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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是一只巨大的锤子带着世间最恶毒的力量狠狠的砸在谢乔脆弱的心脏上,她不堪忍受窒息的痛楚,撕心裂肺的痛楚,罗昊,又是罗昊,她知道他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不要她了,因为她不配,可是他老是在她面前提起罗昊,一再提醒她罗昊不要她了,罗昊的名字从他嘴巴里吐出来就让她觉得他拿着一把刀,削水果一样的把她的心一层一层的剥开,露出最脆弱的灵魂,肆意的践踏。
可真疼,谢乔想,他笑的她心疼,罗昊的名字也让她心疼,看着潘东明的笑她忽然也想要他疼,对,让他也疼!让他也尝尝疼的滋味,哪怕一下下就好,只要他也疼就好。她突然抬手去狠抓他的脸,她要击碎他脸上可恶又残忍的笑容,一直以来她所遭受的耻辱、愤恨、恐惧,像是一张收紧的巨网让她痛苦让她窒息,此刻她的心底叫嚣着一种欲望,要他疼!要他疼!
潘东明对她不设防被她的手袭击命中,脸颊上传来热辣辣的疼,可真疼,这样疼,他去扭她的手臂,顾不得她的手腕已经伤了,因为她像个疯子一样不放过能弄伤他让他也疼的每一个空闲,谢乔的眼睛里流着眼泪却咬紧了嘴唇,她赤裸着身体与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床上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打,潘东明的力气明明大她很多,可是她跟疯子一样,他能听到自己扭着她的手腕传来清晰的“咯”的一声,他还算是清醒,怕真是再次弄伤她了,只好放开手,谢乔却是抬起一条腿狠狠的蹬在他的身上,用尽了力气,她终于挣脱他的钳制。
潘东明滚落在一边却开始笑,大笑,多好,他想,原来她也是一个隐藏着利爪的小猫,他还以为她只会瑟瑟发抖任人摆布,哪知道她居然亮出深藏不露的利爪。
他笑的喘不过来气,看她突然跳起来又扑过来,用手去卡他的脖子,眼睛里的泪水掩盖不了她的恨意,她死命的咬着唇死命的收紧手上的力量,她想要掐死身下这个给她带来无数耻辱与空难的男人,她要他死!
他们两个赤裸着身子像两具不要命的小兽,用最原始的武力解决他们之间的仇恨,谢乔豁出去了,不要命了,她只想偿还他所给予她一切的伤害磨难,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他疼!让他死!让他去死!可是她恨自己为什么无力,两只手腕疼的她流出更多的眼泪,他为什么还不死!还不死!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她笑,她只是想他赶快死掉,让他也尝尝,尝尝快要死掉的恐惧,失去一切的恐惧!
潘东明还在笑,他笑的是此刻翻身骑在他身上卡着他脖子的女人怎么这么有趣,他忽然想,原来温顺的小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谢乔忽然松开一只手高高举起,“啪”的一声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这一耳光她用尽全部的力量,耻辱,还给你。
潘东明只是抬起一条腿一个翻身就把谢乔压在身子下面,轻易的就进入她的身体,肆意的占有,他挨了一耳光还挺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羞辱过,他甚至直接拉过谢乔的手盖在他被打的地方,他蹭着她的手心低笑着说:“好妹妹,怎么用这么大劲儿,给哥哥揉揉。”
谢乔用力推开他的脸,他玩上了瘾,顺势倒在一边去,看着谢乔不负他望的再次欺身上前,翻上他的身体,用手去抓他的短发,像他每次抓她的头发那样用力,头皮疼,可是他不在乎,谢乔今儿晚上的表现太出人意表,让他惊讶让他感到有趣,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谢乔在又一次狠给他一耳光后居然急急的低下头来吻住他的嘴,他刚愣怔一下嘴巴上就传来一阵让他忍不住想要跳起来的疼,这个女人疯了一样咬住他的唇,使出蛮力上下牙齿颌磨,像是要生生把他的唇给咬下来。
他的情欲比唇上的疼更快的占有他的思想,他也用同样的力气去咬她的,伸出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压向他的脸,他的舌滑进她的口中,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找她腿间的柔软,用他的坚硬抵住,恶狠狠的挺进。
