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本就偏重重剑,正好可以大大改善自己的重剑剑法。而坎离诀则是大大提高了剑上的劲力和出剑速度,配合自己苦练多年的拔剑,使左手剑已达招随意至的强大境界。
虽然如此,张平依旧不是十分满意,因为两柄长剑在一番演练之下已有些不堪重负。一道道裂痕开始出现在剑身之上,令张平感叹道:看来自己的内力霸道有余,控制不足,不然内力灌注之下决记不会如此。
练剑结束后,张平便返回了小院。见得此时已快要进入腊月,天气日渐寒冷,自己武功已基本有成,内力控制更是水磨功夫,便退了小院,打点行装准备回山。
乘船走水路,不到四天,张平又回到了这个今世的门派。屈指算来,张平此次外出历练已经过了将近一年。回到泰山,令张平再次感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一百收藏加更,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十二章 岱宗如何
回到泰山派,张平首先去拜见了自己的师父玉钟子。
自己的这位师父虽然才智、武功均是上选,但不喜欢参合门派诸事,是坚定的道教无为而治的信奉者。因此,对于张平关心和教导之余多半采用放任自由的方式管理。
张平向师父玉钟子简单汇报了一下下山经历,只说自己感觉剑法大进,并机缘巧合发现自己更适合双剑。请求师父允许自己改练双剑。
玉钟子虽然平时不怎么多干涉张平,但这种关乎徒儿武学前途的大事上,还是显得十分积极。在亲自出手试探张平双剑功夫,发现张平确实有一心二用奇能后,玉钟子同意了张平改练双剑的请求。并且说要传他一门盖世神功,让他等候几日。张平虽然对泰山派武学谈不上有多大兴趣,但见得师父玉钟子如此兴奋,想必这门武学也有些独到之处。
没有让张平久等,不过三日,玉钟子便将张平招至厢房,准备传授他泰山派绝学。
张平来到厢房内站好后,师父玉钟子对他说道:“今日要传你的是本派绝学岱宗如何。我年少时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我们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不过要在顷刻之间,将这种种数目尽皆算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你师祖他老人家对此术其实也未精通,只说:“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你既能一心二用,说不得那是与此招有缘。我现在将这招岱宗如何传你,练不练的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只见玉钟子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演练后又为张平解释了一番后说道:“这些都是你师祖传下来的,为师自己也没能练会,剩下的全靠你自己了。”
在张平将这些剑招演练记下后,玉钟子便将张平打发回去,令其自行修炼岱宗如何这一招。
张平回到自己的小屋后,顿感创出此招之人于招式和术数上的造诣。自己根据师父玉钟子传下的招式经验演练了一番后,果然掌握了些许敲门。这门功夫的关键在于使招之人的武学见识,心算能力,特殊的左手助算之法和实践中的配合能力。张平一心二用的异能在这里果然威力惊人,轻而易举的便将此招入门。
之后三个月,张平不断练习此招,可是很快进入了颈瓶,原因是张平的计算能力提升有限,从而限制了这一招的潜力。随后又是将近三月练习无果后,张平只得暂时放下此招,准备出去寻上两把好剑,将自己阴阳剑法的威力发挥出来。
在将自己的武学进度和想法禀明师父玉钟子之后,张平便准备再次踏上江湖闯荡之路。
这次闯荡江湖与上次不同,此次张平的目标是去往浙江龙泉铸剑谷。为此,玉钟子大方的给了张平一百两银子,并且安排张平一月之后和福威镖局山东镖号的趟子手一起走,好有个照应。
