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言论毫不留情地揭露董原亮和雪穗根本就不算爱情,就算一开始是受到伤害,但是因为受到伤害就去伤害别人,这样就是不对,就是在犯罪。
同时也有网友认为包十一写《白夜行》并不是简单地说董原亮和雪穗有罪,而是讲述人性。
”他们一路走过来,犯下的每一项罪行,其目的都只有一个——保护自己。这里说的自己是指他们两个人。当原亮看见自己禽兽的父亲即将做出一个不能称之为人做的事情的时候,原亮该做什么?如果这个时候是读者的你,你又该怎么做?我想这个时候做的事情是无法经过大脑的了。在这个时候杀死自己亲生父亲是错吗?如果是错的那么就要承认眼睁睁的看着这种禽兽的行为发生是对的。难道不能用其他更好的方式去解决吗?原亮能杀死父亲,父亲如果发现这种事情被亲生儿子看见就一定不会杀死他么?因此亮杀死父亲的行为并没有错,即使是错的,也只能说明摆在他面前的所有选择都是错的。”
“但是经过这件事情,实际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不过为了掩盖一个罪行,他们不得不犯下更多的罪行,于是就发生了以后接二连三的案子。”
“他们一直都在与法律抗争着,为什么?我想他们内心深处在无数次的问着自己,当雪穗被原亮的父亲压在身子底下的时候,法律哪去了?两个对整个世界都绝望的人,是不会再有怜悯的,在他们成长历程中已经慢慢形成一个信念,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
……
对于这样的言论,看法不同的网友自然会反驳。
“说什么不得不犯下更多的罪行,整的自己好像是被逼的一样,为了自己的生存就能轻易践踏别人的生命,这还不是错吗?”
“假如雪穗让原亮杀死前面的所有人还可以谅解,那她为什么还忍心杀死养母?”
“他们根本就是自甘堕落,就是魔鬼!只希望能手牵手在太阳下散步,这本来就是笑话的一句话拯救了多少的圣母,如果说一开始的悲剧无法避免,但是后来的罪恶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吧,一次次的伤害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谋杀强奸无恶不作,最后终于成为像他们最痛恨的父亲和母亲一样的人而走向自我毁灭不是更可笑吗?路都是自己选的,他们有无数次的机会迈出走向光明的那一步,但是没有,一直借着童年阴影这样的说辞来伤害世界。”
“在逃离噩梦般的生活之后,雪穗完全可以选择做一个善良的人,即使童年的阴影挥之不去,但曾经伤害她的人都已经收到了惩罚,她一直是有选择的。江利和美佳,都没有真正伤害过她,江利甚至是她的好友,遭到如此恶毒的凌辱,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对的,我也这么想。雪穗和原亮的童年固然悲惨,但这不是后来他们罪行累累的理由。有很多人也受过伤害,他们总没有这么变态吧。他们明明可以好好做人,偏要选择极端的方式走向光明,自己的错不要推给环境。”
……
就是这样的言论反驳,很显然有些网友对于雪穗根本就没有任何同情,更多的是觉得恶心,同样还认为包十一根本就不应该写这样一个故事。
……
……
柳城,市中心医院。
病房里是诡异的沉默,死沉的压抑。
林歌目光落在包十一的左手,那只手就那样慢慢抬了起来,然后接近,眼神一凝,不禁问道:“十一,你想做什么?”
包十一就那样伸手替林歌理了理衣领,嘴角带笑,但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有的只是压抑的寒芒和杀意,沉声道:“林歌大师,我也很想问问你,你想做什么?”
最后一句话已经是最后的刀,那凛冽的刀刃已经拔出来,寒光凛凛,似乎就那样架在了林歌脖子上。
看似平静,但是波澜诡谲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剑拔弩张。
包十一的动作很慢,似乎下一刻就能伸手一把狠狠掐住林歌的脖子,就那样狠狠一用力,林歌就会死去,然后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了,什么也不会被人知道了。
林歌就那样平静地望着包十一,目光直视,两人的距离非常近。
“你想让我和周杰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我什么想让你和周杰一样?”
包十一的声音同样十分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话说着,手却没有就那样放下来,依旧在林歌脖颈处徘徊,如同一把刀缓缓磨着,仿佛是在找最合适的位置。
“十一,你不可能会去找周杰,而且还是去周杰家里找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一开始就想好了的,你为什么那个时候要去见周杰?”
包十一眉头微皱,忽地问道:“你现在是在问我吗?如果你认为我有什么不对,我可不可以保持沉默?”
林歌低头瞧了一眼包十一放在他领口的手,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问道:“十一,如果我想周杰一样,那么是不是还会有下一个?”
“你觉得董原亮和雪穗最后能够逃得过去吗?”
“董原亮逃不过去,可是雪穗却逃得过去,因为她没有犯罪。”
林歌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声音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伤感,问道:“你认为雪穗没有犯罪?没有错?”
“林歌,作者不会主观上代入任何的善恶来创作作品。哪有什么善恶对错,你要是雪穗你就会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我们是无关的看客,认为她是罪恶的极致。要是她害死的是我的亲人朋友我一定饶不了她,就这么简单。”
林歌没有说话,就那样喃喃念了一句,“无关的看客?一定饶不了他?”
……
“林歌大师,你是想要给雪穗定罪吗?”
不过,你确定你能给雪穗定罪吗?”
包十一忽地笑了,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就那样轻笑着问道:“林歌大师,你难道是想给周杰脱罪?”
