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挂上厕所清洁,暂停使用的牌子了。”赵雪的修长匀称的美腿,轻轻踢踏,这表示腿已经活动完了。她又接着活动手腕,道:“混蛋,我最后问一次,你在祈祷什么?”
说完,她一脚闪电踢出,停在铁锹眼前。
铁锹只觉一阵劲风扑面,头如疾风当的柔弱小草,齐刷刷的向后倒去。要不是有头皮拽着,脑袋就得变成鸡蛋。
赵雪的长腿慢慢收了回去,却没有放下。而是高高抬起,直过头顶。她一脚立地一脚朝天,用手虚指铁锹,一字一顿的道:“混蛋,我在等你回答!”
铁锹看着赵雪霸气的站姿,心胆俱裂。他毫不犹豫的道:“我祈祷长腿妹,永远像梅花一样美丽。冰肌雪骨,傲然无双。我再祈祷长腿妹,执行任务打击犯罪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受伤。我还祈祷长腿妹,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在意我的猥琐和贫嘴……”
铁锹的声音诚挚万分,还带着沉厚的磁性!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的模样。就算蹲在马桶上,都能让最虔诚的信徒感到惭愧。
“别拍马屁了!”赵雪神色复杂,高高扬起的长腿,缓缓的放下。她冷哼道:“你要是吐完了,就赶快滚出来,电影快开演了!”
“长腿妹,我没有拍马屁!”铁锹宝相庄严,如同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他道:“我是那种你打我左脸,还要把右脸送给你的人。而且,在你打我之前,我一定劝你戴上手套,免得打痛自己的手。要是打我不够重,你心情不愉快……”
“闭嘴!”赵雪有点受不了了。她喝了一声,道:“我给你三十秒钟,赶快滚出来。”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铁锹保持着普度众生的微笑,从马桶上一头栽倒在地。
他两腿抖,实在蹲不住了……
铁锹怏怏然和赵雪回到座位上,电影已经开演。
别说,黑暗杀戮这片子还挺吓人。电影院里的人不是特别多,但清一色的情侣。不时有人出尖叫,趁着黑漆马糊、理所当然的抱在一起。
铁锹觉得屏幕放的是恐怖片,看电影的人却在演爱情片。他甚至借着屏幕闪烁的光线,看见坐在前面那对情侣的表情和动作。
女生叫得惊恐,但是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一个劲的往男生怀里钻。
男生吓得嘴唇哆嗦,满脸虚汗。人却倒驴不倒架,表现的那叫一个大无畏,搂住女生上下其手。那嘴拱得屏幕里的厉鬼还吓人,吧唧吧唧的啃个不停……
“哼,****!”铁锹一片漆黑破罐子破摔,拿着爆米花猛吃,恨不得每一口爆米花都是赵雪。虽然吃东西牵动脸部的淤肿,非常的疼。但他还是执着地嚼着,好像不这样不足以泄心怨怼。
赵雪在旁边,看铁锹嘎吱嘎吱像耗子似的吃爆米花,还说别人****。她非常小声的道:“混蛋,你****还不如……”
赵雪说到这,忽然满面绯红,暗骂自己昏了头,怎么会说这种话。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窥视铁锹。现这家伙,只顾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爆米花,没听见自己说什么。她轻轻拍着心口,暗暗的松了口气。
可是,赵雪心又莫名的一阵恚怒。铁锹大吃大嚼爆米花的样子,变得特别可恶。她一拳直直的挥出,正铁锹的太阳穴。
“混蛋,吃东西小点声,不要打扰别人看电影。”赵雪冷冷的说了一句,收回拳头,还把爆米花拿了过来。
铁锹面容呆滞,身体晃了两晃,终于坚持不住。他脑袋一歪,瘫倒在座位上。满嘴的爆米花还没咽下去,嗦嗦的往外掉渣……
电影看完了,铁锹捧着自己的“剁椒鱼头”,闷闷的往家走。赵雪背着手和他肩挨着肩,走了个并排,情绪也不怎么高。两人就这样无声的走着,谁也不说话。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铁锹终于忍不住了。他道:“赵雪,电影已经看了,你打也打了,能不能给我留条活路啊?”
赵雪低着头,用脚轻轻拨弄一片地上的落叶。好一会,她才用失落的语气,道:“铁锹,我打车送你回家吧!”
