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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醉心销魂的哀求,滕云天突地加快速度,最后,他握住她的纤腰,低吼一声,奔腾的热潮霎时宣泄而出。
花兰若几近崩溃的身子,感到被释放般的松懈下来。
两具强抑情欲的身体,获得解放和舒展,他拥紧她,轻诉着爱语。
在他的臂弯下,享受着温暖的肌肤之亲,她的身心,也泛起一股甜蜜和满足。
多希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像寻常夫妇般,享受鱼水之欢、天伦之乐。他们可以隐居山林,做对与白云相逐的神仙眷侣,共度后半生……
不,不,他们不可以,不可以!
她是女王,必须时时提醒自己,不能违背自己王国的精神,不能叛离自己的子民……
甩掉幻影,撇开情爱纠缠的重锁,她不能让这种意念动摇她的心……
她还有艰巨的任务要去完成,她不能辜负王姊和子民对她的期望。
*****
一觉醒来,花兰若想着昨夜两人的缠绵,心中有着理不出的凌乱思绪和难懂的情愫。
她翻过身,看着他威俊的睡容,小手轻轻放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的把玩起那挂在他颈项间,晶莹剔透的半圆型雕花玉佩。
沁凉玉润的质感,让她好奇的观察着,仔细近看,玉的两端,有接合的金饰。
她猜的没错,这块玉应是被分成两块,一半在滕云天这儿,而另一半会是在谁那儿呢?
这块玉必然对他别具意义,否则他怎会一直悬挂在颈项上,从不离身?
想到这儿,她的心突地兴起一丝莫名的醋意,她好奇的想知道,在他的生命中,哪个人儿对他最具分量……
在他心里,她是否重要?是否别具意义?
她的心情起伏不定,脑海仍不断想着她和他的未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明明知道他们没有未来的,为何老要绕进死胡同里?
天啊!这根本不是她远到此地的目的。
对他而言,她算不算重要,又有何意义呢?早晚她都要回去花吟王朝,早晚她都要挣脱他温暖的怀抱……
只是,为何她一想到要远离他,她的心,竟揪痛着……
她的小手无意识的在滕云天的胸肌上划圈圈,这个动作,轻易的撩起他的欲望,身下又是一阵紧绷。
滕云天抓着她的小手,邪恶的问着:「小野猫,你想再来一次吗?」
花兰若一惊,此刻没有昨日的馨香助阵,她突地变得害羞了。
她的心跳乍然失速,脸红羞怯的推拒着他。「我只是很好奇……」
他的黑瞳炯然有神,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你对我身上的这块玉很好奇?」
「想知道这块玉的故事吗?」他的手抚弄着她胸前的粉红蓓蕾。
「随你,不说也没关系!」花兰若的胸前激起震颤,她突然害怕知道,他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
「这是我娘留给我爹的订情之物。」滕云天那双饱含刚毅和睿智的双眸,瞬间被黯淡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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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花兰若心里略为松了一口气。
「我爹原是一个被诬陷而流落异乡的清官,在异乡中,他被花吟王朝的女人物色中,后来,她们下药将他迷昏带入花吟王国内。原本他并不愿成为她们传宗接代的工具,但,在花吟王朝的安排下,他迷恋上一个冰洁灵慧的善良女子。」
滕云天第一次对她敞开心门的谈着他的身世,尤其又谈到花吟王朝,这让花兰若更加屏气凝神的听着。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浓烈的情愫,不久,他便和这女子谱出恋曲,也孕育出爱的结品。据说,在花吟王朝,男人被挟持或诱骗而去,仅仅负责使女人受孕,一旦受孕,腹中若为女,则留下;若为男,则必须和男人一同被驱逐出境,彼此之间,是不能有情爱纠葛的。这些事,你是否有听闻?」
滕云天突地问她,她一时结舌,结结巴巴的回答:「呃,略……有所闻。」
他眯起双眼,眼底进射出质问的利芒。
「你觉得花吟王朝这般为延续女族而劫男采阳,又分化男女感情,使相爱的人忍受相思之苦,使女遗父、使男失母,如此违天悖理的方式,仁道吗?」
花兰若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在她的国度里,没有男人是正常的事,她们已经习惯。
「这……我想每个民族,都有他们的特色和文化,花吟王朝既是一支女族,当然有其法则和规范,来维持她们重视女人的传承精神。这是她们的特色,主政的女王自会费神,你又何必管她们仁不仁道?」花兰若毕竟是在吟王朝的女人,当然得跳出来讲话。
滕云天轻嗤着:「花吟王朝的女王,简直泯灭人性,违背天理,她们只一味的重视女人,把抓去的男人当成『种马』看待……」
「胡说!并非所有男人都是被哄骗的,他们大多是贪图女色,自愿前去的。她们的女王其实非常礼遇这些男宾,给他们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被遣回的男人和男婴,都还领有一笔丰硕的育子厚礼。」花兰若不满自己王朝的德政被扭曲,急辩着。
精明睿智的滕云天,一听见她将「被挟持或被诱骗的男人」,改为「自愿」,将「无辜男人」说为「男宾」,「被驱逐出境」的男人和男婴,改为「遣回」,直觉认为她是花吟王朝的女人!而且身分一定非同小可!
