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全真教,岳不群毫不客气的用了高贵的金色,而华山位置更孤零零的插着一支紫色小旗,那是代表岳大教主自己!
此时,岳不群伸手将东南沿海十多支代表福田少林寺的白色小旗一一拔掉,换上了自家全真教的金色小旗,与周围的诸多金色小旗连成一片……
霎时间,东南沿海尽是一片金黄,再无一丝杂色!
岳不群微微一笑,喃喃道:“任我行啊任我行……就算你出了小黑屋,既斗不过东方不败,又斗不过我全真教,看你到哪里蹦跶?
天下之大,任你枭雄过人,却也无容身之地!”
第一百六十一章良心大大滴坏了
莆田少林寺,后院禅房。
一个年近五十的干瘦汉子斜倚着太师椅,搭在扶手上的双手五指带着异样的青黑。头颅偏向一边,颈间一道暗红的狭长刀痕,灰白的眼珠狠狠外凸,似是死不瞑目。
“阿弥陀佛……”
白眉禅师合十一礼,伸手抚平赵抗柩的双目,“赵施主号称‘大力劈棺手’,精擅拳掌,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一方高手……
能够让赵施主毫无反抗之力,将他一击必杀之人,全江湖也没有几个……”
“方丈所言甚是……”两个身材壮硕的中年和尚一齐开口,面色掩不住的激愤,目中隐隐带着悲色。
二十年前,赵抗柩和他们二人一同对战倭寇,结下极深厚的同袍之谊,此后也时常来往。如今赵抗柩忽得重宝,来寺里避难,却被人悄无声息的杀死在客房内,实在令他们既悲且怒。
白眉禅师又道:“从伤口来看,应属狭长之刀、剑所为……难道是华山或黑木崖那两位?”说着又摇摇头,“辟邪剑谱虽好,可当年林远图的武功也未必比得上如今那两位……
而他们的后辈或下属之中,似乎也没有能够将赵施主一击必杀之人呐……此事还需从长……”
“方丈……方丈,”一个小沙弥急匆匆跑来,“外面的各派高手一齐向咱们要人,说是再不把赵施主交出去,就直接杀进咱们寺里……”
“这些人太放肆了……方丈,我去教训教训他们!”中年和尚脸色不忿道。
白眉禅师摇头,“将他们迎进来吧……赵施主已死,此事疑难重重,不可蛮干!”
另一个中年和尚劝道:“方丈,那些人根本不讲理,赵施主死在寺里,咱们就更说不清了!”
白眉禅师枯黄的面色更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数日后,一个震惊江湖的消息扩散开来,福田少林寺杀死赵抗柩,意欲独吞辟邪剑谱。幸被诸多武林豪杰识破,从寺内搜出两页辟邪剑谱残章,但莆田少林寺众僧拒不承认杀死赵抗柩、私藏辟邪剑谱之事实。
诸武林豪杰大怒之下,杀伤僧众,引起双方火拼,乃至焚毁寺院,众僧寡不敌众,大多力战身亡,逃脱者寥寥无几。
白眉禅师在方丈室内自行坐化后,诸武林豪杰从他怀里搜出了半篇辟邪剑谱,但随后搜遍全寺,也未能搜到剩下的半篇剑谱……
蹊跷的是,诸豪杰之中竟有人在打斗中不慎掉落小半篇剑谱,引起众人哄抢。
乱战一起,众豪杰便再也忍不住开始争夺那从白眉禅师身上得到的半篇剑谱,乃至最后厮杀不休,血流不止……
此战惨烈之极,绵延近月,甚至嵩山、全真、魔教、东瀛忍着等势力的老一辈高手都深陷其中,难以脱身。嵩山旁支的秃鹰和白头仙翁、全真教的‘平凉双狼’、魔教的玄武堂主等老江湖尽皆遗尸荒野……
最终七八成的剑谱章页机缘之下落入全真教首席弟子令狐冲手中,但还没等令狐冲将剑谱捂热乎,他又被人打成重伤,晕倒在福州福威镖局门口,剑谱不翼而飞……
不是无人怀疑令狐冲私吞剑谱,但众豪杰硬生生将令狐冲搜了一遍,甚至福威镖局夜夜失窃,凡是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给人翻遍了,也仍旧未能找到剑谱。
令狐冲毕竟是全真教首席弟子,重伤之身也做不得假,但众豪杰厮杀月余,死伤惨重,却又一无所得,将怨气撒在撒在令狐冲身上者不在少数,因而令狐冲私吞辟邪剑谱的传言便不胫而走,越传越真……
至于威震东南数百年的福田少林寺,一着不慎,只落得个尸积如山的下场,引起无数百姓的惋惜,最终众多乡绅父老联名邀请福州福禄观的诸全真教道长去莆田少林寺连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以超度亡魂,祛除鬼魅。
临了,在无数百姓的恳请下,莆田少林寺被改为莆田碧波观,由道德高深的全真教道士长年驻守,为当地镇邪祈福!
