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公里,人在荒漠中奔跑两百公里需要多长时间?
九年前,当张凡虎身体素质处在他当时最顶峰的时候,他能负重四十公斤越野两百公里;五年前,当时他能负重七十公斤越野一百公里。
现在是在行走也困难的沙漠中奔跑,而且是直线距离近两百公里,那即使是张凡虎能靠望远镜避开不可逾越的阻碍,找到最佳路线,那么也不可能少于两百公里,甚至远远超越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然,张凡虎他们也是有优势的。猎手们全部是耐力超群的史前非洲黑人,而他在现代就是绰号“骆驼”,也是耐力极强之人,但是在史前就只能沦落为中下等。但在四年多以前身体各方面素质得到迅猛提升,现在在耐力上、速度上是猎队中的佼佼者,与智力、智速等人是同一水平,甚至在一年前与天使族那场赌博中在最后时刻爆发出了超越智速的速度。
这次,张凡虎又被逼上了绝路!他必须快,虽然不知道在沙漠中越野两百公里能用多少时间,但是张凡虎不允许太久,甚至不能超过十个小时!那简直是现代人不可想象的事,但是张凡虎要求猎队做到,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必须做到,甚至要做到更好、更快!
身边有最亲密的人受到致命威胁!老族长?智灵还是智月?还是那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的原大荒族神女?又或者是那个六岁的自己一来的时候还才数月大的小男孩?又或者……
是智速吗?不!绝对不是!张凡虎这个想法刚一诞生就马上被他否决了。是对智速身手、智商的相信还是什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果断。
猎队看着跑在最前面一言不发的张凡虎,那是完全疯狂的跑。前面是一丛高一米多的灌木丛,那直接一个助跑,然后跳过,如果灌木丛面积广、长势茂盛又高,那张凡虎也是像一头蛮牛似的毫无顾忌地直接冲过去,任由尖锐的树枝在身上划出众多血口子。身后的猎队拉成一条线也逐渐穿过,最后三百余人就一直以张凡虎为火车头像西南方开进。
前面又是一片仙人掌丛,张凡虎户撒刀一晃,化作一片旋转的乌光,一刀劈倒一棵最高大、最粗壮的仙人柱。当张凡虎冲近了仙人掌群弯腰捡起户撒刀时,身边晃出两支长长的乌黑“艾考瓦”,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两支黑檀木做的“艾考瓦”与他自己的一起破开前面另几株仙人掌,猎队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通过了那片上千平方米的仙人掌地。
前方有条齐膝的小河、前面有片凹凸不平的戈壁滩、前面有片茂盛的沙漠荆棘、前面有一座座高又长如果绕行就要多数公里的沙丘、前面有数条争夺雌性青亲昧的毒蛇……一律直接冲过去!
前面又有条河,而且是条比较大的河,这就是在现代也存在的河流,众人必须游泳才能过去。
“休整!”张凡虎没有多说话,那样太浪费体力。众人纷纷找到阴凉之地,河边这样的地方倒还好找。每个人先在林地中行走一两分钟,在慢走的时候手与嘴却在快速运动,吃、喝个不停。
吃饱喝足后猎队坐在地上为前面一个同伴做按摩。张凡虎是最后一个,所以没有人为他做放松肌肉、恢复体力的按摩,有猎手来被他以“我不想等会儿被你拖累”直接拒接了。
原枯树族、野鸟族很佩服神树族猎手和女祭司的神仕,这些外来人居然能在还比较陌生的沙漠荒原上如自己等从小就在这片荒漠上流血、撒汗的人相抗衡,而且丝毫不落下风。殊不知受过专业训练的猎手们和神仕也在发出同样的感慨:他们没有受过这种神人的训练居然也有相媲美我等的耐力与体力,他们真是人才。
最后两方都默默想到了同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人,他总是给他们意料之外的事。
