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坐在两个女奴中间,随意在她们丰腴的胸口摸了一把,自己得意的笑了起来。
帐篷外走进来一名女子,提着一壶酒,进门就跪在一边,低着头调酒。
汪古惕得意洋洋的看着这几名女奴,在格尔客部,这几个女奴已经算得上是很美丽的了。每天,汪古惕都要在这几个女奴的身上好好发泄一番,看着她们娇羞不胜的样子,已经过了四十岁的汪古惕就会觉得自己还像年少时候一样强壮。
在草原上已经不可能征伐出自己的天地了,那就在女人的身上满足自己的欲望吧!
汪古惕一口口咬着熟透的羊腿,大碗饮着酒,听着帐篷之外那轰隆隆的雷声,琢磨着草原上的雷雨夜,又是无聊的一夜,不如再把这几个女奴好好征服一番……懒洋洋的躺在地毯上,汪古惕舒服的翻了个身,含混不清的说道:“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给我捏捏!”
几名女奴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物事,围拢在汪古惕的身边,伸手揉捏起来。
汪古惕惬意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几只小手在背上捏来捏去,可是耳边总是能听到那一阵阵雷声,叫他好不耐烦……正嘟囔着咒骂着鬼天气,忽然间,汪古惕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倒是把那几个女奴都吓了一跳。没等那几个女子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汪古惕又贴在地上,侧耳倾听……那些根本不是雷声,从那熟悉的轰隆隆之声中,汪古惕听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这是大批战马踏动草原的声音。汪古惕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狂跳起来,掀起门帘,大步跑了出去。
天气依然炎热的让人窒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燥热,就算是呼吸之间都似乎能闻到让人窒息的热浪。不少格尔客部的族人已经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各自寻找自己的战马和武器。在草原上生存的人,早已习惯了丛林法则。没有宣战的传统,只要想进攻,敌人随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汪古惕高声呼喊,召唤着自己的战士快快上马抵抗。但是为时已晚,远处在黑压压的云层下,一队骑兵排山倒海般冲来,整齐的皮甲,威严的队形。只有铁木真的怯薛才有这般气势,数以千计的骑兵飞也似的冲向格尔客部的营帐,密集的箭雨倾盆而下,无数支马弓拉开如满月,将箭矢射上半空,纷纷朝下方的格尔客部族人落下。
根本毫无准备的格尔客部,突然被怯薛袭击,如同遭遇灭顶之灾,四处都是慌乱奔走的人,衣甲武器胡乱丢弃着,怯薛军整齐的分散成一个个百人队,在各自百夫长的带领下,凶神恶煞的冲入格尔客部,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毫不留情的斩杀着面前的每个人……汪古惕绝望的惊呼着:“是铁木真的怯薛……”
身边几个格尔客部的族人,死命牵过一匹快马,将汪古惕扶上马背,掩护着他们的大汗逃走……可是,逃又能逃去哪里?是札答阑部吗?汪古惕脑子里一片混乱,手中的马鞭下意识的抽打在马臀上,吃痛的马儿快速蹿了出去……木华黎冷眼看着格尔客部的动向,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发出,一队又一队怯薛往来冲杀,转眼之间已经将格尔客部族人彻底分割,根本来不及组成战斗队形的格尔客部,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个又一个死在怯薛的刀下……汪古惕双腿夹。紧了马刺,拼命朝人少的地方逃窜,到底是一方大汗,无论如何,起码的功夫还不生疏,马儿疯狂的奔跑,却好像到处都已经被怯薛军包围似的,根本看不到活着逃出去的路。汪古惕只觉得一阵绝望,铁木真的怯薛明明没有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千多人就能够把格尔客部分割包围呢?他忘记了他的对手,是铁木真手下的头号大将木华黎,指挥着最为精锐的怯薛军,若是让格尔客部还能突围而出,简直是木华黎的耻辱。
