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听了甚喜,但又想到人身的自己怎么逃呀,看的出白衣少女在这里也是行事艰难。
“匠属岩丰跪见小主。”一个恭敬的男音传来。
“岩丰,本宫这个鹿奴的锁靴有些粗糙,你是兵房巧匠,可愿专为本宫赶制两双精美的?”
“匠属愿意。”
“好,本宫也没什么赏你,你量度时允你放开一些。”
“匠属谢小主恩赏。”那个男音有点激动的恭说着。
“洞己好了,快走,直接向前,一直到洞就钻进去。”林风龟身听到了白衣少女的指令,他忙龟眼半睁,四足用力撑体向前爬去。
“岩丰,你该先做正事吧,现在就向上伸手,看你把本宫的鹿奴吓的。”
“是是,匠属知罪。”
林风龟身忽的一滞,内心忽的猜想白衣少女是不是带小雪来了,他的心忽然极其生堵,很想抬头回首看一下。
“走呀。”蚊呐女音再次催促,林风忽觉有一股柔力拂来,龟身如上了冰一样向前冲滑,一直滑擦过了许多材料。
咦?林风的速行不可能无声,还是惊动了一个女人,但很快白衣少女道:“怎么啦?有别的匠工在吗?”
“不是的,可能是材料没堆稳,滑落了。”女人忙恭敬解释着。
“看你吓的,本宫知道是材料掉了,你不要大惊小怪。”白衣少女娇声说着。
“是属下失礼了。”女人陪着小心自责。
而此时林风被那股柔力一直托推到了墙边,眼看前面有堆土包,它龟身忽的滑个掉头,接着龟体后身一沉己滑入了地下。
“闭眼,真是笨,非要本宫托你。”蚊呐女音嗔怪着。
林风听了苦涩不己,龟舍是他想择的吗?他好象听过择龟舍是为了天魂易于融魄,只是易于融魄而择龟舍,为什么月和氏的人不多考虑战力,那怕弄只狼身也好呀,弄个龟身又笨又不擅长攻击,苦涩中土己泼压而下,他只好转入了龟息灵舍状态。
龟舍暂时获救隐藏了,林风的本尊也早己苏醒,不过他苏醒后出离的愤怒,他竟被一个女人趴在身上厮磨,看清情形后更是郁闷恼怒,那女人倒是不丑,应是一个艳丽美女。
他双手双足被扣锁在四角,人四肢大张的仰面朝天,那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趴在他身上扭摩轻吟。
“喂,你有完没完。”林风和声问道。
他虽然愤怒,但理智告诉他不宜出恶语,现在的他是板上的鱼,这女人怎么修理他都是可能的,万一这女人一恼而虐他小弟,他可不想成了太监。
“什么有完没完,到了本令这里,你就得乖乖的。”女人坐起身嚣张的娇说着。
林风真正看清了她的容貌,鹅蛋脸儿,弯眉杏眼,体态丰腴细白,是个很美的成熟妇人,只是如此的压摩着他,这么的如饥似渴,似乎很缺男人爱似的?
“本令?你是什么令?”林风和声问道,见女人生的不错,他的怒气立刻去了许多。
“你管我是什么令,吃药。”女人没好气的说着,扭身下去了,很快端来一碗黑汁。
女人伸出白皙左手托起林风的头,送碗到嘴处,柔声道:“慢点喝。”
“这是什么?”林风闻到一股苦杏味,皱眉问询。
“喝吧,这是调养血脉的药,你是个有仙骨灵根的人,现在体内百脉俱伤,是跟人耍横来的吧,我看你活不长了。”女人柔声说着。
林风心一震,女人之言道中了要害,他皱眉道:“我活不长了你还喂我喝药。”
女人一笑,柔声道:“人吗,能多活一时是一时,这药能为你平痛续命的。”
女人这么一说林风更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人鹅蛋脸一沉:“喝不喝,不喝本令剪了你下面。”
林风脸一僵,药碗一碰嘴他不敢不从的张开了口,药味入口辛苦,但入腹后暖洋洋的,过了一会儿体内痛楚渐渐稍减。
真是止痛的药!林风扭头和声道:“多谢。”
“这才乖吗。”女人嫣然笑了,一只细白右手摸上了林风胸口轻抚。
林风很不自在,有种被骚扰的窘迫,忍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会看吗?”女人柔笑反问。
第三十二章 无赖的求生
林风一愣,转头游目四顾起来。见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四方厢阁,阁中有精美桌椅,箱柜,还有一架似琴的乐器,他身下躺的是一张淡紫雕花绣床,散放着淡淡幽香。
“这是你的居屋吧。”林风轻声道。
“这里是我主人的。”女人柔声说着。
“主人?你主人是谁?”林风诧异问道。
“你是我主人带回来的,你会不知道?”女人轻笑反问道。
林风一愣恍然,脱口道:“你主人是小柔。”
“你知道呀,不过你别乱喊的,我主人是内府女卫,地位比军中的旗令还尊崇,你直呼小柔可不行,要尊称柔卫令,否则要挨打的。”女人柔声善意的提醒道。
林风看了女人一眼,心道没少挨打了。心里觉得这女人心地柔善,只是似乎有些天真直白。
“你是什么名字?”林风和声问道。
“主人唤我玉奴。”女人毫不顾忌的说了。
林风点点头,和声道:“你在这里很久了吧?”