“嗖!”一支弩箭飞射到对岸的一棵树上,弩箭后面的绳子被绷紧。不会游泳的新猎手在原猎手和神仕们的辅助下和自己借助绳子快速地渡过了河,然后这支宝贵的铁质箭头的弩箭被遗弃,猎队来不及抹干身上的水就继续像南。
在据此四十余公里的一片草地上,现在正是一片夕阳西下的昏黄,沙漠中高耸的沙丘上洒满了冬天的暖阳,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描绘的美。沙漠并不总是那种荒芜景象,冬天也不总是生命枯寂时刻。
至少在这片三面都是沙丘的土地上不是,这里面有一小片世外桃源。三面是沙丘,这就使干燥的热风难以进入,雨季的雨水也能顺着吸饱了水的沙丘陵流下来聚集在底部。另一面无沙丘,而且有一条沙漠最珍贵的河流,不过这条河流是时令河,只有在雨季时候能流淌进来水,注入三个沙丘底部的湖泊中。现在这条河刚干旱不久,小湖面积也缩小不少。
神树族时举族迁徙,举族可不是人走了就了事,举族是“能拿走的就全拿走”的意思,这从张凡虎连好望角的石子儿也带走数百公斤就可见一斑。那些战略物质黑黄檀、龙血树、休洛树、阿洛树等等也是能拿走的就都拿走。
神树族聚居地不远处的那个湖泊在神树族离开时受到了巨大的破坏,百分之八十的紫娇花、百合花、火把莲等都被移走。紫娇花可以晒干保存,百合有莲花一样的地下茎,可以长时间存活,火把莲的种子也很容易携带。现在这个小湖就成了神树族新的后花园,重现了数月前的辉煌,也成了神树族族人们的一种心灵寄托。
现在的小湖边是生机盎然,只要有水,这些生命力极强的植物就几乎永不衰落,即使是老的死了,新苗也快速地长出顶替前辈们。这就像一种永不言败的传承精神。
现在,在湖边一棵树上,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她躺在粗大的树干上看着远处天空的夕阳,然后又看着北方,夕阳就照在她秀丽的左脸上,数条小辫子垂落下来搭在她翘挺的胸上,一种原始蛮荒之美与现代少女的娇媚结合在一起,氤氲着不一样的风格。
智灵左脸上的夕阳慢慢消失了,不是因为夕阳落下了沙丘,而是因为一个人在慢慢靠近,他魁梧的身形遮挡住了斜射的夕阳,勉勉强强算是“遮天蔽日”吧。
智灵没有回头,她当然知道是谁来了,而且不是第一天来,但是却让她越来越厌恶——一个向她求爱的人。
突然,智灵回过了头,看着那张她熟悉的脸,曾几何时,看着他是那么地让人感到心安,觉得他就是自己失去的一种不可或缺的爱的寄托与对她自己的小小弥补,但是现在……
这张脸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甚至于昨天都不一样了,今天的他脸上有一种疯狂,这让智灵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远在三十几公里外的张凡虎突然再次加快了脚步,然后向后面传来了一声怒吼:“不能跟上的就休息,能跟上的加速!不用帮助其他人了,留下来的集中在一起慢慢回来!”
必须再快一点,不然那绝对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奔跑的张凡虎想着,心急如焚,胸前蹦起的狮牙像是明白他的心,帮着他跳动,带着他在血管中奔涌的鲜血加速流动,向全身输送着巨量的氧气。
(又破记录了,不到两小时写完这一章。本来今天是计划的两更,在写第一更的时候就在后面写上了那三个字,但是到晚上九点第一章都才一千多字。图书馆!每次一进图书馆我就觉得我生命太短暂了,我还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书、太多的知识没了解到,于是乎,一下午就这样没了。有压力才有动力,这一章被自己生生地压出来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卷:跨越的文明 第三十九章:智灵的抉择
一双黑色的眸子出现在智灵不远处,这双熟悉的眼睛完全改变了他平时的样子,也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一副可怕、可恶的面目!
