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斯戈比奥放下手臂,侧身让卢修斯进来,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搞什么鬼。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自己动手倒茶,我先把衣服换一下。”随手将食盒放到角落,斯戈比奥点燃壁炉,随手将斗篷脱下扔在篮子里。
卢修斯自动自发的从茶水间端出红茶以及在保鲜咒下的点心,一面欣赏斯戈比奥表演的现场脱衣秀,磨损的衣服被斯戈比奥从身上粗鲁的扯下来,摔到篮子里与外罩做伴,不多时,斯戈比奥就仅着黑色长裤站在卢修斯面前了。赤裸的上身遍布着青黑色的伤痕,有些甚至在脱衣时又将伤口撕裂开流出血来,卢修斯自问如果有其中三分之一的伤痕在自己身上,自己都能疼的保持不了风度而大喊大叫了,而这个小子却像没事人一样,平静的脸上没有一点因为身上的伤而露出痛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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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帮忙么?”在看到斯戈比奥后背的长形青黑色瘀痕后,卢修斯也不禁嘶嘶的抽气,这帮人下手真狠。
“嗯?”斯戈比奥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名客人,“不用了,我这里有西弗勒斯平时做的魔药,喝一点就好了。”拽开床头柜,里面有西弗勒斯平日装制作成功的魔药的盒子,用魔杖将手掌大小的盒子恢复原状,里面还保存着几支治愈药,皱着眉头喝了进去,恶心的味道!不过效果出奇得好,身上撕裂的伤口开始愈合收口,青紫色的瘀痕慢慢变浅。将盒子收好,斯戈比奥又从衣柜里扯出睡衣。
“我要洗个澡,你确定要等么?”斯戈比奥不确定这个家伙能等很久。
“你在邀请我跟你一起洗么?”卢修斯故作惊讶地询问。
“滚!”斯戈比奥将浴室的门用力摔上,甚至故意大声连续念了好几个锁门咒。让正在喝茶的卢修斯闷笑了好久。
当斯戈比奥走出浴室的时候,卢修斯正舒适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一身藏青色的睡衣缀着银色花纹,深色让斯戈比奥的身材显得纤细而不柔弱,柔软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柔顺的头发重新充满弹性而富有光泽。
卢修斯抬头看了一眼,“你怎么不用干燥咒?”
瞪了一眼这个金发少年,“会把头发里的水分也弄没的!”
“……”
“你死赖在我这里,不是就为了喝茶和发呆吧?”斯戈比奥将毛巾放好,顺手拿了本书变成圆形的柔软沙发窝了进去。
看着面前修长手指优雅的往茶杯里加牛奶与糖,然后是饮下一大口后的满足,让卢修斯有种今晚所看到的不过是梦境的错觉。
“伤都好了?”出乎意料的柔和平滑的嗓音,让斯戈比奥将注意力放到了卢修斯的身上。
“没什么事,死不了。”斯戈比奥一脸的无所谓,看到卢修斯不赞同的神色,斯戈比奥笑了笑,“想要打别人就先要学会挨打,所以看着打得很厉害,其实都是些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你今晚也够失败的,白挨了一顿。你从哪想得这么笨的办法?”卢修斯仍是不赞同的摇摇头,嘴角不掩讥讽。
“本来都计划好的,我顶多受点伤就能把他们赶出校园,结果没想到他中间搞这一手。”斯戈比奥晃了晃脑袋,对今晚的事情也很烦。
卢修斯知道他说的是谁,“赫奇帕奇的级长,平时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看来,你找错人了呢。”
沉默的喝了口茶,斯戈比奥阴郁的盯着茶杯中打旋的茶液。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特意等我回来做什么吧。”
“本来是要等你回来签约的,不过我想还是等过几天好了,我看你今天也累了。Voldeomort教授让我转告你,明晚8点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今晚……Voldeomort教授也在?”斯戈比奥仔细观察着卢修斯的神色,想从马尔福的伪装下搜索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怎么不说是我告诉Voldeomort教授的呢?”卢修斯饶有兴味的看着斯戈比奥略有些惊慌的神色。
