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治疗我的亲人。而不是让他回去等死。”秦川知道荣富贵的情况，如果不继续进行治疗，他的情况非常危险。
“你！”荣月英以为秦川是指责自己没有尽力去治疗自己的父亲。
荣富贵也不高兴了：“秦大夫，你没弄清楚情况最好不要乱说。你是一个好医生。但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家里非常困难的人。对于你来说，这一点治疗费用，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困难家庭来说。这一点钱就等于要了命。月英的儿子在上大学，她没有工作，就全凭着她到处打短工，像男人一样干苦力。但是没有几个工地肯要。在家里也不闲着，以前十字绣畅销的时候，在家里绣十字绣。现在十字绣也卖不出去了。我一个糟老头子，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还要拖累她。她弟弟也没什么出息，连自己一张嘴糊不住。也要靠月英接济。”
秦川很是愧疚，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临床试验的事情，我觉得你们还是可以好好想想。哪里不管治得怎么样，都不会收一分钱。而且就算没有什么效果，也不会有安全问题。你们可以去试一试，如果没有效果，可以马上停止。”
见荣富贵父女还是不大愿意，荣月英甚至开始有些敌视，秦川连忙说道：“至于去不去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秦川说完转身便往医院里走去。
荣富贵与荣月英愣愣一会，荣富贵突然说道：“要不，我们去试试？”
“爸，你还真信他的话啊？医药公司试验新药，他们这些医生可以拿钱的。他这么卖力劝说我们去做新药试验，肯定是能够拿不少钱。我们可不能拿身体给别人做试验。我们先回家，等我凑够了钱，咱们还是道大医院去治疗。”荣月英坚决不同意。
“你要是还准备给我治疗，那我们就去秦大夫说的地方去做新药试验。要不，我们就回家去好好地待在家里。我也快八十岁的人了，活也活够了。何必再拖累你呢？”荣富贵说道。
荣月英犹豫了半天也没有动，这样回去，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够筹得到钱是一边，自己到父亲可捱不了多久了。出院到时候医生就说了，现在这种病没有什么好办法。有钱到话，最好在医院里住下来。慢慢地调理。想根治是比较难地。如果放弃不治疗，一个不好，就要了命。
“月英，别犹豫了，你去找秦大夫，我相信这小伙子。看了这么多多医生，也就是他对我们态度最好。说不定这种新药真的能够治好我的病呢？我啊，就是想看着我外孙子有出息了。”荣富贵说道。
秦川回到科室没多久，荣月英便找了过来。
“秦大夫。”荣月英有些无地自容。
“你好，你是想好了么？”秦川这个时候见到荣月英自然知道她的来意。
荣月英羞愧地点了点头。
“没事。这种事情，不是专业的人容易想歪了。既然你同意，我就给你先与那边联系一下。”医药公司那边究竟筹备得怎么样了，秦川也不知道。连忙给高占婷打了一个电话，得到了确定的消息，才向荣月英说道：“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就会有人过来接。”
秦川与荣月英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身后不远处有个人正侧着耳朵仔细地听。那个人正是吴晓明。吴晓明仿佛发现了什么巨大秘密一般，心中狂喜。一边生怕漏掉了一句话，另一方面也担心被秦川发现。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
秦川将荣月英送到医院门口，过了一会，公司那边派地人过来了，将荣富贵与荣月英接走。
吴晓明则是偷偷用手机将这一切拍了下来。他以为秦川与小医院或者诊所勾结，挖医院的病人。这种情况在很多医院发生，一些医生在外面开了诊所，将医院的病人放到自己的诊所去治疗。但是像中心医院这样的三甲医院是不常见的。也不知道吴晓明心里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秦川今天会成为他评奖评优最大的竞争对手，所以对秦川特别注意。
秦川没有注意到吴晓明，将荣富贵父女送走之后，回到急诊科继续一天的工作。
吴晓明拿着手机里面的视频去找程冠桦，他认为就算程冠桦知道，也许会偏袒秦川，然后不痒不痛地批评一下，然后就不了了之。所以，吴晓明直接去了副院长办公室。
“晓明，你怎么又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上班时间尽量不要来找我么？”郑元孟看到吴晓明皱了皱眉头。
“舅舅，这一次我可不是因为私事过来的，而是因为医院的事情。”吴晓明神神秘秘地说道。
郑元孟很是奇怪：“因为医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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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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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如果我们医院有人勾结外面的诊所，暗地里抢医院的病人，医院会怎么处理？”吴晓明自然不会不知道医院的规则。
“这还用说。这不仅涉及违反我们医院的规章制度，情节严重的还可能涉嫌违法。你不是说，我们医院有人充当内鬼，将我们医院的病人送到黑诊所去了吧？”郑元孟严肃地说道。
吴晓明点点头，“就是这样。刚刚我在医院门口，就看到我们医院的医生，将医院的病人送上了一台车，很有可能就是送到黑诊所去了。”
“晓明啊，这事情虽然非常严重，但是医院也得讲证据。光是凭你看到是不行的。人家不承认，医院也拿他没有办法。”郑元孟说道。
“如果我拍下了视频，能不能作为证据？”吴晓明将手机打开，然后播放当时拍下的那段视频，“当时离得有些远，声音有些听不清楚。
郑元孟结果手机，“这个不是你们急诊科的医生么？叫什么来着？秦？”
