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月,几次想跟少奶奶说说,看看能不能取消了那门亲事,但看少奶奶一个是太忙,二嘛,少奶奶难得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也不想用这些事情烦着她。
秀姑如今想通透了,喜贵是亲儿子,但少奶奶对她也不差,比起亲闺女来只隔了一层肚皮,少奶奶又是个念旧情,会感恩的,上回自己舍命救过她后,她便越发的看重自己了,时不是便会腻在自己怀里撒娇,让秀姑心里好生感动和满足。
冷华庭出了门,却不见了王妃和碧玉,连张妈妈也不见了人影,自己的儿子还没见过面呢,一时诧异,好在丰儿自耳房里出来,见他四处张望,便笑道:“王妃抱着小少爷去了后院呢。“
冷华庭听得了然,便自己推了轮椅往王爷所在的屋子里去,果然王妃和张妈妈都在王爷屋里,王爷修长的手臂正弯成了窝,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小孙孙正逗弄着,眉眼里全是笑意,不时还对王妃道:“娘子,你看,哎呀,他又吐了个泡泡呢。”
“嗯呢,这小家伙可真是调皮,才出生,就哭了那一嗓子就不哭了,也不睡,真与别的孩子不一样呢。”王妃笑得见牙不见眼,往日温和持重的样子这会子会然不见,完全就像个最普通的奶奶,看着自家的孙儿就错不开眼,说的话也是不着边际得很,看来啊,人永远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是最好的,最聪明的呢。
冷华庭过去给王爷行了一礼,王爷手都没抬,只是轻哼了一声,继续看襁褓中的孙子去了,眼里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儿子一样,冷华庭也不介意,他也凑过去,想要将儿子自王爷手上抱过来,王爷手一收道:“你抱什么,自来便是男子抱孙不抱儿的,我是他爷爷,该我抱才是。你一边去,”
冷华庭听得一脸黑线,巴巴地看着王爷的手,王妃便笑着推了推王爷道:“庭儿还没有见过宝宝呢,你让他做爹爹的看看吧。”
王爷听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身子弯下一些,却是仍抱着孙子不放,只是把宝宝凑到冷华庭面前,让他瞧着。
宝宝玩累了,正打着呵欠,小手小脚都被绷到包布里面,他似乎感觉不太舒服,便扭了扭脖子,耸了耸肩膀,浓长而秀气的眉头蹙着,一张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冷华庭看着如那小肉团就错不开眼,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么?是锦娘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么?
他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似乎有点不真实,那小小的,漂亮得像个小妖孽的孩子真是自己的么?伸了手,他小心翼翼地就想要去摸下那张粉红的小脸,可还没触到,宝宝一声大哭吓得他将好立即缩回,王爷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说了爹爹是不能抱儿子的,你看你,一碰他就哭了。”
王妃听了不由瞪了王爷一眼道:“宝宝是饿了,哪里如你说的那样了,他这会子眼睛还看不清人呢,才生出来的孩子,六识都不全的。”
王爷听了也急了,“小庭,奶娘呢,快叫奶娘来喂宝宝。”
“锦娘说,她有自己喂的,说是自己喂的孩子更亲一些,而且还……还那什么,提高免役力,对吧,是这话吧,小庭。”王妃接过宝宝,对王爷说道。
“嗯呢,娘,锦娘说是喝了母亲的初||乳能让孩子少生病呢。”冷华庭终于有机会将孩子抱过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意,手一触到那一团小肉团,心便也跟着柔软了起来,他笨拙的,小心地抱着,推了轮椅往外而去,头也不回地对王爷和王妃道:“我送宝宝去喝奶了。”
