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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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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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身披黑sè马革,头戴jīng铁马具,狰狞高大,威武如蛮荒巨兽一般。
    更奇特的是,五匹战马头上系着金黄的流苏,李治知道,这金黄流苏代表着皇家御马的等级,如此颜sè正是最好的良马,再看那战马,生得féi厚壮硕,máosè光滑,在灯火下油光发亮,高大如人,传闻吐蕃人的五马分尸,便是由青海骢作刽子手的,劲力之大,不输草原上的蛮牛,如今,这五头青海骢彪悍出场,莫非裴行俭想自我摧残,自行五马分尸?luàn起八糟李治呆呆想了一阵,却闻场中禁军一阵山呼海啸般呐喊,便见场中一个大汉,红sè披风,jīng良的黑sè明光铠,带着头盔,像一座黑铁塔一般,正是换了身铠甲的裴行俭!
    战马哒哒声中行到近前,便在五头青海骢旁停了下来,裴行俭向李治遥遥一拱,又向旁边的长孙无垢、武媚娘个方位分别拱手做礼,便闻高喝一声,响彻全场:“臣裴行俭今日在此演武,特为大唐盛世——贺!”大喝声响遍大明宫,竟如同龙蛇狂舞,惊雷炸响,喝声刚过,全场不出意外的爆发出又一阵山呼海啸:“大唐万岁——!将军威武——”
    欢呼声平息,便见一个校尉带着一个百队开进场中,带剑校尉一挥令旗,便见五匹青海骢被卸下辔头,五头青海骢被五根粗绳绑住,五根绳被攒成一根巨大的粗绳,套上了巨大的皮绳亘头,裴行俭接过来挽着那根亘头,想了想,干脆绑在腹部,这腹部亦、是人体要害位置,纵是金刚不坏,在五头青海骢万斤巨力撕扯下,也只能是腰断骨折,内脏皆破,顷刻毙命!
    蓦然之间,李治好像想到了甚么,倒吸口冷气,他想到了万一失手便会立马分尸的裴行俭,想到了历史上被五马分尸的商鞅,想到了很多,平生一阵寒意,其中更有一种荒诞离奇,恍惚间不知道身在何处了,竟不曾开口阻止。
    一声“咴儿咴儿——!”的马鸣长嘶,李治蓦然惊醒,只见场中五条青海骢的马尾已经被点着了,变成五支吱吱冒烟的火蛇,战马惊恐死命哀叫,扬起前蹄,落地时轰然狂奔起来!再看裴行俭,却是岿然不动,兀自发出咬牙切齿的哈哈大笑声。排列整齐的广场,猛然间落针可闻,静得如同深山里长年不入红尘的古寺一般,只有裴行俭的笑声响彻在夜空。
    李治蹭的起身,向前几步,一腔话硬是梗在喉间,说不出一个字,一颗心更是顿在嗓子眼,似乎下一刻便自己跳出来,萧淑然更是惊叫一声捂住了双眼,不敢再看,长孙无垢也是睁大眼,武媚娘凤眼大睁,目光湛湛,剩下几nv都是张大嘴,大惊失sè。
    突然,裴行俭一声大吼,那领红sè斗篷竟云涌飙发骤然鼓起,裴行俭脚下立如钢柱,死死的钉在那里,几乎就在倏忽之间,五头咆哮的青海骢齐齐惨嘶了一声,齐齐的倒退几步,竟如五座xiǎo山被拉到一般颓然倒地,后肢屈膝跪在地上,马蹄上的马蹄铁在大明宫青石地板上磨出道道白白的痕迹,摩擦声刺耳,摄人心hún!
    突然间,“啊——!”的一声沉闷的低吼碾过全场,那五头青海骢竟惊恐的啸叫了数声,广场的裴行俭背起捆在手里腰上的巨大粗绳,狂猛的生拉硬拽了起来,五匹青海骢竟被裴行俭倒拽着往后拖拉,无力反抗!
    “五马较力——!裴将军胜了!”!
