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中的人生- 第89部分

　　该死！去死！为什么不去死！这些都是我的，活着太过多于。不论杀死多少人，我都要活。无数负面的诅咒在这里汇聚起来，成为了一曲恶意满满的交响乐。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这里应该也存在不了任何东西。

　　在这本不应该存在任何东西的世界中，却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响起。

　　“只有种程度吗？无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中，除了恶，应该不存在任何东西才对，但这个声音又算什么。

　　“我已经说过，恶也是必要，既然如此，为何要惊讶，又为什么还要如此否认自己。”

　　黑暗的世界开始出现一丝丝的亮光，那是绝对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慢慢的，如同裂隙一样，这个绝对的世界开始破碎。

　　‘为什么要坚持，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不消失，又为什么要认同这样的罪恶，面对这样的世界，你还在期待着什么。’

　　“我说过，恶也是人类的一部分，我无力背负，也不会承担，我想要成为罪恶的的节制之人。”

　　世界，突然破裂，裂缝开始变大，然后，黑暗的世界被改变。

　　“你果然是不同的。”一个黑色的虚影出现。

　　“只有这样吗？”雪千夜平静的看着它。

　　如果在轮回之前，那个拼命想要消除人类的他，可能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打破困境，但现在，他却可以平静的面对着曾经极度厌恶的人类之罪。

　　“嗯，只有这样，曾经有人想消去我，曾经有人想背负我，还有更多的更多，但只有你，你是唯一个正面直视，接受我存在的人类。”虚影开始化为实体，一位及腰长发，有着红玉一样的瞳孔，身长有些轻薄的黑纱。

　　‘她’的面容让雪千夜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被称为冬之圣女的魔术师。

　　“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原来如此，圣杯的核心就是你吗！不过，你说错一点，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人类，只不过是一个死徒而已。”

　　“不，你就是一个人类，区分于人类与非人的根本，不是力量，不是肉体，不是认知，而是心。是不是有着人类的心，才是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人的根本。即使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死徒，这一点也没有变过，更不用说，你以前还曾是人类。”‘里姿莱希’否定了雪千夜话。

　　在那无尽的轮回中，她看到了这个人类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热爱着人类，爱着人类的善，但也比任何人都憎恨着人类，憎恨着人类的恶。所以，他才会有那样想法，想要灭绝现在的人类，然后由自己重新创造出人类，由自己节制，就像把已经污染的水倒掉，重新装入纯净的水。

　　最重要是，她在他的心中看到了更为清晰的想法，他并不是傲慢的认为这是他的责任，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所有人的责任，但既然许多其他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去做，那么至少已经意识这个的自己应该去完成它。

　　如果完成，那么他也许会成为传说中的神，但是，为了他理想中那样善的世界，神必需比任何人都感情强烈，如果不是这样就无法理解人类，但却要比任何人都不能补感情左右，如果不行就会被感情侵蚀。没有感情便无法理解人类的善，但被感情左右，偏袒个体则会让那个梦幻的世界的基础崩溃，那么恶便会再次出现。深深的深入感情之中，但即使自己最亲密的个体犯罪，无论自己的心中如何的滴血，他也必须进行断罪，为了那个美好而纯净的世界。

　　所以，一旦成为那样的神，带给神的不是优越，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惩罚。但即使如此，他也早有觉悟，甚至他本人已经清楚的预见到了他自己的下场，但他却毅然选择了前进。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应该可以做到吧！做到那些人不曾做到的事情。

　　“连带我的那部分一起收下吧，苦行者！”

　　里姿莱希的身影开始变得暗淡，无法再被看清，最后，如同粒子一样，化为了雪千夜的一部分。

　　他闭上了双眼，仿佛想要深深的感受着那位圣女的意志和知识。

　　不久，他睁开了双眼，金色折圆形再次在他的眼中开始转动。然后，他说出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

　　“终于现身了吗。”

　　他的面前，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你认识我。”那个身影既像是母亲，又像是妹妹，既像是姐姐，又像是恋人，既像是圣徒，又像是罪人。

　　“抑制力。或者说你的另一个名字，阿赖耶。”雪千夜就这样注视‘他’，或者说‘她’。

　　从那个幻境的第二个开始，他就明白应该有人干涉了那里的情况。因为，第一个可以说还有此世之恶的风格，但在那之后就截然不同了，甚至连自己的起源都加以封印，这不是寻常事物可以做到的，所以他推测幕后的黑手最有可能的就是抑制力。

　　我们在这里就姑且用‘她’好了，她双手放在身后，如同一位活泼的不女孩一样来到了雪千夜身边，上身前倾，偏着头说道。

　　“猜到了吗。也是。那么，成为我的守护者吗！”如果不提她话语的内容，也许可以把她真的看作一个调皮的小女孩。

　　但雪千夜在心中明白，她是在逼他做出选择。如果她不想雪千夜成为守护者，那么可以直接让他离开，但她没有，也就是说，她想要雪千夜答应。以他现在的能力无力反抗抑制力，虽然他刚刚从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那里得到了第三法，但他仍然无法赢她，所以在看穿了他内心一切的她面前，如果他拒绝，那么等待雪千夜就只会有一个结果，死亡。但接受了，他还会有一线的生机，因为他相信着自己的起源，同时，因为抑制力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心中也同时存在着一了推测。所以，没有过多的犹豫，也没有犹豫的时间。

　　“我同意。”雪千夜平静的回答了她。

　　这样的话，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样的生活，在未来到空间之前，他在那个设施中的生活，听命于‘人’的生活。

　　契约成立。

　　“明智的选择。”

　　她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在雪千夜的面前竖起了食指，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为什么会选择我？”