“怎么办,他杀人未遂,险些杀死我。我这真的是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啊,林歌大师你难道不知道吗?”
平静的话,不见一丝起伏,但却如同九幽地下的深寒之气就那样丝丝缠绕,如同寒冰一样尖锐刺骨。
林歌望着包十一,这是他无法理解,又或者说是让他不愿相信的原因,包十一根本就不可能把这一切都计划好,根本就不应该是他想的那样,但是同样林歌却非常清楚地知道现在包十一所说的话则是让他觉得那丝不可能或许真的是有可能。
“为什么?”
林歌望着包十一,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十一,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故意,还是意外把周杰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不过,我知道你不应该这么做。”
“你这样也是在犯罪!”
……
就在林歌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门打开了。
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然后,许婉清和周韵进门的看见的就是让她们都匪夷所思的画面。
包十一就那样伸手掐着林歌的脖子。
“十一!”
许婉清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包十一要掐着林歌的脖子,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要杀了林歌一样。
“十一,你干什么,你快松手!”
许婉清几步跑了过去,赶紧让包十一松手,因为她清楚地看见林歌现在很难受,真的非常难受。
周韵也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震惊地望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包十一怎么会掐着林歌的脖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快松手啊!”
………………………………
第三七九章 【杀人犯】
2022年,12月24日。
柳城,市中心医院。
“十一,你快松手,快松手!”
许婉清拉扯着包十一的手,希望能够让包十一松开,因为现在林歌真的非常难受,可是许婉清的力量根本就挣不动。
林歌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不过眼神不变,就那样直直地盯着包十一。
包十一陡然松开手,望着靠在墙上,不停咳嗽的林歌,又转过头望着周韵和许婉清,没有说话。
林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疼得厉害,不过却是说道:“没事,我……没事。”
“和十一没有关系,是我说错话了。”
包十一听见林歌这句话,眼神一闪,转过头望着林歌,然后又望了一眼自己刚才掐着林歌的手,怔然无语。
“十一,你刚才究竟是在干什么?”
许婉清红着眼睛,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扶着林歌,猛地转过头一脸怒容地望着包十一,十分激动地质问道:“你掐着林歌脖子,你刚才是想掐死林歌吗?”
林歌拉住许婉清的手,示意自己没事,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包十一,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我还有些事要和十一单独说。”
许婉清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一旁的周韵却是轻拍了一下许婉清的肩膀,示意现在这个时候她们两个最好还是先出去一下。
许婉清抹了抹眼泪,望了一眼包十一,她不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包十一要掐着林歌的脖子,这是她根本就无法想象的画面。
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包十一掐着林歌的脖子,要知道那掐着脖子,那眼神真的是想要杀人。
正是因为想不通,明明两个人关系一直都非常好,突然会变成这样,肯定事出有因。
那么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周韵望了一眼包十一,又望了一眼林歌,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是她相信两个人一定能够解决好这件事。
周韵拉着许婉清,往病房门外走去,并且将门再次给关上了。
……
“周韵,你说,你说刚才十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那样伸手掐着林歌的脖子?”
许婉清一出门便拉着周韵的手,眼圈泛红,声音都带了一丝嘶哑,十分不安地问道:“林歌说自己说错话了,究竟说错什么话,十一要那样对林歌?”
说着,许婉清又忍不住靠在周韵肩膀上哭了起来,刚才包十一那样真的吓到她了。
周韵摸了摸周韵的头,她也被刚才那画面给吓到了。
“放心,没事的。”
“周韵,你说,你说十一他会不会再动手……他们两个要是再动起手来,怎么办?”
周韵眉头紧皱,心里其实同样担心,不知道究竟出什么事,可是面上还是要安慰许婉清,说道:“婉清,你应该知道十一他很厉害,如果说十一真的要动手打林歌,林歌一定不会是对手的。”
“是啊,十一他很厉害,以前在学校的时候——”
说到这里,许婉清自然是想起了当初在城南高中军训的时候,包十一就有过和军训教官的对打,招式凌厉,可谓是拳拳到肉,十分厉害,如果刚才包十一真的想要杀死林歌,只怕真的只要一下林歌就真的已经死了。
这样一想,许婉清不知道是更加不安,还是松了一口气,心里非常担忧,紧张地喃喃道:“他们两个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
周韵望了一眼病房里面,透过门上的那玻璃,看着里面那两个人,说道:“他们两个会解决这件事的。”
……
包十一没有说话,就那样望着林歌,不过在心里却一直不停地念着《静心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非常确认他自刀自演的这一场杀人戏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起凶杀案里面的漏洞。
因为就像《嫌疑人X的献身》里面,这是最完美的诡计,他是用自己的命去演的这场戏。
不可能会有知道这起凶杀案背后的真相,自然也不会有人找到他才是那个犯罪的证据。
因为证据只有他身上的那道被捅得非常深,让他险些死在手术台上的刀伤。
现在,他身上的刀伤依旧在隐隐作疼。
即便是这道伤好了,案子也无法再翻案了。
林歌望着包十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走到病床边坐下,就那样很轻松随意地望着包十一,问道:“你刚才是想要杀我吗?”
“你觉得呢?”
听见包十一这句话,林歌忍不住笑了,嘴角的那丝轻笑像是刚才那所有的剑拔弩张和压抑都消失不见了,轻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就和我妈说过,你会杀了我。”
“不过,我知道你那个时候会杀了我,不过这次——”
林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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