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或许是他的地位偏高吧?她不那么称呼老族长,很有可能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她叫老族长“艾娃”应该是爷爷的意思。双手放在跑过来的两个小男孩肩上,看着他们正露出缺门牙的嘴笑,张凡虎也笑着摸摸他们的头。
这次收获巨大,所有的鱼被晒干之后都还有一吨多重。这么多的鱼干当然不可能全部带走,甚至大半都无法带走,张凡虎的计划是,男族人们每人背三十千克,女族人十五千克;和他一起捕鱼的族人中,除了智力之外其余都是四十千克。虽然以智速的体力还可以多背点,但是张凡虎不可能无知地把所有的族人们都变成搬运工,在非洲大草原上没有一个灵活的机动人手是相当危险的,而智速是他最好的帮手。
智力与张凡虎自己背负六十公斤,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位受伤的族人,现在他已完全康复了,他的体格也很强健,原本就是属于六个猎手之中的,但是张凡虎也只让他背三十千克,他可不想有什么意外,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族人的身体还没有回复到最佳状态。
多云天,好天气!全族负重越野一百公里这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虽然族人们的耐力都很好,但是那也是有个极限的,而且一般的族人是很少或者几乎没有进行过这么长的越野。至于张凡虎与智力接留守的族人到好望角的那次,毕竟当时大家都是轻装简行,而且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到达好望角,所以这次为了族人们的安全起见;张凡虎计划用三天时间回去。平均每天行程三十公里,即使对负重的族人们来说也并不是难事。
这次回去时候,张凡虎把三百米长数千平方米的椰树林中的成熟椰子都收刮了一遍,如果在赤道的沿海边,现在这是一年椰子最多的时候,但在南非却恰恰相反,所以在数千平方米这么大一片椰树林中找到的椰子除了这些天吃掉的之外,就只剩下七八十个了,这些椰子张凡虎是绝对不会动的。负重六十公斤的张凡虎身上还挂了二十个大椰子,所以现在他全身负重至少八十到九十千克,不愧是骆驼。
第一天经过休养生息两天出发的大家精神、力量都很旺盛,路程超额了,行程四十公里,后面两天就要轻松多了,张凡虎用新鲜的猴面包树叶擦着身体,今晚没法洗澡,但他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他计划明天只行程二十余公里,在发现小斑马白墨的那个小沼泽地边缘停留过夜。
这个小沼泽地已被张凡虎定位族人迁徙的一个中转地,在上次与智力在这儿停留的一晚上,他们不仅把数棵猴面包树树冠变成了族人们熟悉的网状吊床,而且还在沼泽低地挖了两个土坑,沼泽原本就有半米多深,现在在最中间就赫然有两个清澈干净的水池。这是两个澡池,当然远处有不会受到影响的应用水源,要知道在好望角的淡水是很难找的,这也是个除了族人聚居地的小湖之外的一个水源。
洗了一个冷水澡的族人们两天的轻微劳累对视消散,再加上今天的行进路程并不是很多,所以明天就是最后的四十公里。
(唉,昨天又把章节搞错了,对不住了,保证下次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第四十九章:平淡是真
次日傍晚,张凡虎与族人们回到了阔别已快半月的聚居地。当全体族人望着在视线之中依然雄伟挺立的巨型猴面包树冠时,虽然负重长途跋涉的身体疲惫不堪,但是全部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并且越来越快,仿佛环境远比海边单调的聚居地是一块巨大的磁铁,吸引着归来的小铁螺丝钉——这或许就是家的魅力吧?
自愿背负十个椰子的老族长和三个小孩子跑在了最前面,族人们紧随其后。小孩子们当然是空手的,只是他们身上挂满了一串串自己寻找的各种漂亮的贝壳、海螺、鱼骨、珊瑚,甚至碎石子。
距族人聚居地只有数百米,在族人聚居地周围是直径数百米的开阔地,没有树木的遮挡可以让族人们更好的发现外面各种情况。在这些被族人们经常踩踏的草地上,草丛并不是很繁茂,所以不可能藏住大型猎食着,而毒蛇之类的致命偷袭者也几乎不存在,因为它们也是很畏惧人类的,这种充满浓浓人类气味的地方是它们最危险的地方,嗅觉灵敏的毒蛇之类对此地是唯恐避不及,又怎么会潜伏在草中偷袭族人们呢?