    “万岁——!”全场爆发出山崩一般的呐喊。
    裴行俭稳稳放下粗绳,大口呼吸了息方作罢,全身上下所见之处早已通红,脸红似血,那双长满粗茧的大手一滴滴的向下滴血,裴行俭不管不顾向台阶上憋住气的李治一躬,便又是一声雷吼:“裴行俭愿替陛下扫清天下,攻略西域,扬我汉家之名,传我大唐雄风——”
    雷吼余音隆隆间,便见校尉手上令旗起落,五匹烧光了尾巴的青海骢被牵走,另一头更加壮硕的汗血宝马晃悠着猫步到了裴行俭近前。
    李治早已看呆,丝毫不顾形象的张大嘴,不知应答,看着情形,裴行俭是要举起这战马,当真是匪夷所思众瞩目之下,但见裴行俭甩掉头盔,甩了甩胳膊tuǐ,便蹲身钻进了马腹下,广场上人人见识了裴行俭神力,竟紧张得屏息了呼吸,偌大广场顷刻又安静下来。不少自诩力气惊人的宫廷禁卫更是瞪大了双眼,mí茫的盯着场中裴行俭发怔。
    静寂之中,只见校尉令旗下挥,突然之间,便闻裴行俭一声沉闷嘶吼,硕大的阿哈尔捷金马竟被裴行俭倏忽被扛起升高,又倏忽降落,那头可怜的阿哈尔捷金马惊恐的嘶叫了一声,竟吓得拉出了一坨坨粪便,裴行俭也不在乎,扛起战马,不停的转圈圈,战马惊恐下恍惚间竟好似落泪,似乎这匹母阿哈尔捷金马被裴行俭这彪悍的牲口糟蹋了!
    “啊——!裴将军脚下青石裂开了!”一个视力极好的禁军大叫起来。
    大明宫场地上的青石都是采的顶顶好的水磨巨石,最能经得起马踏人踩,如此坚硬青石,竟被裴行俭踏裂开了,一片寂静喘息之中,广场上突然又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不少禁军将头上的头盔纷纷摘了下来,提在手里挥舞,另一只手却是高高举起兵器,“大唐万岁”的呐喊声一g盖过一g!
    再看广场上,裴行俭低吼一声抛开汗血宝马,那五百多斤重的战马竟被远远抛开,裴行俭弓着腰站在广场上奋力的喘息着,周围不断响起“裴将军举马,再世项羽——!”全场狂热的大声呐喊起来,沸腾的欢呼顿时淹没了广场。
    长孙无垢站起来,脸sè苍白,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喘息笑道:“我儿有如此猛士,母后放心了,此人当赏。”在座所有人都点点头,李治长吁口气,道:“朕早有此意,此刻正是好机会。”遂大步踏出,扬声长喝:“大唐裴行俭文韬武略,力大无穷,有大功于国,现诏为安西都护府都护,主掌龟兹、疏勒、于阗、碎叶安西四镇,钦此——”
    李治接着又是一声高唱,广场便猛地一静,随即彻底沸腾了。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裴大将军。壮哉,裴行俭。当为我大唐百万唐军又一传世军神,千古人杰呼!”





    大唐皇帝李治。。。 第七十九章 依依惜别,迷茫的波斯王子
     更新时间:2011…10…14 8:20:38 本章字数:11127

    第七十九章依依惜别,mí茫的bō斯王子
    当天夜里李治留下裴行俭,君臣两人举杯畅饮,说起五年来期间的是是非非,李治说起了征伐辽东、平定吐蕃、继位登基来来的种种,裴行俭酒醉之下也谈起了这些年来在西域的作为,大大xiǎoxiǎo的jiāo战,自己怎样适应到掌握,这中间又发生了多少惊险之事,甚至不乏他和一个叫库狄氏的牧羊nv跌宕起伏的情史,到了五更天之时,yīn转多云,大长安城上空暴雨连连,天空中电闪雷鸣,更助谈兴,雨下的越大,两人相谈便越是融融,每每说到高cháo关键之处,李治伴着深夜里的雨声或高声长叹或低言唏嘘,情随意转,不经意间,竟是宿醉到天亮。
    裴行俭在西域,除了历练出一身神力,再就是上下通透不见底的酒量,拜别了李治,踏着清晨cháo湿的青石大道,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回去收拾行装,和长安的裴氏亲族再相聚些时日,至于李治则抱着暖炉歪在长生殿中的暖塌上呼呼大睡,人事不知。
    长安西城,王府后院湖畔。
    一场暴雨过后后花园一池的荷花被深深打歪了腰,纠结在水面上,不时的有早起的鸟轻点dàng起飘逸的涟漪,湖面上凉风习习,长长的木桥以绳索和木板搭建,虽显粗糙,但却取意天然,颇有几分诗韵,湖水中游鱼轻轻摆尾游曳转悠好奇的打量着水面上的一切,天幕湛蓝一片,夜里的风雨已经过去,此刻连云彩都没有一朵,朝阳火红,水阁之上一身锦衣的nv人独自站在木桥上,水袖微张,眼稍微挑,姿容绝sè,轻启朱chún,透着一分优雅两分高贵七分冷yàn!
