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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活着的时候她有千般理由为自己开脱，但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就是人类史上的一大污点，是教科书上的反面教材。
………………
洛丹伦可以说是完蛋了，国王军一方虽然在克拉苏斯的帮助下顺利脱身，但是与联合军一方也展开了彻彻底底的大混战，他们试着揭露夜幕之光的真实面目，可艾佛那个怪物在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使国王一方连抨击的理由都没有了。
如果拿不出切实的证据，人们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夜幕之光使用的“圣光”可不像是假的。
谁也闹不清楚孰对孰错，反正打就对了，杀红了眼的人们就连蜗居在斯坦索姆的天灾军团都不管了，第一仇恨值全部都集中在对方身上。
死亡带来仇恨，然后仇恨催生更多死亡，对某个正在努力收集灵魂的家伙来说，这简直就是完美的良性循环……
………………
西部荒野，张立的教派在这里茁壮生长，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而来，成为了张立的信仰者。
自从暴风城教会的仲裁所团灭，连人头都被插在暴风城门口后，暴风王国的原始教会受到了巨大冲击。
一些本就对现有教义感到疑惑重重的年轻人开始关注这个被圣光眷顾的组织。
不少不得志的牧师甚至直接踏上了取经之路，然后成为了真理教会的拥护者。
本尼迪克斯的旧教会越来越受到质疑，特别是洛丹伦的事情传来后，即使是曾经与他们沆瀣一气的贵族都开始疏远他们。
暴风城对洛丹伦发生的事其实并不怎么知情，毕竟距离太远了，而且又太过混乱，使人难以分得清哪边才是正确。
不过对贵族来说，我管你什么对的错的，圣骑士对国王动手是真的，即使国王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圣骑士出头。
艾泽拉斯的神权从来没有过超越君权的时候，他们总是相辅相成，教会为军队提供优秀的牧师和圣骑士，同时安抚苦逼的人民，促进社会和谐安稳的发展，而贵族则是不断宣扬教会的伟大，然后再把一些没有继承权的次子送进教会里镀金，担任教会高层。
如果这些有贵族身份的家伙再能立下点功绩，说不定还能获得自己的领土，成为又一个亲教会的贵族，比如莫格莱尼。
正是这种相互交融的关系，使得两者相处的一直不错。
教会始终都是贵族的利用工具，如果可以，他们绝对希望教会永存，可是夜幕之光触碰了底线。
正是这个原因，暴风城贵族才没有支持原始教会，反而更倾向这个新的教会，他们完全坐视新老教会碰撞不管，你们爱打不打，反正不管谁输谁赢，胜利者都要依附我们……
不过从声势来看，果然还是新生教派胜算更高啊，有神迹做底蕴，舆论几乎都倒在了新教派一方。
许多牧师带艺投师，这些新鲜血液撑起了真理教会的脊梁。
凡妮莎的孤儿们虽然信仰更加坚定，但他们太稚嫩了，最少要几年的成长，他们才能挑起大梁。
而凡妮莎也不怕这些投奔而来的牧师怀有二心，伟大的圣光可以辨别一切，任何有阴谋的家伙都无所遁形。
毕竟对张立来说，你是不是信仰我我还是能够分清的。
不过像这种郁郁不得志的牧师，大都是平民牧师，他们大都有不错的圣光天赋，被教会选中，但这辈子难以再前进一步，只能作为教会刷声望的工具。
这些人对张立来说正是宝贵的人才。
忙了一天，凡妮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她现在可谓是位高权重，但依然坚持亲自救助人民，即使在人们眼里她是如此的高贵，她却没有任何奢侈享受，反而住在这种小小的地方。
在众人眼里，这就是活生生的美德，这样善良的孩子也难免会受到圣光的垂青，倒是给凡妮莎刷了不少声望。
可是没人知道，她之所以住在这种小地方，原因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伟大，只是因为大的空间让她感觉孤独。
抛去一切闪亮的外衣，她的本质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正是需要父母呵护关爱的年纪，可她却失去了这一切，她恐惧，所以她不愿住在空旷的地方，只有狭小的角落才让她有安全感。
历史上的凡妮莎或许正是在这种孤独中变得如她父亲一样偏执，然后踏上那条不归路吧……