“也不久的,跟了柔主人有两年多了。”女人柔声说着。
“你跟过很多主人吗?”林风和声问道。
女人点头道:“从小到现在有过十三位主人,我以前是很金贵的鹿奴,曾是伯陵王后的宫人,后来我被礼送了,之后又经了很多主人,后来的主人多数只是当我是母奴,种孕怀胎,我生下了小奴就会被卖掉,一直到现在我己生过两男五女七个小奴,只是到了柔主人这里,柔主人一直不找男人为我种孕。柔主人待我非常好的,我只有为她生一个仙骨小奴做为报答。”
林风听了浑身汗毛生怵,他忽然明白了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对他好,敢情是想要他做个配种的男人,天哪,老子再色也不能做个‘种奴’啊,死也不能,老子做奴隶大不了一死,岂能留下子孙世代受人奴役。
“你怎么了,身体又颤又凉的。”女人手抚林风关切的问道。
林风扭头看向女人,只觉得那张柔和关切的鹅蛋脸比魔鬼还要可怕,他一转头闭目不理了,心里咬牙下了决断,只要这女人勾引他受不住,就立刻咬舌自杀。
“你怎么了?伤势恶化了?”女人依旧关切问道。
林风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睁眼冷道:“你不想那些孩子吗?”
“想呀,不过他们都会过的很好的,我的七个小奴有五个有仙骨灵根,他们会被富贵人家善待的,比如内府女卫,有六成是仙骨鹿奴所生,她们地位尊崇,富贵不愁。就是我的一个凡骨男奴也会被主人家教以武修之道,不愁富贵的。”女人神态安然的叙说着。
林风心内一片怵寒,他是明白了这女人就是当自己是一条优良名犬了,为主人生育优良的小犬成了她自认为光荣的职责,他与这女人根本没法达成同人交流。
“你说内府女卫是鹿奴所生,那她们岂不是奴隶了?”林风转向别的问题提问。
“当然是奴隶了,可是奴隶也是分贵贱高低的,富贵王族家的奴隶有五道之分,顶道家奴比官吏的地位还尊崇,末道的就不行了,对了,你是驮奴,应该就是末道的。”女人轻笑说着。
林风大汗,苦笑道:“我记得还有半奴的。”
女人点头道:“是有半奴,平民之家的男女可以卖身为半奴,但是半奴只在中下户籍常见,奴隶少的贵族只能招买了半奴做事,而且半奴的地位也是取决于主人的肯定,并不是一定高过奴隶的,就象柔主人是府主的奴隶,但因地位高反而可以买个半奴服侍。”
林风点点头,随口道:“你是女奴隶,即然有你服侍,她还买半奴做什么?”
女人柔声道:“当然要买半奴了,半奴是有户籍的平民,可以自由在外办事,而奴隶若没有户籍之人认领就出去,一定会被城卫抓去的。”
林风讶道:“你是说你的主人若是没有买的半奴认领,出去外面就会被抓。”
女人点头道:“应该是的,不过柔主人可不会与庆儿出去,柔主人只会与府主身边的宫人出去办事。”
林风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个柔主人事实上是月和泰池的私财,只能忠心的依赖月和泰池,虽然是奴隶,却是因了主人的地位尊崇而随之尊崇,地位远高过了平民卖身的半奴。
“玉奴,他醒了吗?”一个黑衣女走了进来,语气有点急切的说着。
“主人,他醒了,只是伤势很重的。”玉奴让开身恭敬说着。
“伤势很重,不会吧。”黑衣女走到床前,一双杏眼诧异的扫看林风。
林风赤身裸体己是被看惯了,他眼睛仰视正看见柔主人的脸儿,一眼之下却是一怔,柔主人的容貌竟然很象那个玉奴,都是鹅蛋脸儿,弯眉杏眼的美女。
“怎会这样?他的内脉伤的好重?”柔主人玉手按在林风腹上,透入了一股气息察看,看后惊诧的失声说着。
“当然是你打的。”林风知道不妙了,立刻耍赖的出言就咬。
“你胡说,本令什么时候用灵力重击你了?”柔主人美靥惊变急说。
“我说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林风却是咬牙追赖上了。
“你说是本令打的,能有人信吗?”柔主人却是很快冷静了,杏眼盯了吴风,娇声讽言反驳。
“什么信不信?山洞里那两个黑衣女应该有罪吗?还不是被押去什么宫主那里做了鹿奴,我若死咬说是你打的,只要我一死,月和泰池不迁怒你才怪。”林风忙咬出前事威胁道。
柔主人一愣,随即冷笑道:“本令明白了,你这伤不对,是怕本令上禀吧。”
林风一挑眉,恼道:“这伤是那个五兄打的,我偏说是你打的,不行吗?”
