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且暗自高兴,到底柳梦阳还是听了柳海儿的话,带人往巴东县捣贼人巢||穴去了。这鄱阳钓叟性子倒挺急,说走便走,而且走得十分隐蔽。
二郎神君心知走了水,让鄱阳钓叟闻到风声逃遁了,这计划的失败不啻当头给他洗了一盆冷水。他不敢在鄱阳湖停留太久,遣散了手下的喽罗,带着银衣、红衣护法一直往西,阴山双义和集贤庄两位总管向北。
端木翔龙决定跟定二郎神君,便也往西过庐山,经高安、宜春,到了半月前端木翔龙与岭南四友等人格斗的鄱县。
二郎神君过来阳,至衡阳,一行三人在城中蛰伏了几日,第六天早上悄悄离开,潜往衡山南岳镇中的南岳大庙。
端木翔龙在南岳镇呆了半月有余,将南岳大庙中的内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原来二郎神君的老巢便是这南岳大庙。大庙主持慧空大师与他似乎十分熟悉,特地为他在距南岳大庙半里地光景的祝圣寺内罗汉堂里,准备了一间住房,专门派四名小和尚为他出茶送水,洗衣送饭。他好象在闭关面壁,自进了那屋使再也未出来过。
端木翔龙不便在南岳镇久呆下去,取道北上,重过黄鹤楼,渡江西行。离家已经几个月了,他想先回神农架去看望南宫叔叔和小野人母子,然后到武当山和少林寺找武当掌门广凌子与少林方丈主持慧明大师。向他们说明真象,请他们为他主持公道,并召集侠门义士合力将日月教彻底铲除。
不比初出山时,可以观山望水,悠游自在,此时他已成为武林中的众矢之的,人人必得的危险人物。尽管认识他的人不多,可他也不得不夜行昼伏,专拣荒山野道行走。他不愿被人发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纠纷。
三日后晌午,他回到了阔别数月的山中石洞。
南宫平一见他,扑上前来一把抱住他,老泪横流,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哆嗦着说出一句:“少主,你让老奴想得好苦!
端木翔龙扶南宫平坐下,道:“叔叔,您老近来好吗?”南宫平用衣袖擦去泪水道:“我很好。自你走后,我一直为你提心吊胆。
端木翔龙道:“多谢叔叔挂念!”
南宫平道:“少主,端木家就剩你这条根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能对得起先主人在天之灵。”
端木翔龙笑道:“叔叔不知,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接着将几个月来的种种险境奇遇说给南宫平知道,并说明今后的打算。
南宫平过听边喜,边惊边叹。待瑞木翔龙说完轻叹一声道:“有关你的传闻,我听到不少,哪知这里面包含着阴谋祸害。你要是早一天来便碰不到我,我也是今日早晨刚回来。为了探听你的消息,我经常外出,难得在家。如今好了,见着你,我也就放心了。”
端本翔龙四下看了看道:“叔叔,那母子俩呢?”
南宫平知他指的是老野人和小野人,使长叹一声道:“你走后不到一月,那老野人出外采食,遇上两只老熊,被逼到一处断崖摔死了。我与小野人四处寻找,三天后才发现它的尸体,已经被山狗野豺啃得不象样子。我们将它埋葬后,小野人整天不吃不喝,半月后也失踪了,至今未见它的踪迹,但愿它别出意外才好!”
