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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就这样连连地持续着,明伟不回家已经几个星期了。小红越看老太太心里就越烦,但她拿不出那笔钱,也不想拿出那笔钱。老太太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是回不了家的。在这几个星期里,她明显又瘦了很多。毫不夸张地说,她成了一片枯黄的树叶,已经没有多少营养了,一阵轻微的风就能将她刮上天。
老太太每天要上两次班,早上不到六点就会起床去搞卫生。两个小时后再回来做饭,等到女儿起床以后好吃。没有小孩子的叼扰,她也显得清闲了许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发现她对现在的生活并不习惯。她早已没了发脾气时的那份威风。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只安静地养着伤口。小红同样不会给她也脸色,明伟偶尔回来一次,一看见老太太,便又走了。
看着他们这样,老太太眼里经常贮着晶莹的泪花。旁边的人都替她叹气,可没人能帮她。她一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寂寞地承受着女儿与女婿带给她的压力。
自从儿子死后,老太太就很少笑。她说从那一刻起,自己的生命就已经失去了色彩。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靠不住。事实也在对她说,生活确实如此。小红只会把她当成是累赘或者是一项负担,而明伟确切地说,聚了小红以后,老太太就完全成为了外人。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明伟回来的次数多了一些,小红也会对老太太少少地说几句话了。虽然别扭,但毕竟在改变。小孩子又回到了老太太的怀里,露出了甜蜜的笑。老太太回家的事儿也没有再提,小红只是说,你要是想回去,我们还是会送你的。老太太不置可否,她只是搂着小孙子,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
明伟也想让老太太回去,可最后一想要是老太太回去了,这小孩还得找人来看,无缘无故又会多了一笔开销。不划算。况且老太太的钱他就根本没有要还的念头。虽然那丝讨厌还没有散去,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他们每个人都明白,有一个疙瘩深藏在他们心中,解都解不开。
每天都带一大包塑料回家的老太太依然忙碌着,她的吵闹并没有使她的生活好一点。反而她有了一种危机感。当着她的人就说,什么东西还是自己的实在。要是那一天人真的转不动了,至少还可以用小钱换点同情。小红除了上班,就是对着电视,只要老太太在,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小孩甩过去。夫妻两人要改变伙食,要出去玩玩,也还像以前一样会瞒着老太太。而且还会瞒得更隐秘了些。
明伟每天上麻将馆,以前老太太会说一说,可现在,老太太就当没看见。就是看见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明伟就会对她说,没事儿,玩点儿小的,闲着也是闲着。老太太在背后就会咕哝,还玩得小,你的一把牌可以输掉我一个月。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她只有带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继续着自己的忙碌。
以后地怎样呢?老太太说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她不会再吵了。
有时候,顽皮的小孙子霸道起来时。老太太也会由心里冒出一些欣喜,她想要是自己的女儿老了以后,会不会也像自己现在这样呢?唉!她的心底更多的还是悲哀,她说,是自己的命苦,又怎么能怨别人呢。可是,大家都知道,这难道真是命吗?
老处男………老罗(小小说)
老罗是四川人,今年有四十多岁。性格比较内向,经常剃个大光头,只是他对他的身高总是不能满意,感觉总比别人矮一等。因为小时候家里农田,他经常自嘲说:";小时候我缺营养,长大了生活好了,就缺爱情。";老罗现在还是单身一人。我们都戏称他为";老处男。";他也不生气。
春节过后,老罗和他的老乡们到了深圳。帮老乡照看工地,每个月工资虽然不高,可也落得个逍遥自在。比老家还是好多了。这天,几个工友在报纸上,看见了一由征婚启示:小娇,35岁,离异,有一小孩,寻找一位关心体贴我的人士为夫,才貌不限,诚实即可。有意请拔打电话########联系。
我们就戏称老罗说:";老罗,你不是处男吗?现在你有机会破处啦!你看看,这儿有一个保证适合你。";说着把报纸递给了老罗。老罗接过报纸拿去一看,满不在乎地道:";我都不急,你急个鸟,现在这种征婚启示听说大都是骗钱的。不信你自己去试一试。";";我是想去试一试,可万一成功了,我家里那位咋办?你不一样嘛,至今单身一人,你想你以后靠谁呢,这个女的又年轻,还有一个孩子。而且她要求也不高,多么适合你啊!难道你就真的不打算去试一下?说话的是老罗家乡的亲戚,叫刘二。
听刘二这么一说,老罗还真有一点儿动摇了。他一想到刘二说得有道理啊!自己都这么大了,以后的日子完全还没有着落呢。不如去试一下,成与不成,反正是我说了算。可转念又一想,万一是骗钱的咋办呢?于是对刘二说:";说得很轻松,可万一她是干这一行的,咋办?";";放心吧,钱在你的身上,你不给她,她会硬抢你的不成?就这么办,给她打个电话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老罗一想也行,打个电话先问一问情况再说。
电话一拔就通了,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喂,请问你找谁啊?";老罗反而晃知说什么好了,傻傻地拿着话筒,半天放不出一个字来。还是刘二眼疾手快,忙对着话筒说:";你是娇小姐吗?听说你要交朋友,是这么一回事吧?";
";对啊!请问你。。。。。;是不是诚心的,不诚心的话就不要打扰我。";话筒里的声音好像有了一些精神。
刘二在旁边直催老罗说话,老罗清了清喉咙,方才挤出话来:";肯定是诚心的,真的是诚心的,你,你吃饭了吗?";半天就挤出这么一句。刘二把刚喝进去的茶水都喷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谢谢,我刚刚吃过饭,你呢?";反将一军,老罗咧嘴一笑:";也谢谢你,我刚吃了。如果人真的有意,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怎么样?";总算找到一点感觉了。
";好啊!不如就在今生有约酒巴,好吗?";
