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也不是完全的天一寒。”赵楠摸了摸伤口，一阵黑色的电光闪过，胸口上的伤口立刻愈合，同时，赵楠把剑对准了姚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已经合二为一，不过感觉整体是天一寒那家伙成分更多一些。”
“哈哈。”“姚星”仰头大笑，“赵楠啊赵楠，你还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吧？不止是你，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
“姚星”，不，天一寒他按住自己的胸口，神情时而疯狂，时而狰狞，“都是这个小虫子的错，他把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圣人之躯给破坏了，我把他的灵魂吃掉，也无法发泄我的心头之恨。”
“但你好像因此成为超圣人。”赵楠神色阴沉道。
“超圣人。”天一寒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愤怒道：“如果我现在已经是超圣人，那么恐怕刚才一下就杀掉你了。”
赵楠愣了一下，随即觉得也好像有些道理。
对啊，要是真的是超越圣人次元的存在。那么刚才一下天一寒足够秒杀自己了，那可能还跟自己废话。不过赵楠很快就不明白，既然天一寒不是去到另外一个次元，那为什么赵楠无法感应到天一寒身上的任何气息？
“我虽然把那家伙的灵魂吸收了，但那家伙却一直死缠着我不放。他是思维不断在蚕食我，想同化我。”天一寒指着自己的脑袋，神色有点生气，“这是一直烦人的寄生虫，若不是我作为圣人的灵魂足够的坚固，说不定还真会让他得逞。”
“结果姚星还是失败了。”赵楠苦笑道。
起初赵楠也担心过姚星会不会那么轻易可以吞噬得掉天一寒。毕竟天一寒已经是圣人，凭姚星的实力，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当时赵楠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寄望于姚星，但显然姚星还是失败了。还落得一个反被吸收的下场。
对面的天一寒把手放在面上，好像搓泥巴一样，很快的，原本属于“姚星”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属于天一寒的平凡脸孔。
“说你是狗皮药膏还真没错，怎么打也打不死。”重新看见天一寒，赵楠又是一阵头疼。感觉绕来绕去，还是没有走出那个死局，天一寒好像一个杀不死的怪物一样，每次打倒，都会再次站起来，而且每一次都会变得比之前更强大，没错，就是狗皮药膏，怎么甩也甩不掉。
“赵楠，给我。我需要你身上的真理单元。”天一寒看着赵楠的眼神，就好像一头饿狼一样。
下一刻。
天一寒再度消失，他一瞬间来到了赵楠的面前。
这一次，赵楠一直又留意天一寒的举动，所以并没有让天一寒偷袭成功。说起来也奇怪。天一寒这次的移动轨迹，赵楠完全看在眼里。
是错觉吗？
赵楠下意识抬起黑色大剑抵挡，而天一寒的一只手在挥动过来的过程中，已经变成一只蝎子般的钳子。
果然已经把姚星吸收了，现在天一寒竟然还可以使用姚星的能力，那对钳子微微一张，立刻激射出两道紫色的法则之线，然后交错成十字的形状划过来。
赵楠微微错愕了一下，立刻用黑色大剑迎上，原本感觉天一寒的力量虽然还不到超圣人的地步，但应该离超圣人境界不远才对，所以赵楠这迎击可算是迎着头皮上的，但让赵楠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情况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噗噗……
连续两声闷响，赵楠的剑居然先后砍断那紫色的法则之线，然后再从天一寒的胸口位置砍了下去，并且毫无阻碍的拉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大量的鲜血从天一寒的胸口里喷出来。
怎会这么轻易就……
赵楠都没时间想原因，下意识认为自己砍中的应该是类似残像之类的东西，结果天一寒接下来的举动还是大出赵楠的意料。
被砍中的“天一寒”残像并没有消失，而是原地里捂住流血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喘气，不但这样，他身上虽然出现了修复身体的光芒，但感觉受伤的地方愈合得非常缓慢。
这家伙搞什么？
赵楠狐疑的看着天一寒，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直到天一寒红着眼睛瞪过来。
“赵楠！”
天一寒大吼一声，又再度冲上来，他就好像一只失去理智的老虎一样，张牙舞爪没有丝毫进攻的章法。
“帝赖耶识！十方俱灭！”
天一寒身上银光一闪，跟着十道光柱同时在天一寒的四周围凭空出现，十个赵楠十分熟悉的银色巨人立刻浮现而出。