老族长背负二十公斤重椰子的苍老身体跑着就像在风中摇晃的老松,苍老但有力,有精神。椰子已被张凡虎剥掉外面厚厚果皮以减轻重量,只留下褐色的椰壳和一个供绳子穿过悬挂的椰子柄。在老族长跑动中,装满椰汁的坚硬褐色的椰壳相互碰撞发出“邦邦”的沉闷声响,三个小孩子欢笑着尖叫着跑在老族长前面,但是跑在三个小孩子前面的还另有其——物,那就是细纹小斑马白墨。
现在白墨在族中混得是风生水起,族人们都很喜欢它,在海边族人们不可能每天都吃椰汁鲜鱼汤,只是隔一天的晚上吃一次。但是族人们在熬汤之前都会把椰汁倒出来一部分,让白墨敞开肚子喝个饱,再给它吃一块块雪白的椰肉,所以小斑马虽然没有像它的同类们在幼年时期得到母亲的关爱与照顾,但是它得到的爱一点不比它的同伴们少,而看它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虽然白墨过早断奶,但是得到大家精心照顾,喝营养丰富的椰汁、猴面包树汁的身体也很健康,张凡虎甚至会加入少量磨成粉末的沙丁鱼干。
族人们连身上的重物都没有放下来就先绕着巨型猴面包树细细观察了一遍,除了对藏在树洞中的肉干的担心之外应该还有对老树的关怀。张凡虎看得出族人们对这棵巨型猴面包树的深厚感情,这种感情就像儿女对哺育他们的母亲敬爱、青年人对慈祥年长者的崇敬。这很好理解,毕竟这颗巨型猴面包树对族人们来说太重要了,甚至这是他们在危险的非洲大草原上的安身立命之本。
傍晚时分,初冬的夕阳在多云的天空中显得很妩媚与矫情,全然没有了夏季的豪放粗犷,就像是一个见到心上人的害羞姑娘。族人们放下已变得沉重的包裹,在张凡虎的带领下把一个个椰子树叶包裹全部取下来,然后张凡虎爬上树,把族人们递上来的包裹一个个全部吊挂在两棵被风的“幼儿”猴面包树上。
尽管沙丁鱼放了海盐腌制并被晒干,再加上椰树叶的包裹,但是六七百千克的沙丁鱼干堆积在一起还是散发出浓重的鱼腥味和海水的气息。猴面包树洞已经被角马肉占满了,或者说张凡虎那晚上抓紧时间打出的树洞本就是为装角马及斑马肉干等所准备的。所以没处可放的沙丁鱼干就只能放在下风口,不然大家晚上可就不好睡觉了。
张凡虎再次躺在属于他的猴面包树上,右手伸在背后的猴面包树干上,用军刀划下三条刻痕。张凡虎把记日期的刻痕也就是他自己设计的日历分为四组:年、月、周、日,其中在“日”的下面有七道原始刀痕,由于猴面包树生长旺盛,恢复力也很好,所以张凡虎每天由上到下加深一道痕迹。当把七道都加深过一遍后也就是七天之后了,然后就在“周”的下面加一道更深的痕迹,而“周”下面的刻痕只有四道,这四道痕迹每一条当然是代表一周了。四周只有二十八天,张凡虎不可能糊弄自己每个月都是平年的二十八天的二月吧?所以张凡虎在四道刻痕下面在加了三道在一排的刻痕,代表多余出来的三天。
当然“月”下面就是十二道代表每年的十二个月的刻痕了,在这道刻痕下面只有一道深痕,这是他刚才加上去的,由于十二道深痕的每一条要一年才刻一次,而以猴面包树的超强愈合能力来说,恐怕只有半月就恢复了,所以张凡虎直接在刻痕中嵌入了一截筷子粗的的猴面包树细枝。至于在十二道刻痕旁边代表“年”的刻痕则没有,那一条刻痕得明年的四月才刻上去,张凡虎不可能忘掉的。
张凡虎摸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刻痕,尤其是那片空白部位:“我真的要在这儿刻下那一道深痕吗?我难道真的要在这儿生活下去直到死去?”张凡虎心中突出难以抑制的迷茫与孤独,又有谁在他这种情况下不孤独、迷茫?
