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虽然水中的人极美,但姜崇也认出了水中的人,这些年他没有忘记柳林的长相。 “你!”姜崇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林,一双眼睛突然睁大,而柳林皱了皱眉,只觉得好似当头棒槌一般,可自己的衣服还放在一旁,柳林瞬间运上内力拍向身前的水面,池中的水花溅起两人高,柳林趁着这个空挡飞身拿过池边的红衣,瞬间将那袍子穿上身子。 姜崇被这水中的内力逼退一步,水幕落下的时候姜崇捡到了柳林的真正一面,只见柳林站在池边,宽大的袍子趁着他更加纤瘦,及腰的长发还有些湿漉,亦印湿了柳林胸前的红衣,一双柳眉挑得很高,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戒备。 姜崇看到柳林的装束微微一愣,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原来应无双便是柳林,怪不得他怎么派人找都找不到,当年柳林只有十七八岁,六年后姜崇只觉得眼前之人比原先还要美上数倍,但他却敢肯定他们是同一人。 “原来应教主便是当年的柳林……”姜崇走向柳林的身旁说道。 “在下更没想到当年的小小军医竟是攀瀛的大皇子。”柳林侧首看着姜崇,倒:“你说是不是崇姜公子……”这个名字也是当年他告诉柳林的假名字。 “彼此彼此……”姜崇定定的看着柳林,感觉自己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眼睛,原来这份想念不是莫须有的,他现在才发现也许自己多年来的寻找并不只是因为他救了自己。 “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在下的本来面目也可放心了吧。”柳林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你如今还喝那个司徒桀在一起?”姜崇的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冲着柳林的背影,道:“原来你这么多年都是只甘心做个男…宠…佞…臣,我本以为你会有所长进的。” 柳林的双手在袖下紧握成拳,狠狠的侧首说道:“这是臣的私事,不劳皇上操心!” “你现在还是我攀瀛的护国教主,这件事我便要操心!”姜崇几步走到柳林身旁,死死的拉住柳林的手说道。 柳林看了一眼姜崇拉住自己的手,轻蔑的一笑,道:“是吗?希望皇上不是想让我变成攀瀛的佞…臣,在我看来都是做佞…臣不如挑个自己喜欢的皇帝,你说是不是?”柳林说完便甩开姜崇的手大步走出了 岩洞。第117章 教训皇子 柳林回房后十分不安的坐在椅凳上,一手紧握成拳,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巧的碰上姜崇,如今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又会怎么对付自己呢,当年司徒桀命人对他严刑拷打,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还险些废了一条腿,柳林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忘却。 墨兰本是进来为柳林添香的,却见柳林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教主,您怎么了?”墨兰将香炉的盖子打开,问向桌边的柳林。 “姜崇已经发现我的身份。”柳林淡淡的开口,脸上一片阴郁。 “怎么会!”墨兰手中的香炉盖子掉在了桌上,皇上若是知道了柳林与司徒桀的关系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教主,这可如何是好,墨兰眨了眨眼睛,道:“教主,不如我们赶紧回鬼山吧!” “不可。”柳林的手指点着手下的梨木桌,道:“鬼山亦是樊瀛的国土,我堂堂护国教主岂有落荒而逃的道理,恐怕到时那些朝臣都要耻笑我们鬼花教胆小多疑,连住在宫里的勇气都没有。”柳林站起身子,一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是好?”墨兰眉头紧皱的问道,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展星魂的悲剧重演。 “现在?”柳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转头看向墨兰,脸上多了一丝调皮,道:“现在都去睡觉呗。” 墨兰无奈的看着柳林走进了内殿,真是搞不懂柳林现在想什么,都这样了还能睡着不成? 尚瀛殿中姜崇此时怎么都睡不着,他心里五味俱全,既有再次遇见柳林的惊喜又有对柳林执迷不悟的伤心,隐隐的还有一丝嫉妒。 姜崇走到龙案旁边的架子旁,将几本书籍取下后里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盒子,姜崇将这盒子取出后,细心的擦去盒子上面本就不多的尘土,可见这东西往常也是常常被拿出来的。 姜崇拿着盒子坐回龙椅之上,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牌,还有一袋不多的银子。 