二十年来,端木翔龙与野人母子虽然言语不通,但朝夕相处。昼夜相伴,亲如家人。乍听恶耗,如同失去亲人一般,泪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往下直淌。回想二十年来,老野人待他好似自己的儿子,他吮它的||乳汁长大。它们母子俩总是把采纳的果实中最大最好的分给他。他长大后跟随它们去采食,每次遇到危险总是它俩拼命的保护他。为了寻访仇人下落,南宫平经常外出。他的冷暖饥饱便由它母子照顾,它们变着法子陪他玩耍,逗他开心。为了练功夫,小野人身上不知被他用剑棍伤过多少次,如在它非同人类,皮糙肉厚,要不然想早已丧身他的剑棍之下。如果说他所以能由一个未满百天的婴儿长大成|人,这里面有一大举的功劳要归功于它母子俩。
他真想放声大哭,一泻胸中的悲痛,可一看到南宫平着眼中翻滚的泪花,又强将悲痛压在心底,他知道南宫叔叔的悲伤决不亚于他。
转眼间,端木翔龙回到山洞已经四个多月了。在这四个多月里,他几次想走,可都被南宫平阻止了。江湖上有关他的传闻,有些已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南宫平不愿让他在这风头上去冒险,因为人在激愤时难免做出些有失理智的事来。
端木翔龙不愿伤南宫平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取消了动身的打算。一直拖到了冬去春来,神农架上的冰雪已经消融,春风化雨,万木争荣,端木翔龙终于说服了南宫平,踏上了去武当山的官道。
阳春三月,飞花飘絮,蕴翠的草木在春风春雨中飞快地拔节生长,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万象更新的蓬勃景象。
这一日,他到了武当山下,顺着盘山大道向山间走来。
他来到元和观外的台阶前,两名青年对上走上前来稽首问讯道:“施主是进香还是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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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躬身还礼道:“在下端木翔龙,有要事求见贵掌门广凌子大师,烦劳二位道长通报一声。”
一名道上道:“施主请先休息,贫道这就去禀报掌门师祖。”
端木翔龙:“有劳道长。”
另一名道士将端本翔龙引到客房,吩咐道童送上茶水点心,坐在一边相陪。
不久,前去求报的道上走进客房稽首道:“施主请随贫道上山,敝掌门在玉虚宫恭候施主。”
端木翔龙抱拳作揖道:“道长请带路。”
玉虚宫,位于武当山主峰天柱峰西北,是武当山最大的建筑群,红墙翠瓦,飞檐斗拱,没阁重重,朱门凝重,远远看去,气势宏伟。
端木翔龙跟随那道士到宫门外。只见宫门紧闭,八宇红墙雁翅展开。
道士上前叩门,吱呀一声,大门向南洞开,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道士。
青年道士上前一步道:“师兄,端木施主求见掌门师祖,已在门外等候。”
中年道士将端木翔龙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施主请进,我家掌门恭候多时。”
说罢,转身在前引路。端木翔龙相随而入,来到大殿。大殿台阶下的庭院中有不少道士在练功舞剑,殿门外左右排列着四名四十岁上下的道士。一个个神色肃然,腰悬长剑,目不斜视。
大殿正中高奉三清,香案旁的太师椅上端坐一人,相貌清癯,须眉皆白,面色红润,犹如三朝婴儿,双目炯炯,和蔼慈祥。
端木翔龙大步跨进殿内,恭恭敬敬向上跪倒叩首道:“小侄端木翔龙,多见掌门师伯。”
那人将手中拂尘轻轻一场道:“施主请起,不知令师令尊是哪一位?”
端木翔立起躬身道:“先父乃姊归县乐平县的端木仁荣,家师是龙虎神君座下弟子,人称江湖浪子。”
武当掌门广凌子忙站起身来挽起端木翔龙道:“原来施主是瑞木师弟的后人。师弟遭人毒手后,我多次派人打听你一家人下落,出说师弟举家被焚,已无活口。想不到师弟还留有后人。真是苍天有幸!
端木翔龙道:“师伯,小侄上欢前来,有要事向师伯禀告,还请师伯替小侄作主。”
端木翔龙的父亲端木仁荣乃是武当长老灵虚上人的俗家弟子。自从寂然子大师被端木家先祖相救后,便给武当山立下一条规矩,只要端木家愿意,武当派便无条件地从端木家接收一名弟子。端木仁荣上山拜灵虚上人为师,那时广凌子是灵虚上人的师兄太虚上人的首座弟子。端木仁荣年纪虽然年轻,辈份却很高,加之他家与武当山渊源颇深,他又精通祖传的歧黄之术,有神医之称,所以他极受同门尊重。他全家遭难后,武当掌门广凌子曾多次派人,历时好几年,踏遍五岳之山,大江南北,追查凶手,始终是一无所获。十年前广凌子方才下令停止追查,想不到二十年后,端木仁荣的后人竟然找上山来,说是有要事相求。
什么要事?端本翔龙不说,广凌子也知道。龙虎神君展红尘的徒孙大闹江湖,残害无辜,早已传到他耳朵里。
