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和陈老大等人撕破脸皮。既然陈老大和王进财被软禁了,那也就不用回庄园了,过几天癞皮就会赶过来。也好,就在这里来个大会战,把所有的问题解决掉吧。一想到追踪几个月的王进财就在这里,终于不像以前那样漫天撒网的寻觅了,刀疤和黄眉多少心安了一些。刀疤示意黄眉先不要打草惊蛇,在外面呆着,随时留意情况。
犯罪道路是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很难全身而退。王进财从经济犯到药盒子,是其一贯贪婪和放纵所致,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至于苏珊娜和他的感情,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谁知道呢?
第十九章2
一对男女激烈的喘息着,床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苏珊娜全身****的瘫倒在床上,王进财意犹未尽,还要爬上来继续折腾。苏珊娜推开他:“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王进财得意的看着她:“你不是以前总嫌弃我不够给力吗?怎么,我变厉害了,你怕了?”苏珊娜看着王进财:“老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不是你厉害,这是毒品的作用啊!老王,你陷得越来越深了。”雄姿英发的王进财一怔,立刻萎顿了下来。他沮丧的滚在一边,苦闷的用手砸着自己的头,抓着自己头顶稀疏的头发。苏珊娜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夜总会的羞涩和忐忑,也还记得他要给自己的父母买别墅的豪言壮语,记得他要让自己的企业成为省内第一、全国十强,记得他在市场不景气、资金困难时满脸愁云但依然为自己豪掷万金的豪迈,记得他最初募集资金时的矛盾纠结和以后的日渐贪婪,记得他东窗事发狼狈出逃前和自己的依依话别。她记得他曾严肃的告诉她他有三不做“不赌,不毒,不打女人”时,她还调侃他说:“人家好男人都是不抽烟不喝酒不赌不嫖不沾毒品,到你这里就缩水了,还把打女人这个恶劣行为当做道德标榜。”王进财搂着她哈哈大笑:“不抽烟不喝酒不****那与做和尚有什么区别?再说,我要是不嫖,能遇见你吗,我的好宝贝儿?”话犹在耳,人已全非。她叹口气,爬过来,抱住王进财,亲吻着他。王进财把头扎进她的怀里,抽泣起来:“娜娜,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我会戒掉的,我要回到以前。你相信我吗?”苏珊娜拍着他肥胖的后背:“我信,我信,从第一次见你我就信你了。你是我的男人,我从不怀疑你。”
小朝鲜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三条不仅阳奉阴违,都敢和自己对着干了。事情起于对王进财陈老大等人的处理上。早先他们谈过,按照小朝鲜的想法,先让王进财把钱投到大金山旅游公司,然后再让陈老大以陈家庄园以资产入股,继而再谋求荣和集团的继续注资。但三条认为他们只是控制了王进财和陈老二,对陈老大还没有完全控制,这种模式虽然合法,可操作起来耗时费力,而且需要层层审批,不说别的,就说陈家庄园入股的事儿,至少需要陈家三兄妹的同意和律师的认可,还要回应股东的质疑和媒体的关注。眼下王进财和陈老二在他们手里,再加上毒品,自然会听话。可一旦让他们回去,这几个老江湖无疑会立刻摆脱他们的控制,甚至会开展报复。最好的方法就是趁现在一鸟在手,逼他们将资金存入海外户头,一劳永逸。小朝鲜看着他:“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们也不傻,怎么可能会把资金存入我们海外的户头?”三条眯着眼睛,慢慢的说:“不听话,就让他们听话。”小朝鲜有些不高兴:“你这不是绑架吗?陈老三在外头,陈家兄弟的安危是她最关心的事,也是她没有报警的原因。如果把她逼上绝路,警察一来,我们立刻完蛋。”三条嘿嘿一笑。拿出烟给小朝鲜点上:“老大,现在警察来你也一样完蛋。”小朝鲜一愣:“你什么意思?”三条只是冷笑。小朝鲜不干了,指着三条的鼻子骂:“三条,别忘了你特么就是个小偷,是老子给你吃穿给你差事的,你就是一条狗,连狗都不如。我还活着,这里轮不到你做主。”三条脸色一变,随即控制住自己,低头不语。小朝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你别以为你干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外面那几个蠢货都是你的人吧?老丁也是你设法赶走的吧?王林也是你派二柄给做了的吧?你这么猴急的收拾王进财和陈大力,不是为了大金山旅游公司吧?”三条还是没有说话,紧紧的闭着眼睛,深呼吸。小朝鲜站起来:“我告诉你三条,我小朝鲜虽然贪财好色,但自认男人一个,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想牵着我的鼻子走?门都没有!”