他们沉默无声的厮打扭动,他却依然占有着她,他看到她绝望的眼神,她被他逼的退无可退,她的手上依然抓紧了他的头发,他依然用最激|情的动作从下往上猛烈挺进,他就那么看着她流泪又绝望的眼睛达到高潮,他揽紧她的腰肢,呻吟着满足的痛快淋漓。
这是他活了半辈子最激烈的Xing爱,他还在喘息还在吸吮着谢乔的舌头,那么用力,一点也不在乎他被身上的女人又抓又咬弄的到处都是伤痕,没关系,她不喜欢他一点也没关系,哪怕恨也好,有时候恨,也是一种感情。
这是一张欧式宫廷梳妆台,镜面周围嵌满了水晶,豪华奢侈,但放在这个装饰豪华却时尚的卧室里却显得格格不入,这是在谢乔搬来潘东明的卧室里时,潘东明命人送来的,谢乔现在就坐在这张夸张的梳妆台前化妆。
她用粉把脸孔涂的雪白,来掩盖她那熊猫似的黑眼圈,最后涂上玫瑰红的唇膏,但是遮不住被他咬破的嘴唇,她叹口气放弃徒劳的遮掩,拿起一边的纸巾擦掉,胡乱的用梳子随便刷两下头发,拿起手袋下楼。
他的车子停在大门口。司机看见她就为她打开后座的门,她跨上去,发现潘东明正低着头翻看晨起财经报,她拉了拉衬衣,端坐身体目不斜视。
潘东明倒时抬起头扭过脸来看着她笑,说:“干脆我跟你一起去你妈那里喝豆汁儿吃油条得了,听得我嘴馋。”
早上她还没起床妈妈就打电话 ,问她几时从天津回来,她说昨晚就回来了,妈妈就叫她去小公寓喝豆汁儿,被他听见了。她扭过脸看别墅区的风景当他是空气,他就拉过她的手挨的更近些,他的脸上还带着昨夜她发疯的杰作,嘴巴有点肿,下唇上也是一块一块的破皮,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就在她要下车时他忽然拦住她,递给她一包东西,他含笑说:“这是天津的大麻花儿,给你弟弟带去尝尝。”
她一愣,还是伸手接过,作势要走的时候又被他拉住:“急什么?……下午我安排几个专家,辛少会去接你们,带你弟弟去做个会诊。”
谢乔抬起眼皮瞧瞧他,他抬起手指划过她的唇说:“嗳,这唇膏都抹出界了。”
谢乔在公寓里忍着手腕的疼痛帮妈妈洗衣服晒被单,给弟弟讲故事,常鹏鹏却老是跑到阳台上去,谢乔跟他一起扒在栏杆上问:“看什么呢?”
“我在等辛哥哥噢,他说要来午饭的。”
谢妈妈走过来晾上洗好的衣服对谢乔说道:“真没想到,你们单位的这两个小伙子这么好,这次来不但车接车送带我们去玩,还要给你弟弟找医生看病,乔乔,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喜欢你?”
谢乔赶紧说道:“妈,你说什么呢,那是人家心肠好,又肯照顾我,可别想歪了你。”
谢妈妈歇眼笑她:“谁说我要想歪的?我们乔乔这么漂亮,又能干,他们喜欢你正常呀,再说了,”谢妈妈去拉她的手,看着她漂亮的面孔轻声说:“你都要毕业了都二十多,也该找个男朋友,妈妈不是老古板,真有喜欢你的人就跟妈妈说;在这儿你一人,有人照顾你妈妈也放心了,谁要是找了你那才是他们的福气呢。”
谢乔勉强笑着说:“妈,在你眼里,我哪哪都好,可是……”
“可是什么?虽然他们看起来条件不错,可是要论长相上你配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善解人意,人品好,妈妈希望你能幸福,找个好男人好好的照顾你,不能像……这样我才比较放心的嘛。”
人品?谢乔用手抓住阳台围栏看着小区的人来人往,她笑了,说:“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的。”
辛少带他们去的医院是军区总院,堪比运动场的大厅里到处都是患者,辛少又把他们安置在院总办里,接待他们的是几名穿着白大褂却带着军帽的老专家,谢妈妈看着大玻璃窗里正在接受专家会诊的常鹏鹏,不禁拉紧了谢乔的手紧张的说:“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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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揽过妈妈的肩,安慰说:“妈,做好了全面的检查专家们才能下结论,不用紧张,辛少请来的都最好的专家啊。”
“哎。”
常叔叔也是一脸凝重,谢乔实在是太压抑,她也忍不住担心,不知道专家会怎么答复他们,电话铃响,她拿出电话,是潘东明:
“去医院了么?”