“真理界限？”
看到天一寒使出十方俱灭的真理界限，赵楠反而一点都不紧张，因为这种层次的力量，分明是圣人以下，对已经是圣人的赵楠一点威胁都没有。
“这家伙是干什么了？难道力量增长后认为靠十方俱灭就可以打败我？”虽然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但赵楠根本不敢大意，当即也大喝一声，同时冒出白色和黑色的火炎。
黑白之炎在赵楠背后幻化成太极般形状的翅膀，赵楠只是一个晃动。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处，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直接来到了天一寒的眼前。
“给我抓住他。”
天一寒大手一挥，十方俱灭中的东，北两个银色巨魔同时行动。它们嘴里各自喷射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法则之力。
面对那两个巨魔的攻击，赵楠却眉头大皱，不是对方的攻击太强，相反，赵楠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攻击里面，那真理法则的波动出奇的弱。
赵楠想没躲想。一剑就砍过去，黑白色的火炎交错在一起，就这么简单把两个巨魔的攻击连同巨魔的本体给砍成了两半。
天一寒好像一早知道结果是这样一样，他立刻命令十方巨魔的其余八个同时冲上去围攻赵楠。代表过去和未来的两个巨魔，也同时开展了它们的时间法则。
赵楠觉得眼前的景物一个晃动，感觉时间可是出现变化。不过面对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是圣人的赵楠只需要冷哼一声，跟着就从移动的时间里跑出来，然后抬手把这两个可以控制时间法则的巨魔斩杀。
如此简单的过程，天一寒的十方巨魔已经去其四了，剩下六个巨魔南，西。天上，下地，前，后根本不是赵楠的手脚，赵楠只是挥动了几剑，就轻易解决。
干掉了天一寒的十方俱灭后，赵楠认真的看着他，皱眉道：“你这算是放水吗？”
天一寒脸色一阵难看，却没有回答赵楠的问题，而是再次大吼一声。身上浮现起一片片紫色的鳞片，然后在赵楠吃惊的目光下，变成一个半人半虫的怪物。
“姚星的力量？”赵楠轻叹一声，道：“姚星的力量你应该看不上才对，为什么要用他的力量？你应该知道这样对圣人的我是没用……”
赵楠的说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看着天一寒失声道：“嚓，你的该不会实力倒退到圣人以下吧？”
只有这样想，赵楠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不到天一寒身上的法则波动。其实并非赵楠感觉不到，而是天一寒现在的实力太低了，低到身为圣人的赵楠感觉天一寒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差不多。
想到这里，赵楠突然理解天一寒为什么怎么憎恨姚星，这好容易理解，要是换着赵楠自己，辛辛苦苦获得的强大力量一下子消失不见，这恐怕赵楠也会疯了。
“呵呵，看来姚星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到，至少让你失去了圣人之身。”赵楠看着天一寒，眼里尽是嘲讽。
原来，天一寒虽然在重要关头保住了自己的灵魂，并反吞噬了姚星，但姚星对天一寒造成的伤害同样非常大。
天一寒的圣人之身不但消失了，连带体内原本辛辛苦苦从圣人遗迹里得到的力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原因是天一寒为了保命，为了压制那暴走得宇宙法则，所以忍痛把自己得圣人之身给解除。这种解除的过程，在上古时期被称作“兵解”。
“兵解”，就是散去一身的真理法则，让自己回归原始的状态，也正正因为如此，天一寒才会硬着头皮占有姚星的身体，并且想以姚星的身份，出其不意偷袭赵楠，希望通过吸收赵楠，再次成为圣人。
可惜，如今天一寒的举动已经被赵楠看在哪里了，赵楠也不可能再给天一寒机会。
“看来，老天果然是很公平，虽然每次都让我们绝望，但每一次却给我们留下希望，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了，我要把你轰成渣，连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说着，赵楠眼里已经弥漫着实质的杀意。
这一刻，他想到了龙晨，想到所有惨死再天一寒手里的人，想到了过去的同伴，想起了还陷入万象天国里的顾铭他们。
“你，你别太放肆，我是命运之子，我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天一寒大吼道。
“你已经不是圣人了。”赵楠只是说了一句，然后一个闪现冲到了天一寒面前，单手抓住了他的脸庞。
下一刻。
