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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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十万年-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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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千年前,下埃及发明了一种“纸”,它叫纸草,就是用尼罗河沿岸沼泽地带一种高杆植物——纸莎草造纸,他们把草茎中间部分取出来,就像张凡虎等人为了搓绳子把一般的草茎取出来一样。这些长长的草茎被他们铺为一层,然后稍微揉软用树胶粘成,说它是纸就太勉强了,所以叫它纸草。但那毕竟是公元前数千年,当地人能就地取材造出纸草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纸的英语单词“pape

    ”也是起源于此,就像“toufu”是我国发明的豆腐的英语单词一个道理。

    纸草是古埃及人用来写字的,虽然赶不上我国制造的纸,但是用来写字也可以将就。这种纸草张凡虎要造那也就是小半天的事,现在草原上干草茎太好找了,只是比纸莎草小短,至于用鱼胶和树皮熬制出来的胶绝对比单纯的树胶要好,但是张凡虎可不会制造这种纸草,因为写字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而是纸的另一种用途。

    我国在西汉就用上等的棉等制造纸,但是造价太高,甚至超过了富贵人们用来写字的白丝绸,平穷书生还是用他们的竹子,所以普及并不广。一直到东汉时期蔡伦改造了造纸术,这虽然不是发明一种东西那么伟大,但这就像一千多年后西方瓦特改良蒸汽机一样——改造的人名气和伟大程度远远超过了发明者。

    一千九百多年前的蔡伦造纸用粗布、麻绳、破渔网、树皮等粗纤维造出如美人肌肤一样又白又滑的纸,而且造价低廉,深受人们欢迎,这也是张凡虎所想要达到的。

    当张凡虎率领大家再次来到那那棵树下,那条被束缚了几天的非洲岩蟒精神已经有些萎靡不振了,腹部也缩小了很多,那只羚羊已经被它超强的消化能力解决大半了。几十个大荒族族人看到这条一百多公斤的蟒蛇已经被束缚住都相当吃惊,这是他们一般也不愿意招惹的存在,但是没想到却被对方轻易制服了。接下来没有什么悬念了,在草原上也可以称为一霸的岩蟒被射杀然后几人扛着继续前进。

    在距族人聚居地还有近十公里张凡虎他们又被族人发现了,看着望远镜中族人举起的巨大鹦鹉螺号,那位“气量大”的族人肯定又在卖力地吹,只是那声音不能传到这么远。

    在大荒族疑惑的眼光中,张凡虎与十二个族人变换着队形,先是横着再是竖着,这是经上次张凡虎带人回来引起一场小误会而这次在走之前与留守族人约好的暗号,表示是自己人。

    十几分钟之后,让大荒族更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一只半大斑马背上驮着两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冲了过来!小斑马在张凡虎身边亲密地蹭着,两个小孩子也跳了下来。小斑马当然是细纹斑马白墨,已经半岁多的它是族中“重量级”成员,体重超过了智力的八十几公斤

    达到了一百公斤,但这还只是它成年的三分之一而已,要知道一般雄性斑马体重都是三百多公斤,而细纹斑马比起一般的巴拿马体型还要稍大,体重当然也就随之更重。两个小孩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公斤,这对于白墨来说并不重。

    前六个月,张凡虎刚来的时候族中有五个小孩子:智灵、树枝、树叶,还有就是这两个小孩,其中一个是五六个月大的小男孩,另一个是一岁多的小姑娘。史前的孩子可不会像现代的小孩那么矫情,他们父母也不会太溺爱他们,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就能满地疯跑了,他与他两岁的小姐姐还有半岁多的小弟弟斑马白墨是最要好的伙伴。

    今晚的仪式免不了又是隆重而热烈的,看着如今渐渐走向强盛的部落,老族长激动得热泪盈眶。第二天,大荒族的猎手们都走了,看着他们恋恋不舍看着族中的各类设施,然后看着他们曾经族长羡慕的眼神,谁都能看出他们的不舍,只是估计他们的女祭司和几个老头子早有交代,所以在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之后,他们拿着两张弓、两个陶锅兴奋地踏上了归途。