“秦川。”吴晓明连忙说道。
“对，秦川，现在是我们医院道明星医生。连卫生厅道领导都知道这个名字。你说的是他？”郑元孟皱起了眉头。这事情不是小事。毕竟秦川现在代表了医院的形象，就算是他真的存在这种问题，医院要处理他也要非常慎重。如果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偏差，他这个副院长以后的日子也会挺尴尬。
“对，是他。这事情我敢打保票。他肯定是将医院的病人挖走了。那个病人我还认识。前几天道我们急诊科来了，很严重，当时是我接诊。后来转心内去了。照他的情况，应该还不可能这么早出院。”吴晓明说道。吴晓明也正是这件事情上怨恨上秦川了，加上之前，秦川不肯将自己的一手资料给他看。对秦川的怨恨更是加深。而且秦川现在是明星医生，将来绝对是医院重点培养的对象，自然会成为自己向上爬的拦路虎。
“晓明，你先回科室上班。上班时间别乱跑。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跟别人说。把视频拷贝一份放到我到电脑里。这件事情我必须去核实一下，才能够做出决定。”郑元孟想了想便让吴晓明回科室了。
等吴晓明走后，郑元孟对这件事情有些犹豫。做这样一件事情，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医院现在缺的是病床，而不是病人。就算有医生挖走一两个病人，对医院也没有什么坏处，对他郑元孟也没有什么害处。如果自己跑过去把这件事情给揭发了，等于是断人财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郑元孟医术不高，但是心术、权术玩得熟练。这种损人不利己得事情，他一般是不会傻乎乎去干的。更何况这人是秦川，最近接连上电视，甚至在新闻联播里出现过的明星医生。
郑元孟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外甥的三言两语就去干冒险的事情。这事情他准备按下来，但是也不是一点事情都不做。他还是去心内了解一下情况。
“病人荣富贵，十月二日从急诊转入心内，患心肌梗死，入心内治疗之后，症状有所缓解，家属以无钱医治为由，今天上午出院。”心内护士长祝婧文找到了荣富贵的病历。
“荣富贵家里情况怎么样？”郑元孟问道。
“好像不太好。主要是他女儿负担他。女儿好像是单身，家里情况也不太好。荣富贵一直说不想拖累他女儿。”朱婧文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有没有别的科室里的大夫跟他们接触过？”郑元孟似乎随意问了一句。
朱婧文可没有这么容易糊弄，一听就知道郑元孟过来问起这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了。
“没有啊？我也没太注意。郑院长，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刚刚在外面看到这他们，见他们哭哭啼啼的，就过来问一下情况。现在医患关系紧张，我们医院也应该主动做一些预防工作。尽量不要激发医患之间的关系。”郑元孟尽量用套话来掩盖自己此行的目的。但是郑元孟越是努力掩盖，朱婧文却越发好奇。
吴晓明回到了急诊科室，自以为可以等着听到秦川被医院处理的好消息。所以，虽然在急诊科室里，谁也不与他说一句话，他也自得其乐。
“先让你们乐着，等你们听到秦川这小子被医院处理的消息了，看你们还乐得起来么？”
秦川现在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在急诊科里就看他忙个不停，来了病人，秦川都是抢着去干，让何小康等人是老清闲了。
“秦川，待会你别跟我们抢了。你再抢，我们年底的奖金科就犯愁了。你吃肉，怎么也得给我们留点汤喝，你说是吧？”何小康笑道。急诊科还真是不缺病人，每天抢救大厅里排起了长队。实际上真正需要急救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但是这年头，是个人都怕啊。生怕猝死了，一点点小病也要跑过来挂个急诊。当然这也不能怪病人，而是怪现在人的健康水平确实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确实每年有很多人猝死。小康这么说，其实是担心秦川吃不消。秦川要是累倒了，他们又得回到以前那种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得生活了。
“对对，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对活就交给我跟小康干了。”何学东也是个很热心对人。虽然年纪也只有三十几，但是在急诊科也算是老人了。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年轻承担了急诊科大部分活呢？
高占婷每天两头跑，也是非常疲惫，有些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最近事情太多。只能多辛苦你们了。”
“占婷，你就别客气了。你就好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我们几个顶着。再说了，咱们科室不干事的也不是你一个。你还好，都这个样子还尽心尽力。有些人就不一样了。不是每天在眼前晃荡，我都不知道我们急诊科还有这么一个人了。你说你有本事就别在咱们急诊科害咱们这群没出息的啊？”何小康阴阳怪气地说道。
吴晓明似乎懒得与何小康等人置气，竟然直接拿起一个耳机戴上，然后很是嚣张地唱道：“我觉得自己一直没有做错过什么，只是太多的人不懂得欣赏我……”
“我去！”何小康直接站了起来，准备冲过去与吴晓明来个真人pk。
何学东与高占婷连忙将何小康按住。
“他就是一王八蛋，你跟他一般见识，你不也成玩八蛋了么？”高占婷说道。
“对，占婷姐你说得对。我范不着跟他置气。这人怎么天生一副欠扁的样子呢？”何小康被气得笑了起来。
“小康，你还真得跟小秦学学，你看他出了工作就是闭目养神。这涵养功夫，我都自愧不如。”何学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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