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雅间内,二胖招呼房遗直和房遗则入座,笑道:“两位小公爷,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有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
两人的面色很不好,就跟吃了炸药似的,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二胖差点笑出声,喝了口茶道:“什么事啊?我可不知道,你们就直接说吧。”
房遗直冷言道:“小胖子,你装什么糊涂,当然是卖酒的事啊,我们花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就买了二百五十瓶水,你觉得合理吗?”
“不对吧,嘶。。。。”
二胖装着糊涂,吸气道:“我记得,我派人给你们送酒了啊,为了表示我之前的失误,我还给你们多送了一瓶,一共是二百五十一瓶。。。。”
房遗直面色一寒,摆手道:“行了,别说了,你跟罗毅就是一伙的,或者直接说,这就是罗毅的酒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又怎么了?”
二胖也是神色一垮。
罗毅已经说过了,现在想瞒也瞒不住,既然瞒不住,那就索性不瞒了。
“你!”
房遗直摆手道:“好,我不跟你吵,咱们谈正事。”
“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但前提是。。。再给我们准备二百五十瓶仙酒,我们要购买。”
“你是说,还要买酒?”
二胖忍不住发笑,打趣道:“你就不怕再买到井水啊?”
房遗则在旁暗自冷笑:“真当我傻啊,我就不会仔细的检查?”
房遗直也打定主意,以后要是再买酒,一定把每一瓶都打开来闻一闻,没有酒味,立即退货。
其实,再次买酒的主意,就是房遗则提出来的,俗话说,在哪跌倒的就在哪爬起来,既然损失了一千两百五十两银子,那就要赚起来,房家虽然有钱,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两人都想好了,古画的事先放到一边,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想办法去夺取。现在的首要大事,就是赚钱,趁着醉仙酒还没有完全上市,赶紧多买点存起来,等上市后,大赚一比,至少能弥补损失。
房遗直看向二胖,一字一顿道:“这一次,我会一瓶一瓶的检查,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可以,不过酒的价格。。。咱们还得谈谈。”
“价格?”
房遗直和房遗则不由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二胖,问道:“价格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五两银子一瓶,难道你想反悔?”
对于价格的事,二胖早已问过罗毅,上一次之所以给房遗直和房遗则这么便宜的酒价,不过是想让两人尽快买酒而已,如今,罗毅的事情办完了,那自然不能再按照原来的酒价出酒,否则,岂不太便宜了两人。
二胖道:“不是反悔,而是经过我们酒楼的再三考虑,酒的价格将提升到八两,这件事我以前就跟你们说过,你们不会忘了吧?”
倒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房遗直和房遗则都是同时一愣。
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二胖接茬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酒楼,将在腊月二十号重新开业,到时,各大酒楼的掌柜、豪绅富户都会来,你们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来,价格在那时候定,别人是多少,你们就是多少,如何?这算公平吧?”
一开口就是八两,让房遗直和房遗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卖酒啊,整个一抢钱的,照这么下去,谁喝的起?
本来五两的价格已经让他们很难接受了,要不是醉仙酒确实好喝,天下间独一份,他们才不会来,更不会冒这个险。
岂有此理,张口就是八两。。。
房遗直怒道:“不行,八两太多了,我不能接受,最多五两!”
房遗则在旁也连连点头,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更何况,这次两人是抱着赚钱的心态,既然要赚钱,那就要低价买,高价卖,否则还赚个屁。
二胖现在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掌柜,言谈举止间都非常的得体,尤其是跟房遗直这样的公子哥打交道,更是游刃有余。
二胖笑道:“那我建议你们,还是腊月二十号再来,对你们、对酒楼、对所有人都公平,都一个价。”
待二胖说完,房遗则毫不犹豫的起身,回道:“好,那咱们就二十号再见。”
“等等。。。。”
房遗直将房遗则拉了回去,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房遗则一惊,慎言道:“大哥,你不会真想花八两买吧?你可别吓我。。。。”
房遗直道:“我只是想再谈一谈,生意哪有一口价的道理。。。。”
“不!”
二胖很认真,一口回绝道:“小公爷,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你想现在购买,就是这个价,八两就是八两!”
房遗则也来了火气,起身道:“好,我就不信你能把醉仙酒以八两的价格销售出去!”
“大哥,别听他的,咱们走。”
房遗直比房遗则想的更深远些,他刚才做了一个假想,如果自己是那些各大酒楼的掌柜,会不会接受八两的价格?
或者说,如果知道醉仙居想以八两的价格卖酒,会不会联合起来打压?
答案是肯定的!
想一想,似那些酒楼的掌柜,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生意精,怎么会任由醉仙居摆布,即使想买醉仙酒,那也肯定会争取最大的利益,至少不会离谱到,花八两去买酒。
房遗直站起身,也点头道:“好,我也不信会有人花八两买酒,小胖子,咱们走着瞧,你能五两银子卖出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别忘了,现在在所有人眼里,醉仙酒的价格还只是一两。”
说完,房遗直整了整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去。
房遗则紧跟而上,对房遗直最后那句话表示赞同,在所有人看来,现在醉仙酒的价格还只是一两而已,别说卖八两了,五两都难。
房遗则坚信,此时的决策是正确的!
