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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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全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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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拜我就拜到底,

  太公的鱼竿传给你。

  (白)日,给你五毛,再加一毛。

  这个走又走,行又行,

  杀猪杀羊也英雄。

  刀子白来刀子红,

  太平盛世你最能。

  手里拿着公道秤,

  买肉的人,请放心,

  买肉回家孝母亲。

  你看咱,中国申奥都成功,

  你给我几毛中不中?

  (白)他有钱,给卖羊肉的要。

  (白)卖羊肉的行行好,明年就能生个小。

  (白)给我磕个头,我就给你。

  (白)呸! 

  上跪天,下跪地,

  中跪父母高堂里,

  要饭也要有骨气!

  (白)给你闹着玩哩,还当真了,你这么大岁数,接住。  

  (白)要饭的,过来,唱唱我这酒,我的店刚开业,唱的好了给一块。

  叫我唱,我答应。

  这段小曲叫酒经。

  (白)各位乡亲听好了。

  酒场就是战场,

  酒量就是胆量,

  酒风就是作风,

  酒瓶就是水平。

  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薄,喝不着,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铁,喝鸡血。

  酒逢知己千杯少,

  能喝多少喝多少,

  喝了多少都正好,

  会喝不喝就不好。

  (白)说说某些领导干部。

  一次一口见了底,

  这样的干部爱集体。

  一次一口喝一半,

  这样的干部得锻炼。

  能喝八两喝一斤,

  这样的干部咱放心。

  能喝白酒喝啤酒,

  这样的干部得调走。

  能喝啤酒喝饮料,

  这样的干部不能要。

  (白)说说古人。

  杜康造酒今人卖,

  李白留下酒招牌。

  几人醉酒岳阳楼,

  张飞醉酒献人头。

  关公醉酒红瞪瞪,

  诸葛亮醉酒借东风。

  曹雪芹举杯叹红楼,

  蒲松龄聊斋交朋友。

  (白)老板,给俺倒杯酒。

  (白)唱完,唱完。

  (白)俺买你的还不行,倒。 


罪全书(23)
第三十二章 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就是利用残疾或畸形来进行乞讨。

  旧时也指残害人命,折割肢体,采其耳目脏腑之类,用来合药,以欺病人达到骗钱的目的。

  据《淮稗类抄》载:乾隆时,长沙市有二人牵一犬,较常犬稍大,前两足趾较犬趾爪长,后足如熊,有尾而小,耳鼻皆如人……遍体犬毛也。能作人言,唱各种小曲无不按节。观者争施钱以求一曲。 

  《清稗类抄》记载了扬州城中的五位畸形乞丐:一男子上体胸间伏一婴儿,皮肉合而为一,五官四体悉具,能运动言语。一男子上体如常人,而两腿皆软,若有筋无骨者,有人抱其上体而旋转之,如绞索然。一男子右臂仅五寸,手小如戟,而左臂长过膝,手大如蒲扇。一男子脐大于杯,能吸烟草,以管入脐中,则烟从口出。一女子双足纤小,两||乳高耸,而鄂下虬须如戟。于是赏钱者甚众。 

  《兰舫笔记》也记有同类情况:余在都中,每见有怪人,种种奇形……震泽城中市桥一女子,年十五,貌美而无足,长跪乞钱。 

  两个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旅客谈论过这样一段话:

  一个说,“我那个地方,有个小孩是白头发,全身都是白的,所有的人都说他是被父母遗弃的,从他5岁左右就看到他在到处流浪,现在已经长好高了,还在流浪,我常想恐怕他这一辈子就是这么流浪了,从来没有人管过他,尽管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他。”

  另一个说,“去年我们那里,街上见过一个怪人,他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样了,水肿的脚都成透明的了,估计是正常脚的四倍,更奇怪的是他的屁股长在前面,他打着滚要钱,好多人围着看。”

  1983年4月26日,羊城黄博区人民医院妇产科旁边的垃圾箱里不知被谁扔了个怪胎。胎儿有两个头,一个头大,一个头小。 

  这个怪物很可能是乱仑的产物。

  当时那婴儿还活着,有数以千计的人围观,次日凌晨,人们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怪胎不见了。 

  大概过了十几年,那垃圾箱早就不在,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件事。在繁华的火车站出现了一个老年乞丐和一个少年乞丐。少年乞丐的脖子上长着个大瘤子,瘤子很象一个头,五官依稀可见。 