小小的凡妮莎缩了起来，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人孤独难免会胡思乱想，而且想的大都是悲伤的事，不过这次有人打断了她，让她勉强振作起了精神。
“你说格里安想要邀请我过去？”提到那个名字，凡妮莎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是的圣女冕下，格里安老爷的管家亲自前来，有一个晚宴将会在他的庄园举行。”这是一个活泼的萝莉牧师，长着淡淡雀斑的脸上闪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同为孤儿的她加入了凡妮莎的孤儿院，成为了真理教会的一份子，她算是比较有圣光天赋的孩子，所以进步非常快，目前是凡妮莎的小助手。
“告诉他我已经睡了。”对于这个杀父仇人，凡妮莎甚至一想到和格里安呼吸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都会感到痛苦，又怎么能忍受与他近距离接触呢？
“诶？可是……”小牧师为难起来：“可是格里安老爷一直以来都在承担我们教会的食物供应啊，要是一直拒绝是不是不太好？”这其实已经不是凡妮莎第一次拒绝了。
“您为什么那么讨厌格里安老爷呢？他与那些坏贵族又不一样……”小牧师不解的看着她。
“他与那些贵族没有什么区别！”凡妮莎大吼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哪里来的粮食？他们的粮食都是从迪菲亚那里缴获来的，而迪菲亚的粮食都是从人民那里抢来的，他独吞了人民的粮食，现在献出来一点又有什么不对！？”说到这些话时，凡妮莎的心里一痛，最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几乎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凡妮莎可能吓到这个小姐妹了，看着小牧师怯怯的表情，凡妮莎有些愧疚，所以缓和了过来。
“反正回绝他就对了，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圣光会与我们同在的。”不必理会贵族，这是圣光曾对她的许诺，说完，凡妮莎就关住了屋子的门，再次蜷缩着升起了闷气。
“奥……”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小牧师傻傻的点了点头，不过她很快就再次活泼了起来，反正凡妮莎又不是对她生气，她又何必放在心上呢？她现在想的就是立即把凡妮莎孩子气的一面说给大家听，这可是很难得一见的大新闻呢。
至于回绝之类的问题，恩……交给大人就可以了……
163、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PS：对着电脑发了半天呆，脑子里空空的，最后胡乱写了点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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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拒绝了对吧。”格里安淡淡的说道，他正在品尝着一杯红酒，面前站着的是他的管家。
“是的老爷，修士说圣女冕下的年纪还很小，像她这样的小孩子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睡眠，所以……”
“你我都明白的借口以后就不用说了。”格里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了酒杯，道：“之前的几次邀请也是这样，看来这位圣女大人对我有许多偏见啊。”
“这……会不会是您想多了，或许圣女冕下只是仇视贵族……”
格里安只是摇了摇头，挥手让管家下去了，然后他开始回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迪菲亚虽然覆灭，但西部荒野仍然饱受威胁，一只名为河爪豺狼人的部族自古以来就和人类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不过由于人类势大，这些豺狼人只能在角落里苟延残喘，为了生存，他们不会轻易接触人类，占据了最肥沃土地的人类也不会去找这些土鳖的麻烦，两者之间存有一种默契的平衡。
但迪菲亚的起义打破了这种平衡，人类的力量被大幅度削弱了，而迪菲亚又懒得理会这些豺狼人，一直以来都对人类充满恶意的豺狼人总算看到了机会，他们的爪子越过了边界。
