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黄沙飞掠,暴风呼啸,竟似动摇不了其分毫的样子。反而使得此时长发纷飞,衣衫猎猎的祝玉研身上透露出几分诡异非常的样子。
然而,祝玉研此时心中的警惕之感却越发强烈,多年来斗争的本能使得她隐隐感到,在这满天遍野的沙漠之后,有着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
阳光依旧被满天黄沙遮蔽,然而,此时,忽然有了光。白光,炫目的白光,发出这白光的,不是太阳,而是一双手,一双不知何时,也不知何地出现的手。
这双手来的很慢,慢到仿佛风烛残年,神光消散之人最后挣扎时的伸手一般,每一下,都清晰可见。这双手来的很快,仿佛刚刚远在天边,忽然之间,到了大漠之间,又忽然之间,到了祝玉研面前。
祝玉研此时奋力一咬,舌尖的剧痛登时使得她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清明的神色。
“嗯?”
随着一身轻轻的疑问之声从张平的方向传来,祝玉研双掌鼓足全身内力,朝着前方猛然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猛烈一击。
然而,双掌刚刚击出的祝玉研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更加强烈的不安,大漠,飞沙,荒凉的塞外之境尽数散去。然而,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却早已空空无一人。
随后祝玉研猛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气机袭来,不到一个呼吸的功夫,祝玉研已然感觉到后心一痛。一道至刚至阳的霸道掌力已然攻入其后心,待得祝玉研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登时被击飞而出。
“师父!”
看着扶着祝玉研的婠婠,张平微笑着对二人说道:“居然能够在最后关头挣脱本座的黄沙尽碎,阴后的武道修为,在下佩服至极。不过,现在,阴后是该在天魔**和阴癸派两代宗主的性命之间做一个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改道东平郡
生命实在是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够爆发出怎样的能量。而能够选择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便绝不会选择死。
婠婠带着祝玉研和旦梅二人缓缓离开,她并没有出手,因为她明白,盯着自己一行三人的势力很多,不仅仅是佛门和道门,还有魔门中其它的几宗。婠婠需要时刻保持在最佳的状态,才能够应付之后的一**来袭之人。
返回小院的张平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卫贞贞唤过来开口吩咐道:“贞贞,现在情况有变,许多人已经盯上了为师。扬州城你已经不能再待下去,我为你修书一封,你马上收拾东西,往岭南宋家堡去一趟。在那里一直等到我去接你,明白了吗?”
一年无忧无虑的练武时光,唤醒了卫贞贞曾经那颗天真烂漫的心灵。然而,骨子里的她却是一个十分懂得顺从的姑娘,她此时未曾做半点争辩,只因她明白,继续待在扬州,只会给自己的师父,张平,带来更多的麻烦。
八颗血灵丹,一幅大漠孤烟图,几许干粮,几许银两。加上一架黑纱斗笠,一张人皮面具,一袭青色长衫,卫贞贞搭上张平仔细挑选良久的一艘货船,踏上了前往岭南的路程。
而张平此时则是躺在一艘北上的货船的客厢之内,静静的感受着江面上的波澜起伏。
隋炀帝杨广即位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无论在军事上或经济上。均有实际的需要。古代陆路不良,纵使从官道行走。亦不免多有冠匪草寇截掠之忧。因此水路开凿,实乃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
不过杨广毕竟属于陇西军阀起家,对于山东士族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才借三征高丽为借口,故意兵败,试图消耗山东士族的势力。却不想,一个不稳,玩火**。搞得原本强盛之极的大隋此时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然而就在张平所乘货船将要转道西进洛阳之时,闲来无事的张平却忽然听得侧身而过一条大舟之上,两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此去东平郡恭贺通老寿宴,听说那名满天下的萧艺大家石清璇也会到场献艺,我等切不可失了礼数。”