“你有那个时间么?”斯戈比奥嗤笑,真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呢?“再说,也就是Voldeomort教授能强大到可以将两个以上的人隐身,我可不认为隐身衣普及泛滥。”
卢修斯摸了摸挺直的鼻梁掩饰着嘴角的笑意,“看样子还不算太笨。”
斯戈比奥受不了的用眼白瞪着他。
“好了,话带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卢修斯彬彬有礼的起身准备告退。
“就这么一句话,你早说不就完了?非赖在我这里不走。”斯戈比奥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中不动。
“没办法,想念你这里的点心了。”还有你的身体状况,卢修斯笑得一脸纯洁。
“对了,”卢修斯走到门口华丽的转身,长袍很给面子的翻转出同样华丽的波纹,神秘兮兮的样子让人心中警铃大振,“我现在还是很好奇,你怎么控制自己面目表情的,要知道你在医疗翼门口的变脸速度真是太快了,我从来没见过谁能在一瞬间就变换到恰到好处的泫然欲泣……”优雅而迅速的打开门藏在门后,躲过“热情 ”的茶杯,随后将脑袋伸进房间,“晚安,小蝎子。”
“滚吧!!”及时关严的厚实木门阻挡了一连串的诅咒与低声咒骂外加一个呈抛物线运动的茶杯。
这回死定了
卢修斯走后,斯戈比奥安静得蜷缩在沙发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已有些凉意的茶水,之前的“恼羞成怒”已荡然无存,留下的是超越年龄的成熟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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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Voldeomort会出现在那里是自己最大的失策,无论是在能力上还是跟卢卡斯说的话,都暴露的彻底,之前所打算的在效忠Voldeomort后就混日子保平安的计划是没办法实现了,以自己的能力在战争中活下去应该不是很难,但前提是不引起邓布利多与Voldeomort注意。以今天所暴露的情况看,日后冲锋陷阵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是少不了自己了,虽说前世的Rose也不算什么好人,手上沾的血比三个食死徒加起来还多,但无缘无故的也不会为了取乐而杀人——说实话那也没什么乐趣可言,更不用说什么为了纯净血统了——自己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而且真的要把血统都纯净了,估计地球上也剩下不了什么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西弗勒斯能安静得呆在后方制作魔药,而不是身临惨烈的战场,那个家伙看上去对人既冷酷又无情,但其实内心情感却很强烈,一旦像原著所描述的对他加入食死徒行列后的所作所为产生罪恶感,那么终生他也很难摆脱自我审判自我厌弃的泥沼,所以杀人的事情还是由自己来好了,即使这会让西弗勒斯厌恶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也比让他亲手沾染上好。
不过……貌似现在的Voldeomort也没有蛰伏十三年后复活那么疯狂变态令人恐怖,他举手投足的优雅风姿,魅惑人心的柔滑低沉的声音,公共休息室内精彩绝伦的演讲,无不吸引着众人如痴如醉,无论是恨着他尊敬他还是惧怕他的人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他是位俊美的富有魅力的卓越魔法师,再加上沉溺于钻研黑魔法,整个人又增加了些黑暗的气质。如果……自己能在第一次战争中尽心助他统治巫师界,那么日后的那个蛇脸疯子应该也不会出现吧?不过前提得是他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啊!要不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明天晚上的会面,Voldeomort到底会跟自己谈什么呢?而自己该坦白哪一部分呢?还有最糟糕的是,大脑封闭术自己还没学,这回要哭死了,如果被看到前世的记忆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等西弗勒斯回来一定开始学习大脑封闭术,要不以后就惨了!挫败的揪着头发,斯戈比奥发现自己真的掉进泥沼拔不出来了。如果有西弗勒斯在还好说,他也不在,这会彻底栽跟头了!
斯戈比奥慢吞吞的挪回大床,瘫在上面,算了,不想了,再想今晚更甭睡了,明天见了面再说。实在不行就只能在看望西弗勒斯的时候问问他的意思了。啊呀,头痛!