夜幕笼罩,朝阳峰脚。
岳不群眼中紫芒湛湛,仔细翻阅着手中的一本秘籍,与寻常佛经类似的湛蓝封面上,“金刚不坏体”五个篆字古意盎然。
在他身前,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托着一个掀开的黑布包裹,上面分两叠整整齐齐堆放着十余本秘籍,最上面两本赫然是;龙爪擒拿手、大挪移身法。
好一会儿,岳不群合上金刚不坏体秘籍,喃喃道:“原来如此,这是达摩参考自身天人合一境界的超强肉*身状态,逆*推出来的偏向于锤炼肉身的内功……
可惜……未能晋入先天者,无法吸纳大量天地精气,又哪来的海量能量锤炼修善肉*身?
若单凭寻常数十年内力勉强支撑运转,‘金刚不坏’四字却是言过其实了!”
言罢,岳不群将黑衣人手上的十余本秘籍略一翻看,口中随着念道:“龙爪擒拿手、大挪移身法、降龙伏象功、然木刀法、一指禅、如影随形腿、袈裟伏魔功、铁袖功、……嗯?居合斩?柳生新阴流?”
“南少林的和尚为了抗倭倒是真下了番心力,竟然还专门研究东瀛刀法?”岳不群摇头失笑,随手提起秘籍包裹,对黑衣人问道:“其余那些秘籍呢?”
黑衣人道:“重要的都在这里,普通武功秘籍都没动,在南少林藏经阁被那些江湖人攻破后,一部分被抢走,一部分被愤怒的僧人毁掉……”嗓音尖锐难听,极为古怪。
“很好……”岳不群点头,“甲一……你办事果然一如既往的谨慎周密,特别是及时打伤令狐冲,拿捏得很是精准!
嗯,林平之情况如何,有没有受过重伤?武功进境如何?”
黑衣人立即回道:“林平之受过三次轻伤,一内两外……武功进境极快,已能发挥出玉箫剑法的莫大威力!”顿了顿,又道:“属下回来时,已安排甲二、甲三继续暗中保护林平之……”
岳不群点头,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甲一应声而退,施展身法瞬间远去,速度之快,竟在身后遗留重重残影。
看着他的背影,岳不群眸中寒芒闪烁,嘀咕道:“都有东方不败的四五成速度了,是个人才啊!只可惜……”
说着又摇了摇头,“小日*本*儿果真靠不住,各个狼子野心……我花大价钱把你们这些奴隶买来,又授你们武功绝学,你们竟如此不思回报?良心大大滴坏了……
你偷偷练了降龙伏象功和如影随形腿,气息和身法的细微变化还想瞒得过我?”
转身向着山上走去,岳不群心中暗暗决定:到底是一次性产品,用了十年就快过保质期了……也罢,再凑合着用两年,就让你们解脱……
第一百六十二章君子剑
朝阳峰议事偏厅。
今日不是正式议事,岳不群也就没有高居上座,而是与封不平在靠近门口处对坐饮茶。
“冲儿这次还是无甚长进……看来那浪荡性子怕是改不了啦!”封不平重重叹气。
本来他很是看好令狐冲的习武天赋,未必没有将他培养成下一代教主或是传功长老、执法长老的意思。但令狐冲如今已是二十三四的年纪,仍旧浪荡浮躁,不通世事,实在令他失望透顶。
封不平已年近五十,数十年内外兼修,剑法虽然离无招境界尚远,但也将五岳剑法、全真剑法、峨眉剑法尽皆融会贯通,练至化境,而且一身混元功和紫霞神功练得炉火纯青,功力已至后天巅峰,离着先天境界只差了一条线。
只是年纪越大,封不平坚定沉稳的性子就越发根深蒂固,乃至变得有些刚直迂腐,颇有“正人君子”的影子。
岳不群吹了吹茶水上的泡沫,微笑道:“有人心思早熟,有人大器晚成,封师兄不必苛责太过……”
不知为何,一见到封不平面如冠玉,颌下的五绺长须的样子,岳不群就想到原时空的自己,那位风度翩然、谦虚儒雅的“君子剑”。
“嘿……”封不平呼出一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难啊……冲儿的武功要大成我不怀疑,但他的心性始终是个……哎!”
