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神树族猎手外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让族人们担心,老族长亲自和一个族人站在瞭望塔上,那是焦急地等待和对未来的赌博的未知期待。第二天一整天,老族长都站在上面等着,但是知道夜晚临近张凡虎等人还是没有到来。
神树族与大荒族的直线距离大约是六十余公里,可别看以前猎队在轻装上阵时一天就能跑个来回,但这六十几公里也不是那么好
征服的。现在因为要绕开遍地的水塘和深不可测的淤泥塘与沼泽地,路程几乎增大了一倍,最主要是神女和女祭司是被抬着的,所以大家只能陪着走,而且还要躲避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的烈日。
虽然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也不可能在晚上赶路,所以每天只有数小时的赶路时间;所以这些原因加起来让原本大半天时间就可以到变为了整整两天。丈夫那户带领猎队外出的第三天傍晚终于在老族长与族人们越来越焦急的等待中,张凡虎率领的猎队与大荒族人们来到了族人聚居地。
两百多人的队伍是相当密集的一堆人,在青翠的草原上分外显眼,一直注视着远方的老族长就发现了远在十公里之外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是随之而来的一种期盼与恐惧。两百多人,这对于史前人比兽少的年代是相当难得的,即使以老族长六十余年的高寿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现在他最期盼的就是这些人是神人张凡虎带回来的,否则迎接神树族的将是灭顶之灾。
这次当然与前几次一样也是虚惊一场,老族长在看到张凡虎率领的神树族猎手们排成的队形之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去,然后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不管怎样,部落的神人能把两百多人带到族人聚居地就说明双方的关系非同一般。
接待仪式时前所未有的隆重,在知道双方的具体关系之后老族长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部落向繁盛的一次飞跃啊!大荒族本部的几位老人在看到神树族聚居地也是一阵难以掩饰的兴奋,虽然聚居地其实就是依托一棵巨树建立起来的土木结构房体,外面高高的栅栏也与大荒族山谷比起来相差很多,但是也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与牢固。
张凡虎没有理会大家的狂欢,因为他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住了。智灵在看到坐在一边看着族人们沉默的张凡虎,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向一边走去,这是张凡虎才突然发现部落中少了什么,那是每次归来必要到距聚居地数公里之外来迎接他的白墨!张凡虎心一惊,连忙问起智灵,但是智灵只是笑着摇摇头,什么也不说,但是张凡虎看见她的笑脸之后也放下了心,事情肯定与他刚才的猜想不一样。
“吱~”一声较为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一扇厚重的栅门被智灵推开,然后是一层土墙,透过土墙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孔,张凡虎看见了在里面撒欢跑着的小斑马白墨,最让他惊讶的是白墨身边跟着一只身体羸弱的小角马!小角马走路有些踉踉跄跄,它紧紧地跟着白墨跑着,但是每次白墨一次突然地转弯或者被撞后都会倒地,然后又用长长的四肢支撑起来身体。
张凡虎刚才的惊喜突然变成了心酸,以他对动物的了解这只小角马不是被族人们猎回来的,而是与小斑马白墨一样——捡回来的。角马现在又是产崽高峰期,而众多的捕食者也是一年之中生活得最滋润的时候,很多的小角马供他们捕食,其中有的只用它们静静等待就有很好的机会,那是送上门来的美味。