  他叫寒少杰,很多人称呼他为寒少爷,他就是那个垃圾箱里的怪胎。 

  民间隐藏着很多奇人异士。湘西有个种蛊者能在握手时下毒,黔南有个中医能让男人变成女人,武当山下有个道长可以在墙上跑六步,气功大师吴传顺的掌心纹是个“王”字。本文作者亲眼看见过一个老头把鸡按在地上,他顺着鸡嘴慢慢划条直线,鸡就被催眠了。

  寒少爷肯定经过一种特殊的手术处理,他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罪全书(24)
第三十三章 僵尸娃娃

  我们将在下面看到一个鬼。

  鬼是存在的!

  1996年10月21日早晨,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来到羊城,在火车站东北角,当时那里还有道铁栅栏没有拆除,他把包袱放在地上,包袱里什么东西都有,被褥,衣服,暖壶,半袋面粉,一只大公鸡,还有个孩子从包袱里慢慢爬出来。

  那个秋天,环卫工人把树叶扫到角落里,那孩子就坐在一堆树叶上,望着遥远天边的几朵白云。他的父亲在旁边蹲着,捧着个茶缸,喝白开水。一会,孩子的身体开始抽搐,双目紧闭,继而突然睁开,叱牙咧嘴,他的牙齿是黑色的,皮肤也泛起紫色,两只手有力地伸直,先是五指并拢,然后伸开手,两根指头用力地比划着。

  孩子脸上的表情异常愤怒,黑色的牙齿龇开,并发出低吼声。路过的行人驻足围观,父亲把那只鸡递到孩子面前,孩子一把抓住,咬住了鸡脖子,观众惊呼一声,孩子开始贪婪地吮吸鸡血,鸡翅膀扑腾着,一会,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孩子喝完鸡血之后,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们。

  “这是个吸血鬼。”一个观众喊道。

  “他有病。”孩子的父亲回答,说完就把刚才喝水的破茶缸子伸向观众,“帮几个钱吧,给孩子看病,家里房子和地都卖了。”

  “狂犬病。”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司机说,然而很快又被别人否定了,因为狂犬病怕光怕风怕水,还咬人。

  “他也咬人,”父亲解释道,“不是狂犬病,大医院都去了,谁也看不好,这是癔症,鬼附身,发病时爱吸血。”

  父亲告诉周围的人他来自宝塔县万沟乡长坳村,他的裤脚卷着,还带着家乡的泥巴,他是跨越五个省来到这里的。

  孩子母亲早亡,从小跟着奶奶生活,奶奶性格怪癖,屋子里长年放着一具棺材。有一次,孩子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头上拂来拂去的,他用手挥了一下,竟然觉得摸到的是一只人手,孩子看到披头散发的奶奶坐在床边,正瞪着眼睛看着他,还伸长了两只手来慢慢的抚摸他的脸。孩子不禁吓得张大了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第二天,孩子问起奶奶,奶奶对此浑然不知。从那以后,奶奶做出很多诡异的事情,例如在半夜里不停的拉着电灯的开关线,或者在凌晨两点用刀在菜板上当当的剁,菜板上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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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深夜,孩子半夜醒来,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奶奶正站在院里的花椒树下,背对着他,低着头,头发垂下来。孩子喊了一声奶奶,奶奶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开始哭——那哭声太渗人了,简直就是鬼哭狼嚎。一只黑猫吓的从角落里窜出来,平时奶奶行动迟缓,这时却异常敏捷,她一弯腰就捉住了黑猫,猫抓了她一下,她愤怒的咬住了猫的脖子,大口的喝血。

  过了一会,奶奶胳膊伸直,象僵尸似的一跳一跳的回到屋里,她并不上床,而是掀开棺材,直挺挺的躺在了里面。

  这些怪异的行为都是梦游时产生的,这个梦游的老太太逝世之后,孩子开始变的神情恍惚,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孩子每次发病时都手足僵硬,呲牙咧嘴,嚷着要血喝,一旦看到血之后,他都贪婪地舔。孩子在三峡儿童医院检查时,病情更加恶化,他从床上跳下来,双脚并立,双手向前水平伸直,然后如真正的僵尸般地跳跃,还见人就咬。