张平此时闻得此言,登时心中一动,二话不说,便掠出舱门。向着对方船上激射而去。
那大舟足有三丈之高,此时天色刚晚,江风徐徐而来,就着余光。亦是别有一番意境。两名青衫文士正在甲板之上倘倘而谈,便在二人说道酣处,忽然见得远处刚刚擦身而过的一艘货船之上。一道紫色的身影自水面之上缓缓而来。
待得二人一阵惊讶,却见得那人影已然到了船前。随后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唇红齿白。白相俊秀诡异的紫衣道人已然到了二人身前。
此时的二人心中不由大为惊讶,这二人乃是豫东一代颇有名望的武林人士,早年二人都曾有幸在王通座下听学。虽然不曾从中学得一丁半点武学招式,但是万法皆通,自王通所讲的《元经》职中领悟颇多,是以虽然王通并不在意,二人却始终对王通执弟子礼。因此听说王通寿宴,二人立刻备了厚礼,兼程前来。
以二人的武功,翻墙跃屋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若是说道凭虚渡水,却只是偶尔听说而已。今日见得真有人能够飞跃水面,如履平地,心中之震撼,自然是可想而知。
此时张平不待二人开口,便率先一礼,说道:“现在张平,想要借二位的包船往东平郡一行,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不知二位能否行个方便。”
其中一个身材略高之人回了一礼说道:“道长此言见外了,在下艾威然,这一位乃是望峒,我二人今日见得道长,实乃三生有幸。”
张平此时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血饮剑艾威然和百面郎君望峒,久仰,久仰。”
二人听得似张平这等高手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号,心中不由一阵飘飘然。一番客套之后,便吩咐下人,为张平去准备房间。
而二人此时则是趁机向张平讨教武学上的疑惑之处,二人苦思冥想许久的颈瓶,在张平看来,委实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往往张平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便使得二人毛塞顿开,恍然大悟。
待得张平为二人各自解答三个问题之后,便径自去到二人为其准备的房间之中。只留下二人在甲板之上不断回味着张平刚刚到言语。
这大舟虽然不及那宇文化及的五牙大舰神速,但是其速度依旧不俗,不过四五日光景,便已赶到了东平郡境内。
此时那望峒对着张平说道:“张道长,我二人此行乃是前去王府为通老贺寿,不知道道长是否有同行的打算?”
张平此时却摇摇头,笑着说道:“二位可自行前往,距离寿宴还有些时日,在下在这里自行停留些时日便是。二位,告辞。”
二人此时各自向张平一礼,便一同开口说道:“既然日子,我等改日再见,张道长,告辞!”
张平回了一礼,便忽然一个转身,几步踏出,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
福临酒楼并不是东平郡最大的酒楼,但却是张平进得东平郡之后第一个遇见的酒楼。张平看其规模不小,酒楼之中亦是十分干净整洁,便懒得再去寻其它酒楼,而是在这里径自住下。
一连两日之后,张平正在这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品尝着几种当地的特色小吃。忽然听见楼下一人大声喊道:“小二,快去打五斤好酒,再上五六道你们这里拿手的下酒好菜。”
随后张平只见那徐子陵和寇仲二人缓缓走上楼来,便笑呵呵的开口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二位,我们又见面了。”
那徐子陵和寇仲二人听得张平所言,先是一愣,随后以一种惊讶而复杂的语气一同喊道:“张道长,是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还是要打
三人重见,徐子陵和寇仲讲述了自己的一番经历之后,那寇仲忽然一壶接一壶的不停喝起酒来。
看着已经酒上头颅的筷子,徐子陵按着酒壶,劝道:“不要喝了,看你快要醉倒哩。”
寇仲推开他的手,自斟自饮道:就让我醉他娘的这一趟吧!保证以后再不喝酒了。”
徐子陵气道:“不是说自己看通了吗?现在又要借酒浇愁,算什么英雄好汉?”