他狡黠一笑,魔手在她挺立的||乳蕾上持续逗引着。
「是吗?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比我多!」滕云天刻意勾诱她说出心里话,想从她口中多探得一些情报。
「我……我也是听……说的。」花兰若娇喘吁吁的说着。
「但,你可知道男子从小失去了娘亲的关爱,身心长期不交接或强制独身,精神意志不能宣畅,脏腑气血闭塞,这是违反正常生理状态的。
同理,花吟王朝的女人也长期独阴无阳,男女双方的性欲需求得不到正常的舒展,受到长期的压抑,是会损身折寿的。」
滕云天灼灼的目光,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平。
他一把将她的身子推平,埋首在她的双峰间吮吻,唇和手在她柔嫩的娇躯展开美妙的探险。
花兰若嘤咛出声,享受着来日不多的浩瀚激|情。
但,她还是将滕云天的话,听进去了。
没错,她们花吟王朝女人的平均寿命,几乎在五十岁左右,但,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这是因为长期缺乏阴阳调合的关系……
有鉴于此,她的王姊已经要她去寻找长生灵芝和不老活水,到时候,她们就不怕会损身折寿了。
然而,花吟王朝弃男保女的文化,对滕云天而言,则是造就了一支强猛精良的男族,但,他发誓,他要一统花吟王朝和藤罗尔族。
就像现在,他昂扬的坚挺埋入她阴柔的芳泽之中,他们身心合而为一,他们拥抱彼此,他要让天地阴阳寻回原有的轨道,最重要的是,他要长长久久的拥有她!
第八章
越过河岸和深谷,再往北行十数日,他们已进入藤罗尔族的寒带,这儿人迹鲜少,冰峰雪岭随处可见。
在绵延的雪峰间,凛冽的冷风飕飕,冷得发抖的花兰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冷吗?」滕云天感受到她的体温渐渐泛凉,用身体紧紧环抱着她。
他体贴的关怀,让她心头扬起一股暖流。
滕云天早有准备,他命所有的人以棉袄裹身,裘帽戴顶,以防严风寒雪。
娇小发颤的身躯穿上棉袄,在他雄伟宽阔的怀里,觉得异常温暖。
她抬头,看到了远方一座直上青云的雪峰,与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和洁白相互照映的碧光闪闪,壮丽巍峨。
她知道,那就是碧雪山了。
「那儿,就是碧雪山吗?」花兰若指着那座高耸的雪峰,兴奋的叫着,跟刚才虚弱惧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滕云天表情一凛,看来碧雪山在她心里,远比他更具吸引力。
「没错!」他冷冷的回答着。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达那里?」她满心期待着。
「如果没有意外,大概五天就可抵达了。」
「意外?会有什么意外?」
「沿路可能会下冰雹或有暴风雪什么的。」
老天爷啊!行行好,这几天请给我这种晴朗的好天气啊!花兰若突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的在心中暗暗默祷着。
滕云天看她沉默不语,好奇的看着她问着:「你在干什么?」
「我希望这几天别有任何意外发生!」
*****
他们在天黑前,抵达了一座碧峰寺。
这座古老庙宇,以坚厚石壁围起,牢固耐寒,它长年立在碧雪山境内,似乎是碧雪山的守护神般,屹立不遥
莫非这就是守护碧雪山的山神?花兰若去找芙蓉姥姥,秘密商量对策。
「冰人,我们就快抵达碧雪山了!」芙蓉姥姥感到欣慰。
「虽然如此,我到现在还没打探到,去碧雪山要如何采宝的消息。」花兰若看着亮灿灿的白雪,心情却益加沉重。
「别担心,这些时日以来,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成功,也是天数。我向寺僧打探过,他说,许多人前来盗取长生灵芝和不老活水,皆被雪崩掩埋,命丧于此!女王你可得为花吟王朝的子民,珍重自己生命。」芙蓉姥姥只希望花兰若别太认真。
「姥姥,我们此番远道前来,牺牲了那么多人,冒死翻山越岭,为的是什么?我是不会因为寺僧的一句话放弃或退缩的,否则我回去要如何向王姊交代?」花兰若意念坚定,她早就知道此行艰巨,而且既然来了,她就不惧生死。
