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依然细雨纷飞,寒风刺骨,早上时分,整城到处是一片雾蒙蒙,能见度极低。
车子的窗子并没有关上,透骨的寒风随着车子的前进而不断向车子里面肆虐着,吹起寒子今天并没有怎么整理过过耳长发,在寒风中竟然“嘶嘶”作响,似是在咆哮着。
高大巍峨的校门,古色古香,是古建筑风格的装饰。从校门外向里面望去,一条通道直通向校园区,到了前方大约五六十米之后便以一个反三角岔开,中间是一个大的反三角的绿化带,绿化带里种了六棵桃树,六棵李树,其间小道杂绕,还种了许多的小花小树,虽是初春刚过,寒风依旧,却也还有不少的红花绿叶映衬其中,倒也凭添了几分春意。
此时一中还没有开学,狗子刚才问了门卫,说要过两天才开学,不过今天所有的老师都已经上班了。看到他们开着豪华轿车进来,一中的门卫竟然不敢问他们找的是谁,又瞥见寒子一身休闲服淡淡的坐在后面,高大帅气那是不用说了,那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他这种看门的能够惹得起的。于是狗子一问完,他便直接放人进去了。
看着闪着耀眼光芒的车子向校园里面缓缓驶去,他的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这个社会,也还是那么的势利。
车子缓缓地在学校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校园里来往的老师倒也不少,见到这么一辆豪华轿车停下,自然不免会有人多看了两眼,心想不知道是哪个富豪又要往学校里**纨绔子弟了。
因为这些事他们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每一个学期在开学的前几天都是那些纨绔子弟插班的联系时间城九龙一中也算得上是一所重点高中了,原来的教学质量一直不错,升学率在整城也是名列前茅的,但是这几年来却明显的下降了许多,究其原因,还是学校为了利益,高价招收了许多的纨绔子弟,这些人进来以后便把这个学校弄得颇有些乌烟瘴气,因为这些人大多是无心学习,整日里游手好闲,仗着父母位高权重或是财大气粗,在校园里到处去泡妞吊凯子混过日子。
两个年轻的老师看着寒子他们那辆车摇了摇头,便欲转身而去。但是当他们看到狗子下车之后,打开了车后门恭敬的请了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出来的时候,却是微微感到有些奇怪,看这少年人气宇轩昂,相貌堂堂,脸上表情严肃,不象是那种轻佻浮躁的纨绔子弟之样。再车子里确实是没有人了,便更是奇怪了,迈出去的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寒子缓缓地从车子里面钻了出来,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老师驻足而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便亲自走上前去,很有礼貌地问道:“两位老师好。”
两人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戴着黑框大眼镜的老师道:“同学你好,请问你有事吗?”
寒子微笑道:“我想找一个朋友,有点很紧急的事,却又不知道她在哪个班,我想找她的班主任要她的住址,所以想向两位老师打听一下。”
此时他们的位置是在一片高大的白杨树下,天上细雨纷飞,透过高大的白杨树浓密的枝叶洒到他们的身上时却已然没有多少。倒是寒风吹拂而过,拂起了面前这个少年的发丝,露出古铜色的似乎是泛着光泽的鬓角皮肤,更显出其洒脱淡然之样,予人一种清新之感。而他的眼神有着他这般年纪不应该有的深邃,让人看不穿摸不透。
帅气而不失稳重,淡然之中自然蕴藏着威严。这但是面前这个少年给他们的感觉。相比而言,站在寒子后面直直站着的狗子就象是一粒沙子放在一停在一块巨石之旁,显得毫不起眼。
眼镜老师微笑道:“但说无妨,看我们知不知道。”
寒子微微一笑道:“我想找高一年级的苏蕾,两位知道她在哪个班吗?”
