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恬熙,求你救救我吧!”
“气糊涂了?”恬熙重复了一遍,随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薇薇,继续追问道:“这一次是气糊涂了,那上一次呢?几乎害了我性命,害我流产,又是为了什麽怨恨呢?”
薇薇身体像被抽了一鞭样弹了一下,她抬头畏罪的看著恬熙,张嘴想要说,可努力了几次却无法说出一条完整的句子,身体已经抖得筛糠一样,连抬头看恬熙的勇气都没有。
恬熙静静地看著她,眼里仿佛碎冰崩裂,化成一团郁结的悲哀。他闭了闭眼,身体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也不想再看薇薇了,他说道:“我已经求了陛下开恩,至少能保住你一条命。”
薇薇抬头,绝处逢生的喜悦让她双眼重新焕发了光彩,她掩饰不住欢喜的问:“真的?”恬熙淡淡的继续说:“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离这两百里外有个皇家尼寺,你去那剃度出家吧!”
薇薇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了,过了一会她开始急促的抽喘,一次急过一次,最後终於撑不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11鲜币)第八十章
众人大惊,恬熙猛然抬头悲鸣一声:“陛下,不~”那侍卫们更是慌了手脚,为首的宋鸿斌更是忙开口道:“陛下, 这?????”武帝粗暴的打断了他,厉声道:“怎麽,难道你们要抗命吗?宋鸿斌,就从你开始。狠狠的操他,做给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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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鸿斌无奈,半跪下来,将恬熙扶起。恬熙脸色苍白,双眸含泪,身体不停地颤抖的看著他,神色满是惶恐。宋鸿斌心里顿时柔软了一块,他半是内疚半温柔的对恬熙说:“得罪了,娘娘!”随後将恬熙抱起,转身回到了自己同伴之间。看到了他们半是紧张半是激动雀跃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一阵难受。
轻雯早就预知到不妙,从武帝开始发狂时便要想法避过眼前的劫难。可她只是一介小小女官,那里有办法?这时候,突然身边的薄桃轻轻的将她拉了一把,然後低声说:“你在这里看著,我去请救兵!”轻雯不解,只见薄桃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後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武帝跟恬熙身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轻雯诧异的看著她的举动,但是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薄桃去了许久也不见一点动静。轻雯只能看著那群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包围了她的娘娘,看著他们用肮脏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看著他们将他双腿拉开,然後其中一人置身於他双腿之间,娘娘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她几乎也要绝望的喊了出来。
武帝亢奋的看著恬熙的身体被人侮辱亵玩,呼吸声越发的急促。眼看著其中一人露出狰狞男根,眼看就要抵住恬熙那粉色的媚||穴入口,他甚至激动得痴笑起来。就在这时刻,外面匆匆进来一人,喊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武帝被打扰了兴致,烦躁道:“不见,不是已经命他监国,诸事自己裁夺吗?还有什麽事拿来烦朕?”说著就要命侍卫们继续。可那侍从诺诺的说:“太子殿下说此事万分紧急,已经关系我大魏的安慰与陛下您。他必须要面见您。”
话说到这个地步,武帝再怎麽无心国事也不能坐视不理。他只好命侍卫们停止退下。然後看看恬熙,终於命轻雯她们带著他回避。然後才命严炅进来。
轻雯忙将恬熙扶下去,为他整好衣衫。随後躲到一处暖阁,满怀怜惜的温柔宽慰一直呆若木鸡的恬熙道:“娘娘别怕,已经没事了。”她连说了好几次,恬熙才终於有了反应。他迟钝的转过头来,呆滞的双眼终於有了些反应。他看著轻雯,声若蚊呐的喊了声:“轻雯?”轻雯忙答应著说:“奴婢在呢。”恬熙一直呆呆看著她,突然爆发的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轻雯手足无措,唯有抱紧他,轻轻的拍击著他的脊背。就像自己幼年哭泣时,自己母亲常对自己做的一样。轻轻的哄道:“娘娘不哭,有奴婢在呢!”
另一方面,严炅对武帝说道:“儿臣已经查明,您那日所骑的马匹被人弄了手脚。儿臣审讯了那日负责的人,知道指使之人乃是敖坤一党的余孽,这是他的供词,请父皇过目。”武帝一听,立刻激动起来。连口喊道:“快递过来,快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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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忙将一份文书呈上,武帝展开只匆匆阅览了一遍,便狂暴的怒吼一声,将文书撕得粉碎。朝著众人大吼道:“他们竟敢,他们竟敢如此?”满是鸦雀无声,严炅仍旧冷静的说:“儿臣还发现,敖坤与塞外蛮族一直有勾结。这一次的事,也是蛮族资助他们偷偷潜回京城,收买了御马监专人所致。”
武帝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说,朕只想知道那帮逆贼现在在哪里?”严炅镇定的回答:“事发之前他们便离开了京城,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儿臣已经命人以形绘图,传召各处关卡,命他们严加盘查,誓要抓住他们。请父皇放心。”武帝听了他的话,仍旧不能心平气和下来。他咬牙切齿的喃喃道:“一定要抓住他们,一定要活捉他们。朕定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还在站在这里做什麽,快去查啊!”严炅答应著,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後退下了。
从武帝宫中走出好远,突然从路边出现一人拦住严炅的去路。薄桃跪在路边恭敬的喊了声:“殿下!”严炅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问道:“他怎麽样了?”薄桃回答道:“受惊不清,刚刚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好多了。”严炅点点头,说道:“好好回去伺候著,若还有事,一定要及时来报。”薄桃答应著去了,严炅看著她去的方向。低声说了声:“好好为了我撑住啊,青丘恬熙!”