他们吵闹声越来越大,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黑格格和伊莲娜跑到屋子门口,萨摩耶妞妞也从苏珊娜的脚边跑过去。王进财和陈老大正在商量对策,听到吵架的声音也是一怔:“这么快就分赃不均了?”胡晓丽默默的摆弄着自己的包,拿出来放进去,神情忐忑不安。
让小朝鲜意外的是,三条抬起头用一种嘲弄的表情看着他:“牵着你的鼻子走?你太高看自己了。”小朝鲜哈哈大笑:“三条,你以为你做那些事儿我不知道?告诉你,这里到处都有录音,到处都有监控,我还告诉你,我会每天把这些录音和监控传给我最可靠的一个朋友,如果哪天我没传了,就说明我出事了。这些资料马上就会被送到警察局。三条,你真的觉得我就这么信任你,就这么放手让你干?”三条阴测测的说:“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她?”他打开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摁下免提:“李老板想他的朋友了,让他说几句话。”一个惊惶的声音说:“嘎子,是我,狗蛋。对不起啊,嘎子,我也是没办法。”小朝鲜吃了一惊,颓然坐在椅子上。三条慢悠悠的说:“李老板,你也太天真了!我本来不想抛头露面,觉得躲在你后头垂帘听政挺好,你也挺听话。现在,我却不这么看了。当儿皇帝不听话的时候,留着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既然你已经妨碍到我的计划了,也好。”他拍了三下手,大门打开,十几个人揪着三四个人进来,摁住脑袋让他们跪在地下。小朝鲜一看,面如死灰,久久没有说话。三条微笑着说:“李老板,这几个就是你的亲信吧?你问问他们,他们现在听谁的?”几个人唯唯诺诺:“三哥饶命,三哥饶命。”三条一挥手:“行了,拉下去吧,带他们溜溜冰。”他走到小朝鲜的老板椅跟前,体贴的说:“哦,李老板,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其实也吸食****很久了。你真是玩的太嗨,都忘了我是多么够意思了。”小朝鲜这一次真的被吓着了:“什么?我一直不是在抽麻吗?”三条故作委屈的说:“李老板,你看现在演艺圈都流行吸食大麻,这些明星们都不差钱儿,大麻被他们炒的很离谱,没办法,只好让你退而求其次啦。不过你更喜欢飞冰,不是吗?哈哈哈。”他大笑着出门而去,留下小朝鲜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很多时候人都由于太自信而失败。掌控局面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当你认为手下很菜鸡的时候。古时候的昏君,往往并不是笨,而是太聪明,聪明的忘乎所以,觉的谁都是傻子。权臣当然不是傻子,他们只是故意表现的比较傻以降低威胁而已,一旦他们露出獠牙,这些昏君才发现大势已去,只能束手待毙。
第十九章3
二柄被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的熊猫弄的心里发毛。他看着低头忙碌不已的王林,满腹疑惑。为什么王林不把他送公安局去?把他软禁到这里,王林自己不也犯法了吗?他做警察多年,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一定是另有图谋。他想起之前听人说过,警察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罪犯送警局,而是会采用自己的手段处理。由于他们具有很强的反刑侦手段,再加上有些人脉,这些人多半会以自杀或意外死亡结案。自己对王林突施杀手,肯定遭到王林的记恨,把自己关到这里,多半是为了要弄死自己。被关了好几天了,只有前两天听到汽车和顶顶框框搬东西的声音,再就是陈老三来过,此外再没有声音了。这特么是个什么地方?看来王林是下定决心要弄死自己了。听说狗能闻得出死人的味道,这只狗是冲着这个来的吗?我的妈呀!