  几年来,父亲带着儿子开始了求医之路,最终家财散尽,流落街头。

  吸血鬼实际上是一种怪病——卟啉症的患者。这种怪病并不多,全世界也不过100例左右。在俄罗斯莫斯科加里宁格勒州的一个村落抓到过一个年轻人,他用刀砍伤一个妇女后便吸她的血,英国有个名叫哈德门的17岁的犯罪分子杀死女邻居,吸干了她的血。英国医生李。伊利斯在一篇题为《论卟啉症和吸血鬼的病源》的论文中详细的论述了卟啉症的特点,这是一种遗传病症,由于患者体内亚铁血红素生成机制紊乱,从而导致皮肤变白,或变黑,牙齿变成黑褐色,卟啉症患者都伴有严重的贫血,经过输血后,病情会得到缓解。

  93年,羊城火车站出现过一个人妖乞丐,一个穿衬衣的胖女人,说话是男人的腔调,有胡子,赏钱的人多了之后,她会脱掉裤子给观众看。

  96年,寒少爷成为火车站的宠儿,人们争相观看他和他脖子上的那个大瘤子,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瘤子是一个头,也就是说,他有两个头。

  这不是简单的乞讨,而是一种演出,周围拥挤骚动的观众并不吝啬,这也是老百姓所能享受到的娱乐之一。人们给那个吸血的孩子起了个绰号,叫做僵尸娃娃。僵尸娃娃的父亲在铁栅栏处用塑料布,几根细竹竿搭建了一个简易的住所,一个遮挡风雨的巢。当时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局还未成立,也就是说市容整洁还未建立在谋生权利之上。如果在96年有人去过羊城火车站,就会在附近违章建筑的窝棚中看到一个佝偻的孩子,一个母亲可能会说这孩子6岁左右,事实上他已经10岁了。

  大街上永远都不缺少看热闹的人。这个孩子发病没什么规律,只要他变成僵尸,跳几下,咬住鸡脖子喝血,那么就会吸引一大批人观看,有的人甚至是从别处跑来专门看他的,这也使他父亲每日的收入甚丰。

  自从僵尸娃娃来到火车站之后,寒少爷乞讨到的钱越来越少。寒少爷没少挨打,打他的是一个老头,那老头把他从垃圾箱里拣到,养大,原本指望着能利用这个畸形的孩子发笔小财,这一切都被僵尸娃娃打乱了,观众全跑了,来自地狱的小孩战胜了双头妖蛇。

  我们应该记住这老头的名字:三文钱。

  他看上去象个杀人犯,一双小眼睛差不多被蓬乱的眉毛掩盖住,总是露着凶巴巴的眼神,宽背,罗圈腿,饥肉结实,老茧百结的大手说明他吃过不少苦。这个老头早年跟随着一个马戏团闯荡过江湖,他懂得各种各样的捆绑人和东西的方法,鸳鸯结,穷人结,跳虱结,水手结,龟甲缚,后手佛,他给别人讲起过很多奇闻佚事,长白山的石头飘在水面,木头沉在水底,乌鸦喜欢抽烟,黄鳝会变性。

  大概是从90年开始,三文钱就在羊城火车站乞讨为生。

  1996年11月19日,下雨了,三文钱来到僵尸娃娃的窝棚前。僵尸娃娃的父亲正煮着一锅沸腾的粥,三文钱上去一脚踢翻,怒气冲冲的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不知道。”父亲回答。

  “你滚吧,随便你去哪。”三文钱说。

  “我哪也不去。”父亲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棍子足有手臂那么粗,他“卡嚓”一声在膝盖上将棍子掰成两截,“我可以揍烂你的脸,”他扔了棍子继续说,“空手也行。”

  三文钱歪了歪头说,“好,你等着。”

  第二天晚上,三文钱带来了两个叫花子,寒少爷带来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他们站在窝棚前,不说话,僵尸娃娃的父亲很快看清楚了面前的形势,这个农民,在麦收时节,每块地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农民——他扑通跪下了,“求你啊,别打我的娃,他有病。”

  “打我吧。”他抱着头说。

  三文钱冷漠的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寒少爷手里的大砍刀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砍了几下就弯了,两个壮年乞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那父亲的身上,其中一个抓着父亲的头发往地上撞,撞的蓬蓬响,一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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