而痛哭一场的恬熙,再一次出现在武帝面前。凄然的对他说:“陛下可知道今日您的所作所为,对您的儿子会是多大的伤害吗?”武帝已从开始的亢奋疯狂中清醒过来,闻言静默不语。恬熙双眸噙著泪花继续坚定不移的说道:“若您再来一次,恬熙只有死在您面前!”
武帝从头至尾都是沈默,只是下午便命赏赐了大批的奇珍异宝,以及各色贡缎给承欢殿。连京郊的青丘族驻地,也被送去了大量财物。自此以後,在恬熙面前,他便收敛的多了。
可那一天的事却已经成了一个噩梦的开头。武帝虽然能勉强对恬熙以礼相待了,可他的心智已经扭曲。他变得酷爱观赏此种淫邪之事。出身名门,个个身强体壮的御前侍卫们成了他的帮凶。武帝可以就凭一时兴起,便随意指出一名宫女甚至太监,命侍卫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残暴的奸淫蹂躏,看著那无助的人在暴力践踏下痛苦的呻吟,他的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畸形快感,这种时候他的精神总能处於极度亢奋。
恬熙对此深恶痛绝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尽力保住每一名可怜的受辱人的性命不被他们摧残致死。看著武帝日复一日的只能为这种龌龊之事而亢奋,他由由衷的为这位昔日的神武帝王而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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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们人心惶惶。武帝已经堕落得只能靠这种龌龊之事提神。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御医们对他的严重伤势素手无策。只能看著他一日日的逐渐衰弱下去。六月酷暑时,当武帝再也无精神摆弄这种荒淫游戏时,他也濒临油尽灯枯。在大明湖的莲花微微绽开时,御医们宣告了武帝死期。
(15鲜币)第七十九章
恬熙看著薇薇如一袭破衫样瘫倒在地,目光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了。他静默了一会,然後转身就要离去。
一直在一边旁观的严炅突然出声道:“我以为你会报仇,直接取了她性命。”恬熙身形一顿,缓缓回头来看著他。严炅仍旧是笑得有些邪气的说道:“到头来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恬熙目光一闪,衣摆窸窣声响中,已经直接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说:“她的死活已经与我无关,但是我生活在这里的意义,就是保护我的族人!所以只要我还在这里,青丘族人就不能死一个,你听懂了吗?”
他说完这一席话,转身利落的离去。严炅有些愕然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帘。许久之後,嘴角一动,喃喃念道:“青丘恬熙!”
这一场阴谋,最後就这样落幕了。孟慧咏为主谋,被判凌迟。而前蜀王族全部受到牵连,孟旭等人被腰斩弃市,其余人等没收家产流放三千里。行刑时,严炅亲自监刑。武帝亲自在城楼上观看刑。
孟慧咏被赤身绑在刑架上,神色却毫不慌乱。当她看到武帝出现时,扬声大骂道:“暴君,毁我家国,你不得好死!死後永不得超生!今日我死了,我的魂魄也会化为厉鬼,日夜盘旋在这里,看你们还能嚣张几时!终有一日,我会看著你们灭亡,看著我们曾经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千百倍的报应到你的後代头上。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哈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凄厉大笑。那一番言论弄得在场的人脸色大变,都偷偷窥探著武帝的神色。
武帝脸色发黑,大喝道:“炅儿,你还在等什麽?”严炅遥向城楼躬身表示得令。随後来到刑架前,看著笑声渐止的孟慧咏。她目光狰狞的看著他,凌然道:“动手吧!”
严炅笑了笑,却突然说道:“别忙,在这之前我还有句话要提醒你!”孟慧咏不解其意,下意识的问了句:“什麽话?”严炅稍稍动了动,突然傲然的笑了,他朗声说道:“不管你以後会看到什麽,但是你首先看到的,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帝国在我手里建成!”
孟慧咏先是有些怔怔的听他说话,待到完全理解了这段话的意思。她突然疯狂了,抬头,对著武帝喊:“暴君你听著,他……”严炅眼疾手快的一把扼住她的喉咙,随後对旁人说:“堵住她的嘴,免得再发诳语污了陛下的耳朵。”
下人答应著忙上来用污布堵住了孟慧咏的嘴。她只能眼瞪著严炅,徒劳的挣扎著!严炅再也不屑看她一眼,转身抛下一句话:“行刑!”
孟慧咏被凌迟,她身边的侍从也遭受了灭顶之灾。由上至下,包括教习女官,嬷嬷们一共五十七人全部被武帝下令杖毙。朱贵妃奉旨施刑,招後宫妃嫔观看。恬熙坐在她右首,默默的看著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顷刻间便在眼前消逝。看多了,人似乎就会开始麻木了。
那事过後,宫里再度恢复了平静。武帝仍旧常常来承欢殿,但是彼此的交媾再无任何调情嬉闹,纯粹只是宣泄欲望的过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了个盼头,终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弃他的责任,离开这个地方。跟著他所心爱的人,去一个更加宁静祥和的世外桃源。
快五月的时候,武帝出事了。自从那次中毒之後,他精神一直不太好,常常会不自觉的恍惚。於是一次骑马时发生意外,他从马上摔下来还被踩伤。等到太医们赶来时,却绝望的发现,武帝的脊椎受了伤,导致他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身上更是还有几处严重内伤。太医对此素手无策。不到一天功夫,武帝便开始发烧,并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
事情发生後,恬熙马上赶到他身边,昼夜不分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著他。即使曾经怨过他,即使已经心有所属,他仍然记得武帝对他以及他族人的恩惠,以及自己当初的誓言。
可是武帝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脾气愈发暴躁乖戾,他极度厌恶每日不断的汤药,多次将它直接泼出去。恬熙几乎每劝他吃一次药便要换一次衣服。每日从武帝宫中清除的碗盏器皿更是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