呼号而下的怯薛军刀枪并举,将斩下的头颅随手挂在腰间,有的人腰间已经挂了好几个血淋淋的头颅,可是没有一个怯薛军会觉得累赘,这就是他们立功的本钱。汪古惕带着一群亲信部下死命逃窜,想要打开一个缺口,但是木华黎根本不给他们逃窜的机会,一队队怯薛军纵横交错,汪古惕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格尔客部在怯薛军的突袭下,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已经彻底进入了崩溃之中。
喊杀声在草原上此起彼伏,兵刃相交时溅起的火花落在干燥的草上,燃起点点火头。火苗还没来得及跳跃起来,忽然间一道幽蓝色的闪电,把黑压压的天空撕的四分五裂,豆大的雨点疯狂的落向地面,把星星点点的火苗彻底熄灭……雨幕顷刻之间把天地之间连接成一片,雨水无情的洗刷着盔甲上的鲜血,草地拼命吸收着水分。铺天盖地的暴雨模糊了每个人的视线,木华黎伸手擦去脸上的雨水,冷漠的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依然镇定无比的下达着一道道命令。
一柄利斧冲着汪古惕的脑门砍下,这位格尔客部的大汗奋起全力举起马刀一挡,当的一声,马刀已经被打成了曲尺,一只大手拦腰伸过来,抓住汪古惕的腰带,轻轻一提,便将这个至少有一百五十斤重的汉子提起,放在自己的马背上,顺手用斧柄在汪古惕的后脑上一敲。汪古惕哼也没哼一声,便昏厥过去……战斗渐渐接近尾声,不敢再做抵抗的格尔客部族人,纷纷跪在一边,双手高高举起,任凭雨水湿透他们的衣衫,头也不敢抬起。怯薛军耀武扬威在雨中奔驰,用绳索将那些投降的格尔客部族人窜起。
赤老温提着汪古惕缓缓纵马来到木华黎的面前,随手将汪古惕丢在木华黎的马前。
脑门重重的磕在地上,泥水溅在汪古惕的脸上,这位格尔客部大汗顿时清醒了不少,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看着木华黎,嘶声叫道:“铁木真为什么攻打我们格尔客部?”
“因为你们觉得大汗做不了古儿汗!”木华黎冷冷的说道:“在草原上,只有依附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你要怪,就怪自己看错了札木合!”
汪古惕拼命叫喊道:“铁木真是草原英雄,我格尔客部愿奉铁木真为众汗之汗……不要杀我,不要灭我的格尔客部……”
木华黎提起马鞭,指着遍地尸体,淡淡的说道:“格尔客部从今天开始,已经从草原上被除名了。”
汪古惕惊恐的看向四周,满地都是尸体,残缺不全的尸体混杂着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渗人。汪古惕绝望的尖叫着:“我是一族之汗,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我见血而死……”
“废话!”赤老温不耐烦的举起利斧,咔嚓一声,将汪古惕硕大的脑袋砍成两半。
随手指了指那些已经投降的格尔客部族人,赤老温笑着问道:“是不是要抓他们回去当奴隶?”
“我们乞颜部不缺这几个奴隶。”木华黎轻声说道:“那位金国郡主对大汗说过,既然要立威给别人看,就要斩尽杀绝。让别的部族看清楚,跟随札木合的下场。如果再执迷不悟,也是灭族的下场!全杀!”
无数柄马刀扬起,无数热血飞溅,闪电凄厉的划破天际,草原上的烈烈暴雨,更加急促……
第五十一章 草原雨夜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察泰尔部所有人都躲在帐篷里不愿出来,听着雨水打在帐篷顶上的声音,淅淅沥沥的,居然让很多人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一座大帐里,还是灯火通明,在磅礴的暴雨中依然可以听见那里的歌声,欢笑声……就算外边在下着倾盆大雨,那些奴隶们还得将一袋袋酒送到那座大帐里去,就算雨水把他们的全身都打湿透,也不敢让雨水滴进酒袋之中。
一个愁眉苦脸的蒙古人,捧着刚刚洗干净的瓜果,一溜小跑朝大帐那边跑去,才跑到半路上,忽然间脚下一拌,摔倒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只大手就已经捂住了他的嘴,一柄雪亮的匕首,在雨夜里陡然闪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割下。凄厉的闪电划破天空,一瞬间把整个天地照的明亮无比。
淋漓的雨水顺着那人的额头滴下,那是一张俊秀的脸,只是肃杀的让人觉得恐怖,在电光之下,显得有些发青。那个倒霉的蒙古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匕首就已经深深的划破了他的喉咙,腔子里的血喷的老高,可他失去了力气,而显得软绵绵的尸体,被那人翻过,鲜血没有溅在衣服上多少。
