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的可能就是够重,心想这要是完整的,怕是起码要有数百斤的重量,一个干瘪的老头又怎么可能拿得动?
但天罪却没有问,憨笑着接过包袱的老马也没有说,两人相视一笑,老马便跟着小舞走了。
“这位老人……”
房间靠窗户的懒鬼说话说了一半,便欲言又止。
天罪转过头说道:“无碍,人家不说,我便不问。”
懒鬼难得的多眨了两下眼睛,随后道:“其实我想说我有点羡慕你了,也有点想念宫里面的宫女了。”
天罪哈哈笑道:“怎么?动春心了?”
懒鬼道:“不是,我觉得如果吃饭的时候也不用张嘴咀嚼的话,那样更好。”
天罪看着他看了好久,然后淡然下结论一样的说道:“你有病。”
懒鬼是好不容易才被洗干净的,而洗过了之后,却发现他还真他娘的不像个男人,如果不是天罪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根’,确认了这标志性物件的存在,当真就会以为他仅仅是个胸口无物的女子了。
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那大大的眼睛俊美的容貌,还有一身白皙粉嫩的皮肤,咋看一眼,好似冬天里初雪的地面,透着一种朦胧。
天罪都是以自己极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的*,他很想上去咬两口或者摸两把,但不行!虽然能预料到那种手感的享受,但是男人,就不行,这是底线。
不过昨晚睡觉的时候却特别的麻烦,因为小舞小灵是绝对必须去暖床的,而房间中有这么一个外人。
天罪则是很有道理的说道:“你们看呐,这货现在不像死人了,但却更像宫里面的太监了,你们说是吧?”
两女释然。
毕竟懒鬼绝对称得上是‘倾城’,天罪一个男人,不,小屁孩看着都心跳,两个女人本着人类对于美好事物喜**的本性,自然也看的是脸红心跳,尤其这货明显不怎么**穿衣服。
如果是男人,那太妖孽了,两个女人会心情不好。如果是女人,那太美丽了,两个女人会自行惭秽,心情也不会好,但如果是不男不女……两个女人心情大好!
……
这一天是天机门总结这次大会成果的时候,各宗门要把自己门内表现突出的弟子列举出来,或者升为内门弟子,或者让长老们收做亲传弟子。天罪作为新晋长老自然不能缺席。
一屋子做了几十个人,都是天机门的各方大佬,天罪自觉的坐在最下首边的地方,却不会自觉的保持安静。
“喂,那个你是那个宗门的?你们有没有可以治马伤的药?我有一匹马腿瘸了好久了。”
天罪逢人便问,如果得不到答案,就马上去问下一个人。他自以为声音很小,但这里面又有谁会听不到?
“小天……天长老,如此正式的场合,你可否严肃一点?”
说话的是烛火圣君,原本就喜欢板着脸的他,今日的心情好像更不佳。而且不光他一个,那几个老头子甚至包括老乞丐在内,都是一脸的不痛快。
“你们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死了吗?一个个哭丧着脸。”
天罪口无遮拦的问着。
老乞丐叹了口气道:“小天你有所不知,这几天本是商队该到的日子,说实话,我们几个老头子已经盼了好些日子了,这在世界上活得久了,其实想要的东西不多,撇弃的东西也多,唯独这个酒……却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尤其那血红色的酒,当真是喝了一次便不再对其他任何酒有想法,或者说……那才是酒,之前喝的可能都是水。”
如果是其他的事天罪就不管了,一听说是红色的酒,又是商队什么的,他便关心了起来,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商队……总会这样不见吗?”
老乞丐哈哈笑道:“哪可能?虽然之前跟南明闹得不太愉快,但商贾之人又哪管得了那么多?尤其现在整个大陆都流行精盐,如今能够便宜买到精盐的办法,也只有这凝香楼一家商队敢做,对他们的保护,嘿嘿,到是比北齐国主都来的上心!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商队的货物却丢了,听说人也丢了。”
“丢了?!”天罪赶忙紧张起来,问道:“人也丢了?什么人?”
老乞丐道:“怎么,你跟那南明凝香楼还有些瓜葛?”