“我还有机会在这儿划下那一刀吗?”想着自己到来时的奇异一幕,这么神奇的事情不会第二次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吧,并且还是准确送他回原来世界的一个雷?明白自己几乎没有回去的机会之后,张凡虎没了失落,但是迷茫却还没有消散。
他在现代社会中到非洲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在这个神秘的地方生存数年,并拍下超越在亚马逊丛林三年中的摄影作品。现在身处在史前十万年的非洲,这是比现代社会中的非洲更神奇更令人向往的地方,由于是对张凡虎这样的生物研究者、探险家来说这种诱惑是无法抵挡的,这就像是摆在面前触手可及的梦,并且是别人没有机会想到的美梦。
张凡虎不想被束缚,虽然非洲大草原上惊险万分,但是张凡虎却有很大把握生活数十年,所以他不想今后的数十年都在这个族人聚居地与好望角两处徘徊。他没有什么霸业之心,但是他却无法管住自己欲飞的梦,虽然这个梦原本只是一个人的事,但是现在他在族中的地位逐渐提高,族人对他的依恋,他对族中人也渐渐融入更多的感情,所以他已是族内不可缺少的一员,原本的自由身已有了复兴种族的责任,心里已有牵挂,那为梦也加上羁拌了吗?
张凡虎不知道把需要承担的责任与束缚混为一谈是对是错,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的一个重要原因的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爱情值得用一生时间来追寻,但是梦想却不会待人,时间一过,很多事情就改变了,再也没有找回的机会,所以,有梦必须马上就踏上征寻之路。
张凡虎现在只想把族人们的综合实力提高,成为一个不受环境严重压迫的较为强大的种族,一个能有基础踏上漫漫又慢慢征服自然的道路的强大种族,而这在半年时间之内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现在什么也不要多想,睡觉才是最重要的。张凡虎起部身心终于放松下来,在张凡虎到来的一个多月中,他每天都是在沉重的活、各种忙碌之中度过的,明天又是一个新的起点。
当张凡虎在睡觉的猴面包树枝后面的“月”下面划上第三条深痕时,非洲大草原上的春天到了。南非的冬天较短,这时距上次族人回来仅过了两个多月,族人们就迎来了他们的春天。其实在张凡虎到来的那一天开始,全族的春天就到来并没有消失过,因为张凡虎带给他们的改变太大了,而这种改变是从内到外整体改变的,全族一直在慢慢蜕变着,现在的全族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
张凡虎对族人们的训练从来没有断过,只是很少向最初那样刻意训练他们。想在非洲大草原很好地生活下去就必须保持强大的力量,而训练的结果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那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训练的力量呢?节约并利用各种资源、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的张凡虎在有充足的食物供应下当然把对族人们的训练融入到了生活。
族人们要生活下去的主要就是要有好的物质基础,在草原上要采集到理想的食物是比较难的,所以狩猎是主要的方式,而张凡虎训练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狩猎,所以就没有什么比用狩猎来训练跟好的方式了。角马群在深秋时离开了南非,向更温暖、水草更为丰美的北方迁徙过去,而当时张凡虎他们在好望角,所以并没有看见。
其实在现代社会中主要的角马大迁徙与现在张凡虎看到的不一样,因为现代的大迁徙只出现在南边的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迪到北方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草场,三个月的迁徙路程有三千公里。但是现在南非居然也有这么大群的角马迁徙,在最初的时候,连张凡虎都以为自己在十万年前的坦桑尼亚,直到他看到好望角之后,才推测出自己的位置,当初看见好望角时,他的惊讶中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斑马群与角马一般是一起迁徙的,这条铁的定律在史前十万年也没有改变。大草原上的其余食草动物虽然有数十种,但是也有很多迁徙走了,留守的不是数量太少就是速度太快,所以就造成了大草原上族人们没有主要的狩猎对象,从这儿又可以推测出族人们曾经生活的艰辛。
在这种情况下,张凡虎的训练方式很简单:负重越野。这是对综合素质的训练,也是族人们最需要的,所以留在好望角椰树上那些严密包裹住的鱼干就是训练的一大“道具”了,每个星期张凡虎都率领着十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