铁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一句我没钱已经到了嘴边。可是,他看赵雪满怀心事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好,我去打车。”铁锹走到路边,挥手拦车。
出租车把两人送到城村的出租屋,下车时铁锹难得大方一回,主动付了车费。
赵雪和王队送铁锹来过这里一次,她略有些好的道:“铁锹,你为什么不在家住呢?”
“我一生注定天煞孤星……”铁锹贫嘴道。其实,他很想说。上次你送我回家,弄得老爸成天追问咱们俩的关系。我连游戏都打不消停,不躲出来不行。
“你不贫嘴会死呀?”赵雪没好气的数落了一句,道:“上楼,我教你窃听器怎么用。”
“长腿妹,公子的书房,女生进去的话,要有心理准备。”铁锹语气猥琐,但对赵雪的称呼却从直呼姓名,改回了长腿妹。
赵雪的眼睛一瞪,道:“混蛋,你什么意思?”
“呃,我的意思是本公子的书房,充满化的气息,书香满屋。”铁锹转身上楼。
当赵雪走入房的时候,总算明白铁锹所说,充满化的气息是什么了。
烟灰味、臭袜子味、泡面味、垃圾味、汗酸味、再加上屋里潮湿引起的霉味,这么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味道堪毒气。
赵雪被熏得嗅觉几乎失灵,呼吸急促喘不上气,差点没昏过去。她跌跌撞撞的出门,扶着楼梯的铁栏,好一阵干呕。
“那个……”铁锹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挠着头不知说什么好。他歉然道:“要不这样,还是去外面找个地方教我吧……”
赵雪恨恨的剜了铁锹一眼,从身上拿出纸巾塞住鼻子,捂着嘴又冲了进去。那架势,如同面对犯罪分子的枪林弹雨。慷慨赴死的样子,惨烈至极。
“方超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啊?”铁锹一阵嘟囔,也跟着进去了。可是,他刚一进门,就被垃圾筐砸在脑袋上。他叫道:“长腿妹,你搞什么飞机?”
“出去,先把垃圾倒了。”赵雪一声叱喝。
铁锹脑袋上挂着方便面袋子,手里拎着垃圾筐出了门。他压低了嗓子,牢骚道:“我就喜欢闻垃圾的味道,倒什么倒……”
牢骚归牢骚,垃圾还是得倒。
铁锹下楼倒完垃圾,回来之后刚刚进门。
赵雪收拾出来的垃圾,又装满了一大塑料袋。
“长腿妹,这些垃圾你从哪收拾出来的啊?”铁锹特别的费解。他觉得,平时屋里也没看到这么多垃圾呀?
“这屋里,没有几样东西不是垃圾。”赵雪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要买的东西,递了过来。她道:“你去买上面的东西,我急等着用。”
铁锹粗略一看,感觉很多东西不需要买。他道:“毛巾不用买了,厕所里有。”
“你说的是挂在绳子上,黄色的那条吗?”赵雪问道。
“呃,那是白色的……”铁锹分辨道:“就是用的时间久了,稍微有点变黄。”
“无所谓,你不用强调是白还是黄了。”赵雪从地上拿起一条黑乎乎的抹布,道:“我已经用它擦地了……”
“啊,毛巾擦地!”铁锹脑袋一耷拉,叹息道:“伴随我四年,度过千个日夜的毛巾,就这么下岗了……”
说着,他又问道:“为什么要买卡子?”
“你洗完衣服,拿到外面晾干,不用卡子夹吗?”赵雪反问道。
“要是拿外面晾,就得去楼顶,麻烦得要死……”铁锹来到厕所门口,指着那条挂毛巾的绳子道:“我洗完衣服,就挂在绳子上,慢慢的阴干。”
“怪不得,你这屋里一股霉味。”赵雪懒得再说了,她道:“赶快去买东西,别在这废话。”
铁锹觉得有必要和赵雪认真的谈谈了。他正色道:“长腿妹,先我要感谢你的热心。但是,我必须要强调一点。这间房子是我租的,拥有绝对的主权。所以,我现在郑重的向你宣告。这房间里有任何的改变,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不然的话……”
赵雪一挑眉,冷冷的截口道:“不然的话,怎样?”
铁锹一阵心虚,缩头缩脑的道:“我……我就不帮你收拾……”
赵雪砰的一脚,把铁锹踹出了房间。她道:“半个小时内,纸上的东西要是买不回来,我让你明天做轮椅去博古斋。不信,你就试试!”
