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你不是我的对手,赶紧投降,也许我还能保你一命,你要是冥顽不灵,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边厮打,罗通展开心理攻势。
对此,钱九也是早就想好了,待罗通说罢,他狂笑了起来:“哼哼,少来哄骗我,杀人之罪,岂能有活路。”
“废话少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然罗通的实力已强大了许多,但钱九任然是浑然不惧,因为想要活命,就必须要击败罗通,否则,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杀!”
钱九牙缸紧咬,握着软剑不断对罗通展开攻势。
转眼间,两人又打了三十余招。。。
砰!
罗通一枪挑开钱九的软剑,左掌变拳,狠狠的击打在钱九胸口,顿时间,钱九吹不及防,被打飞一丈有余,摔落在墙壁下。
“噗。。。。”
一口鲜血喷出,钱九神色冷然,使了使劲又站了起来,但由于刚才一掌受伤不轻,却是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喘气,成防御状态。
趁着这功夫,钱九抬眼看了看周围,他手下的十几个兄弟已经全都死了,被官差击毙,其中有两个被抓了起来,用铁链锁着。不过,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只要被抓,肯定是活不了的,即使不受到律法的制裁,他们自己也会咬舌自尽,就跟前些日子赵文贤和赵文勇抓到的那四个黑衣人一样,还没过当晚,四个人就全都咬舌自尽了。
王世林在旁边观战了许久,一直躲的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此时见钱九受了重伤,他方才敢走上前,不过也仅是走到罗通身后而已。
“罗将军,这人就是钱九?”
“正是。”
王世林道:“果真厉害,还好罗将军你亲自来了,要靠我手下的这些个衙役,怕是很难将他降服。”
别说衙役了,即使是正规化士兵,对于钱九这样的杀手来说,都不算什么,虽无法将敌人全数诛灭,但逃走的本事还是有的。
“钱九,你已经插翅难飞了,在这地牢里,你不可能逃的掉,赶紧弃械投降,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能让你活命!”
罗通刚一说完,王世林便窃声轻笑,活命?怎么可能,杀了十几个人,这么大的案子,是肯定要递交刑部的,至少也是个斩立决!
………………………………
第165章 伏法
钱九也正是清楚了这一点,才一直没有投降,投降就意味着死,还不如拼死一搏。
“少说废话,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决不投降!”
罗通冷哼:“你真是没救了。”
王世林在旁道:“罗将军,既然这厮不投降,就烦劳您将他逮捕吧,交由下官带回县衙,依法处置。”
罗通点了点头,手中武器一紧,朝钱九走去:“钱九,我本有心想帮你,你却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了。”
呼呼。。。
罗通举起了堂威棒,一招横扫千军杀向钱九。
铛!
钱九任然是冥顽不灵,举剑相挡,不断躲避罗通的攻击,利用速度和剑法的精妙,一次次躲过死神的追杀。
不过,跟之前比起来,此刻的钱九似乎有些微弱了,不但速度慢上半拍,连出剑也没什么章法。
造成这样的原因,许有两点;其一,钱九心里也在挣扎,不知何去何从,其二,刚遭受罗通重击,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没法再进行大战。
砰砰砰!!!
交手不到十招,罗通使出了罗家枪中有名的一招寸枪,将钱九手上的软剑打落,寸枪,顾名思义,就是在一寸距离内,爆发出极大的力量,给敌人致命一击。当打掉软剑之后,罗通一拳轰在钱九胸口,紧接着又是一掌,借助前冲之力,又用臂膀撞击了一下钱九,短短三息时间,钱九便接二连三遭受无数次攻击,当飞退之后,钱九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没法站起来。
即使站起来也没用了,罗通的武器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周围的士兵全都围了过来,纷纷拔出武器。
“好,太好了!”
王世林哈哈大笑:“来人啊,把钱九给我绑起来,带回府衙!”
此时此刻没人能比王世林更高兴了,他查过钱九的资料,钱九在江南一带为非作歹,一直是官府的肉中刺,但却一直未曾拔除,而如今,如此飞大盗竟然被自己抓了,那意味着什么?立功了啊!