这福威镖局自百余年前由第一代总镖头林远图所创,其时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纵横黑白两道,创下赫赫威名。传到现任总镖头林震南手上,已是第三代。最近十年,福威镖局年年过年向泰山派送上不少礼物和银两,泰山派也保护福威镖局在山东的行镖安全,双方关系也算不错,所以玉钟子才会安排张平与福威镖局同行。
第二天,张平在山下官道上见得了福威镖局的趟子手们。他们一行约有二十多人,只见为首一人四十来岁年纪,满腮虬髯,倒也颇为威武,一身青色劲装,看起来材料上乘,腰中挂了把腰刀,右手虎口尽是老茧,可见刀法不弱。
那人一见张平便热情的走了过来招呼道:“这位想必就是泰山派的天明道长吧,在下雷远,是这次走镖的领事,天明道长不嫌弃便叫我一声老哥吧。久闻泰山派武学剑法高明,昨日听闻天明道长愿意与我们同行,大是开心,一路上还要多多仰仗天明道长。”
张平虽然知道对方只是恭维自己,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武功,但还是感觉对方这话说的自己舒服。毕竟自己在对方眼里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武功能有多高,多半以为自己只是贪图宝剑而已。于是回道:“在下初入江湖,年少无知,一路上还望雷老哥多多关照。”
雷远见得张平不似一些初出江湖,自大非常的江湖门派弟子,顿时感到轻松不少。随即说道:“岂敢,岂敢,来,老弟,我为你介绍一下其他的几位一起一起走镖的兄弟。”
言罢,便拉着张平一一为他介绍这次走镖的趟子手。张平一一与众人见过礼,这福威镖局能在这百年间屹立不倒还是有些能耐的,这些趟子手大多修有外门功夫,领事雷远还修有内家功夫,一般的小山贼来了只有送命的份。
一行人寒暄认识之后,便开始启程赶路了。这福威镖局将镖物装在几个大箱子里,放在马车上拉着,剩下的人和张平都骑着马。出于江湖规矩,张平没有打听此趟镖物的具体情况。
雷远一路上和张平走在一起,其人不愧是领事的人,一路上十分健谈,张平从他这里也学到了许多镖门的常识和规矩。诸如,镖局内的趟子手多是师徒关系,而像雷远这样的,徒孙都有一大堆了。而路上见得劫镖的贼人打杀的时候只是极少情况,多半是大家亮亮门子,寒暄一番便放行。
据雷远说,他们这次也是往浙江龙泉而去,行完镖后,他们除了雷远之外尽数回到山东。而雷远则是要去福州总号述职,而从泰安出发一路上直到天黑,也没有遇见一个劫道的,看来福威镖局在山东经营的不错。
黄昏时分,福威镖局众人在早已订好的一个客栈休息。雷远安排2个人守镖,4个人轮流守夜,剩下的人吃饭,准备干粮,一切都有条不紊。张平见得,不由心中对雷远更加高看一眼。
不过从镖局的一个细节中,张平还是看出福威镖局高手数量太少,就连雷远本人内力水平也很有限,估计修得多是外家功夫和刀法。那就是福威镖局早起之后都没有洗脸。长期行走江湖的人辨别一个人内力水平是否高深很简单,直接看脸。如果内力不够深厚,而早起又洗了脸,常年在外行走就会被风把脸上吹出很多裂口。雷远本想劝张平不要洗脸,但张平坚持说不碍事,雷远也不好强求,免得自己被张平误解。
吃过早饭,雷远安排昨晚守夜之人在马车上休息,剩下人检查食物、饮水和武器后便开始上马出发。张平骑着一匹枣红小马,不紧不慢的与雷远并肩而行。
雷远刚走不久便对张平说道:“老弟,想走镖最怕经过两省交界,因为这里环境复杂,多半有山河环绕。因此,多有山贼出没,但他们许多都是刚刚落草,不懂江湖规矩。万一不幸遇到了,就是一场苦战。老哥有一事相求,却不知如何开口,你看……”
张平感觉自己武功超出福威镖局众人远已,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应道:“雷老哥但说无妨,力所能及之处,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雷远似乎松了一大口气,说道:“其实是这样的,这几日如果遇到山贼,又不得不交战。烦请天明道长你在自保无忧的情况下尽量不要下杀手。我们走镖将就的是和气生财,与你们这些快意恩仇的大侠不能比啊。”