寇仲玻ё抛硌坌倍底潘屏怂话压中Φ溃骸罢饨薪杈魄熳#熳N抑偕俚谝惶搜肆蛋惆隽烁龃笸贩鹄础9【臀棠痰淖砟敲匆淮危次叶ㄒ蚣薏蛔盼叶蠡凇2裥∽铀闶裁词鳎垢铱床黄鹞摇@矗「杀 �
徐子陵拿他没法,见酒楼内仅有的几个客人都拿眼来瞧,只好举杯相碰,闭口不言。
寇仲此时不胜酒力,伏到台上咕哝道:“够了,现在让我们到隔邻那所青楼去,拣个比她美上百倍、千倍的女人,看看是否没有她就不成。”
徐子陵此时赶忙向着慢慢悠悠喝着酒的张平一个告罪,待得张平微笑着点头说道:“行了,你先带他走吧,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徐子陵此时乘机付账,硬把他扯了起来,扶他下楼,口中顺着他道:“去!我们逛窑子去。”
寇仲登时醒了小半,道:“可不要骗我,一世人两兄弟,你定要带我到青楼去。还要给我挑选个最可爱的俏娘儿。”
张平此时看了看越来越高的月亮,喃喃道:“月上柳梢头……”随后。便登时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酒楼之中。
城南的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
徐子陵和寇仲二人在领悟井中月之后,跟着两名灰衣汉子,悄悄的来到了此地。他二人此时衣着也算不俗,加上常年混迹扬州街头的经验,居然在人群之中不知不觉的混了进去。
然而。二人刚刚感觉到府中形势不妙,却忽然遇到了拿着李世民请柬而来的东溟公主单婉晶一行。
以单琬晶足可架着杜伏威的身手,恐怕徐子陵和寇仲两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全力进击的十招之敌。可是一来她并非想痛下杀手,只是要把徐子陵制住;二来因不想惊动他人,所以只用上三、四成功力。又因错估了徐子陵的本领,才如此眼睁睁的让两人溜走。
寇徐与徐子陵转到柱子另一边,尚差数步就可踏出大门,忽然人影一闪,两男一女拦着去路。女的扠腰低喝道:“小狗想逃吗?
”两人连忙止步,朝前一看,原来是杏目圆瞪的沉无双,左右则是这刁蛮女的两个师兄孟昌和孟然。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便在此时,王府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长笑:“你们两个果然是天生的惹祸精。每到一个地方,不将哪里搅得天翻地覆。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随着众人的视线齐齐向着大门望去,只见此时门口聚集的众人仿佛一个个被人推开一般。不由自主的。便让开了一条三人宽阔的路来。
随后一名面相白皙俊秀,一袭紫色道袍,满面笑意的长发道人便从这大门之中缓缓走入。
跟在张平身后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李秀宁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
不过三人虽是一同而来,却始终各自保持着半丈的距离,似乎彼此之间各不相识的样子。
此时一声长笑,响自一个雄伟威猛一身烂衣衫的老人,此时见得张平等人进来,大喝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不知道三位如何称呼?”
张平此时看着窜向自己徐子陵和寇仲二人,却是开口笑道:“后面这两位乃是不请自来,在下吗,自然也是不请自来。不过本人今日乃是来听萧的,只要事不关己,我自然会高高挂起,不妨碍诸位。”
此时首座上一个状似大官的人忽然开腔道:“两位小兄弟,可否过来一聚。?”堂内数百宾客,正要继续寻问事情真相,闻言均露出讶色,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两个小子生出兴趣。
还未等徐子陵和寇仲回答,张平却忽然说道:“我和他们总归有一点点缘法,今日我在这里,任何人不能不经过他们同意带走他们。”
此时一把阴柔的声音适时响起道:“你小子算那颗葱?赶在这里大放厥词!”
张平此时忽然笑着说道:“哪颗葱我不知道,不过,我劝阁下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后事,省的给自己的门派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开口讥讽张平之人乃是东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