从医疗翼回来后,斯戈比奥就硬着头皮来到了Voldeomort的办公室外,紧张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将垂在颊边的头发抿到耳后,才轻咳一声,伸手敲门,微弱的敲了两下。忐忑的等待着,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门后并没有Voldeomort教授高大的身影,让斯戈比奥不禁松了口气,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迈进Voldeomort的办公室。
Voldeomort的办公室布置得奢华而雅致,而斯戈比奥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紧张得眼里只有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Voldeomort,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Voldeomort强大而黑暗的魔法波动,或许是耸动惊人的名声,又或许缘于自己的伪装被硬生生揭去的不安,他一直都藏在安全的伪装后,没有人能真正看明白他到底带着几层面具,然而一时的报仇心切让自己的伪装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彻底粉碎。
“Voldeomort教授。”
“坐。”Voldeomort从批改的作业中抬起头来,魔杖一挥,一把扶手椅在办公桌前出现,再一挥,桌子上的羊皮纸都消失不见,Voldeomort才把注意力放到面前这个似乎被吓坏了的少年身上。
斯戈比奥强自镇定地坐下来,“嗯……不知道教授叫我来有什么事?”慌乱的视线左右游移着,就是不敢看Voldeomort的眼睛,因为他似乎记得,摄魂取念应该是需要看着对方眼睛的,那是对大脑保护最脆弱的地方,而现在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敢直视Voldeomort那双宝石一样诡谲眼睛。
Voldeomort暗笑斯戈比奥心虚不安的肢体语言,记得在邓布利多面前,这小子都没有这么慌乱过。“Well,伤好点了么?我听卢修斯说,你没有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治疗。”
Voldeomort出乎意料的温和,让斯戈比奥稍稍放松了些,“没什么事,都是皮肉伤,西弗勒斯在寝室里留了些魔药。现在几乎看不见痕迹了。”紧张地笑了笑,又把头垂了下去,错过了Voldeomort一瞬间的忍俊不住的笑意。
压下胸中的笑意,Voldeomort板起脸来,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扶手,“那么你能解释一下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么?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学生会使用这种损己利人的方法。”隐隐的严厉让斯戈比奥刚缓下来的紧张情绪又重新绷紧。
“对……对不起,Voldeomort教授。我让斯莱特林蒙尘了。”斯戈比奥喉间像突然出现一个硬块,哽咽得他胸闷,这么耻辱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千算万算没算到卢卡斯利用自己急切报复的心理胁迫自己就范。
看着斯戈比奥因羞耻与懊悔而迅速染上红色的脸庞,Voldeomort多少还有点欣慰,“算了,年轻人总是会在一些细节与人心上考虑不周,也不能全怪你。不过我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情能总结一下自己的过失,以后在把握人心上多下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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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教授教诲。”斯戈比奥诚恳地接受了Voldeomort的批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中他一直一帆风顺,导致自己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以为什么事情都在自己把握中,假如西弗勒斯这件事自己有一丝一毫的谨慎与稳妥,也不至于摔了这么狠的跟头。
“嗯,你能听进去是最好。年轻人总是要摔些跟头才能长大,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了。” Voldeomort几乎是安慰的话语让斯戈比奥吃惊的抬头,今天的教授几乎是温情脉脉的,诡异的反常。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和那个赫奇帕奇学生说的团队是什么?邓布利多说过的社团?” Voldeomort无视斯戈比奥的目光,抛出问题。
“是……学生间自发组织起的一个兴趣社团。”这么说也没错,“我主要负责一些体能上的训练,因为私事所以退出了。”斯戈比奥说得很含糊。
Voldeomort不以为意,学生么,再厉害还能翻起大浪不成?“似乎没这么简单吧?”
“其实也没什么。”斯戈比奥尴尬的摸摸鼻子,“只是从小好动,所以在搏击上比其他人懂得多一些,我教其他人怎么锻炼以及更好的协调肢体动作。”
“你要知道,斯戈比奥。我们是巫师。” Voldeomort站起身来,魔杖轻拍掌心,红宝石般的眼睛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少年,“我们应该更多地去学习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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