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不招人了……”沈不破听见了,直接回绝。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扔下抹布就向放碎瓷片的桌子走去。今天,他还一块吻合的瓷片,都没拼出来,没工夫搭理别的事。
女人听不招人了,眼的期待变成失望,泪珠滚滚而落。
“不是吧……”铁锹呆住了,心道:“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老板,请你给我个机会好吗?”女人看样子不想放弃,还想再争取一下。她道:“我什么活都能干,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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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0…2613:51:33271第271章宁湖应聘
更新时间:2013…10…2613:51:33271第271章宁湖应聘
沈不破不耐烦的抬起头,刚要强调不招人了。可看见门口那个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手的碎瓷片“啪嗒”一下掉进托盘。本就粉身碎骨的溺器,又多了一个渣。
“美女,快进来……”沈不破站起身,那张“囧”字脸瞬间变成了喇叭花。嘴里流出的口水,就像雨后花筒里往下嘀嗒的水滴。
“老板,你们招人吗?”女人满脸乞求之色,胆怯的进了门。
铁锹重新干回在猫屎咖啡馆的门童工作,闪身倚门让女人进去。
“招,必须招!”沈不破笑得像要开饭的大尾巴狼。他迎上前,道:“我们博古斋生意兴隆,特别缺你这样的人才……”
“我擦!”铁锹想起昨天像江湖卖艺似的举个画板,连忽悠带吹。舌头都快累抽筋了,沈不破才夸了句人才,勉强同意给口饭吃。现在可倒好,这女的刚进来沈不破就已经喊人才了。他暗长叹:“恨不得为女儿身呢!”
“老板,我只学过秘,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女人看样子有些腼腆,两只手紧张的捏着衣角。
“好,我就缺一个秘书!”沈不破那双小眼,差点变成X光机,恨不得穿透女人的衣服。
女人好像受到了惊吓,脸色羞红得如同熟透的石榴。只是,她面上虽然羞涩,但胸却迎着沈不破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挺了起来。
“我爱你珠穆朗玛,心的珠穆朗玛……”沈不破悸动了!小眼睛,外加扁平鼻头的窟窿眼,一起向外扩张。
女人含羞一笑,好像一片含羞草似的低下了头。
“靠,这特么老色鬼!”铁锹忿忿不平的嘀咕:“至于这么****吗?”
他转念一想,觉得也不怪沈不破。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确实挺****。好像每个动作都在抗拒,但每个细节又都撩拨心弦。如果用个通俗点的词说,就是欲拒还迎。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你加把劲胆子再大一点,就能把我推倒喽……
不过,铁锹虽然也感觉到****,但也只是****而已。他眼前浮现出赵雪、禹奕、云非遥……或清丽、或性感、或妩媚的容颜,觉得这女人只能算一般罢了。
唉,虽然这么多美女和自己,都像是有缘无分的样子。但看多了,眼界还是变高很多。
沈不破微微弯腰,搓着手道:“嘿嘿……那个……你怎么称呼?”
“我叫宁湖。”女人的声音,甜得有些腻了。
“狐,果然是好名字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那么慧洁。”沈不破的笑容已经快融化了,人几乎都站不稳。
“咳咳……”铁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沈不破了。先不说这么失态好不好,自己还在这,就算你们一见钟情想要粘糊,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不是?
沈不破如梦方醒,也掩饰的干咳两声。他刚才那种眼看要脱衣服的猴急模样一收,板着脸道:“铁锹,你赶快去倒杯茶,别让小宁渴着喽……”
“晕,原来不是找没人地方,而是闲人回避。”铁锹低着脑袋往后走,还得是顺着墙边溜。啥也别说了,倒茶去吧!
铁锹刚走,沈不破就摆出一副殷勤的样子,道:“小宁,咱们来坐坐……我给你讲一讲咱们博古斋的事……”
说着,他涎着脸拉起宁湖的手,道:“我今年五十一,老婆已经三年前死了。有个儿子在外地,而且已经结婚……”
“老板,我们谈谈工作吧……”宁湖一脸媚笑,眉目之间都是春意。
“对对……谈工作……我年纪虽然大点,但是人好。家里还算有几个钱,这买卖我的股份快要一半……”沈不破猴急得要命,手开始在宁湖的手上来回摩挲……
邦邦,放古玩的架子一阵响。
沈不破赶紧松手,宁湖背过身去。
沈不破脸含怒气,道:“铁锹,不是让你去沏茶吗?”