“嗯。”
“结果怎么样?”
“正在做检查,还没结果。”
“放心,他们是业内最具权威的专家。”
“……知道了,谢谢你。”
他在电话里低低的笑出声,“跟我你还用这么客气那,晚上早点出来,司机会在早上你下车的地方等你。”
“……今天晚上我能不能住在这里?我妈妈他们就要回杭州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儿,今儿晚上有事你得陪我。”
“……”
“就这样吧,晚上见。”
谢乔默默的挂上电话,扭头看了看与常叔叔两手交握的妈妈,叹了口气,刚要走过去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居然是杨群与她熟悉的葛医生。
葛医生也穿着白大褂带着军帽,比在别墅里见着他时要严肃的多,可他一看见谢乔就笑了:“小姑娘,又见面儿了,手还疼么?”
谢乔迎上前去有些欢喜,这么冰冷的医院里居然还遇见了熟人:“葛医生,您好,我手不疼了,好了。”
“还是要注意啊,可别动大劲儿,不然就落个关节疼的毛病。”他看了看检查室,指指里面说:“东子给我打电话了,是你弟弟不舒服了?”
谢乔点点头:“几年前检查出是肾脏功能有毛病了。”
葛医生拍拍她的肩慈祥的说:“小姑娘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肾病也不再是难以攻克的疑难杂症了,我进去看看。”
葛医生进了检查室,谢乔才扭头看着杨群问:
“辛少不是说你今天有事儿么?”
杨群摆摆手“咳”了一声说:“我只是陪老头子做个检查,完事儿了。”他又用下巴指指检查室:“还同好呢?刚给辛少打过电话,不是说都完了么。”
“只等检查结果了。”
杨群看她紧张便笑嘻嘻的说:“行了,有葛叔在肯定没事儿,看你那脸拉的,不是说了没什么大问题么,高兴点,啊。”
谢乔还有点好奇的问:“你也认得葛医生么?他是在这里工作?”
“切,当然认识啦,葛叔是军区总院的院士,还是军区病理研究所的博士生导师,不过。”他看看谢乔,“他还是东子他爷爷的私人护理专家,他们关系老好着呢。”
噢,谢乔点点头,怪不得他出现在潘东明的别墅里,原来是他爷爷的私人医生。
常鹏鹏做完了所有的检查,葛医生与另几名专家会诊的一致结果还是建议做手术进行肾脏移植,他们负责肾源,有了消息就通知他们手术国。谢妈妈喜忧参半,喜的是不再担心肾源的问题,忧心的自然是手术费用,看着常方正询问葛医生相关的手术费用,那虽然只是数字,但对他们这种家族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紧紧拉着谢乔的手开始哽咽,谢乔默默的揽紧了妈妈瘦弱的肩头。
杨群看谢妈妈抹眼泪自然知道原因,想了想便拍着胸脯说:“放心吧阿姨,有我们呢,到时候真不行我们就找人募捐,钱的事儿您甭担心。”
谢妈妈感激的语无伦次:“那怎么行呢,我该怎么谢谢你们呢……”
过后人看不见时辛少学他拍胸脯的动作:“钱的事您甭担心……我说,您这位活雷锋同志,看不出来啊杨群,原来丫的就是一大善人啊,得,以前哥们小瞧你了,今儿给您作揖了。”
杨群奸笑着搂住他肩头小声说:“咳,我,你还不知道,没潘东子那大金矿,咱能说这大话么,这帐啊,记他本儿上了。”
辛少一把甩开他斜晲着他“呸”了一口:“靠,感情丫的做顺水人情呢,我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