智灵有些惊慌失措,任何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这样,她当然也不例外,另外,这个熟悉的人的身份也是让她害怕、惊怒交加的重要原因。
“你……”智灵从躺着的倾斜树枝上坐起来,然后犹豫到。她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是没有多大反抗机会的,继续攀爬上树?下数向族内逃?与他激斗?最后她再次看向北方,心中复杂又期待。
“答应我吧,答应我!”那个魁梧的身躯慢慢踱到智灵的树下,身躯与坐在一米多高的智灵平视,眼睛紧盯着智灵说着,然后是一种坚定不移的命令。
他也回过头来看着智灵默默注视的北方,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个巨大的手掌扬起就落在智灵脸上。
智灵没有任何闪躲,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愣愣地看着北方,眼中有女人特有的温柔,虽然她在身理上还是女孩,但是她的心已经是属于远方那个男人的女人。
手掌终于在最后那间不容发的时候停了下来,从这一点就可看出对方对力量超强的控制力,管中窥豹椰壳知道对方的格斗身手的强悍。
粗糙的布满厚茧的手掌在智灵光洁的俏脸上摩擦着,这让智灵眉头一皱,偏头躲开了,显然对挨打也不怕的智灵对此却异常反感。
“嘿嘿,在想他?想吧,趁着还有一点时间,不然以后你就只有——那什么,他交给我们的那个词,哦,追思!对,就是追思!哈哈,他的语言真是丰富啊,追思!哼哼,追思?我要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而且是在所有族人面前被唾弃、悲愤而死,甚至是自寻死路。但是我却不会让他那么快死,还是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智灵慢慢转过头,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心中不禁冷笑,嘴里也说了出来,她不允许别人这么说他,尤其是面前这个让人极其厌恶的人:“你在说笑话吧?所有的族人?你别把族人们看得太傻,你也别把自己看得太聪明!你在他面前……”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智灵脸上响起,与此同时是一声咆哮:“够了!”
“哼!你在害怕?说到了你的内心了?”智灵转过头,把散落的辫子绕回耳后,然后用食指擦去嘴角的鲜血,一脸鄙夷之色看着那人,眼中没有丝毫的屈服。
“你!”手掌再次扬起,最后又没有落下来,“打花了脸就不好看了,尤其是等一会儿。”
“只有你这种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失败者才会采用这种最下作的手段,这只有让我更加看不起你罢了。”
“哈哈,我乐意!我做事从来都不急,我会一步步来,直到得到你的全部,无论身心!你也看到了,我在快速成长,我身后的势力是你想不到的巨大,哼,即使是他强大十倍、百倍,千倍也不行!他在五年前就注定是个失败者了,他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看着智灵还是一脸鄙夷之色,现在的他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是一脸敬畏之色抬头看天:“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强大,他们就是天神!不,天神在他们面前也是奴隶,奴隶!哈哈,就像你的那什么月姐姐,也就是你竞争对手以前一样的身份!”
“所以,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全忘记他,心中只有我!我绝对能做到!而他,只是我脚下的一粒尘埃,是啊,就像我现在脚下踩着的黄沙一样,没有丝毫的反抗作用。”
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一阵风吹过来,蓬勃的黄沙迎面吹向他。
“呸呸!妈的,沙子就是沙子,别以为你借来了风就能反抗我!你最多就是为我制造点麻烦,你在最后还是那个注定的失败者!”这个连大自然也看不惯的人破口大骂,吐出带黄沙的唾沫,而智灵背对着风,几乎不受影响。
“呵呵呵。”本来就对他丝毫不惧的智灵看着他现在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娇笑起来。
“哈哈,笑吧,你笑起来真好看啊,希望等会儿你还能保持!那样笑起来才是真的好看啊。”说着,一双铁钳一样的手掌抓住智灵两只胳膊,像提一只小松鼠似的轻松将她提下来。
四目无情相对视,两脸有笑不同看。
智灵对其当然无情无爱,冷静地看着对方冷笑,而对方对其当然也没有真爱,只是精神被扭曲的一种霸道的占有欲,他的是一脸狰狞、奸计即将得逞的狞笑。
智灵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神色黯淡地说道:“虽然他心中一直没我,而且我也不想破坏他们,但是我……”
“不!我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答应我,我今后绝对会对你好!我不懂他的那些甜言蜜语,但是我绝对是你不可缺少的爱人!而且你本来就该属于我,这是神树族不变的准则,他是一个破坏者!外来者!侵犯者!”智灵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呼吸困难,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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