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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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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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破被他责备,竟无怨言,挥枪逼退一群兵卒,领先冲杀。“大哥责的是,小弟劣性难改,才到河山就给大哥惹来这等麻烦。”
    “丢关丢城事小,为兄弟烦恼本属应当,但是,这番有多少弟兄被牵连进不必要的战斗?你如何面对那些死伤!”钱破被他一番言语说的脸色羞愧,没脸答话。越接近桥梁,敌军阻力越大,任两人杀敌多快,总比不过涌上来的敌军人多。
    再杀不久,围攻他们的变成几十个部落战将,其中更有数个部族战王,尽管对他们的联手的攻防能力无可奈何,却也让他们寸步难进。战至此刻,陈善道内力已显不继。非流派正统名师亲传的弟子大多内力不深,武功技巧的修炼效果明显迅速。
    好比训练不过数月的寻常兵卒就能一敌数个平民,但修习数月内功的人却不能办到。纵使修炼两三年内功的,在执械相斗时,除非对手天生力弱,否则也不能体现内功带来的绝对优势。
    是故大多练功者被旁人速成所带动,即使原本有名师叮嘱指导,也会舍本取末,渐成盛行之风。陈善道的并未拜过名师,武艺虽然高明,内力却不深厚,又不如钱破般天生体力惊人,出手威力越渐孱弱。
    正当他暗叹‘我命休矣’时,西北方向的山林中冲出群兽骑,杀喊来救。原来李烟雨救援途中遭到股兵马拦截,担心他们危机,让这一千兽骑行山路救援。得此助力,陈善道与钱破得以杀过河桥,联盟兵将催促他们快走,钱破执意不肯。
    “此事因我而起,岂可让兄弟们替我断后?桥头就让我守着,看他们谁有本事过来!”那群骑兵均被他豪情感染,纷纷符合响应。“我们誓与枪王共生死!”陈善道见状下令道“敌方倘若占据山河关仍不停军,所为则必是乘机侵占河山州土地。你们留五百人陪枪王抗拒敌军,我领五百先助李副盟主消灭阻军,而后立即赶来增援。”
    “大哥你尽管去就是!我钱破保证不会让敌军过桥!”陈善道又交待细节,着他们不可鲁莽送命,势若不对则撤退水田港,正待离去。忽有骑来报,山河州原部族自组民兵来救。众人相顾错愕,抬头望去,黑压压的一群人马吆喝呐喊冲来。
    “山河族尚有一人未死,众部落休想占得尺寸半土!”呐喊声炸响黑夜,惊的桥上部落联军纷纷后退。陈善道正自惊愕,又一骑来报“盟主,山河城撤退往平川方向的兄弟快马来讯,平川领地族民自建义军五千,杀奔来救,誓言不夺回河山土地,绝不后退!”
    陈善道心潮剧烈起伏,猛的驾骑回转,抓枪指天,豪情万丈的运功呐喊。
    “本盟来山河州不久,却已得众心所归!领一地者,若不能予众安稳,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今山河族不畏失态险恶,不畏敌军势众凌寡,不屈于联盟部落借故侵略的狼子野心,我们反绿林联盟岂能后退?是英雄好汉的就握紧了兵器,不将侵略联军杀出山河关隘,誓不后退!杀啊……”
    “杀啊……”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边南之变(九)
    平川城。城外七千联盟部落军马停驻,带队的统帅见兵将站久已显困乏,料想北撒族至今未有异动,必已被联盟部落军势吓倒,不敢如何,便吩咐众军稍做歇息,自己也挑落骑兽,取下头盔,脸上写满无聊和无奈,打开水袋一番痛饮,自语道“月族公主还说北撒军绝不会安分,看来说错了。”一旁有将士听见,失笑接话。“她毕竟一个女流之辈,战前就一直长北撒军威,分明是被王之门龙骑兵吓破胆子,大人何必对她的话在意。”