铁锹干笑道:“老板,我没找到茶叶……”
沈不破站起身,狠狠的瞪了铁锹一眼,道:“茶叶在库房里。”
“库房锁着,我也进不去呀?”铁锹好像特委屈的道:“要不,你给我钥匙?”
“小宁,你先在这坐会,我去给你沏茶。”沈不破笑得如同狗尾巴草。他一转身,面色沉了下来,整个人变成食人花。
“你跟我过来。”沈不破呵斥道:“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当什么学徒?”
铁锹脑袋一低,心里忽然泛起一个念头:“丫的,这老色鬼就是被敲诈也活该。”
宁湖待铁锹和沈不破转过架子去了库房,立刻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了送键。那是一条早已经编辑好的短信:“夜风老大,无异常,成功。”
铁锹和沈不破进了库房,一股年代久远的沧桑感,扑面而来。这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和外面的光鲜亮丽相,差了太远。可是,那种久放略带着点霉味的气息,还有岁月厚重的沉积感,百倍超出外面架子上摆放的东西。
这就像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年人站在一起。年轻人,穿着时尚靓丽的卡通衣服,青春飞扬。年人却服饰普通,沉稳内敛。也许年人不如年轻人那样活力四射,但是岁月凝练的深沉,往往更吸引人。
“老板,这些东西,你为什么不摆出去啊?”铁锹已经知道这些东西,肯定外面的好了。他道:“这些东西,外面的长脸多了。要是摆出去,生意绝对大火……”
“哼,没见识。”沈不破进了库房头脑清醒不少,没有像在外面那样神魂颠倒了。他道:“我今天就给你长长学问。古玩这行,讲究的是深藏不漏。真正的大买家,都是一个电话过来。咱们就得关店迎客,明白没有?库房里的东西,都是可着这些土豪来买。你把这些东西摆出去,万一有个闪失,够你赔一辈子……”
说到这,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堪,好像想起了什么。
铁锹想起外面那些碎瓷片。沈不破拼得都快对眼了,还是在那拼。他觉得,这东西可能就是那个溺器。他试探道:“老板,你外面桌子上那些碎瓷片,是不是就是有了闪失?”
“唉,你说的没错。”沈不破想起博古斋的股份,就这么没了一大半,心就疼得流血。他去报了警,结果警察态度挺好,一个劲的说会查。但是查到现在,半点动静都没有。要多不给力,就有多不给力。他道:“那东西是溺器,大清朝孝庄皇太后的东西,这屋里的东西都值钱。可惜,我刚开博古斋的时候,太急于求成。想要拿出去充门面,没想到就这么打碎了。要赔两千万……”
沈不破说到这里,心痛得仿若箭淌血。
铁锹看沈不破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不由得安慰道:“老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忽然觉得这么说,好像有问题。这东西也不是玻璃厂的破瓶子,批量生产。古玩这种东西,坏了一个就少一个。
“呵呵……这个,我的意思是……”铁锹看沈不破那双囧子眉立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他道:“老板,什么是溺器啊?你给我讲讲呗?我还不明白……”
“尿壶!”沈不破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俯身从一个装字画的箱子里拿出茶叶桶,道:“沏茶去,别在这废话。”
铁锹趁着沈不破弯腰拿茶叶桶的工夫,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窃听器,悄悄扔在犄角旮旯。他接过沈不破的茶叶桶,灰溜溜的闪人。
他在会议室沏完茶出来,沈不破已经和宁湖黏在一块,亲亲我我。
“老板,你们是在这喝茶,还是进会议室喝?”铁锹特煞风景的问道。
沈不破和宁湖赶紧分开,沈不破站起身道:“喝茶去会议室干什么?你是不是……”
沈不破说到这之后,忽然看见铁锹诡异的眼神,频频的飘向了宁湖。他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道:“对对对,喝茶是应该去会议室。”
他转身用肉麻的声音,道:“小宁,我们进去喝杯茶,好不好?你刚才不是说,你会用电脑打字吗?我是个电脑盲,正好能跟你学一学……”
宁湖面显为难之色,好像犹豫不决。
“宁湖,你看桌子上这么多的碎瓷片,哪有放茶叶的地方啊?”铁锹在旁边狗腿,一个劲的附和。那模样,纯粹就是拉皮条的老手。
“不好吧……”宁湖虽然表现得迟疑,身子却已经转了过来。