芙蓉姥姥看她意志如此坚定,突然心生不安,她看着花兰若长大,十分了解她不服输的硬个性,一旦倔起来,没人压得了她;但,就是这硬脾气,三番两次害她身子受到折磨和苦难。
「就算女王不畏艰难,不怕牺牲自己尊贵的生命,不怕因此而让兰姬女王独揽专权……」芙蓉姥姥审慎戒虑的想藉此来提醒她。
「姥姥!王姊长我多岁,主政多年来,国泰民安,四海晏然,就算要我退出王位,我也不在乎!反而我还要感谢她,给我出境寻宝的机会,这一路来,让我们增广见识,她的一番苦心,怎会被你扭曲了呢?」花兰若第一次无礼的打断她。
如果不是王姊让她出境,她也不会遇见滕云天,如果没有遇见滕云天,她也无法体会人间至情和天地至爱的真理。
芙蓉姥姥一见花兰若如此激烈的反应,急忙俯拜,「女王,臣女绝无挑拨离间之意,只希望女王能回国当政,因为,女王腹中,可能已有了新的生命!」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她和滕云天夜夜同床共眠,恐怕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采阳,也是她此行的目的不是吗?
所以,她必须活着回去!她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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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咱们此行并没有白来,至少女王遇见了一个让你倾心的男子,而且你还将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这是上天的恩典,也是令人期待的一件喜事!」芙蓉姥姥能够体会男女经过爱的浸润、情的交缠,是很难再像从前那般洒脱的。
她只是希望能拉花兰若一把,期望花兰若能爱护自己,珍惜自己的生命,别没人花兰姬专权迫害的陷阱中。
但,显然,花兰若仍善良单纯地相信她的王姊处处为她设想,孰不知花兰姬一直处心积虑想暗中除掉她。
花兰若想着,芙蓉姥姥毕竟是她的||乳母,也是她的恩师,可能是芙蓉姥姥特别偏袒自己,所以才会有所顾虑。
她一把拉起芙蓉姥姥,释然的说:「姥姥,我方才失言了,请原谅,」
「女王仁慈善厚,是臣女失言了。」芙蓉姥姥连忙起身,身前挂着的半圆透明玉佩,却掉出了胸口。
花兰若意外的发现,这块雕花半圆型玉,似曾相识。
「姥姥!怎么你也有这么一块半圆的玉?」花兰若表情震惊的抓着她胸前的玉仔细观察。
那雕花的纹路和晶莹剔透的玉质,一模一样,不会错的。
「怎么了?」
「滕云天也有这么一块!」花兰若脸上布满惊诧,错愕的说着。
惊喜、颠狂、情思、愁苦,一古脑儿袭上芙蓉姥姥的心头。
「是吗?」芙蓉姥姥长久以来,一直只能睹物思情,让那份潜藏在内心的爱,在抚着这块玉时,宣泄而出。
「他曾经告诉我,那是他爹和娘的订情之物!」花兰若记得他那晚是这么说的。
芙蓉姥姥的眼眶倏地泛红,泪水扑簌簌的流下。「是的,那是.....当时,我留给他的……难怪,我对他一直有一种很深浓的亲切感,原来……他是我的儿子。」
她怀疑很久了,却迟迟不敢和他相认。
「姥姥,要不要我去唤他来和你相认?」花兰若见她如此感伤,急着想为她解脱。
「不了,女王,夜已深,别惊扰他。」芙蓉姥姥拭着泪说。
「他一定还没睡!」花兰若有把握他在等她。
「不!我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他?多年不见,也许他会恨我遗弃他;况且我更害怕知道,他父亲或许已经不在的消息……这太突然了!」
是的,太突然了,芙蓉姥姥的心绪突然不宁,她需要时间去应变他知道后的反应。
花兰若牵唇一笑,心里直替她高兴着,「第一次,我看见姥姥这样心神不宁!」
「别笑我了,女王慢慢就能体会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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