眼镜老师想了一想道:“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学生。”旁边那个长得有些瘦黑的老师突然道:“我好像听高一的班主任们在闲聊时说起过这个女生,苏蕾,苏蕾……对了,好像是陈老师他们班的,(手机阅读1)我听他们说起过这个女孩,听说这个学生成绩倒是不差,但却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学生。”
寒子一愕道:“问题学生?怎么说?”瘦黑老师道:“具体情况我却是不甚清楚。你去问一下她的班主任陈老师吧。”
那眼镜老师道:“陈老师他们班,那就是高一七班。同学,你到那栋楼的三楼语文组教师办公室去找陈亦东老师,你说的这个女生应该是他们班的,如果不对,再问一问那里的老师,应该找得到的。”
谢过那两个老师,寒子一边向他们指的那栋楼走去一边问道:“狗子,你们这里后般对于问题学生大致上怎么定义,你知道吗?”
狗子道:“回大哥,一般的问题学生不外乎几种,一是不想学习,上课捣乱的;二是常常翘课,不听劝阻整天跑到外面上网的;三是打架斗殴谈恋爱的;四是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寻衅生事,做些小的违法违纪之事,更有甚者沾染毒品的,犯了罪的。一般的问题学生都在这些范围之内。”
寒子面有忧色地道:“唉,也不知道这苏蕾是什么样的问题女生,千万别让人太头疼才是。”
正文 第三三八章棘手问题
陈亦东老师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青年老师,不过他那样子看上去要明显的比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鬓角已然微现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有许多,看上去是满面风霜之样,瞧他样子应该是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老师,只是经年累月站在黑板之前,吸收着粉尘,再加上可能不大会保养,便显得沧桑了很多。
“苏蕾?你是她的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他虽然见到寒子长相不俗,但是出于职业的敏感和警惕性,他还是面带疑惑地看着寒子两人,未答而先问道。
寒子对于他的怀疑倒是打从心里理解,尤其是听说这苏蕾是一个问题学生,她的班主任说不定怀疑他们是来向苏蕾寻仇或是找麻烦的那也是平常的紧。脸色一戚,缓缓地道:“我是她姐姐的朋友,她姐姐前天晚上因意外去世了,我是来接苏蕾过去见她姐姐最后一面的。”
这下轮到这个陈老师大吃一惊了:“什么,她姐姐苏小不在了?这,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寒子心突然莫名的一痛,缓缓地道:“不错,前天晚上出了一场车祸,她受伤很重,救护车还没有到便已经去了。”说着他的眼眶之中再次闪现泪光,时间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他还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挽留苏小的命,但是能做的能想的他都做都想过了,甚至于找龙三龙六他们来帮忙,可是此时,这几个以前整天里缠在他身边不放的几个龙族大神却完全失去了踪影,以他目前的能力,也只是把一颗血晶放在她的心口之处,暂时保持她的身体不变腐变坏。
陈老师无力地跌坐在他椅子之上,脸上竟然现出悲痛无助之色。寒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问道:“陈老师,你跟苏小很熟吗?我见你好像也很伤心难过之样。”
陈老师微微一愣,摇了摇头道:“她们两姐妹的身世很是可怜,苏蕾的姐姐苏小小姐我是见过几次,是一个很沉稳的女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赚钱给苏蕾读书生活,那是十分不容易的。她的不幸遭遇我是深感遗憾,不过我难过,是因为苏小姐这么一去,苏蕾这孩子没有人管,只怕以后会很麻烦。”似乎是想到了苏蕾平时的所做所为,他的沧桑的脸上更显得凄怆了。
寒子也不急说什么,问道:“陈老师,这苏蕾平时的表现怎么样,您能跟我说说吗?”
陈老师看了他一眼,“唉”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道:“上课翘课跑出去上网去玩跟同学打架跟外面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抽烟喝酒谈恋爱,几乎所有问题学生身上出现的不良行为在她身上都有了,你说她的表现怎么样?”