然后现在，好不容易驱赶走了迪菲亚强盗，格里安的人民军又不得不继续和豺狼人作战。
之前和迪菲亚打的时候，人民军就是孤军奋战，暴风城根本连一丝一毫的援助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牧师圣骑士这样的医者，苦逼的人民军即使受伤了也只能用草药对付着，有时候认错了药还会把自己毒死。
直到迪菲亚完蛋了，在格里安的请求下，暴风陈的教会才派来几名牧师应付差事，虽然少了点，不过有了牧师的帮助，伤亡总算减少了很多，可还没高兴多久，随着圣光的降临，那些牧师都被净化了，好不容易盼来的医者就这样人间蒸发，人民军又再一次面临救援不足的情况。
作为近距离观看到神迹的人，格里安不敢对圣光的所为有丝毫质疑，况且圣光降临时也将他的手下全部治愈，他感激圣光还来不及。
不过后来总会有新伤员诞生，按照旧教会的惯例，格里安希望真理教会能够提供一些牧师担任军队医者，可是那位圣女拒绝了他。
第一次拒绝，真理教会刚刚成立，整个教会就圣女一个圣职者，他总不能让圣女过来给自己干活，所以并没有多想。
第二次，一些孤儿成功领悟了圣光，参与到了救助伤病的队列中，得知这一消息，格里安再次发出请求，可教会以那些孩子还太小了为借口，那么小的孩子根本没有多少圣光储备，治疗的时候可能治疗到一半就要去冥想，格里安也只能放弃，只是让伤病自觉去教堂医疗。
第三次，越来越多的成年人加入教会，里面更是有许多现成的牧师，格里安又一次发出请求，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可也没有同意，教会让一些牧师和人民军一起出任务，他们会治疗那些伤员，但他们并没有加入人民军的编制。
在旁人看来这和随军牧师也没什么区别，这些牧师都很听话，也会听从军官的命令，不就是每次行动都换一批人嘛，也没什么不同，甚至还省了一笔军费，挺好。
不过在格里安看来，这里面隐藏着很多信息。
首先，这个新教会不愿遵守旧教会的制度，教会与贵族长久以来所形成的默契即将被打破，如果新教会不依附贵族，他们又要去寻找一个新的平衡，见识过神迹，有神明撑腰，格里安知道新的平衡将会向教会倾斜，这是身为贵族的格里安不愿看到的，可他无能为力。
其次，圣职者不加入贵族的军队，士兵与牧师之间无法形成默契，新来的牧师可能会跟不上士兵的训练量，结果就是变成拖油瓶，大大影响军队的作战能力。
格里安不希望看到这一点，格里安曾是去白银之手镀金的老爷兵，退役后他才回到家乡成立人民军，但他一直都有关注白银之手那边的消息。
他知道暴风王国在未来必有大战，事关人类未来的大战，培养优秀的随军牧师非常必要，为此，格里安觉得自己必须去提点一下那个幼小的圣女，顺便还能试探教会对贵族的态度。
他那时还心存侥幸，以为圣女只是因为年纪太小，不懂得这些道理，所以才没有安排牧师从军。
不过后来他屡次邀请圣女都受到了拒绝，甚至连自己亲自前去也没见到这个圣女的真身，这让他有了不好的猜想。
她难道是针对我？
可他又做过什么呢？是否和他曾是白银之手的成员有关？不过连圣光都没有惩处他，想必这已经证明他不是坏人。
他想不通，所以决定第二天乔装打扮去试探一下，或许能够知道她对自己产生偏见的原因。
………………
心情不爽的凡妮莎嘟着嘴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大眼睛水汪汪的闪着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虽然生起气来的凡妮莎也很可爱，不过她现在是真的很难过。
身为圣女，她是不能对任何人诉说自己心事的，而且其他人也会下意识敬重她，下意识和她保持距离。
现在，她那幼小的心灵真的非常非常需要安慰，这简直就是攻略这只萝莉的最好时刻，张立这头大魔王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呢，所以他放下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意志转移过来乘虚而入。
一瞬间，凡妮莎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明明周围什么都没有，但那温暖的触感绝不是骗人的。
怎怎怎……怎么回事？她现在几乎忘记了悲伤，只剩下茫然和恐惧。
“不要害怕，我会永远伴随在你的身边。”这时，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凡妮莎的脑海。
“圣光？”凡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