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阴谋。
“立平”,张丽丽忧伤地抬起了头:“答应我,你可以最后掌管公司,但不能伤了婉儿。”
王立平笑了笑,亲了一下张丽丽:“丽丽,你放心吧,她可是我未婚妻,我怎么可能害她性命?再说了,上午公司董事会已经正式起草了备忘录,要是婉儿有什么不测,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会落空。”
张丽丽这才脸上舒展了点,王立平继续说道:“丽丽,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我一定要同心唱好这出戏。不然,等婉儿回到上海,不用多久,她就会得知真相,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夫竟然做出了有违人伦之事。这样的话,你和我都没脸面在这世上继续生存,我们的爱情也就走到头了。”
张丽丽点了点头,问道:“立平,那你怎么打算?”
王立平阴阴地笑了一下:“丽丽,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婉儿很快回到上海的,或许一年半载,或许要两三年后。等到那时,我们已经实际掌握了公司的实权。而那时,即使婉儿回到上海,恐怕也不能胜任公司董事长之职了。最理想的是,到了那时,等她回到上海时,我和她就结婚,然后么,恐怕她要去精神病院接受长久的疗养了,那时,天下就属于我们俩的了。”
张丽丽无奈,但想到女儿的性命总算不会害在王立平手里了,心里稍安,随着王立平不断的抚摸,情欲高涨,两人就在张丽丽的办公室里开始亲吻起来。
李冰一行晚上8点多抵达了安徽五河县小溪镇,这里正是张教授留给他的那本考古笔记中所记载的明太祖朱元璋未过门妻子严氏之墓所在地。
这是一个典型的淮北小镇,李冰等四人安排好住宿后,来到了镇上那几家露天营业的夜排档上。
四个人点了几只炒菜,要了一箱啤酒。
“钱一多什么时候能到?”赵婉儿问李冰道:“我想早点把这古怪的铜镜安置好了。放在车上,虽然有张大哥的符还有空明禅师的‘指血心经’镇着,但心里总觉得发碜。”
李冰喝了一大口啤酒,笑道:“婉儿,别着急,早上我就给他打过电话了,钱一多答应明天下午赶到这里。”
施丽娅叹道:“这里虽然不比大城市,比较落后,但风光真的不错。”
赵婉儿侧头问道:“施姐,为什么这个县叫五河县?”
施丽娅笑了笑,回答道:“这里位于安徽省东北部,淮河中下游,,有‘淮北水乡’的美称,县境内因淮、浍、漴、潼、沱五水汇聚而得名‘五河县’。”
赵婉儿不禁赞叹施丽娅渊博的历史地理知识,边上的张远山却拎着酒杯走向邻座。
邻座独自坐着一位老者,正慢慢吞咽着当地特色的雪菜蛋炒饭。张远山径自走向老者,在边上的空座坐下,很有礼貌地说道:“老伯,不介意我坐下来吧?我们刚从上海来到这里,想向您老打听一下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明天想去游览一下。”
那老者也有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尚未回答,夜排档的摊主边炒着菜边大声对着张远山说道:“这位兄弟,你算问对人了,他老人家可是我们这里颇有名望之人。”
张远山闻言,回头对着摊主叫道:“老板,给我这里炒几只菜,再来一箱酒,这位老人家我请了。”
那老者忙道:“这位小兄弟,萍水相逢,如此客气,实在不敢当。”
那摊主唯恐这笔生意黄了,赶忙说道:“老哥,人家是从大城市来的,到我们这小地方旅游,你老人家就别客气了,好好和这位兄弟聊聊吧。”
边说话间,那摊主已经手脚麻利地搬了一箱啤酒放到了桌下,动作迅速地开了两瓶酒,在张远山和那老者面前各自放了一瓶。
那老者谦恭了一番,和张远山开始对喝上了。老者含笑看着张远山说道:“这位兄弟,来我们五河,当然少不了要看泗州戏和五河民歌了。另外,也不要忘了品尝我们这里的中华绒螯蟹,那可有中华十大名蟹之称。只是这里是排档,可惜了,你们今天品尝不了这中华绒螯蟹的鲜美了。”
张远山饶有兴趣地听着老者说着当地的风土人情,趁老者抿了一口酒的功夫,插嘴道:“老伯,我听说五河县可还有一座远近闻名的严氏墓,你能不能给我祥细说说?”