看到寒子脸上露出惊愕之色,陈老师又是一声长叹,道:“我做了她很多的思想工作,也找苏小姐跟她谈过几次,但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苏蕾这孩子仍然是我行我素,虽然成绩不算差,但是在学校里却早已是臭名远扬。校常委数次讨论要把她开除出去,一方面我尽力为她求情,给她做保证,一方面,苏小姐那边也破了不少费给学校捐资助教,这才勉强留她到今天。”
抬头看见寒子脸上淡淡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便有些尴尬地道:“你也知道,学校也有学校的难处,一是要教书肓人,二要搞好学校的软硬环境,上头拨下来的款项毕竟也是有限的,学校要想壮大想发展,自然离不开社会上爱心人士的资金助。”
寒子知道他说的这些当然是校方要求他们这么说的,他并没有怪他,反倒是对他对苏蕾的回护之情心里有几丝感激。便道:“陈老师,如果可能我会把苏蕾转回G省L市读,让她换一个环境也许对她有好处,我也好方便就近照顾她。当然这得征求她的意见,若是到时要转走,还望你帮一下忙。”
陈老师脸上一喜一忧,至于喜的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晓,至于忧的是什么他已经在说出:“请问同学你怎么称呼,你与苏蕾这孩子有亲戚关系吗?”在他想来,只有亲戚关系的人才有可能会接受这样的一个问题少女与自己一起生活。
寒子淡淡地道:“我只是苏小姐的一个好朋友,我姓卢,你就叫我寒子吧,她临去之前嘱咐我好好照顾她妹妹,我已经答应她了,与她们两姐妹倒是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陈老师眉头上皱道:“若不是她们的亲戚只怕要办起转学手续来有一定的难度。”他说的是实话,但是他并不知道寒子的真正身份自然有这一层担忧,那也并不奇怪。
寒子淡淡地道:“这个世界好像有很多事情是钱可以解决的吧,你只负责把这边的事帮我联系一下就行了,至于钱的问题,你不必担心。”
陈老师见他这般说,便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请一下假,这便带你们去找苏蕾这孩子。”
寒子吩咐狗子去把车子开到这(手机阅读1)边来,便在办公室里等陈老师。看着到处是书籍的办公室里,他的思绪却早跑到那个素未谋面的苏蕾身上去了。想了想,还是先把L市那边的事联系好再说,到时去与不去看苏蕾这丫头的意思而定吧。
当下他便走了出去,在走廊上给萧长河打了个电话,让他如何也要想办法帮他办妥这件事,哪怕是交再多的赞助费也无所谓。萧长河听到他说出了苏蕾的情况,在同情的同时也是颇感为难,但还是同意尽力为他去做说客。
能够不惊动谢云天他还是不大想去麻烦这个未来岳父的。
陈老师走了过来,道:“小卢同学,我们可以走了。”寒子虽然叫他叫自己的名字,但是他似乎还是不习惯。
“好。”寒子转身与他一起向楼下走去。
“这是你的车?”看着眼前这一辆价值上百万的豪华轿车,陈老师不禁一愣,问道。
正文 第三三九章苏蕾
寒子淡淡地道:“是的。”说罢便请他上车。
陈老师应该是第一次坐这样豪华的车,坐上以后显得很不自然,臀部似乎只有一小半坐到了座位上,有些战战兢兢之感,后背也不敢太用力的往后靠。
寒子见他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还有这样的反应,心想:“这陈老师应该是一个老实人,现在这样的人应该很少了。”微笑道:“陈老师,您做了很多年老师了吧?”
听寒子问到这事,陈老师似乎放松了不少,脸上泛出了些微的自豪之光,似是在回忆一般,缓缓地道:“是啊,整整二十年了,我二十一岁中师毕业后就一直教师的岗位上工作,没有换过工种。”
车子在狗子的发动之后缓缓校门外驶去。
寒子见他注意力已经被分散,坐得也自然了许多,便微笑道:“陈老师,您的敬业精神真是令人钦佩啊,想必现在肯定是桃李满天下了。家里面的人都好吧?”
陈老师听他问到自己的学生,一下便打开了话闸,跟他说起了自己这多年来所教的学生,一时之间但见他脸上尽是流光溢彩,想必这些才是支撑他一直兢兢业业诲人不倦的精神所在。
在陈老师的指引下,车子很快就到了一个住宅小区,这里离学校也不算很远,大概也就一公里这样。
寒子抬眼只见这住宅区的房屋似乎都有些旧,看样子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房龄了。
车到开到一栋旧楼前停了下来,这楼外墙不刷着白色的米石,由于长年的风吹雨打,白色的米石早已经变成了黄|色,而且有很多都已经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