赵楠利用神游太虚，然后进行点对点的空间移动，刷一声。赵楠把天一寒扯到了深渊这边，然后一甩手，把天一寒往下仍去。
轰！
以赵楠圣人的力量，天一寒根本没办法反抗，人一下子倒插进下面一块岩石地面里。整个人瞬间被砸到血肉模糊。
赵楠一落到地上，边徐徐的向天一寒走过去，刚才一交手，赵楠就清晰的感觉到了，天一寒的气息明显下降了很多，不但不是圣人。而且连还低于以前成圣前的水平。
砰！
赵楠一脚踩在天一寒的头上，把天一寒的脑袋给踩进地面里，然后面无表情道：“说真的，如果当初你继续装成姚星，我还真没想到你是天一寒，但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死心不识。想以姚星的身份偷袭我……”
“不，不可能输的。”天一寒脑袋已经陷入到地面里，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真恶心。”厌恶的看了天一寒一眼，赵楠也不废话，直接一脚用力把天一寒的脑袋给踩碎，就好像爆裂开的西瓜一样，天一寒的脑袋立刻变成一团红的白的一团浆糊。
当然。虽然天一寒已经不是圣人，但也不可能一脚就解决，天一寒的脑袋爆裂后，赵楠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后退两步看着他，等他恢复过来。
就这样一招杀死他，赵楠觉得实在太便宜这家伙了。
巨龙online，地球末日，深渊，艾德拉斯大陆乃至多个多元宇宙位面的毁灭。都跟眼前这个混蛋有关，赵楠实在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要死，也必须在痛苦和屈辱中死去。
“啊啊啊啊啊啊……”天一寒的脑袋刚恢复，就想红着眼向赵楠冲过来，他甚至连真理法则都没有用。竟然举起拳头就砸过来。
赵楠轻易的抓住天一寒一个拳头，在一声冷笑后反手把扭断，咔嚓，天一寒的手被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接着，赵楠抬脚踹在他的腹部上，把他整个人给踢飞，这一脚并没有使用真理的力量，因为赵楠怕太轻易把他杀死了，所以只是凭着圣人之身的蛮力。
不过即便如此，这一脚也足以把天一寒给踹到吐血，他的脊髓被踢断，身体好像分出两段一样拉耸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看来你真的玩完了，连身体修复都变得如此困难。”赵楠站在天一寒的面前，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他。
“不会的，我的命运不应该如此。”天一寒抓住了赵楠的一只脚，挣扎着站起来。
“那你的命运，应该是怎么样？”赵楠反手一把巴掌抽在对方的脸上，天一寒身体立刻飞到了半空。
“自誉为是命运之子的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个命运吗？”赵楠越打越解气，又抓起天一寒，盯着他道：“什么狗屁命运之子，你其实不过是一个逃避现实的蠢才。”
“逃避现实？”天一寒喃喃的念了一句，半响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现实？赵楠，你能够告诉我什么是现实吗？”
“鬼知道。”赵楠面无表情道。
“那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天一寒表情一狞，背后不然弹出一条泛着绿色毒光的蝎子尾巴，瞬间刺向赵楠的喉咙。
那是姚星的能力，赵楠知道“寄生”和“支配”两个特殊的真理法则，所以不敢大意，微微一晃躲开的同时，然后用力把天一寒的身体给扔出去。
天一寒的人像炮弹一样被扔飞，撞入几座大山后，人才勉强停下来，他几乎没管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背后展开一对如昆虫般的翅膀，然后就飞到了半空中。
“那叫姚星的小虫子没有别的地方可取，唯一可取的是他的真理界限，靠这个，我一定可以重新获得圣人之身，而这个圣人之身，一定是你，赵楠……”
说着，天一寒身上冒出大量的紫色虫子，它们一个卷动，发出嗡嗡的虫鸣声，然后变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紫色云海。
“你还真不死心啊。”
赵楠叹了口气，然后手持黑色大剑在地上划了一圈，一道黑炎闪过，把赵楠脚下一片地方冻结出一层黑色冰霜。
“既然你想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吧。”
赵楠的剑又一挥，一道白炎闪过，在赵楠头上滴溜溜变成一个乳白色的光环，下一刻，黑炎与白炎相相连接，然后在赵楠背后展开了一片灰色的地带。
“我的永恒至理领域……”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终结！万物归无和虚空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