    那统帅倒不过份自大。“不可轻敌大意,至今过去三个多时辰仍不见北撒露面,也许有什么诡计……”“怎么会?兄弟们都听着呢,城内不时传来龙蹄震动,那可无法伪装。”这本也是军将放心松懈的理由。
    忽有兵将来报,平川城西、北两门打开,从城中涌出许多百姓。那统帅急忙追问“看清了?的确都是山河族民?”“看清了,其中连一个妖族都没有。”那统帅不禁皱眉,大惑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那北撒治理平川赋税极低,连许多小部族都因此迁居平川,山河族并非胆小懦弱的部族,怎会在此时舍弃北撒军而去?”“将军过虑了!山河族早不复过去英勇,不然怎会忍受屈服甘愿被别人统治?这时怕我军攻城,提前逃跑离开也不是什么奇事。”
    “不!立即派队骑兵追上察看究竟,火速回报!”顿时有骑兵领命而去,那统帅仍旧心神不宁,原地来回踱步走动,看的一旁将士暗自摇头好笑,都觉得他小题大做。过得一刻钟时候,那队骑兵全数折返回报。
    称北撒族驻守要道的兽骑兵不肯放行。“你们就这样回来了?”那骑兵队长十分无奈。“跟那些妖精哪来情理可讲,他们把话说绝,称我军如果未经许可过去半步,既视我军挑战北撒军威,不死不休。大人您千万叮嘱交待过不可与北撒军起冲突,我们只能回来禀报。”
    那统帅无可奈何,偏偏心神不宁,只能来回踱步发泄内心焦情。
    平川城内,阳天,阿九,凌上水等一众北撒军将领收到领民自发出兵山河城通报。一时意见分歧,争执不休。有说必须遵照席撒叮嘱,军队城中待命,见烟火信号时龙骑全军突围直杀联军中帐;有说此刻必须出兵救援,夺回山河城关。妖族人多,全执意遵循北撒指令,艳阳天等数人尽管力争始终不能说服。
    气的阳天无处宣泄,若非阿九拽住,就已当场拂袖而去。一直看他们争执的凌上水此刻抬起沉思的美艳面容,扫视众人一圈。“我倒有一两全其美办法。”众人纷纷侧目,示意她说。
    “王的命令概括起来意思明确简单,龙骑兵不可妄动,必须时刻等待信号接应作战。其次平川城不容有失。对于我族其他军众却并没有做明确交待,也就是说,在此基础上,我们是有权力根据形势发展,决定动向的。”
    妖族均认可这番看法,纷纷点头。“如今平川族民义愤填膺,又感动于我王仁德领导,故而宁死不愿他人侵占山河州土地。此刻如果我军仍旧作壁上观,必然失去民心。我虽然加入北撒族不久,对妖族律法知晓不全,但也知道妖族素来以确保族众安居为首任,凡侵略攻击族部者,势必拼死抵抗。”
    便有妖精将领道“但山河族并不是本族的人,他们都是群不接受妖族律法的反复人类。我族只会在北撒命令下替他们战斗,但荣誉感让我们无法认同与他们为伍。”阳天闻言怒然要吵,却被阿九身手捂住,连连摇头示意他按耐,冷静。
    “我,以及艳阳天,才貌无双,悍勇无双将军,索罗。在族内当算如何地位?占有何等荣誉?”那妖精认真回答道“为北撒族席撒亲属部族,享有王的荣誉,象征北撒族最出类拔萃,英雄无双的战士。”
    阳天又怒,奋力去掰阿九的手,直让她手指剧痛,却仍旧死命拽住不放。“你就听听上水说吧!你这人真烦,本小姐如此高贵出身尚且不为被说成席撒贴身护卫恼怒,你又何必?席撒又没拿我们当护卫对待!”
    凌上水声调略微提高,神色冷然严肃。“既如此,王不在此,作为北撒亲族领导者的我们,既可在遵循王旨意基础上决策任何事务!”
    那妖精毫不迟疑,点头称是。“好!龙骑兵城外觅地待命,我亲领两百剑手,六百弓手,以生命为荣誉保证守住平川城池!悍勇无双将军领一支人马埋伏往山河路上,阻截追兵;其余兵马由艳阳天,才貌无双将军分别带领奔赴山河关城。如何?”
    众人吃惊,面面相窥。艳阳天乘阿九发呆,一把睁开,张口就骂“凌上水,你疯了吧?八百人守平川抗拒外面七千多部落兵将?”回过神的阿九也忙劝道“这不可能!”“我一定能办到!”
    那些妖精议论一番,表态。“既然如此,我等以北撒族荣誉发誓,定全力以赴!”阳天与阿九还待再劝,阿呆茫然不解的摸头质疑。“你们干嘛要劝上水啊?她既然说可以,肯定有办法啊。刚才不是说要打山河城吗?现在能去了干嘛还不快点去啊?”