　　既然已经答应了，雪千夜现在想要知道原因，这个世界中，有无数优秀的人类，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但他更加清楚比他更有能力的人类也有许多，他不认为自己是必需的。

　　“因为那里来的轮回者我没有能力干涉，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人类和我的守护者都没有能力干涉。但你是个例外，因为你本身就是那里的参与者，所以在成为的守护者的同时，也可以干涉他们。而且，在这个试练的世界中，你是第一个直面我的人，你有这个资格。”她在雪千夜身边旋转的走动着，并且公然说出了那里。

　　她口中的那里毫无疑问就是那个空间，从这一点上来看，她是传说中的知情人，即使她不是那个空间本身，至少也应该是那个空间的一部分。

　　本来雪千夜还担心过因为泄密而被惩罚，但转眼间他又释怀了。泄密是对于未知的人士透露出他所不知道的信息，而这位抑制力显然是知情人，所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只能算是谈论。

　　“盖亚侧的守护者呢？”

　　“她也没有那个能力。最重要的是，比起自然环境，从那里来的轮回者对人类的影响更大，没有节制，没有操守，没有意志，没有坚持。他们就像是害虫一样，不断的侵害着这个世界的人类。”阿赖耶继续说道。

　　对她而言，相比与轮回者，那些曾经像疯子一样的魔术师，或者想要毁灭人类的‘魔王’反而显得更加的可爱。

　　沉默，雪千夜没有接话，片刻之后。

　　“明白了。不过，还真是讽刺啊！”再一次成为‘刺客’的雪千夜有些自嘲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回头看着雪千夜。

　　“不是吗？一心想要成为正义伙伴的人，最后却成为了不断杀死人类的清道夫；而曾经一心想要成为消除全人类的屠夫，最后却成为保卫人类的守护者。这难道不是讽刺！”雪千夜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样的命运，让他由衷感到一种名为恶意的东西，那个卫宫士郎和他仿佛成为了一个硬币的两面，虽然靠得很近，但因为前进的方向不同，却相距着最远。

　　“不要那样说嘛！你的理想从来都不是那个吧！而且，你不是已经放弃了那个方法吗？人类还是蛮可爱，只不过他们还在学习，多给他们一点时间，怎么样？”听到这里，她似乎回想起了这个曾经的人类所拥有的东西，＇确定＇和＇完成＇。身为人类的集合休，她更能够了解这两个起源所代表的意义。

　　这个人类总有一天会脱离她的束缚，这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只要在他脱离之前好好使用他就好，她从一开始就这样的思考着。

　　“我只是感慨一下，不要在意。不论是人类，还是这个空间，我都会用自己双眼去见证。”雪千夜坚定的说道。

　　你应该早就已经看到了我会超越你的束缚了吧！那么为什么还要选择一个一定会背叛的背叛者成为守护者呢？还是说，你有自信可以改变我。

　　“那个，不用那么悲观。在我这里还是有很多福利的。”

　　“。。。。。。”雪千夜冷眼的盯着这个不知道有多少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甚至连是不是人类也不知道的身影。

　　“你不相信是吗！好吧，你已经得到了第三法，那么我可以让你带走一个英灵作为助手，怎么样？完全的英灵哦！那个，就美狄娅怎么样？”她竖起了一根手指，不断的摆动着，仿佛一个完美的推销员。

　　不过，她的话却不是说谎，她有着这个能力，但只是仅限于她麾下的英灵。

　　听到这里，雪千夜已经可以确信，这个抑制力一定是与那个空间有关，有一个可能的推测就是，她本身就是空间。

　　但这个推测有一个明显的矛盾，那就是，如果她真的是那个空间，那么她根本不需要雪千夜这个守护者，因为她只要单纯的关闭这个世界就好，但她没有这样的做。那么就有另外一个可能，她是这个空间的一部分，有部分权限，但却无法反抗主脑。可是，这样又会产生一个矛盾，那便是，她的行为是否符合这个空间的准则，如果不符合，那么以那个空间的能力，显然不会让她做出这样的小动作。但如果符合呢！符合的话，也没有必要使用这样的方式来找到守护者。不论怎么想，都有些说不通。

　　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不论他怎么思考，都无法得到合理的结果。

　　所以，雪千夜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些思考，开始试着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有那个权限？”

　　“当然有，嗯！你猜到了吗？”她高兴的说道。不到片刻，似乎反应过来后，她又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人类。

　　他似乎对抑制力知道空间并不奇怪。

　　“猜不到就不正常了吧！”雪千夜淡淡的说道。

　　“也是，那么你的回答呢？”

　　“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带走她，但我在那个空间里死亡，她会怎么样？”这个提议有着相当的诱惑力，他都有些心动了，可是，在此之前，他有一点必需确认，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付出代价的结果。

　　是的，世上的一切都有着其代价，对人而言，区别只是在于代价的大小，和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而已，那种只拿好处，却不承担后果的世界根本不存在。

　　但很多时候，人类会被眼前看似只有好处的事情所以迷惑，而忘记了隐藏于它背后的巨大后果，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貌似愚蠢的人。

　　她先是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一脸平静的说出了近乎残忍的话。

　　“她是因为你而存在，如果你死了，她会彻底消失，”

　　如果雪千夜不问，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出后果的想法，对于她而言一个英灵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她清楚，对于这个人而言，那个英灵却是十分珍重的宝物。

　　“那就算了，这是我路，不应该把她卷入其中。”完全没有犹豫，雪千夜直接拒绝了抑制力所谓的福利。

　　在这个未知的空间，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天会在某次任务，或者与某人的对决中死亡，但如果只是他自己，不论最后自己迎来的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后悔，也不用担心，反而会坦然的走向自己的末路。但不论是何种末路，他都不希望让自己关心的人加入进来，为他陪葬。

　　这些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