这种角马就是那些身体有疾病的角马,只要角马出生之后数分钟之内没有自己站立起来,那么它们的母亲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其实这已经谈不上自生自灭了,因为才出生数分钟并且不会站起起来的小角马只要离开母亲的照料就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只角马显然也是这样的一个弃儿,但幸好遇到了族人们,它与小斑马白墨的遭遇有惊人的一致,而孤独的它现在对与它同样有四条腿的白墨很亲近,就像当初孤独的白墨对张凡虎的亲近一样。
在智灵的小声地解释下,张凡虎知道了有关这只小角马的信息。这只小角马是昨天上午被站在瞭望塔上的老族长发现的,然后他亲自带着十余个留守族人赶过去抢在被猎食者发现之前抱了回来。抱回来之后就把它与小斑马白墨关在一起,这样可以减少它的孤独与恐惧感,而这两天喂食的是一个张凡虎意料之外的人,原本张凡虎以为是智灵,但是智灵却说是智月。
智月就是蓝种女人,她的这个名字当然是张凡虎给她取的,因为张凡虎与她相遇在两月前的月圆之夜前夕,然后在月圆之夜的篝火下解救了她。在她身上张凡虎看到了与他同样的一种孤独,那是对家的渴望与期盼但是却遥遥无望。
望月思乡,所以张凡虎为她取了这个名字。另外被张凡虎以普通话命名的也表示与他的关系,这样也在无形之中保护了她。
不久之后,果然智月推开了栅门进来,她左手拿着一个椰碗,椰碗中是一条白色的布带。史前十万年估计除了张凡虎身上那一套是棉布之外,估计就只有女祭司那影藏的一抹艳影了,而张凡虎的t血衫剩余的一半全给了智月,所以这条布带肯定是智月从她布裙上撕下来的。出生才两天的小角马肯定还不会向张凡虎当初捡回来的白墨一样直接用嘴喝椰汁,所以这条白布就成了一个奶嘴,小角马通过吸住润湿的白布条来吸取椰碗中的椰汁。
世间有一种最伟大、最光辉的爱,这种爱不随世间的流逝而消淡,反而会一代代传承下去,造就了生物最基础的本能,那就是母爱。大爱无疆,而母爱是当之无愧大爱。
蹲在地上的智月现在就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她右手端着椰碗防止小角马把它弄倒,左手抚着它的脊背安抚着它,还要时不时地推动在一旁总想挤过来的白墨。
“白墨!”张凡虎在土墙的小栅门边一声轻喝,刚才智月在他们身边走过去,因为场合不合适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交流,而白墨也不知道张凡虎和智灵在外边。小斑马现在可一点也不小了,约两百公斤重的体重现在部落中就连张凡虎在力量方面也不是它的对手,它只是轻轻一挤就把轻推它的智月挤坐在地上,张凡虎这才不得不出声制止它。
智速的大婚当然是完满地完成了,在这期间张凡虎有对神树族的婚姻制度有了另一些了解,比如,他们也对女人的初夜有一定的了解,女人第一次也是出嫁也是有较为隆重的仪式的。智灵的父亲的十几个老婆就有一半多是娶过来的,智速的老婆们是继承过来的,这又本质的差别,大荒族本部的神女嫁过来其实才是他的第一次娶妻。
这些只是张凡虎观察和智灵稍加的讲解而推出来的,他的主要精力已经完全转了,几乎全放在了照料那只小角马上。动物尤其是高级的哺乳动物都有较高级的智慧,也因为它们有了智慧人类才能训话它们,比如一只乌龟有人能驯化它们吗?在驯化的过程中最主要的是要建立起双方的一个关系,张凡虎要让小角马对他有一种信任,这是驯化的关键。
小斑马白墨就是一个典型,张凡虎几乎不怎么训练它,小斑马也很听他的话。驯化动物的时间在幼年期间最好,大荒族在部落的时间有好几天,但是张凡虎却一直跑在栅栏中,俨然是一个牧民。
第二卷:跨越的文明 第一百三十九章:斑马非马?
南非草原现在是“大生产”时节,角马群每天生下的小角马能达到数万只,但是明年这个时候还能回到此地的小角马只有出生的六分之六分之五的小角马都不能成年。这些夭折的小角马有三分之一是直接被猎食者捕食,三分之一被各种疾病夺取生命,还有三分之一是由于各种意外,比如渡河被淹死,跨越一些水塘、乱石地带意外身亡。
被神树族救回来的这只小角马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它的一次新生,它只要不患张凡虎等人难以治疗的疾病,那么它会比它大多数的小伙伴活的寿命长,而且也没有长途迁徙的危险,只是没有了一般野生动物的自由。..