王林心里紧张的盘算陈老三的计划,正在决定要不要赌一把。突然他想起来今天是自己老婆的生日,时间过的真快,倏然之间已经结婚七年了。他拿起电话,拨通老婆的手机,却发现无人接听。看看这个个点儿,应该是在家没事的时候啊,他又试了试,关机了。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正在犹豫呢,二柄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三哥。他犹豫了一下,看到二柄正在看他,就把手机拿到他耳边,按下通话键。二柄一愣,电话里传出三条的声音:“你在哪呢?”二柄没说话,看着王林。三条又问了一句,看到没有回复,随即挂掉了电话。王林也没说话,把电话扔到一边,继续摆弄东西。熊猫看看他们,百无聊赖的趴在一边,瞪着眼睛看着二柄。
王林的电话响了,他以为是自己媳妇,拿起来才发现是陈老三:“你老家是不是安和县韩林的?”王林一怔:“是啊。怎么了?”陈老三的声音有些低沉:“小朝鲜的车正从那边回来。”王林啊了一声,突然明白了什么。陈老三似乎知道王林的心思:“你别着急,我派人去拦截了。”王林顿了一下:“好的,谢谢你。按原计划进行。”二柄看看不动声色的王林,心中窃喜。王林把他转移到隔壁屋子,屋子里空空如也,一根木柱子顶住快要塌下来的房顶,旁边有一口破了缸沿的水缸。王林把他拴在柱子上,锁上门,带上熊猫出去了。二柄仔细的倾听着什么。
苏珊娜和王进财折腾够了后,相拥着睡着了。一只小白狗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溜了出去。它来到一只黑色狼狗前面,卧下来,和黑狗亲昵的打斗着。它们正是陈家的伊莲娜和布莱克。布莱克问它:“你听到什么了?”伊莲娜点点头:“这事儿非常重要,你把刀疤、大黑还有那只猫叫来。”布莱克转身走了。松狮走过来,冷冷的看着伊莲娜:“你们在商量什么?”伊莲娜没理它。松狮继续说:“以前在陈家庄园,你们不服管教,那是你们家。但现在,在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最好小心点儿。”伊莲娜感到又生气又好笑:“我们做什么事,好需要向您汇报吗?”松狮脸一板:“当然!我是这里的王。”伊莲娜冷笑一声转身要走,被松狮拦住:“你们在干什么?”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最好放开它。”松狮一回头,看到刀疤和大黑、布莱克站在后面怒目而视。松狮不甘示弱,招呼自己的兄弟们过来,呼啦啦围上来十几条狗。几个在院子里打牌的汉子看到这场面惊讶不已:“哎呀,快看,狗也打架呢!”他们丢掉手里的牌,伸长脖子看着。
松狮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打手们,对刀疤说:“就凭你们三个?”刀疤对大黑和布莱克说:“它老这样?”布莱克对刀疤说:“松狮最爱干的事就是欺行霸市。以前黄眉和癞皮在的时候,癞皮收拾过它。”刀疤点点头:“好,那就再收拾一顿。”围观的人群里,杂毛看出门道来了:“哎哎哎,看着没,狗打群架,还做战前动员呢!”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没准是战术布置!”“也可能是立遗嘱呢!”“听说这松狮是这里的狗王,难道这是要弑君夺位?”“开始了!都别说了!”
没有任何准备动作,刀疤刷的蹿到松狮跟前,对着松狮的脖子就是一口。松狮没想到刀疤这么快,全力躲闪,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侧颈还是被刀疤一口下去连毛带皮扯下一块来。杂毛惊叫一声:“我擦,这狗好猛啊!”几只跟着松狮来的狗要上来群殴刀疤,却被大黑左冲右突又咬又抓弄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几下子被咬的落荒而逃,远远的撂嘴子:“你等着,你等着!我们咬死你!”挨着杂毛的大胖脸惊叹一声:“这货是赵子龙啊,七进七出!”大黑处理完自己的敌人,转身过来帮布莱克。和布莱克对阵的几只狗见到大黑来吓得掉头就跑,加入到远处的撂嘴子阵营,发起对松狮进行“强有力的声援”。但松狮已经听不到这些了,眼前的局势让他无力它顾。刀疤嗖的扑出咬住松狮的前腿,松狮刚要反咬,屁股却被大黑摁住,布莱克则扑上来咬住脖子,和松狮嘴对嘴的缠斗起来。它们本没有要伤松狮的意思,想着摁住制服拉倒,不料松狮毫无悔意,刀疤它们也不再客气,三条狗一起发力,松狮终于扛不住了开始求饶。刀疤们这才松口,松狮一身是伤灰溜溜的跑到一边去。嘴子大军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