“那有什么不好?”铁锹非常怪的道:“博古斋这些房间,哪个不能喝茶啊?为什么非得在大厅喝?而且,老板还要和你学打字,这是考察你的技术。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尽可能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那……好吧!”宁湖很不情愿的站起身,低着头向会议室走去。她经过铁锹身边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只是,她低着头又有头当着,铁锹没有现。至于,那个五迷三道的沈不破,更不用说了。
“电脑打字,好像要用叫做几笔的手法,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沈不破跟在宁湖身后,先是转头给了铁锹一个你小子懂事的眼神,然后就把手搭在了宁湖肩上。
“五笔输入法……”
“湖笔输入法……”
铁锹等沈不破和宁湖进了会议室,还特别勤快的过去,把会议室的门虚掩起来。他回到大厅,拿出最后一个窃听器,脱了鞋往架子上爬去。他把窃听器,放在一把秀吉斑斑的斩马刀背后。退下来之后又拿着抹布仔细打量,查找可能留下的痕迹。
架子本来就刚擦过,没有什么灰尘。架子顶上虽然有灰,但不爬上去根本看不出来。他就不相信,有人会喜欢那把连豆腐都切不齐的破刀。
“完美,我就是当代国的狄仁杰!英国的福尔摩斯!美国佬的F……”铁锹在那自我恭维了片刻,就打算去会议室。
开玩笑,哥可不是拉皮条的。让沈不破和宁湖进屋,是为了装窃听器。现在窃听器装完,自然也该扰人****了。
“我就不信,你一分钟就能把事情办完!”铁锹阴笑着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他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把门推开。然后,蹭蹭的跑到会议室,猛地推开门,叫道:“老板,有客人来了……”
会议室里,沈不破把宁湖压在墙上。嘴厥得如同朝天椒,手里正在解身上的长袍,满脸色欲昏庸的模样。
宁湖则满脸的媚笑,双手扶着沈不破的肩头,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
“我靠,这么猴急?”铁锹心里鄙视,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愕然的样子。他讷讷的道:“老板,有客人来了……好像还是一个土豪……”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大厅的门被拉簧又拽了回来。
“嘭”的一声,关上了。
“先生、土豪,你别走啊……我们老板和秘书马上就出来,你等一下……”铁锹好像特别着急似的,大呼小叫的向门外追去。
沈不破正欲做好事,却被铁锹给搅和了。心里一股子邪火,差点把自己点着了。他本想不管不顾的再上梁山,结果下面却很不给力的蔫吧了。
“我,操!”沈不破一个忍耐不住,就骂了出来。
“老板,别生气嘛……”宁湖先是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的劝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老板到时,能对我照顾一点……”
“当然要照顾,一定照顾。”沈不破虽然下面蔫吧,但还是准备把自己这百来斤交待出来。他道:“我先去招呼客人,你先喝茶……”
铁锹站在门口,一副万分惋惜的样子,看着门外。
沈不破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问道:“客人在哪呢?”
“走啦……”铁锹貌似无奈的道:“我出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走哪去啦?”沈不破推开门,往外四处张望,好像很不甘心。他问道:“铁锹,客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铁锹摊开手,开始一问三不知了。他道:“那个客人进来后,打量了一圈。我本来想去招呼,但是那人的气势相当的有威严,吓得我说不出话来。我没办法,就去招呼你。没想到,你正在……那个喝茶。等我再追出来,人就已经走了……”
沈不破,那叫一个后悔!搞古玩就是这样,向来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往往错过一单生意,就是错过一大笔钞票。现在女人没搞成,生意也没有了。就算再回去找宁湖续弦,也没那个调调了。而且,他下面刚才还能算是毛虫,现在则只能算是刚刚孵化的蚯蚓,不线头大多少……
“铁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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