天罪一愣,随后笑道:“哪能啊?我这么大一个小屁孩,如今当上了这天机门的长老就算是造化和阅历了,又哪有那么多时间跟这整个大陆都牵扯上关系?”
合情合理。
老乞丐点头道:“呵呵,看来你也是个馋嘴的家伙……哦对了,之前你送给四皇子的那瓶酒,好像就是那凝香楼特有的红色之酒吧?”
天罪点头道:“男子汉大丈夫,自然饮酒如饮血,天地间走一朝,手中的刀饮的了血,口中的舌品得了酒,才不算白活。”
老乞丐道:“我就说你这小子对我的脾气,哈哈哈,好一个饮酒如饮血!说实话,老头子我当初也是恋上那色彩,才对这酒念念不忘的,唉,只可惜今年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天罪猛地站起,大喝道:“喂,我说你们做人怎么那么没有追求?人生在世什么才算大事?杀人,喝酒!这狗屁倒灶的会议不开也罢,怎么让到嘴的美酒就这样没了?不如我们去寻,若是找到货物,自然……嘿嘿,留下自用,若是找到了那运货的人,既然我们救了他的命,自然要给我们一些谢礼,这满车的酒水……不就是个很少的选择?若是什么都找不到……那就算是出门子游玩的一番,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老乞丐再次楞了一下,随后拍了拍大腿道:“好!还真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说走便走,这都是群老酒虫,一听有可能不花钱便有那美酒喝,哪有不去的道理?原本唯一困难的可能就是那个懒鬼,他太懒,兴许不会动弹,只等天罪一说到美酒,他立即就坐了起来,高喊一声大哥,齐雷霆就扛着他身下的木板,将他整个扔在马车上,集体出发了。
商道在南,自然一行人要向南前行,特意弄来一辆渡鸟,将所有人装在里面快速出发。
一行便是一天。
渡鸟飞快,距离国境便近了,从天空降下来改在路上行进,不准备放过见到的任何一个人,尤其老乞丐,见谁都像是匪徒强盗,不由分说抓起脖领就问是不是偷了他的酒,弄得这片地区在未来一两年之内还流传着一个疯狂乞丐的传说。
既然出行,天罪自然要带着马,瘸马,残红。带着马,自然要带着老马。
老马是个勤快的人,也是个沉默的人,给人的第一个感觉是憨厚,第二个,却又是机灵。天罪摸了下肚皮,他就四处给找吃的,刚打了个哈欠,他马上整理床铺,这宽阔的渡鸟之上,到让小舞小灵两个丫头显得没有什么容身之地了,不知为何,却有些吃醋。
残红却出奇的乖巧,若是一般马匹,坐上了渡鸟随着剧烈的晃动自然要惊叫一番,可它到恬静,难得的趴了下来,大脑袋歪在一旁,不管谁上前去摸两下,都是一点反应没有,也就天罪亲自去摸,才会伸出舌头舔上几下。
天罪这次出了这么个主意,目的自然是希望把自己在北齐的消息传到南明去,这帮老不死的虽然给他长老的名分,但想要跑……结局可以预见。
所以他需要一些外力帮忙。但这次他真的仅仅是想碰碰运气,整个北齐都知道的货车被劫走的消息,可至今都没有人抓到犯人,显然天罪的希望也不大。
“咦?有酒!”
却正在这时,懒鬼猛地在床铺上睁开眼睛,一脸希翼的说着。
天罪皱眉道:“我说你还没睡醒吧?”
“不,有酒,不远。”
天罪一愣,抬眼从渡鸟的窗子向外看去,周围茫茫荒野,别说酒,就连水坑都没一个,更别提人……
不对!还真的有一个人!
远方,地平线上,夕阳之下,一匹马,一个人,一袭蓑衣,一杆枪,晃动的身体,颤抖的双手,还有……手上的一个酒葫芦。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耻的人
“过去,迎上去!”
天罪喊了一声,渡鸟就停在那一人一骑面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酒?”
