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众人被人群拖住,张平忽然大步连连迈出。同时朗声笑道:“丁春秋,鸠摩智。慕容复,不好好走你们的阳关道,来这里闯本座的阎罗殿,拿命来吧!”
言罢不待三人反应,便登时一指点出,凌厉的指劲登时朝着鸠摩智胸口而去。
此时鸠摩智见得张平袭来,不敢怠慢,一身袈裟登时脱体而出,朝着张平罩来。
只见张平此时右手伸出。平平淡淡的划了一道弧线,随后又猛的超前一突一点。那鸠摩智的袈裟登时化为无数碎片,朝着鸠摩智和左右攻来的慕容复、丁春秋二人射去。
那慕容复此时左手使剑,走的尽是阴狠极端的剑道路子,但见他左手长剑连连诡异的点出,瞬间便将那满天碎片击破。随后直取张平咽喉而来。
而丁春秋此时则是双手大袖纷飞,双臂之伤显然对他影响已然不大。此时那丁春秋仗着内力之中带有剧毒,扫过诸多碎片之后便是两记带着腥味的掌风朝着张平袭来。
而那鸠摩智见得慕容复和丁春秋二人一齐夹攻张平,也顾不得再行后退。反手便是一记火焰刀向着张平斩来。
然而张平此时面对这天龙之中三大高手的联手一击,居然不闪不避,暴喝一声之后,忽然双手齐齐探出。不闪不避的朝着鸠摩智和丁春秋抓出。
三人见此,心中均是大喜,暗想这一击定要给这托大的张平一记狠的。思及于此。手中的力道不免又盛了三分。
然而待得三人攻到张平身边,却发现张平此时白的透明的皮肤之下似乎闪烁着点点金光。鸠摩智和丁春秋的掌力击在张平颈部。居然丝毫没有任何反应,而慕容复随后闪电般的一剑居然应声而断。
三人心中刚刚意识到不好。准备抽身而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空气仿佛化为了泥潭一般。一股股无形的吸力也在此时从张平的身上发出,不住的将三人朝着张平吸去。
那鸠摩智和丁春秋二人当先被张平各自抓住一臂,随后只见二人脸色登时大变,鸠摩智此时惊恐的开口道:“我的内力!你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
而那丁春秋此时则是不可思议的望着张平,颤抖的喊道:“北冥神功,北冥神功……”
然而张平只是片刻功夫,便将二人的内力尽数吸干,待得张平双手内力反向一吐。鸠摩智与丁春秋二人登时倒飞而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随后张平一边笑,一边朗声道:“慕容复,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此时刚刚出现在少林之外的王语嫣忽然猛的喊道:“段公子,你去救救我表哥吧。”
随后段誉这个深陷王语嫣之中不得自拔的情种便登时施展凌波微步跃到慕容复之前,开口道:“张道长,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慕容公子这一次吧。”
张平此时却哈哈笑道:“好,我不杀他,不过杀他的人另有人在。”
事后张平猛的大吼一声:“萧远山前辈,害死你妻亡子散的凶手慕容博的儿子就在这里,你还不出来报仇?”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有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张平和慕容复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看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光头黑衣,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此时那黑衣人现身之后,二话不说,便是一记般若掌朝着慕容复打去。
而乔峰听得萧远山之名,则是激动万分,飞快向这边奔来。
那慕容复本已被张平的金刚不坏神功震伤,加上右手被废,此时面对萧远山的含怒出手。不过勉强抵挡了三四招,便被萧远山打翻在地。
就在萧远山将要痛下杀手之时,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广场,撞向萧远山。这暗器来势甚急,萧远山不得已只好回身一掌打出,待得众人抬头往暗器来处瞧去,只见山坡上站着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
张平此时对着那人笑着说道:“好一个慕容博,你假死三十年,今日出现,想必是觉得自己的少林七十二绝技都已练到火候了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慕容氏之殇
那萧远山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面幕。群雄“啊”的一声惊呼,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萧峰惊喜交集,抢步上前,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萧远山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儿,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
言罢萧远山一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左手一提,将萧峰拉了起来。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两人并肩而行,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燕云十八骑”拔出长刀,呼号相和,虽然一共只有二十人,但声势之盛,直如千军万马一般。
随后萧峰拉过一个面貌清秀的随从,只见那随从在自己脸上一抹,便登时显现出一个大姑娘的脸庞。
萧峰此时对着萧远山说道:“爹爹,这位就是孩儿的未婚妻,阮阿朱姑娘。”
阿朱此时一个欠身,略带羞涩的喊了一声:“爹爹安好。”
这细若蚊吶的声音在内力精深的萧远山听来,自然是毫无压力,只见他右手虚空一托,便将阿朱托起。随后笑着说道:“好,好媳妇,峰儿,你可要好好待她。”
此时那慕容复也趁机回到了慕容博身后,那慕容博此时对慕容复悄悄传音道:“呆会儿我拖住对方。你要立刻遁走,没有把握打赢对方之前。千万不要再出现在江湖上。”
便在此时,那萧远山忽然左手一挥。一记控鹤功登时将一个大包袱吸了过来。待得其一记手刀将包袱隔开,显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面相老实丑陋的小和尚。
萧远山此时朗声道:“这小和尚名叫虚竹,便是偷你们孩儿的叶二娘的亲生儿子。”
话音刚落,那原本冲击少林众僧的人群登时一愣,随后潮水般的朝着那虚竹涌去。