王妃却在后面喊道:“那怎么行,还是要找个奶娘的,不然,锦娘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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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庭没有理会,径直出了屋,锦娘说过,哺||乳是一个母亲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会损害身体的,何况这里锦衣玉食的供着,他又怎么会舍得他的娘子拖坏身体呢。
孩子抱到锦娘屋里时,锦娘还没醒,不过,宝宝一个劲的哭,声音似乎能穿破云端,锦娘很快宝宝吵醒,冷华庭歉意地将宝宝抱近锦娘,锦娘睡眼惺忪地揭开被子,生下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儿子,立即便被他漂亮的小脸给吸引住,不过,这会子宝宝正可劲的哭,闭着眼睛,小嘴张得能吞下一个蛋,小脸憋得通红的,却没流一滴眼泪水,使出了全身力气干嚎着,抗议着大人对自己的不公正,生下那么久,没一个人肯让他吃上一口的,太悲催了。
锦娘看着自家儿子那干哭的脸,不禁想起刚进王府时,某人动不动也是哭,让所有人为他心疼和不忍,宝宝还真不愧是某人的儿子,脸长得像就算了,怕是性子也像了个七八,不过,母子连心,宝宝的哭声扯着她心疼,忙将宝宝抱进怀里,撸起衣服侧着身子给宝宝喂奶。
宝宝的嘴吧被塞住后,总算不哭了,大口大口吸着奶水,小身板还一抽一抽的,冷华庭看着就心疼,在一旁拍着他的背,锦娘拿手打他:“别动他,会呛到的。”
屋外张妈妈留了产婆在用饭,大家累了几个时辰,也着实饿了,秀姑端了一大碗鸡汤面送到锦娘屋里,锦娘食欲大好,将那大碗鸡汤面全都吃完。
王妃给产婆打了个大红包,产婆吃过饭后便来向锦娘辞行,锦娘什么也没说,倒是也打了个红包给她,那产婆似是心中有愧,有些不好意思接,她神情有些尴尬,立在锦娘床边很不自在的样子,锦娘轻拍着刚刚睡着的宝宝,小声对产婆道:“您拿着吧,您是我家少爷的接生婆,该得的。”
产婆满脸羞郝地接了,并退了出去。
张妈妈一直将她送到皇家别苑的二门外才回转,但那产婆等张妈妈一离开,她便加快了脚步,仿佛逃似的往别苑前门跑,但没走多远,便被一名宫女拦住:“妈妈何事如此惊慌?不是怕人抢了你的封赏吧。”
产婆一听那声音,身子都有点软,哆嗦着手道;“姑娘这是说哪里话来,此乃皇家别苑,谁人敢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哦,如此说来,妈妈倒是个良善之人,不知拿双份赏钱,你心里有没有愧呢?”那宫女年若二十,美貌如花,但那声音却是冰冷如霜,听得那产婆一个激凌,头都不敢抬,手里却是拿了一个大包红递给那宫女:“姑娘请收下吧,只说,我无能为力,非不想为,那位夫人太过精明,我被识破了,只能罢手。”
那宫女装作不懂,也不接她手里的红包,却道:“妈妈的话说得莫名,我不过跟您笑话呢,妈妈既是家中有事,那便请吧。”
产婆听了如获重释,忙抬脚便往外走,但走到假山处去,身后突然闪过一个人来,拿了刀便向她背后捅来,她浑然无觉,眼看着那刀便要刺中她,有人用剑架住了那把杀人的刀,那持刀之人一惊,抬眼看却,立即一脸苍白,阿谦上前夺了他手里的刀,这时,那产婆才回过神来,看着身后明晃晃的钢刀,整个人便摊在了地上。
一名暗卫压着那宫女自另一边走了出来,阿谦却道:“少爷,怎么处置这几个人?”
冷华庭施施然自假山后推了轮椅出来,看着那名行刺的皇家的侍卫,冷笑道:“就在此地审案吧,最好是将他们的主子一并引了出来。”
那宫女听了却是冷笑地对冷华庭道:“大人,此处乃是皇家别苑,奴婢几个都是宫里的人,你们不过是寄居于此,无权审问和奴婢们。”
冷华庭听得哈哈笑:“那本大人审这婆子还是可以的吧。”
那宫女听得一窒,那婆子并非皇宫里的人,又是给锦娘接过生的,冷华庭怀疑了她又有证据的话,她还真不能阻止,她不由恶狠狠地瞪了那婆子一眼,威协意味实足,那婆子被那钢刀吓破了胆,心知今天她再难逃过一劫去,那个幕后之人不管她成没有成功都会将她灭口的,倒是不用冷华庭开口问,自己趴跪在冷华庭面前,大声说道:
“大人,正是这位宫女,她说让奴婢对少夫人下手,想要害得少夫人一尸两命,婆子心软,没有下得手去?”
冷华庭听了便斜了眼睨着那宫女,淡淡地说道:“你可是听明白了?这位婆子可是指证了你,而且,方才你与她的一番对话,本大人也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何话说?”