老者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捋了捋胡须,慢慢道:“这位兄弟,这个娘娘墓可是大有来历。除了我们叫娘娘墓,大部分人称之为严氏墓。传说元朝末年明太祖朱元璋离开寺庙投奔红巾军后,在一次与元军交战中,身受重伤,逃至五河县的严家楼。严小姐不顾封建礼教,急中生智用大箩筐藏好朱元璋,并用自己裙子盖住箩筐,严小姐神色镇定,骗过元军的搜索,这才挽救了朱元璋的性命。”
老者吃了一口菜,继续道:“后来,在严家养伤期间,严小姐被胸怀远大的朱元璋吸引,朱元璋也爱上了严小姐。分别时刻严小姐剃发相赠,非他不嫁。朱元璋不久告别严小姐,又投入到反元的战斗中。后来,朱元璋把蒙古人赶走,又打败了陈友谅,在南京登基做了皇帝。由于遭到军师刘伯温的反对,朱元璋无奈不得迎娶严小姐。而严小姐也因迟迟不见迎亲队伍,抑郁而死。朱元璋得知严小姐的死讯后,悲恸万分,下旨按一品夫人规格厚葬。因严小姐未婚而死,墓碑上不著一字,只在碑额上镌刻凤鸟一只,这就是有名的凤形无字碑。”
赵婉儿听见邻桌上那老者之话,惊讶地对着李冰说道:“这里居然和乾陵一样,也有一块无字碑,真没想到。”
施丽娅微微一笑道:“赵小姐,我想这里的无字碑,可能是因为朱元璋做了皇帝,碍于礼制,不能对未过门的亡妻立字吧?因此,只刻一凤,按一品夫人礼葬。”
李冰笑了笑,示意两人小声点,邻座的张远山接着问那老者道:“老伯,这个故事倒真的感人,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无字单凤碑。”
那老者喝了一口酒,略带醉意地说道:“这位兄弟,你们来到五河,是应该是朝拜一下严氏墓的。只是你们外来之客不知道,那个地方有点邪门,你们只能白天去,天黑前一定要离开。”
张远山吃惊地“啊”了一下,急问老者为什么?
那老者缓缓说出的一番话,让邻桌竖耳静听的李冰、赵婉儿和施丽娅不禁背后生起了一股凉意,更是对这个严氏墓产生了几分神秘感。
☆、第四十三章 尸虫恶梦
郑浩斜斜地倚躺在那并不宽大的椅子上,闭着眼,懒懒得动都不乐意动一下,深秋的阳光从窗外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让他很享受。
郑浩是五河一所医院的外科医生,工作五年,在当地还算颇有名气。女朋友是他所在医院的一个护士,名叫沈露。两人相恋了几年,准备于元旦结婚。
这时已经离婚期不远,由于这几天女友沈露赶回老家,郑浩单身一人独自住在医院的单身宿舍内。
昨天是郑浩的休息日,他骑着单车专程赶到严氏墓一带秋游散心。当他准备回到医院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严氏墓那单凤无字碑时,郑浩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心冒了上来。他拉紧了衣衫,赶紧骑着单车赶回医院。
这段时间,让郑浩既是欢喜又是烦恼。喜的是婚期将近,烦恼的是医院正在竞争外科主任医师的职位,而在三个外科医生的竞争中,郑浩明显处于不利的地位。
看到对面那幢家属楼二楼的一户窗口还亮着灯,郑浩突然有了一个灵感。他决定买些礼物前去拜访一下院长,今天是礼拜天,正是医院人最少的时候,而对面那幢家属小楼,正是医院几个领导所住。郑浩感觉天赐良机,那小楼一共六户人家,今夜只有院长家的灯亮着。
郑浩赶紧披衣而起,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又挑选了一件让他颇感帅气的休闲装穿上,这才走出宿舍,到镇上的银行ATM机上取了二千元钱。
郑浩买了一些水果和几盒礼品包装的食品,来到院长家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衫,稳定了一下情绪,按下了门铃。
“谁呀?”屋内传来院长夫人那慵懒的声音,似乎已经入睡。
郑浩稳定了一下情绪,极力以平静的口吻说道:“孙院长在家吗?我是外科的小郑。”
门吱呀一身开了,在屋内柔和的灯光下,郑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长夫人刚四十出头,略显肥胖,平时不上班,就在家里炒炒股票,医院的职工好多不知道院长夫人的名字,郑浩也跟随大家,见了面礼貌地招呼一声‘孙太太’。但今天晚上的院长夫人,却不是郑浩平日所见的印象,只见她穿着一件乳白色半透明的睡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灯光下,两只眼眸闪烁着让人心跳的光芒。
院长夫人见到郑浩傻楞着,笑了一笑:“是小郑啊?快进来吧,外面天凉。”