    “唉,大姐起来的真早,前院车马已经准备妥当了,可以启程了,叔父特让我来请大姐。“一身藏青sè袍子的王卿图吊儿郎当的趴在木桥上百无聊赖的瞅着桥下的游鱼。
    nv人闻言转过头去,恨恨的说道:“好你个王卿图,枉费姐姐打xiǎo悉心教导你,现在姐姐要进宫了,你就折服表情,你稍微的表现出一点生离死别的哀愁也比这幅没心没肺强啊。”
    “唉,姐”,王卿图猛地直起身子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怕娘亲当年疾病卧chuáng数月,哪怕心中很痛,又愤恨父亲薄情,但还是哭不出来,只是bī着眼睛幼稚的逃避事实,现在你只是进宫,而且一入宫便是四大皇妃的贵妃,天底下成千上万的nv子做梦都梦不到的美事让你摊到了,我也想表现的哀婉凄惨一点,可那样若被别人知道了,怕是会骂我王卿图不是个东西的。”
    nv人微微一愣,随即收敛了脸上的怒sè,云淡风轻平静的说道:“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了,弟,说说xiǎo时候你的丑事,也让姐临走之前开心一下!”
    语点稍落,本来还一副垂头丧气的王卿图更是没jīng打采了,干脆蹲在木桥上脑袋耷拉着,又不敢反对,便含糊不清的无奈道:“我们世家的孩子很xiǎo的时候便一个人住了,也没有外人想象的奢华金贵,屋子里最多的还是家老要教的必读书目,天文地理,四书五经,兵法农事应有尽有,我xiǎo的时候胆子xiǎo,爱哭,父亲便把我送到太原大宅北边的一间破落屋子,那屋子真是破啊,四面lù风,连普通百姓人家都不会去住,而且老鼠多的可以,刚搬进去一晚,只我一人,tǐng害怕的,却出奇的居然没哭,老鼠也是只从《诗经》上知道硕鼠而已,但是没见识过。
    我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熄了油灯,我怕火光会吸引老鼠过来,那一夜满脑子也不知道哭了,全在想着怕着盼着老鼠,及至到了凌晨才忍不住起chuángxiǎo解,结果刚下了地。便听见地上‘啪’的一声,初始还道是老鼠,大着胆子仔细一瞧不过一只五爪蛇(壁虎),从书架上掉了下来,摔得结结实实。再后来到了外面,正准备方便,不知从那儿窜出一个xiǎoxiǎo的身影,许是被声响惊动了,溜达着就朝我走来,旁若无人的距离我不足三尺,它停下了,当时我却被吓得不敢动,我当时褪下了长衫长kù,深怕万一咬我一口就会死掉,谁知老鼠又走进几步,我一惊便撒在老鼠头上,冲着它就shè了,不想这老鼠也许是做惯了地头王,呼朋唤友喊了一家子出来,我终于吓哭了,大声的哭喊‘姐,姐,来救我,卿图怕’,不想一阵叫喊,姐你真来了,姐不愧是姐,到了地头儿,不慌不忙的先过去观察了下敌情,谁知老鼠见了姐还真就老实不敢luàn动,你说:‘看,老鼠也没甚么可怕的,见了姐,它们tǐng老实的,不敢luàn动’,我估mō着姐当时也害怕,要不依你的脾气早上去chōu了,我当时见到姐就哭了,说:‘它们晚上会钻被窝,快把它们打死’,姐无奈,从屋里找来一根南方行商的族人特地一路冰镇乘大船送过来的香蕉,姐就坐在那儿吃,我看着姐,你吃完了就用那可金贵的香蕉皮当鞭子,chōu那老鼠的屁股,嘴里还说:‘去,去,别来吓我弟弟’,姐chōu一下,老鼠走一下,老鼠一家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跑走了,出奇的是以后那群老鼠就搬家,去祸害隔壁表哥一家了,再没来我的xiǎo院,那时不知为何,我笑开了,这之后卿图就不怕老鼠了。”
    nv人又叹了口气,瞪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无奈的说道:“姐当时怕你会害怕便一直没睡,在隔壁守着你,否则哪有深夜里随便一喊就有姐这个大救星天神下凡,好在你还争气,要不姐还指不定要守多少夜呢。”说完,nv人无奈的晃了晃脑袋,郁闷的说道:“那一夜白天被爹爹、先生骂了好多次,老是打瞌睡,一个月就守着你玩了。”
    王卿图邪魅一笑,笑容极为勾人,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对nv人说道:“古话说长兄如父,我只你这个姐姐,长姐如母,一切都是应该的。”
    “应该?你个没良心的,莫不是良心全喂耗子了。”nv人笑骂道,温馨的笑着。
    站起来,伸展了一子,王卿图轻声道:“姐,该走了。”
    nv人一愣,默默的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转身向前院走,突然王卿图说了句话,nv人身体一震。
    “姐,在宫中受欺负了回来和卿图说,卿图就是被五马分尸也会为姐拼命的,还有就是,照顾好自己。”
    nv人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一入侯mén深似海,一入皇宫禁苑天子府第呢?这对姐弟,注定以后相见甚难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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