待两人走后,二胖紧追了上去,似乎是想叫住两人,但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开口。
本来,上一次罗毅给房遗直和房遗则的价格,就是三两,但因为当时他太贪心了,硬是将酒价提到了五两,如今,两人又上赶着送钱,本来可以大赚一笔的,但贪心的毛病总是改不了,让本来即将到手的钱财,又付之东流。
说实话,二胖还是有些舍不得,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舍不得这笔生意,吃不准二十号那天,到底能不能将酒价提升到五两或者更多,如果不能,那不就亏了吗。
在商言商,要是那样的话,今天的行为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第104章 批发醉仙酒(2)
经过长时间以来的修养,罗毅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丢弃一条拐杖也能独立行走,而且不用人扶着。
能好的这么快,当然跟那些名贵的药材脱离不了关系,三日一换,劲道十足;原本预测半年才能痊愈,现在才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罗府也忙碌了起来。
往年,罗府都会置办很多很多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置办一大批,但现在,似乎没有那个实力了,连新家具都置换不起。
对于贫民来说,过年就是吃一顿饱饭,和家人团聚,但似罗府这样的大家庭,不可能关起门来只吃一顿饱饭,逢年过节都会有串门的亲戚,世交好友。
总之一句话,万事都离不开钱!
得知罗府的困境,罗毅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将醉仙酒楼所有的收入都交给了家里,除去酒楼正常运转流动资金外,共一千八百两,全都拿了出来。
前段时间罗毅便说过,等过段时间,就给家里补贴几千两银子,当时罗夫人还不信,一笑置之,认为罗毅只是随便说说,逗他开心的。
可没想到,事到临头,罗毅真的拿出了钱,顿时间,罗夫人既惊又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惊的是,就醉仙居那个破酒楼,竟然能赚了一千八百两银子,而且还被罗毅这么轻易的拿出,可见酒楼还能赚钱。
而喜的是,有了这笔钱,罗府就再也不用愁了,可以坦然面对所有的亲朋好友,脱离困境。
如果罗夫人知道,这一千八百两银子只是开胃菜而已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等到醉仙酒二十号大卖,才是醉仙酒真正赚钱的日子。
家里忙活着买东西、置换新家具,而罗毅,心思却是放在了卖酒上,还有那神秘的古画。
古画的事太过蹊跷,罗毅先放到了一边,太过神秘的东西往往不是一朝一夕能弄的清楚的,有待时间的考验。
所以,首要大事还是卖酒,让醉仙酒成功上市,进行批量生产,才是正题。
醉仙居。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
上午,罗毅在第二楼的雅间,召开了第一次会议,答应接见所有有意向买酒的其他酒楼掌柜、豪绅富户的公子哥或者代表等等。
不过为了避嫌,罗毅任然没有抛头露面,而是将二胖推了出去,做为自己的替身。
虽然现在是醉仙居掌柜这件事在房遗直那里是瞒不住了,但在其他人眼里,还是比较神秘的,所以,罗毅还是准备瞒一下,推出二胖,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晌午,罗毅来到了第二楼的雅间内房,关注着雅间内的一切。
所谓的内房,就其实是第二楼的一间小屋子,可以看见雅间内的一切,因为雅间是敞开了的,不设间隔墙。
所有的人都陆续走上第二楼,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刘大、刘二、四狗子,都忙着参茶倒水,招呼客人。
来的人真是有点多,每一个都是气质非凡,身着华丽,一看就是身价高贵的人,还有些还带着保镖,不过被阻挡在了门外,只允许当事人进入。
除了北城北市各大酒楼的掌柜以外,还有很多富家子弟,甚至很多神秘的人,都蒙着面。。。
当然,身份曝光并且地位最高的,当然要属程亮、房遗直、房遗则,连秦怀玉、尉迟宝林都来了,两人也是对醉仙酒垂涎三尺。
而对于这些人,醉仙酒楼不问出生,也不问来历,只要是诚心买酒的,都全部迎了进去。
罗毅藏在内房内,关注着一切。
等了许久,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二胖挺着个大肚子,带着七八个保镖强势的进入到雅间,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直到这一刻,二胖似乎找到了当老大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极其的自信、随和。
二胖一出现,雅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分席落座。
身份高的、穿着好的,当然是坐在第一排,如秦怀玉、程亮、房遗直、房遗则等等;而那些神秘的、各大酒楼的掌柜,就依次退后。
看着所有人,二胖缓缓坐下,端起案桌上的茶樽喝了一口,朗声说道:“既然人都来了,那咱们就开始了。”
“筹划了这么久,醉仙酒总算可以批发,相信在坐的各位也都等着这一刻,我也在等着,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对于醉仙酒的价值,相信诸位都应该知道,自醉仙酒楼开张以来,就没有哪一天剩下过酒,都是在开门的同时,就被抢售一空,也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至好评。。。。”
二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夸赞醉仙酒如何如何好的,还有其价值,都是三天前罗毅手把手教他背诵,直到昨晚才全部背诵下来。
二胖做的很好,没有让罗毅失望。
当他完完整整的背诵下来时,罗毅在内房内不住的点头,面带微笑。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觉得,让二胖来学管理,真是来对了,总比一辈子待在小山沟里强。
不过,背诵是背诵下来了,但对于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雅间里坐着的几十号人似乎并不买账,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些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根本就不用二胖再次提及。相反,说的久了,反而让人有些心烦。
这不,二胖刚刚背诵完,房遗直便插嘴道:“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还是说重点吧,说价格,这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对啊,说价格。”
房遗则也随声附和道。
两人早就跟二胖打过交道,知道二胖要在今天提价,所以一针见血,直接了当的说中了主题。
然而,其他人并不知道提价的事,一听说要谈价格,都迷茫、疑惑了起来。
“价格?什么价格啊?不是说一两银子一瓶吗?”
“是啊,难道要提价了?”
“这。。。。”
。。。。。。
雅间内吵吵嚷嚷,都议论了起来,显然对提价这个事很难接受,跟之前的房遗直和房遗则一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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