郑浩拘谨地进了客厅,院长夫人随手就把门关上,转身走向客厅尽头的一张条形茶几:“小郑,院长今天回家看望父母了,要明天早上才回家。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代为转告。”
郑浩略显失望,却见眼前一只白晰的手伸了过来,原来院长夫人已经泡好了一杯绿茶,递给了郑浩。
郑浩说了声谢谢,喝了几口茶,这才思绪清晰起来,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院长夫人,含蓄地表达了想得到主任医师这个职位的想法。
院长夫人却并不答话,只是微笑着打量郑浩。郑浩有些不知所措,在勉强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后,恨不得赶紧离开。
郑浩把手上提着的礼品轻轻在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同时把早已数了几遍的一千元钱,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几上。低着头红着脸说声:“孙太太,一点心意,麻烦孙太太和孙院长说说我的事。告辞了!”
他刚想站起身边,却感觉到一种异样,低头一看,见只对面的院长夫人竟然隔开小小的茶几,伸出一只雪白的脚搁在了他腿上。
郑浩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十分尴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偷眼看了一下院长夫人,却见她媚眼如丝,似笑非笑,一只脚不停地揉搓着郑浩。
正在他心慌意乱时,却听见院长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小郑啊,真羡慕你们年轻人。看我们家那死鬼,虽然长得一表堂堂,别人都羡慕他刚四十出头就成了院长,都夸我福气好。可谁知道我的苦处呢?这死鬼早就是太监一个了,经常不在家陪我,偌大的屋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好生冷清寂寞。”
郑浩不知如何回答,却突然感觉暖香软抱,原来院长夫人不知何时从沙发对面来到了他身边,竟然勾住了郑浩的脖子。一时之时,郑浩顿觉吹气如兰,全身燥热。
“郑医生”,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郑浩的思绪,把他从昨天晚上艳遇的销魂窟中拉回了现实。
郑浩睁开了眼,面前站着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农民打扮的老人。
“坐下吧!”,郑浩仍是懒洋洋地说道:“说吧,哪儿不舒服?”
那老人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郑医生,昨天开始,我肚子上不知什么原因,起了几个水泡,又痛又痒。”
郑源拿起一本病历卡,简要地问了老人姓名、年龄、住址填好后,吩咐老人脱下外衣,到手术台上躺着。
当那两人躺下,扯开白衬衣,露出胸口和肚皮时,郑浩也不觉一阵恶心。
只见老人的肚皮上,鼓起了十几个黄豆大小的半透明水泡。
郑浩用碘酒把老人的肚子擦了几遍,拿起了一把镊子,轻轻地夹住其中一个水泡。
郑浩感觉怪怪的,这水泡似乎充满了弹性,他用右手再拿起一把手术刀,轻轻地在那个水泡上割了一刀。
只见一股脓血涌了出来,同时扑鼻而来一股恶臭,而那老人似乎感觉不到刀子割破水泡的疼痛。
郑浩皱了皱眉,用镊子夹起一个药棉,擦拭着流下的脓血。突然,郑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恶心和恐惧随之而来,郑浩看见了,流淌的脓血中,居然蠕动着一条白色的软绵绵的虫子。
郑浩睁大了眼,他似乎看见那老人正露出一股狞笑。郑浩发疯似地切开了另一个水泡,除了同样是脓血外,又出现了一条白色的软绵绵蠕动的虫子。
郑浩惊恐地发现,老人肚皮上的水泡似乎在变多,不一会竟然有三十多个涌了出来。此时的郑浩,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切除这些令他恶心恐惧的水泡。
终于割完了最后一个,郑浩扭头一看,边上的盘子里爬满了那些白色蛆虫。当他侧脸看那老人时,郑浩看到老人的眼睛里、鼻子里也在不断向外涌动着那些恶心的白色蛆虫,不觉大叫了一声,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浩隐隐觉得有人在推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