对镖局有些了解的张平也能理解雷远的做法,毕竟如果结下血仇,以后福威镖局的镖恐怕就不能从这里过了。除非他们有绝对把握全歼对方,否则轻易不敢结仇。于是张平点点头,道:“雷老哥放心,我到时自会晓得,轻易不会让老哥与他们结仇。”
“那就太谢谢老弟了。”雷远道。
“雷老哥太客气。”张平回道。
于是,一行众人便向江苏行去。
第三十三章 出手退贼
一路行至江苏,镖队一直都平平安安,令众多趟子手手们都放松了不少。之前张平也感觉到有两波人曾在路上设伏,但估计是畏惧福威镖局人多势众,没敢动手。
这天张平与雷远闲聊时便说了出来,雷远听了,哈哈大笑,道:“老弟你观察力可真不赖,但是毕竟缺少走镖的经历,不是很了解他们。像之前咱们遇见的,多半是五六个到十个人左右的落草人士。他们没什么组织和功夫在身,多半藏于树后,遇见落单的或者人少的一家人便出来打劫,俗称:打杠子。他们不是久作这一行,不懂这一行的规矩和行话,加上手上通常没什么硬功夫,遇见我们福威镖局的大队人马,自然不敢动手。”
“原来如此,小弟受教了。”张平听罢,向雷远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又行得数日,张平与雷远等人在快要离开江苏进入龙泉的山道上,忽然发现前方道路上横放着不少荆棘。雷远一看立马向张平说道:“老弟,看来我们是遇到恶虎拦路了。”
言罢,只见众多趟子手各自抄起武器,护卫在镖车左右。张平见状,却不忙出剑,只是坐在马上内力暗自运转。
而雷远此时却突然下了马,解下腰刀放于马上,一个人向荆棘方向走去。见得雷远一人走来,树林中也走出一个头领模样的人来,只见那人身材高挑、纤瘦,皮肤很白而且身上颇为干净,一身灰布长衫仿佛一个书生一般。但张平观其脚步轻盈,太阳穴饱满,双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得极是干净,因此断定此人在轻功、内力和暗器方面颇有造诣。
只见雷远满面笑容的走过去,抱拳行了一礼,道:“当家的辛苦了。”
那书生模样的首领回了一句:“掌柜的辛苦了。不知是哪家的朋友到此?”
雷远道:“小字号,上福下威,表号鲁。”
那首领又问:“不知掌柜的贵姓?”
雷远应道:“不敢,免贵姓雷,草字一个远。”
那首领又问:“吃谁家的饭?”
雷远答道:“吃朋友的饭。”
首领接着问:“穿谁家的衣?”
雷远答道:“穿朋友的衣。”
之后,那书生模样的首领退了两步,拱手一礼道:“掌柜的,远来皆是客,我本不该多做留难,但兄弟们也要有口饭吃,不知掌柜的给不给这个面子。”
雷远见得对方只是拱手,并不放下,知道对方是要和自己搭搭手,若是胜了,自然好说,若是败了,则免不了一场恶战。
于是雷远上前两步握住那首领的双手,道:“当家的无须如此,折煞我们小号了。”
只见雷远与那首领两人四手捉在一起,但那首领始终气定神闲,双手拱手的姿势不变,而雷远却面部紧绷,显然是差了一筹。雷远大喝一声开,只见那书生模样的首领依旧姿势不变,而雷远则突然被弹飞而出。众趟子手见此,纷纷握紧手中的家伙,随时准备护镖。而张平则在雷远被弹出的一刹那,便一记猿跃来到雷远身后一丈,单手接住了雷远。
那书生模样的首领见此,拱手一礼,道:“不知是哪家的道长到此,请恕在下眼拙。”
张平并不还礼,只是平淡的答道:“泰山派,天明。”
那首领随后道:“久闻泰山派大名,不知天明道长来次,多有得罪。不知道长可否恕罪?”言罢,拱手的姿势依旧。
张平见此,走上前去,将坎离诀运了五成到手上,两手一分。只见那书生两手随即分开,张平随即退后,道:“当家的严重了,本都是朋友,何来恕罪只说。”
那首领说道:“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请了。”说罢,转身拾起一根木棒挑开了荆棘,并高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