    看着对方的激动神情,张凡虎何尝又不是踏上了一条让人振奋的道路呢。

    “智力!智速!”张凡虎向着小湖跑去,今天,造纸的时刻来临了。

第二卷:跨越的文明 第一百一十四章:史前造纸

    蔡伦造纸法分五步:煮、捣、搅、捞、晾。在后世人们又稍加改动,在我国民间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某些地方都还有残留的民间制造工匠,这些古稀甚至耄耋高龄的老人是我国最后一批这类手艺的传承人,可惜有人传给他们,而他们没有人可传承,这就是文明的悲哀。历史滚滚的车轮向前跑着,那越来越快的车轮追上了许多又抛弃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纸其实就是一些纤维的有条理地密集集合体,在很久之前我国古代人们缫丝养蚕,在沸水中抽取蚕茧中的蚕丝,最后一些质量较差的蚕茧就用漂絮法抽取蚕丝,这样最后用竹篾席在水面上捞取蚕丝后就会在竹席上留下一层纤维薄片,等把席子晒干之后就会留下一层可书写的物质,这就是最原始的纸。西汉时期就是用上等的蚕茧或者棉絮制作,所以成本才会太贵,而蔡伦改进后的方法换汤不换药,虽然材料全部替换,但是原理是相同的。

    造纸最主要的就是把植物中的粗纤维提取出来,最好是把粗纤维变味稍细的纤维并把其余杂质出去。这就是纸的优劣区分了,它们最初的原料是相同的,但是制造方法不同结果就不同了。所以人们都努力地把原料中的粗纤维变细,需要的工序大多数都是为这个目的,民间比蔡伦多一种方法就是“切”,把煮过捣软后的树皮用刀按一定条理来切细,再放入捣浆池。

    非洲大草原上其实能造纸的植物很多,比如尼罗河岸的纸莎草和几乎所有的树,但是以张凡虎现在的状况他显然没有实力打树的主意,至于纤维合适的纸莎草在距南非数千公里外尼罗河沿岸,就算是史前十万年与现代的非洲环境不一样,张凡虎也没有在安宁费发现它的踪影,现在最好的就是树皮了。

    树皮,这是很多古老方法造纸的首选材料,易收集又易加工,而且最后出来的纸质一般都不错,所以张凡虎也选这个。猴面包树,树皮合适,木质也柔软,最重要的是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数量排名第二的树,更何况它生命力顽强,即使剥去外表大半树皮对它也没有多大伤害,所以这是张凡虎的首选材料。

    在这之前他还让族人们进行了他们第一次的刷牙,被张凡虎军刀稍微拍碎的阿洛树枝一放入水被拍部分就分散而开,然后张凡虎在大家的注视中喝了一口椰碗中的水,接着用毛茸茸的树枝头部慢慢刷牙,白色的泡沫从他口中缓缓冒出来,看得族人们心惊胆战!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但是这是他们神人做的,而且看上去他很享受的样子,所以大家也都照仿。最先动手的是智灵和智力,一个是因为女孩子的好奇好玩,另一个是无条件地服从与信任。

    在湖边刷牙回来,族人们都不停地咂咂嘴,像自己的牙齿全换了不习惯似的。在一个备用的新陶锅中,张凡虎装了一半的湖水,然后放入一大把猴面包树皮,这些树皮很薄是从小树枝上剥下来的,树枝也被锤破放入锅中。大家不明白他们的神人是饿到了这种地步,还是吃腻了海鲜、角马等肉要换换口味,并且相当重口味——连树枝也不放过。

    张凡虎这次不是煮,而是在慢慢炖,知道两个多小时后,陶锅中的水都烧干了一般后后才停下来,最后被煮得软绵绵的树皮和树枝被张凡虎捞出来,放在那棵族人们坐的倒地猴面包树干上,接下来就是第二步捣了。

    古代人们锤击树皮都是用木头而不是坚硬的铁器,这是为了防止已经被煮过的纤维被硬物破坏影响造出来纸质。要先做好一件事必须要用心,有超乎常人的耐心,锤击树皮不仅要用较为柔软的木槌,而且速度和力度也要掌握得很好。我国古代就是一个杠杆型的长木槌,一头站一个人,另一头是一个长木槌,站在另一头的人靠着双臂抓着的扶手一收一放地释放自己的体重,让木槌井然有序保持者同一个频率和力度锤击木舂中的树皮。

    族人们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张凡虎也没有反对,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他现在只是尝试,不想再费大精力来造一个木槌和木舂,所以就用一个金合欢树棒槌间隔有序地锤着树皮。“砰砰砰”的沉闷声音传向远方,文明的进程跨了过来。