才刚站在地上,天罪就朗声问了出来,可对方仅仅是停下了马,并未做一点回答。
天罪忍不住皱眉,上下打量这个骑马的家伙,发现他长得还真是有特色,面如刀削,什么叫叫刀削?左右面皮好似被人双刀斩去,平滑无比。男人的脸,线条越是稀少反而越是俊美,他应该是个俊美的人,但现在真的看不出来,因为胡子。
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胡子鬓角大毛腿,还真的就是这世界上很多农家女子的审美,因为这样的男人有血性,有戾气,看的住家眷护得住山林,说白了就是安全感。而这不管是什么世界,安全感都是最重要的,有钱的,有权的,有肌肉的,不都是安全感?
而面前这个邋遢的男人,乱发,乱胡,夹在马腿上的双脚也果然是黑乎乎一层毛,算得上好男人了。只是眼神太过迷离,明明在看,却好像没有睡醒,也说不清楚他到底在看谁。
等了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渡鸟上的人陆续下来,连小舞小灵老马他们都下来了,那骑在马上的‘好男人’才说道:“好酒。”
这是对方才天罪问题的回答。什么酒?好酒!干净利落,错了,又不算错。
“哪来的酒?”
天罪不死心。
“捡的。”
‘好男人’仿佛就要这么言简意赅,让人想上去踹上几脚,这要到那个世界,算是冷暴力。
天罪皱眉道:“是抢还是捡?”
“有人看守便抢,无人看守便捡,所以是捡来的。”
终于说了很多字,但却把天罪气得不行,忍不住喝道:“无人看守的也有偷啊!你敢说你不是偷的?”
好男人道:“我只抢和捡,从来不偷,太下作。”
对于天罪而言,好像抢和捡也不比偷高级多少嘛。
“好吧,那能说说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吗?”
天罪退让了。
“路上。”
“他妈的!”
老乞丐从后拉住想冲上去拳脚相加的天罪,小声说道:“还不知对方虚实,先探探再说。”
天罪翻了翻白眼,随后又道:“好吧好吧,就算你是随手从路上捡来的,那……你捡没捡到一个人?”
他原本不抱有什么希望。
“捡到了。”
但那人却肯定的回答了。
天罪赶忙道:“在哪?你没杀了他吧?!”
好男人道:“他说以后再也不运货了,我担心再也没有东西可捡,就把他也捡过来,好生劝慰了几下,他同意了。”
天罪道:“那他现在在哪?!”
好男人道:“回去了。”
天罪道:“回南明了?”
“不知道,反正是回去了。”
“你妹的……好吧好吧,那其他的货物呐?酒呐?”
“扔了,喝了。”
老乞丐眼角也一阵抽动,抢先问道:“那货物中起码有几大桶的酒,全都让你喝了?!”
好男人道:“全喝了。”
天罪奇怪道:“你不是很喜欢那酒吗?”
“我说过这是好酒。”
“那为什么不留着点?省着点喝?能喝很多时日。”
“酒放在外面是水,喝到肚子里才算酒。”
天罪眉头抖了几下,突然问道:“这几日北齐国很多势力都在查‘捡酒’这件事,你从来没有碰到过其他人?”
“碰到过。”
“他们人呐?”
“死了。”
“嘶……”
天罪赶忙退后两步,左右看了看老乞丐他们,底气才稍微足了一些,大声道:“靠!就因为这件小事,你就随便杀人?”
“我没说过人是我杀的。”
天罪一愣,疑惑道:“还有其他人?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好男人指了指马上的长枪说道:“他们自己撞上来的,便死了。”
“我擦!”天罪见过不要脸的,他平日里照镜子就行,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之前自己的懒就被懒鬼给比下去了,如今脸皮又被这个家伙给比下去,挫败感十足。
“我说……你脸上的胡子能长出来,还真是难得啊!”
好男人问道:“怎么说?”
天罪道:“你脸皮那么厚它们都能刺出来,当然是难得了!”
好男人道:“我说的是实话,我这人从不说谎从不吹牛。”
“这就是最大的谎话!”
天罪有点忍不了了,张牙舞爪了好半天,随后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他奶奶滴,怎么我一出门就能碰到高手?我这练武还有个什么劲?便是练了十年二十年,碰到的也是肯定打不过的人,我说……毛脸男啊,捡了商队的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你又准备付出什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