铁锹很怂的从地上爬起来,灰溜溜的买东西去了。当他买完东西回来,一进屋就呆住了。
因为,屋里多了一座肉山。
包租婆穿着那身肥大的睡袍,嘴里叼着烟卷,正在和赵雪说话。
“包租……钱婶,有什么事?”铁锹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过,所以底气很足的提醒道:“下个月的房租,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包租婆那张银盆大脸转过来,老虎眼一立,道:“哼,我说收房租了吗?”
“那你是……”铁锹的话还没说完,赵雪接过话道:“我刚才收拾房间,碰到了房东大婶。她借给我一些工具,帮了大忙。”
说着,她又向包租婆道谢:“钱婶,太谢谢你了。”
“没事。”包租婆大手一挥,笑眯眯的道:“小妹子,这小子把房子搞得像个猪窝,我都不想租给他了。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非得涨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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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0…2313:47:41269第269章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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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左手拎着的塑料袋,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他失声道:“涨租金?”
“怎么,不可以吗?”包租婆这座肉山往铁锹面前一站,脸上横肉一拧,很恐怖的道:“房子是老娘的,想涨多少钱就涨多少钱!”
包租婆现在说的和刚才铁锹宣布,对房子拥有无可争议的主权,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包租婆霸气无双,泰山压顶。嘴里叼着的烟卷,火头明亮,烟雾蒸腾。包租婆肥头大耳的面貌隐藏在烟雾,特像牛魔王。
铁锹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把包租婆踢出去。再说,那身板也踢不动……他干咽了几口唾沫,赔笑道:“钱婶……我那个穷……”
“哼,穷?”包租婆撇了一眼地上的塑料袋,嘴一撅道:“买这么多东西,你还说穷?老娘现在只穿睡衣,连外套都买不起,岂不是更穷?”
“包租婆……不是,钱婶……咱们话不能这么说,通常有钱人才穿睡衣,我这种没钱的都裸睡……”铁锹口不择言,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要面对包租婆,就像被削弱光环压制,贫嘴技能减一。
“哟,老娘穿睡衣就是有钱人啦?”包租婆血盆大口张开了,浑身肥肉乱颤。她道:“行,老娘就让你知道,有钱人怎么抠门!”
她猪蹄粗细的胳膊一扒拉,铁锹就像田里没插好的稻草人,转着圈往旁边栽。她道:“从下个月起,房租上调一倍。要是不愿意租,就给我滚蛋。”
铁锹瞬间呆傻,心里浮现寒冬腊月,自己穿着破衣烂衫,被撵到大街上的情景。虽然岭南不是北方,那也很冷啊。
包租婆正要离开,赵雪急忙上前拉住她,嘴里甜甜的道:“钱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朋友小时候农药吃多了,脑子有点二。他不会说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平时也特别的烦他,一天要是不踢两脚,心里都不舒服……”
说着,她长腿一抬就给了铁锹一脚。
“长腿妹,你踢我干什么?”铁锹捂着屁股,反应特别迟钝。
赵雪向铁锹使了个眼色,让铁锹闭嘴。她笑容可掬的和包租婆说话:“钱婶,这人虽然招人烦,但心地不坏。而且毕业没多长时间,身上也没几个钱。刚才出去买东西的钱,还是我给的呢。钱婶,你要是涨房租,他就要睡大街了……”
包租婆摩挲着肥肥的双下巴,神色略有些松动。她道:“其实,涨不涨房租都无所谓,我也不差那俩钱。主要是这小子太讨厌,我看着他就想抽他……”
“是呀!确实是这样,我也有这种感觉。”赵雪先是深以为然的表示同意,又接着趁热打铁。她道:“钱婶,一看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特别善良的人。你就帮帮我朋友吧,好不好?我给你捏肩头……”
说着,她顺势就给包租婆捏肩头。
“算了!看在你这丫头的面子上,房租就不涨了。那些工具不用还了,就留给你用。干活没家什,巧手也难受。”包租婆总算露出了笑模样。她亲昵地抚摸着赵雪的头,那张满是横肉的银盆大脸和刻薄的老虎眼,居然变得非常慈祥。她道:“我也有个女儿,你们俩的年龄差不多。可惜,我那女儿又要上学又要画画还要练歌,一个月都回不来一趟……”
“钱婶,以后我常来和你聊天,好不好?”赵雪讨喜的道。
“好好好……”包租婆很高兴,一叠声的答应。她道:“要是真能这样,我这房租不要都行。”
包租婆临走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铁锹一眼,道:“小子,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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