    锤击虽然需要细心和缓慢有序,但毕竟树皮、树枝的量太少了,只有一公斤不到,张凡虎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就搞定。现在的树皮、树枝经过长时间的煮再经过这次地锤击变得软绵绵的,纤维也松散开来。

    第三步“切”,这是我国民间很多造纸手艺人所有的一个步骤,把粗纤维切断,变为稍短的纤维。这可不是切菜,拿一把刀像切黄瓜、茄子似的几刀解决。由于这是我国民间的一种多加入的方法,所以在正规的史料中是找不到的,这是张凡虎以前一次看到的纪录片中拍摄到的一位造纸老人所用方法。

    族人们只见他们神人张凡虎拿出一块二十几厘米长平整的条形石,这是一块磨刀石,就是当初户撒刀开锋时磨制出来的一块花岗岩。这是一种火山熔浆在地下经过高温高压而形成的一种坚硬岩石,不仅耐腐蚀而且好看,是建筑、雕刻首选材料。埋在地下深处的花岗岩受到地球变迁的影响,地质运动把它从低下深层托了上来,张凡虎侥幸在草原上捡到了数块,被他用来当磨刀石。

    在纪录片中,张凡虎看到的就是那位老人把捶打过的树皮放在一张条凳上,然后用一块一两公斤重的条形石压在叠好的树皮上,,接着用绳子把条石绑在条凳上,靠石头的重量和绳子的束缚力把捶打过的树皮压平。

    在猴面包树上,张凡虎用军刀慢慢切着石条前部一小节树皮和树枝,他呈三路进攻方式:左右斜着切,然后把刀摆正切掉中间的尖形树皮。当外边一小节切完后再把绑着条石的绳子松掉,把条石向后拉露出另一小截树皮,再绑紧。如此往复数十次,被捶打过的树皮就成了一堆青褐色的碎渣。

    第四步“搅”,也就是把切好的树皮重新放入水中搅拌,这样才能使已经与树皮其余物质分离的纤维彻底摆脱杂质,让纤维漂浮在水中。这一步很简单,张凡虎把树皮倒入已经冷却下来的陶锅中,然后用条木棍搅拌起来。当连续搅拌数分钟后,原本淡淡的水变成了淡黄色,然后颜色逐渐变深。

    当水已经变为淡黄白色而且颜色和水的浓稠度不再增加的时候,这时的水就成了纸浆。张凡虎没有漂白剂,所以纸浆为淡黄色,并不是经过漂白剂漂白过后的乳白色。现在,第五步开始了,这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第五步“捞”,也叫打浆。我国古代一般用竹帘、铜网或者麻线网捞取水中的纤维,张凡虎左思右想,最后还是觉得只有剩下的小半件体恤衫合适。这半件衣服也被他做成了团扇的样子,一个与陶锅口部一样大小的圆形木圈上缝上这半件衣服布料,他就用这个工具伸入纸浆中捞取纤维。

    捞取是一件相当考技术的活,特别是想要有一张表面光滑、厚薄一致的纸。我国古代在民间造纸有一句行话叫“你对我薄,我对你厚;你对我厚,我对你薄”。因为我国古代的纸买卖都是论张卖,而不论厚薄,如果雇佣的捞浆人技术不好把纸浆捞得多,最后的纸就很厚,这就造成了纸的张数少,让老板得到的利益就少了。

    张凡虎可没有那么老到的经验,他也没有打算捞来论张卖,他只是需要能用的纸,所以他把衣服做的捞取架缓缓地在锅中游动,慢慢提上来让纤维附着在棉布上然后又放下去继续捞取。

    两分钟后,张凡虎迫不及待地把捞取架拿到烈日下暴晒,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整整忙碌了半天。最后一步晾晒不需要考什么技术,只是把捞取架斜立这就行。最后一步完成,只等一会儿纸浆被晒干取下一张纸了。

    手工纸有即使是现代高科技工业造纸也没有的巨大优势,人工打浆不易破坏材料中的纤维,可以使纤维保存完好,这样手工纸在韧性拉力上要大大优于现代工业造出来的纸,这就是珍贵的宣纸。我国古人造出来的宣纸名誉中外,是文人雅士的最爱,很多上千年前的文人字画墨宝在上等宣纸上经过上千年也不退色,纸质也完好,这在现代高科技造纸业上也是难以达到的高度。

    以张凡虎的技术造出来的当然不可能是宣纸,他激动地在圆形的捞取架上取下一张厚度并不输于衣服的米黄色圆形纸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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