那虚竹此时只有一些少林的粗浅武艺在身,怎能敌得过那红了眼的数千人众。
便在此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以毫厘之差将这虚竹小和尚救走。便在那红色身影刚刚准备带着虚竹离开之时。忽然见得那萧远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门之前。
那红色身影刚刚想要跃出,却被萧远山猛的一爪抓出,登时在其脸上留下了六道血痕。
被迫后退的红色身影正是那叶二娘,只见她此时一边护着虚竹,一边惊恐的对萧远山说道:“是你,是你,当年就是你抢走了我的孩子。”
此时众人忽听得玄慈方丈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
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满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玄慈缓缓说话。声音仍是安详镇静,一如平时:“萧老施主,你和令郎分离三十余年,不得相见,却早知他武功精进,声名鹊起,成为江湖上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下自必安慰。我和我儿日日相见,却只道他为强梁掳去,生死不知,反而日夜为此悬心。”
叶二娘哭道:“你……你不用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慈缓缓摇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了。”
忽然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有丝毫内疚于心吗?”
那慕容博此时忽然抓住慕容复,奋力向外一丢,大喝一声“走”。随后又大声开口道:“失了孩子的众人,这少林欲要包庇罪魁祸首,你们今日是报不了仇了。”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上来领死罢!”
慕容博一声长笑,纵身而起,疾向山上窜去。
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
而张平此时却忽然大袖一甩,只见无数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的铜钱向着慕容复的方向射去。
这些铜钱交相辉映,带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嗡鸣之声,闪电般的朝着远方而去。不消片刻功夫,只听到一片金铁气劲交击之声传来之后,便是一声长长的悲鸣之音。
那邓百川和公冶乾二人听得这悲鸣之音,心下自然明白慕容复定是见得退走无路,才会在最后关头耗尽内力发此悲鸣。
此时二人也不管自身与张平的实力差距,登时心有灵犀的共同向着张平扑来。
但见二人此时招式只攻不守,招招皆是拼命之招,早已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
张平此时微微点头,开口赞道:“忠勇可嘉,奈何识人不明,悲夫。”
言罢,只见张平的身影忽然合身而上,仿佛化为了一道青烟一般,在二人之间一个闪身穿过。待得三人分别落地出现之时,那邓百川和公冶乾二人的嘴角登时出现一丝鲜血。
张平此时转过身,缓缓说道:“二位走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致命一击
那玄慈见得形式已经即将失控,忽然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玷少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道:“这个……师兄……”
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
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群雄面面相觑,少林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人听闻、大违物情之事。
玄寂道:“师兄,你……”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
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
然而张平此时忽然凌空两道指力点出,那执法僧手中的木杖登时便化为了满天碎屑。
张平此时朗声道:“要我说,大伙儿还是先解决了这残害婴儿的女魔头才好,少林寺的诸位,你们还不让开吗?”
此时那少林众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一时没有了注意。
那叶二娘此时叶二娘哭叫:“此事须怪不得方丈,都是我不好!是我受人之欺,故意去引诱方丈。”
随后那叶二娘神色之中忽然显现出一片决然之色。只见她望着那些汹涌的人潮,大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杀你们孩子的人是我。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此时那叶二娘刚刚说完,嘴角便溢出一丝丝殷红的鲜血,待得众人仔细一看,只见一柄匕首插在她心口,只露出个刀柄,眼见是不活了。
那玄慈此时忽然双手合十,开口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随后只见那玄慈伸出手去。右手抓住叶二娘的手腕,左手抓住虚竹,说道:“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着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一举解脱,从此更无挂罣恐惧,心得安乐。”
说偈道:“人生于世。有欲有爱,烦恼多苦,解脱为乐!”说罢慢慢闭上了眼睛,脸露详和微笑。
虚竹大吃一惊。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气绝而死,变色叫道:“爹。娘……”
虚竹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二十四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未领略过半分天伦之乐。今日刚找到生父生母,但不到一个时辰,便即双双惨死。
那忽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