柔主人一愣,略一思索忽面现惊色,一指林风骇声道:“你,五府主的死与你有关吧。”
林风已豁出去了,但一看柔主人的惊容忽灵机一动,他头一躺,冷笑道:“你还真是聪慧女人,不错,是我杀了那个五兄,怎么的?你要上禀吗?好呀,月和泰池知道了肯定会悔怒至极,是他安排我入的洞,那个五兄的父母若是知道了是月和泰池的错误,而使得五兄丧了命,我想月和泰池一定会麻烦上身了。最终他会怎么做,我,肯定会死了,你呢?会被留下吗?”
“你,。。。。。。。。。。”柔主人娇靥惊变的见了惶乱,玉手指着林风一时哑了口。
“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我的命己是活不久了,少几天也不算什么。你这里不错,我先住几天,什么时候月和泰池找我了,你再交我出去,你放心,我走了之后绝不会咬你了。”林风神态悠然的说着,语意含了胁迫。
“不行,你是要被药房接收的,本令无权久留你。”听了恐吓和胁迫,柔主人却厉颜回绝。
“什么无权久留,我要休养,只留十日就成。”林风毫不迟疑的直接开了价。
“不行。”。。。。。。。“本令只能容你。。。。。。。三天。”柔主人犹豫迟疑中,惶乱的让了一步。
“三天?好,不过孤要你夜夜同床服侍。”林风忙咬住话尾又提了条件。
“你,。。。。。。。。。”柔主人立时娇靥转了寒厉,一双杏眼刀子似的盯了林风。
“你放心,孤还是守阁之身,不会让你入侍的,孤以前抱着女官睡惯了,三天的机会不多,孤要彻底的放松一下身心。如果你不愿,我们不必说了。”林风很强硬的悠然又说。
柔主人的杏眼凌厉的盯杀了林风好一会儿,猛的一转身走了,林风暗暗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过了关,他的一番耍赖,只是情急之下,为了夺争一些生的希望。
“你是王族?”玉奴在身边紧张的柔声说着。
林风扭头淡笑道:“不是,孤是天孙皇质子。”
“你是皇子呀。”玉奴柔声轻语。
“是皇子,你还想要种吗?”吴风冷言道。
玉奴立刻摇摇头,柔声道:“小奴不配的。”
林风一皱眉,和声道:“你想要孤也不能给你的。”
玉奴点头道:“小奴明白的,小奴这身子是不能污了皇种的。”
林风心一震,忽有种难言的愧堵,他怔了好一会儿,忽和声道:“玉奴,孤不是怕你污了皇种,而是孤宁可死了,也不想自己的子孙流落异国成为奴隶。”
玉奴伸手玉手摸了林风手臂,点头道:“小奴明白的,不会冒犯您的。”
林风扭头看向她,看到一双噙着泪光的美目,他下意识的动下手想去抚慰,可惜却是伸不出。
“玉奴,你信我吗?”过了一会儿,林风忽柔声问道。
玉奴一愣看着林风,忽点点头。
林风笑了,和声道:“玉奴,孤是皇子,若是能活到十九岁就能加冠封王,可惜我活不到了。”
玉奴没言语,只是玉手伸到了他胸口上。
沉默了一会儿,林风又和声道:“玉奴,孤给你个希望,也是给孤自己一个希望,如果孤能活下去封了王,会想办法接你去的,那时孤给你下种,让你生下孤的孩子,生的最好是小王女,孤会封她。。。。。。。封她含玉宫主,或是府主,让你与孩子再不分开。”
“皇子,小奴受不起的。”玉奴小声泣说,抚胸的玉手轻轻成了玉拳。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