岳不群劝道:“强扭的瓜不甜,凡事顺其自然就好……”
封不平道:“就怕他仍旧不知自爱,一直任性下去,终会误了自己……
这次让他们师兄弟几个一齐去福州跟进辟邪剑谱一事,眼见着各路旁门左道为争夺剑谱六亲不认,厮杀正酣,就更应该沉住气,以观后效!
他倒好,糊里糊涂的接了烫手山芋,还光明正大的福威镖局跑,想要全镖局的人跟莆田少林寺一般死个精光么?”
说着封不平又气得胸口一颤,“他做事何曾动过脑子……
幸好此事本就是咱们设的局,暗中跟进的人手够机灵,及时将他打倒在镖局门口,取走剑谱,否则不仅他令狐冲死的凄惨,镖局里的平之、人彦、守痕也得跟着遭殃!”
岳不群自忖,要不是自己早知道令狐冲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没对他抱多大指望,恐怕也会跟封不平一样气得不轻!
封不平见岳不群毫不生气,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禁叹服道:“还是教主你养气功夫精深……”
岳不群心里呵呵,正要安慰他几句,却见一个小道童进来禀报道:“教主、封长老……令狐师兄、陆师兄、余师兄、林师兄回来了……”
不一会儿,令狐冲、陆守痕、余人彦、林平之四人鱼贯而至,齐齐行礼,“教主……封师伯……”
岳不群一眼就见到令狐冲脸色不算好,明显是重伤初愈的状态,但他根本不担心,毕竟令狐冲的伤就是甲一下的刀子,到底是“自己人”,下手有分寸。
外表看似伤口翻卷,流血颇多,却都是皮肉伤,凭着神照经的疗伤特效,小事一桩!
当然,岳不群身为“师父”,不能不给予应有的关怀,“冲儿……你这次负伤颇重,自己又无甚疗伤经验,去偏房让你封师伯帮你检查一番,免得留下什么暗伤,影响日后的武功进境!”
“哼……”封不平臭着脸,向外走去,“还不跟上!”
令狐冲哭丧着脸,亦步亦趋的跟着出去,林平之三人想笑又不敢笑。他们的剑法大多都是封不平教导的,心里对封不平那种“严师”的畏惧怕是要保留一辈子了。
岳不群其实也是怕封不平气坏了,给他个机会出出气,接着转眼看向陆守痕三人,“守痕、人彦,这次你们虽然无甚收获,但知道保全自身,不贪功,不冒*进,就是大功一件……
达赖喇嘛邀我过几日去青海参禅论道,到时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长长见识……下去吧!”
眼看陆守痕、余人彦离去,岳不群一伸手,林平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捉住了腕脉,只觉一股清新气息顺着自己手腕侵入,瞬息间已在自己的周身经脉循环一周,而自己的九阴真气竟然丝毫反应也无……
岳不群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暗伤还没清理干净,回去多修炼半个月九阴疗伤章的心法……”
若在以前,林平之对于岳不群无微不至的关怀甘之如饴,却也无甚在意。
但此次出门,他不止一次被人讥讽为岳不群的私生子,而且他也觉得自己的面容实在生的与岳不群很是相像,此时再见到岳不群对自己的异常关切,心里不可抑止的浮起疑问:难道自己真是教主的私生子?
他想问,可又问不出口,正在尴尬之时,忽听背后一声呼唤,“平儿……”一转身,就见到娘亲快跑过来。
林夫人急切道:“听说你受了几次伤,还有没有事?“说着在他身上翻来看去。
林平之只觉娘亲的动作虽然与教主大相径庭,但意义却与教主刚刚以真气探查他的身体状况并无不同。
一念至此,林平之愈发怀疑自己的身份,但面对娘亲的关切,只得安慰道:“娘……我那都是小伤,一两天就好了,哪里还用看来看去……倒是大师兄伤得甚重,如今还没好利索呢!“
林夫人立时没好气道:“令狐冲那德行,一出江湖准得挨砍,你可不要学他……”
看着娘亲这么旁若无人的批判全真教首席大弟子,林平之再次尴尬,“教主……我先回去了!”
岳不群提醒道:“别忘了修炼疗伤章心法……过几日和我一起去青海!”
眼看林平之走远,林夫人才不悦道:“你不是说派了人保护平儿,怎么还让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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