那个俊秀的男人,拖着尸体的双脚,将他拖入一堆杂物之后,麻利的剥下他身上的衣服,迅速换在自己身上,把雨水打湿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半边脸,随即捡起他丢在地上的酒袋,低着头,一溜烟朝那座灯火通明的大帐跑去。
掀开大帐的门帘,几个蒙古人正围坐在一起喝酒,两个美丽的女奴,跪在一边为他们斟酒。这几个人时而高声大笑,时而痛饮几口。低头走进去的俊秀男子,偷眼看了看那几个男人,知道这几个都是察泰尔部的贵胄。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他们近身,把酒袋缓缓放在地上。
没有人会去注意一个送酒的奴隶,就在酒袋滑落到地上的一瞬间,那柄刚刚被雨水冲刷掉血迹的匕首再度出手,在两名女奴的尖叫声中,飞扬而起的匕首带着一道耀眼的光芒,闪电般划过身侧一名男子的咽喉。
俊秀男子看也不看他一眼,揉身上前,趁着蒙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扣住一名蒙古大汉的咽喉,用力一捏,硬生生的捏碎了他的喉头,那个蒙古人痛苦万分,双手捂着咽喉,拼命在地上打着滚,可是连叫也叫不出来声音。
大吃一惊的蒙古人急忙操起身边的武器,哪怕是烤肉用的叉子,现在也能够作为防身利器,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看似斯文俊秀的男人,动作居然这么快,叉子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来,匕首就已经到了眼前,深深的顺着眼眶刺了进去。猛然拔出之时,带着血淋淋的眼珠,那凄厉的惨叫声,在轰隆隆的雷声中,在疯狂的雨点声中,显得是那么渺小,那么微弱。
俊秀男人的匕首一吞一吐,势如破竹一般在那个蒙古大汉的手腕上一划,他刚刚捡起来的马刀,顿时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两名女奴尖叫着想要逃出去,却被那俊秀男人一脚一个踢翻在地。他的脚力非同小可,两个孱弱的女子,被他这么一踢,哪里还能爬的起来。
唯一还能战斗的蒙古人,不顾手腕上的伤痛,和那个俊秀男子战在一起。只不过,在马背上冲锋陷阵,大开大合是他的功夫。而近身搏斗,根本不是他的所长。有心要以蒙古人最擅长的摔跤取胜,可是他的手掌还没有碰到那俊秀男子的肩头,明亮的匕首就已经等候在那里,差点将他的手掌刺穿。
此时绝不可恋战,俊秀男子故意卖了个空门,脚下一个趔趄。蒙古大汉一看有机可乘,顿时合身扑上,想要趁着那个俊秀男子没有站稳的时候,将他掀翻在地……没想到,只是一瞬间,他就已经站直了身体,匕首巧妙的划了个半圈,顺着蒙古大汉扑过来的势头,恶狠狠的从他的背后,刺入后心。
四男两女或是或伤,那个俊秀男子冷静的走上前去,每人在心窝处补上一刀。将帐篷中的火把一一熄灭。灯火通明的大帐顿时黑了下来,静悄悄的,就像那些在雨夜中沉睡着的营帐一样,了无声息。
帐外的暴雨依然在疯狂的下着,草地都已经无法吸收这么多雨水,一脚踩下,湿湿的全是水。俊秀男子转身出了大帐,将帐门合上,低着头,消失在那茫茫雨夜之中。
察泰尔部本就是一个小部族,族中的女子不算多,对外作战,胜利的时候很少。偶尔能抢到几个女人,族长职德扎里也顾不得到底长的怎么样,只管先把初夜权给占了再说。不过,今天的职德扎里心情很好,前几天抓来一个蒙古少女,长的还算不错。只不过,抓来的时候,那个少女正在来月事。
职德扎里嫌脏,就吩咐人把那个蒙古少女先看管起来,找了个老婆子每天去看看。听说,今天,那个蒙古少女的月事已尽。职德扎里正好看着下大雨,闲着也是闲着,喝了点酒,便让人把那个蒙古少女送到自己的大帐里,准备夜里好好享受一番。
安静的大帐里,那个惊恐万分的蒙古少女,早已被几个老婆子扒光,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不知道稍候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职德扎里还没有来,却有一道诡异的身影,闪身进了营帐,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捂住那个蒙古少女的嘴巴,取出一柄匕首,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割开,轻声说道:“不要叫!”
蒙古少女吃了一惊,说话的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她的蒙古话半生不熟,就像是咬着一个核桃再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