在一片大笑声中,钱九被铁链捆了又捆,绑了又绑,绑成了一个大粽子,然后被四五个官差押着,朝地牢外走去。
至此,搜查国公府的事告一段落。
总的来说,收获颇丰,跟之前的预料一般无二,准确无误的将凶手绳之以法,逮捕房遗直、房遗则、钱九,及众多黑衣人。
对此,房玄龄至始至终都没有半分求情的念头,甚至没有为自己的儿子说一句好话。
难道房玄龄真是铁石心肠吗?
其实不然,在房玄龄上朝之后,便觐见了李世民,将事情和盘托出,乞求李世民开恩,甚至都跪下了,言辞极为悔恨。
要说房玄龄,也真是狡猾,他深知这种事情终究是瞒不住,长安北街十几条人命啊,这是多大的案子,终有一日会被李世民知晓,与其那时被戳穿,倒不如早点说出。
李世民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叫‘房谋杜断’,说的便是房遗直擅长谋略,杜如梅办事果断。
要说谋略,房玄龄不弱于人。
不过这一次李世民为难了,一边是自己依仗的重臣,一边是发令如山,到底是该偏袒呢?还是明令执法。
如果房玄龄不把这件事捅破,悄悄的救下房遗直,他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事情已经捅破了,他又如何能开口赦免,毕竟律法如山啊!
李世民心中苦笑,这一次怕是房玄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逼的不得不制裁自己的儿子。
“皇上,御书房来折子了。”
房玄龄正在跟李世民交谈,一旁的太监似是想起了什么,走进两步提醒道。
李世民一愣,起身道:“走吧,摆架御书房。”
“是。”
太监浮尘一摆,高声喊道:“摆架御书房。”
李世民起身欲走,房玄龄赶紧问道:“皇上,那卑职的事。。。。”
李世民故作不悦道:“就这么点小事也要来问朕?你自己就办了。”
说完,李世民径直朝外走去,很快离开了这里。
房玄龄是何等聪明之人啊,李世民的做派瞬间让他明白了,李世民这是念着他多年的功勋,不忍处置房遗直,但同时又不得不估计律法,只能如此搪塞,想将这事推给房玄龄自己。以房玄龄如今之地位,想要救房遗直,其实并不难,只要给刑部解释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行了,但作为一向公正廉明的房玄龄,真的会那样做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去求李世民了,而是直接处理,在国公府时,就能阻止王世林将人带走。
。。。。。。。。。。。
罗毅将柳老实背回,放在四海居雅间内房,同时,赵文贤找来了大夫,为柳老实诊治,柳老实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从没有吭过声,酒楼的所有人都十分担心。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四狗子站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看着柳老实全身是伤,四狗子泣不成声,尤其是柳老实的指尖,已全部红肿,指尖全是红色的血洞,若是仔细瞧,甚至能看到从里面流出的脓血。
很显然,这是有人用钢针扎进了柳老实的指尖,一想到酷刑的残忍,施刑时的痛苦,四狗子背脊忍不住一颤。
大夫诊治完毕,站起身道:“他是被剧痛刺激,无法忍受,导致昏迷,全身多处有外伤,虽然不太明显,但伤及小骨,需静养,我先给他包扎好伤口,再开几幅镇痛的药,等他醒来后,再视情况而定。”
总的来说,柳老实伤势非常严重,仅仅是那句‘无法忍受剧痛而导致昏迷’,便让人有切肤之痛。
罗毅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要把柳大叔治好,花多少钱都行。王大夫,你从现在起就不要回去坐堂了,就留在四海居吧,直到柳大叔病情稳定。”
王大夫面带微笑,拱手道:“是,小的一定尽力。”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大方的主,大夫自然不会推诿,回去坐堂能赚多少点钱啊,只要把眼前的病人治疗好,就能获得大把的酬劳。
忙完了柳老实的事,罗毅带着赵文贤离开了四海居,去了长安县衙。
………………………………
第166章 案子难办
县衙今日是出奇的忙碌,衙役扣押钱九、黑衣人、房遗直等凡人,县令王世林不断的整理案件,准备接下来的审理,忙的脚不沾地,连吃饭都顾不得了。
“王大人,恭喜你立此大功啊。”
走进县衙大堂,见王世林正在忙碌,罗毅上前恭贺道。
能立此大功,自是跟罗毅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罗毅的功劳,而如今却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王世林抬头一看,笑道:“是小侯爷大驾光临啊,小侯爷快请坐。”
“唉。。。忙活了一夜,案子总算清楚了,都要拖小侯爷的福啊。”
“王大人此言差矣,不是拖我的福,是你办案有方,这全是你的功劳,与我何干?”