";酒巴?那是年轻人去的地方,不如找个餐厅啊,什么样的地方还可以。";老罗的话已随着时间逐渐多了起来。最后他们约定两天后在巴山坊里面见面。看着老罗喜滋滋的样子,大伙儿都取笑他,老罗,你真行,头一次打电话就聊了十几分钟。这次肯定有戏罗。老罗也不理他们,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去了。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看老罗今天的打扮,西装领带,穿得笔笔直直,皮鞋也擦得和他的头一样闪闪发光。不由大家都对他竖起了大拇哥,还行,像个小老板的模样。老罗美滋滋地去扑约了。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老罗才回去。瞧他的那个乐哟!真的不用说,一定能成。他的老乡便七嘴八舌地问开了,人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那个小孩一起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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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刘二好,搬了一张椅子,让老罗坐着慢慢讲。你看他老罗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悠悠地说:";我到了那个叫巴山坊的餐厅门前一看,还真大,我想里面消费可能很高,于是便去银行取了二千块钱。";";那么多?";旁边有人开始惊叫了。";别插嘴,听我继续说。我一踏进餐厅的门啊,便看见一个位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女的,一个孩子。那女的长得不用说,根本就不像是35岁的人。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也好,身材也好。";";老罗啊,你真的交上桃花运了,遇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娘子。早知道,我该去了。";刘二在旁边忍不住地嘀咕道。
一听到这些,老罗非常地得意。";哪你一共花了多少钱?";旁边又有人问他。大家也都静了下来,听他讲。";我呀,今天晚上一分钱也没有花。'说着便拿出一叠子钱来一扬,回房去了。
从这以后,老罗天天脸上都带着笑容,有时还会哼上一曲。他也三天二头地往外跑,大家想他准是又去约会了。便也不再问他。这天,两个月过去了,老罗突然对刘二说:";刘二,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你干什么?平白好好的借什么钱啊?";刘二一听,有些疑问。
";你到底是借还是不借,不借就算了。";老罗转身就准备离开。刘二赶紧拦住他:";借,借,你是我的老哥子,我怎么能不借呢?不过没有多少。";说完便进屋拿来了一千块钱给老罗。老罗接过钱急急忙忙地走了。刘二心里纳闷啊,他一个人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况且他也有不少的积蓄啊!不行,得问问去。便飞快地追了上去,对老罗说:";我说哥子,你到底拿钱去干嘛?说不定我还会帮你一把。";老罗犹豫了一下,便叹气道:";小娇的妈病了,听说正在医院里住院呢。她现在一时手头紧,所以让我想想办法。这不,我的那点钱都掂上了,今天她又打电话给我,说医院又催了,所以我就跑到你这儿来了。";
刘二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你们认识才两个月,你就把你的全部家产都抵上去了,你看见她妈妈了吗?";这时,老罗突然也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不过他转念又想,她不会骗我吧,看她说得很可怜的。";不如这样吧,你打电话让她今天晚上到我们住处来拿钱,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你看怎么样?";";也好。";老罗便打电话找小娇去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可小娇一直没有来。老罗左等右等都跑出去看过几遍,可就是没有动静,结果这天晚上小娇没有来。第二天老罗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里便传出:你拔打的号码暂停使用,请察证再拔。电话联系不上了,老罗现在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和刘二赶紧赶到了小娇的出租屋。一打听,小娇在咋天正好搬走了。";完了";。老罗双腿跪地,大声喊道,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骗我。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楼梯间的回音。
虽然老罗后来也报了警,因为老罗并不知道小娇的真实姓名。所以一直也没有找到,现在我们还是习惯性地叫老罗为";老处男";。
两只小狗(小小说)
濛濛的细雨中有两只小狗,它们看起来都很年轻。我敢保证,它们一定是一对情侣。因这它们总是那样的缠绵。其中的一只小狗是黑色的,在濛濛的细雨中,它也总是行走在前面。值得一提的是,它也总是能选择雨滴稀疏的地方,这些地方都会被树枝给挡住了。而另外的一只却有着美丽的花衣,像一位娇贵的公主。
但是,它们并不富有,因为它们没有主人。它们现在是一对流浪的情侣。黑衣的绅士不得不去路边寻找一些野食。它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滚动。这是惭愧的雨滴,还是幸福的泪花?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在濛濛的细雨中看到了两条已显邋遢的小狗。本来它们是可以生活得很舒爽的,也许本来也就是。可是,它们跑了出来, 抑或是还有更加精彩的故事。
这又使我想起了一个幻想中而没有实现的故事。一个男孩喜欢一个女孩子,这个男孩子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优越的家庭。他唯一拥有的,只有一颗真诚的心。他很喜欢那位女孩,女孩也喜欢他。在平常里他们会开玩笑说,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夫妻。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也还可以做几世的。但是,玩笑过后,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改变什么。
直到有一天,女孩对男孩说,我要结婚了。男孩表面上很高兴,他用出了最兴奋的笑脸祝福了她,也祝福了那位未来的他。只是在他的心里,男孩知道,他的心真的痛了。那一晚上,他没有入眠。因为在开玩笑中,他对女孩说,要是我离开这座城市,你愿意跟着我吗?女孩没有一点儿的犹豫说,当然,你到那儿,我也就会跟到那儿,只要你愿意。
那一晚上,男孩一直睁着眼。他在想一个浪漫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也就是他自己。他想到了很远,也想到了最甜蜜的部分。想到了俩人的幸福生活。一个夜晚也就这样地溜走了,很缓慢也很快。只是天亮了以后,他发现除了自己的眼圈深陷了以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