末—早就来扰人清梦,太可恶了!
她忿忿地走向门边,用力打开门,正准备破口大骂——
“你——”
她流利的咒骂根本没机会出口。在看清门外的人之後,睁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妈!?你怎么来了!?”她惊讶地张开嘴。
门外一名黑发的中年美女对她绽开一抹调皮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