坐下后,罗毅寒暄了几句,随后说起了案子的审理方法,到底该给房遗直定什么样的罪,能定什么样的罪?
对于房遗直,罗毅是恨到了骨子里,从最开始的古画,到现在的醉仙居,乃至于杀人,一桩桩一件件,虽然罗毅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恨不得将房遗直生吞活剥了。
“王大人,杀人者,当判处何刑?”
王世林回道:“回小侯爷,杀人者,自当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不过。。。小侯爷啊,房遗直这事。。。似乎不可同一而论,再说,我也没法做主,这得交刑部定罪,我只是审理案件而已。”
起初,他也是准备在递交刑部的公文里,把案件的主要责任都安插在房遗直身上,毕竟这事也正是房遗直做的。
可回到县衙后,他细细一想,他觉得不妥,再怎么说也是房玄龄的儿子,房玄龄是谁啊,那可是李世民跟前的红人,就算自己不巴结,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王世林知道,别看早上的时候房玄龄铁面无私,但其实心里肯定也是想救房遗直的,只是无奈而已。
罗毅皱起了眉头:“不可同一而论?什么意思?”
王世林道:“小侯爷请想,房遗直虽然是整件案子的主谋,可他毕竟没有亲手杀人,即使有罪,也罪不至死啊;如果房玄龄要插手这桩案子,那案子就难办很多了。。。。”
“一般像这种案子,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你要说他大,即使斩立决都不为过,可你要说他小,或许能无罪释放,还能还之清白。”
王世林的解释,清清楚楚,但也含含糊糊,让罗毅有些摸不着头脑,同时也对唐朝的官场更加的不解。
“王大人,你是否可以细细的说说?”
王世林继续道:“卑职的意思是,若说大,将房遗直、房遗则两兄弟定向为杀人凶手,也不为过,杀人者偿命,两人是难逃一死;但反之,若是房玄龄参与进来,亦或者刑部有意偏袒房遗直,那案子就有了另外一种处理方法。。。房遗直毕竟没有亲手杀人啊,他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一切,只要钱九不咬他,就没人敢定他的罪,再加上房玄龄的关系,刑部的打点、偏袒,那弄到最后,不是没有可能无罪释放。”
“一派胡言!”
罗毅冷哼:“那我醉仙居酒楼的损伤,那十几条人命,又如何处理?难道他们的命就那么贱吗?”
“王大人,你这些话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看你这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听到皇上两个字,王世林浑身打了个激灵,不过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除了上朝以外,几乎没碰面过,罗毅此话,咋一听是有理,但他知道,这是罗毅在吓唬他呢。
“嘿嘿。。。小侯爷言之有理,不过这些话,我也就是在这说说罢了,说出来当风吹过,再提起我可不认。”
王世林讪笑了两声,随后说了对房遗直案件的处理方法:“卑职以为,这案子还是交给刑部比较妥当,我只负责拿到口供,理清案子的来龙去脉,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
“好。”
王世林的胆小怕事,让罗毅很无奈,不过既然王世林这样说了,他也只能顺着答应。罗毅点头道:“房遗直、房遗则、钱九,这三人的口供非常重要,王大人还得多费些心。。。。”
说到这里,罗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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