是真是假?江湖中传得那么凶,使他不信也得信了。不过他还是微笑着向殿内众门人介绍了端木翔龙。
端木翔龙也象他父亲当年上山一样,人小辈份大,殿内众人不是与他同辈,便是小辈。大家以同门之礼相见后,端木翔龙便把自己的身世及近半年来的经历详细地作了陈述,末了说道:“小侄还请掌门师伯替小侄作主,洗清冤屈。特别是要尽快地铲除日月教,趁他大气未成,及早动手,若是晚了,恐生不测。”
广凌子寿眉一展道:“师侄放心,此事师伯自有主张。你先下去林息吧!明日我便去少林寺拜见慧明大师相商。如此邪魔,一日不除,江湖中一日不得安宁。你的冤情,师伯自会在适当之机替你洗刷。”
端木翔龙万分高兴,在山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清晨,拜别了广凌子和众道士,下了武当山,向神农架如飞还去。
武当山与神农架隶属大胜山脉,山连山,岭挨岭,峰挤峰,连绵不断,象一条巨龙亘卧在长江,汉水之间。
端木翔龙翻过一座山,正往前行。蓦地,耳边传来暗器破空的尖锐啸声,他急忙闪身躲在一颗大树后,正待观看是何人暗算,突然从树上已跃下一人,重重地将他砸翻在地。
一个声音在他左前方狂叫道:“弟兄们快上,二哥已将那小子弄翻了。”
端木翔龙被树上跃下之人死死地压在地上,紧紧地被抓住双臂,耳听得脚步声已经逼近。端木翔龙知道,若让对方来了帮手,自己便是网中之鱼,无法逃脱了。急忙中,他右腿一屈,用膝盖猛地顶向那人的下身。
啊地一声惊叫,压在他身上之人放开双手,捂住下身,踉踉跄跄地倒退出七八步。
瑞木翔龙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人未站定,十几件暗器已经迎面射到,只见他脚尖一点地面,一个鲤鱼倒穿波仰身射出一丈多远。待他站稳后一看。十几名贼人正向他包抄合围上来。其中领头的赫然是巴山七鬼中所剩的五鬼,适才被他撞伤之人乃老二蓝面鬼刘兴宽。此时他躺在一棵大树下,老六笑面鬼唐仁杰正在给他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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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翔龙怒叱一声道:“好一群泼皮无癞,咱们这是第四次见面了,事不过三,今日尔等便留下狗命吧。”说罢,双肩微晃,人已到了老三催命鬼张小二跟前,劈手夺下他手中的特大号鬼头刀,只见刀光一同,一颗硕大的人头飞起三尺多高。
快!快得让人无法形容,周围的人连看都没有看清,张小二是怎样被杀的。
端木翔龙手中鬼头刀一挥,接连劈死三名惊魂未定的贼人。所有的贼都被他快似闪电的身法,吓得毛骨悚然,灵魂出窍,浑身的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凝固了,连逃命都不会了。
刀光左旋,鲜血飞溅,刀光右闪,身首分家,刀光前错,肢残肉飞,刀光后盘,惨叫连天,端木翔龙手中大刀接连暴起一道道耀眼的目光,劲风骤起,真气激荡,转眼间,便将大部分贼人摆平。场中只剩下巴山七鬼中的老大赤发鬼赵宏志,老四勾魂鬼方世仁,老六笑面鬼唐仁杰,半死不活的老二蓝面鬼刘洪宽。
端木翔龙手提鬼头刀,神色冷然地站在离三鬼二丈外的地方,轻轻吹掉刀尖上的血珠,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哪位先上,还是一齐动手?
勾魂鬼方世仁手中大号雁翎刀一翻一旋,欺身踏进,刀芒一吞一吐,上盘下旋。笑面鬼唐仁杰不笑了,手中描金扇随着暴进的身形倏然点向端木翔龙的左脑。赤发鬼赵宏志手中长剑挽起三朵剑花,身剑合一扑向端本翔龙的后背。刹时间,刀光闪烁,剑芒吞吐,扇形幢幢,将端木翔龙罩在当中,大有奋力一击将他置于死地之势。
眼见刀、剑,扇已离他身体不远,陡听他大喝一声:“天苍地茫’,手中鬼头刀光芒暴现,犹如一道闪电,倏现而止。
铮铮铮,当当当,叭叭叭,只见三鬼暴退七八尺,一个个手捂胸口,摇摇晃晃地跌跪在地,鲜血顺着他们的指缝汩汩地往外直流。
端木翔龙扔掉手中的鬼头刀,走上前来道:“你们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少爷一忍再忍,你们却一逼再逼,今日我要叫你们不得好死!”说罢,拣起三人的兵器,扑地一声将描金扇插进唐仁杰的脑顶心,举起雁翎刀,咔嚓一声将方世仁拦腰斩成两段,最后将手中长剑一送,嗤地一声将赵宏志穿了个前胸透后背。
刘兴宽早被端木翔龙这残酷的杀人手法吓得四肢一阵阵痉挛,一张蓝面壳已无半点人样,双眼瞪得比银铃还大。
端木翔龙走到他眼前,抬腿踢了他一下道:“说,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怎知少爷要从此路过?”
刘洪宽结结巴巴地答道;”教―一银主―一座―一座――一座下的月―一月字号―一保―一保镖。是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