大荒族族人和女祭司在神树族停留好几天并不全是为了神女和智速的婚礼,他们是为了建立双方良好的关系而来的,所以尽最大的努力满足神树族才是重中之重,否则大荒族本部单靠一个对神树族几乎没有实质性作用,女祭司靠几句口头协议是无法让神树族对其有好感的,这是人之常情。
在大荒族来到神树族第二天张凡虎率领一个庞大的猎队出发了,他们之中有二十个神树族猎手,还有大荒族本部所有的猎手和女祭司所有的神仕们,他们也看出了神树族现在实际掌权人已经是他们的神人张凡虎,而其人正对饲养大型食草动物幼崽有浓厚情趣,甚是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回到神树族的当天晚上他没有回树间吊桥上睡觉,而是和智月和硬要留下来的智灵守在小角马身边。
一百七八十人的大型猎队在草原上只要不遇到发狂的象群和野牛群就完全能肆无忌惮!什么斑鬣狗群、狮群等也得靠边站,它们也不会在这种食物丰富的时候冒死去攻击猎队。张凡虎为了扩大战果,把列队分成十三个小队,每个小队以原来神树族的小型猎队队员为队长,但大荒族所有人在看到神树族原猎队队员完美的领导下也完全心服。
五天时间,以神树族为中心向周围扩张上百公里、数万平方公里的角马群和斑马群都知道有了史无前列的天敌出现,而且专抓它们的幼崽;斑鬣狗群、狮群、黑背虎狼、猎豹、花豹等几乎所有的猎食者也知道了有一个强大的竞争者突然崛起了,肆无忌惮地抢夺它们美味的猎物;大荒族人也知道了还有众多的完美又轻松的捕猎方法。
神树族周边十余公里之内、方圆数百公里之内的草原是众多的动物幼崽和它们母亲的噩梦,张凡虎和猎队花巨大精力设置好的众多陷阱起到了巨大作用,上百人的猎队只要把角马群、斑马群远距离稍微向陷阱赶,而角马群就慢慢陷入了被捕获的陷阱。这些陷阱设置得很精妙,为了只捕捉幼崽,张凡虎还设置了很多防止成年角马和斑马误入的阻挡,这也是他让知道陷阱位置与特点的神树族猎手领队的一个重要原因。
五天,原来栅栏中孤独的一只角马变为了十九只,还有三只因为受了较重的伤无法饲养而变为了嫩肉。张凡虎饲养这些动物并不只是为了吃,他们已经不缺吃,最主要的作用是使用,用来搬运物体和乘坐,而角马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所以张凡虎的主要精力并不在捕捉角马幼崽上,只是因为角马幼崽太多、他们人数又太多、陷阱设置得又太巧妙、张凡虎和队长们指挥得又太巧妙而“一不小心”捕捉了这么多。
栅栏中还有斑马,它们才是真正主要的捕获目标。斑马出生得比角马要早些,大约在雨季或者之前的春天就出生了,所以现在的斑马和以前张凡虎捡到的小斑马白墨体型差不多大,足有三四十千克了,这就导致了捕获的难度加大,最主要的是斑马数量要远远少于角马,幼崽当然也是一样。
十七只!这是小斑马的数量,尽管捕捉一只小斑马比角马要困难得多,但也架不住对于动物们来说极狡猾的众多人有组织有纪律地进攻,所以有这个收获也就不奇怪了。
这些小斑马有多种,但是却没有小斑马白墨的同类——细纹斑马,看来在现代非洲数量很少的并且喜欢在较为干旱地带生存的细纹斑马在史前也不容易找到,白墨注定要寂寞了,或者它以后有一段跨区恋爱,就如现代的不同肤色人种的人类之间的结合一样。
现代非洲南部主要产山斑马,这是一种除腹部外全身都密布较宽的黑条纹,很特别的是雄性山斑马喉部有垂肉。南非南部山不是很多,所以十七只小斑马之中只有两只山斑马,年幼的它们看起来与普通斑马一样,喉部的垂肉并不是很明显。
斑马中数量最多的是普通斑马,最先被人类发现的也是它们,在之后又发现另外种类后才在“斑马”前面加上了“普通”两字。非洲东、中和南部都有众多的普通斑马,这才是一般动物园和摄影师镜头中大量出现的斑马,全身是较为标准的黑白相间的纹路,腿至蹄部条纹或腿部无条纹。张凡虎等人发现了数大群普通斑马,而这些斑马群就成了他们重点捕获目标,十七头斑马中有十二头都是普通斑马。
非洲南部还有一种很奇异的斑马,它叫拟斑马。斑马给人的印象是全身除开腹部都是白夹黑,但是这种斑马仅头、肩、颈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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