“不过是一个乡野粗人,大人何必听她信口开河,她无凭无据的乱咬人呢。”那宫女丝毫不惧,冷笑着回道。
那婆子还真的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听了只得红着眼看着那宫女,只对冷华庭道:“大人明查,婆子与少夫人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原又是做此营生的,害了夫人,只会让婆子臭了名声,断了前程,若非她逼着婆子,婆子也不会做如此下作之事。”
冷华庭自然信她,他微眯了眼看着那宫女,深知她并非是后面之人,在这别苑里定然还潜伏得有人在,今日若不揪出来,日后还会有麻烦,但是,他们是皇家的人,轻易还真不好乱物……不过,就算动了又如何?那些人料定他就算是查出点什么,没有怔据也不敢动皇家之人,他今天就是要反其道而行,这被人毒害的日子他活够了……
“阿谦,这两个人,都施分筋错骨手,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筋骨硬,还是他们的嘴硬。”冷华庭淡淡地对阿谦说道。
那宫女没想到他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不由大怒,大声喊道:“大胆,谁敢在皇家别苑里放肆,统统视同谋反!”
一时,院中的侍卫便围拢了过来,抽刀冷冷地盯着冷华庭等。
冷华庭听得更是火冒三丈,突然纵身飞起,对那宫女连连甩了几个清脆的耳光,打得那宫女立即脸肿如猪头,他轻飘飘地坐到自己的轮椅上,
然手用帕子擦了擦手,对围拢的侍卫淡淡地说道:“你们敢轻举妄动一下试试?”
那些围拢的侍卫有几个也看得分明,知道那宫女的所作所为,太子在别院里住时与织造使大人的关系有目共睹,这宫女不知死活敢对夫人下手,他们犯不着也跟着掺合,如此一想,有人便向后退去。
阿谦可是顾不得这许多,在冷华庭打那宫女时,已然对那行刺的侍卫下了手,立时,那侍卫便如杀猪般嚎了起来,大声道:“属下只是奉刘嬷嬷之命行事,大人饶命!”
冷华庭听得一怔,没想到幕后之人竟是与王妃交好的刘嬷嬷,她是……刘妃娘娘的人,六皇子……当真对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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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谦又提起那宫女,只是两手一错,刚被冷华庭打得晕头转向,目星直冒的宫女也立时惨叫了声来,身上的骨头似乎被一寸一寸的折断着似的,疼痛难忍,咬着牙坚持不到几分钟,她便招了,大喊着饶命,也供出了嬷嬷的名字。
冷华庭让阿谦和暗卫提溜着这两个,压着那产婆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时,那刘嬷嬷一脸愤怒地被暗卫推搡着进了正堂,王妃和王爷听到动静都到了正堂,一见这情形,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王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嬷嬷,颤着声音问道:“真是你么?是你买通婆子下手要害我的儿媳妇和孙儿?”
刘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愧意,但随即高傲地抬了头道:“奴婢可是这别院里的掌宫嬷嬷,只听从皇上皇后太子的命令,你们无权动我。”那神情,与之先前的亲和友善叛若两人。
王妃气愤地指着她道:“你分明是大姐的人,你是我刘家陪嫁进宫里的妈妈,虽说你一直服侍着大姐,可是,你也是刘家的老人,为何要如此对我?当年……当年清容嫁进王府,你也曾动过手脚,出过一把力气,如今又……究竟你因了何事要恨我,事隔多年,我早不记恨当年之事,你却不肯放过我,为何?究竟是为何啊?”
刘嬷嬷听了,那高扬着的头便不由自主的微低了下来,看着王妃的眼睛里便带了一丝怜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刘家三个姑娘,二姑娘,你可真是个异类,几十年如一日的单纯,与其说是单纯,不如说是愚蠢,连谁要害你谁对你好,都没分清,又何怪别人会一再的对你下手?”
王妃听得一窒,美丽的大眼里蕴满泪水,痛苦地摇了摇头,身子颤抖着倒退了好几步,王爷看着心疼,伸了手就想要扶她,但毕竟他如今不能暴露身份,只好怜惜地看着,他实在是气急,大步走到那利嬷嬷面前,突然出手扼住了刘嬷嬷的喉咙,声音如地狱阎罗般森冷:“说,是不是刘妃娘娘指使你的?”
刘嬷嬷轻蔑地看着王爷,冷笑着,脸色全无半点惧色,艰难地说道:“改……改了头……头面便当奴婢……不认识你了么?”
王爷手一拧,那刘嬷嬷立即再说不出话来,脸上被掐得酱紫,原本漂亮的大眼都快要突出眼眶来了,王爷才松了她,狠声道:“你最好是将罪状和主使之人老实地写下来,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我忍你和你主子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