    “阿呆你个白痴闭嘴!上水这是拿性命开玩笑,你道人人是你?从没有生死压力。”阿呆被阳天怒声喝斥,也不知生气,闷闷应声“是啊,没碰到过力气比我大的人,当然没有压力。”
    阳天哭笑不得,知他误会压力的意思。上水淡淡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有十足把握能守住!绝不是在拿性命赌博。”两人见她态度坚持,知她性情执拗,素来说一不二,就算是席撒和西妃也劝她不动,只得放弃劝说,叮嘱她千万小心,万一不对就撤逃山河城,绝不能逞强。
    上水微笑答应了,态度看的两人暗自摇头担忧,知道她已决意拼死稳守,不再多说,领阿呆,起兵出城。送走他们,上水喝令分做四队的剑手弓手分赴四门,将储备的火油沿城墙表面倒洒。又将储备的火箭全部搬出待用,内外城许多地方洒满易燃着火物。
    作罢这一切时,确认北撒军兵动的联军统帅勃然大怒,得知平川城上守兵稀少,当即分出一半兵力追击,剩下的围城进攻。那些擅长攀爬城墙的部落勇士穿过城墙飞落的箭雨,抛甩绳索,攀爬墙面,足蹬之下一滑,许多人措手不及的脸门撞墙,头破血流。
    “不好!城墙浇了火油。”伤重的退下时,被妖族弓手射死许多,攻城军队只能搭建云梯,顶着剑手砸下来的石头重木一步步攀爬。进攻不久,数百军卒通过云梯朝上攀爬,眼见胜利将至时,几十驾云梯被陆续淋油,上面的士兵哪里还能攀登,只能紧紧抓握,确保不从高处摔跌。
    一支支点燃的火箭射落梯上,刹时惨叫嚎叫炸响,整座城池表面,以及那些云梯,全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城墙上剑手推倒燃烧的云梯,砸的城下四面军队乱成一团,火箭如阵雨急下,乱射乱烧。
    烈火中,凤磷甲披身的凌上水被映照的似头合翼身前的火凤,那对如覆水雾的眼眸冷冷淡淡,看不到一丝哀怜,看不到计成的喜悦,便如九天之上,冷然旁观众生的传说兽鸟——凤凰。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边南之变(十)
    联军数名部落战王如大鸟腾空般平地飞起,直扑城墙上妖族众军,其中一个壮硕的战王执大刀直取上水。尽管早有面对这种场面的心理准备,至今为止真正投入施展仅有两次的凌上水仍旧感到紧张。
    强敌凌空扑至,生死一线间。她压下心头一丝恐慌,尽量放松手中抓紧的凤磷鞭刃,如西妃指点她武功时所说。“放松,像起舞一样行云流水,充分利用优越的身法,再不能一击杀伤重创敌人情形中用多频率轻伤害致敌死命……”
    她深吸口气,着凤磷战靴的双足同时起舞,战甲上的十六条凤磷鞭刃如同武带般飘展飞开。扑落的战王凌空斩出道刀气,穿过下方的身影,毫不受阻的打在城楼地砖,激起飞石一片。
    ‘二重影!’那战王一记不中,迅速旋身朝后挥砍一刀,正将现身的影像拦腰截断,这毫不受力的一砍让他心头大骇。不及变招,身上铠甲接连被鞭刃抽中,现出二十多道险些破甲的刃痕。
    庆幸之余,刀法变招疾追侧面的凌上水刺去,眼前一晃,刹时显出连绵成片,如许多面镜子互影形成的虚影,让他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真身,更无法判断上水身形移动的轨迹。再不敢无目的胡乱进攻,奋力挥舞大刀,极力防守,寻找鞭刃攻击来处。
    在旁人看来,此刻仿佛有百千个凌上水环绕包围着那部落战王不停攻击。凤磷鞭刃犹如密集遮天的灵蛇,谁能想象十六条交织成网,连绵不绝的鞭人攻击场面?那战王就从没有想过,刀舞的再急,也比不上鞭刃的密集,一身铠甲从展现变的残破,再由残破变的血迹斑斑。
    出手得利让凌上水最后些许紧张也烟消云散,凤磷鞭刃使的越发顺手如意,片刻前严重的劲敌此刻如毫无威胁的活靶,只能在她的鞭网中等待死亡降临。若非她内力修行才刚入门,本身力气又不大,早可凭鞭刃锋利击杀敌人。
    她发觉那战王虽然满身血污,但要害却守护极好,身上许多的刃痕全都入肉不深。惊觉此刻并不算胜利,她这等极力舞攻,不用多久会开始力乏,倘若再来一个高手,她势必败亡。
    灵动之余,鞭势一改,寻着空隙缠上那战王颈项,运气入魔太极劲巧力,将那庞大的身躯甩带飞出,重重撞在城楼墙上,头脑一时晕眩,就有妖族剑手默契冲上,数剑齐刺,杀死不及挣扎的强敌。
    城楼妖族战士,纷纷以敬畏目光朝她致礼,旋即有人道别处城楼还有强手。凌上水心潮激湃,却强自平静,叮嘱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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