姜崇将那木牌拿起来,用手摩挲着上面的文字,这块令牌正是当年柳林将他送出西良用的令牌,后来他怕路上在遇见西良人便将这牌子给了他,那袋银子也是。 六年前的事情好似过眼云烟,也似就在昨夜,虽然这令牌上刻得是西良文字,但姜崇却十分珍惜,当年他郁郁不得志,在朝堂上根本就说不上半句话,皇后等人深怕他夺位,处处提防着他,最后他只能弃政从医,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得到半分好处,没有一个人正眼看过他,在西良养伤的一段日子,柳林时常会过来跟他说说话,虽然他也知道柳林多半是想从自己身上套取传身毒的解法,但却每日盼着他能来,那日自己站在院外,他进来的时候还让自己进屋,责备自己不懂好好照顾自己,可谁知道他拖着残体站在冷风里只想在他进院的第一刻见到他,那日早上他为自己做了早饭,姜崇不知道那些是否真的是柳林亲手做的,但他真的很开心,离别之际他终是告诉了柳林那个解毒的法子,却万万没有想到柳林竟爱司徒桀如此之深,他那时便暗暗发誓他也要成为强者,让柳林眼中能有自己,如今他有了一切权势和财富,可谁又知道他一点都不开心。 转日 柳林昨日心烦,虽然早早的躺在床上,但却怎么都睡不着,弄得今日睡得日上三竿才醒。 当初姜崇留他在宫中的噱头便是让他指点一下两位皇子的武艺,虽然这只是个幌子但柳林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柳林起身后两名婢女上前为柳林穿上鞋子。 下床后柳林洗漱了一番,一旁的丫头又为柳林将发髻梳好,取来一定墨玉发冠别在柳林的头上。 柳林懒懒的走出了自己的院子,乘轿到皇家书院,忽然有些好笑就自己这个样子也能做先生。 柳林来到书院的时候见几个小男孩在哪里舞刀弄剑,动作十分稚嫩,其中最大的也就喝盼儿相当,其中有两名衣饰十分华丽的男孩子,一看便是皇子,一个十二岁另一个八岁,一眼便能知晓是那种骄傲惯了的孩子。 这些孩子见书院中抬进一顶轿子也都十分好奇,压轿后柳林缓步走了出来,一身耀眼的红衣,手里漫不经心的扇着那把玄铁扇子。 “禁军副统领藤峰拜见护国教主。”一个身材健硕的樊瀛武官上前对柳林行礼道。 柳林既然被姜崇识破了身份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今早也就没有再带面具,此时那妖娆的面上多了一分慵懒的妩媚,看的人骨头都快要酥了。 “免礼。”柳林看着面前那些不明所以的孩子对旁边的滕峰说道。 “就是这些孩子?看来都是官家子弟。”柳林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那个一看便是长皇子的男孩走了过来,道:“你就是那个护国教主,本皇子倒是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教我们,你耍一下给我们看啊。”那孩子态度傲慢,仰着头问道,眼睛里有着明显的不屑。 “对啊!”身边的几个孩子见大皇子都这般说了,也应和着。 “哎……”柳林轻叹一声,嘴角带出一丝微微的笑意,道:“你们都想看?” “快点!你倒是磨蹭什么啊!”那大皇子瞪着眼睛说道,打量了柳林一番道:“你这娘娘腔能会什么!哼!” “不知大皇子身体可好?”柳林貌似没有听见的说道,只是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本殿下自然身体壮实,这里面数我摔跤最厉害!哼!你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懂得,还说什么教我们……”说完便不屑的看了柳林一眼,一旁的孩子平日就是以大皇子马首是瞻,见大皇子对这教主不敬自然也有些不屑。 旁边的滕峰吓得满头大汗,也不敢插嘴,这大皇子向来傲慢无礼,自己也只能一味忍让,可这护国教主就连皇上也要礼让三分,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人都是武功极高的,就连自己这样的身上也挡不住三招,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还真是自我难堪。 “既然大皇子那么厉害,在下就不客气了……”柳林嘴角的笑容依旧,只是左腿以寻常人看不见的速度横踢一脚,这一脚不重,柳林连内力都没有用,但这大皇子哪里经得起这一脚,历时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嘴里发出阵阵惨叫。 “啊!好痛!”那大皇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挨过打,痛的抱着身子躺在地上呻吟着。 “大皇子!”滕峰吓得立刻跑了过去,刚要抱起大皇子的身子就听柳林开口,道:“谁都不许碰他,就让他这么叫,你们也一起好好听着。” “可……若是受伤了,皇上那里也没法交代,这……”滕峰的手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我自有分寸,死不了。”柳林瞥了一眼旁边的树荫,对身后的丫鬟说道:“在那摆张椅子和茶具。” “是。”那丫鬟说完便下去准备了。 “啊……疼死我了,该死!你竟敢!我要让父皇杀了你!”那大皇子边捂着肚子便叫骂道。 柳林看着他冷哼一声,袖子从那孩子的头顶扫过,之间大皇子好像吃了哑巴药一般,脸上虽然憋得通红却说不出半个字。 “这!”滕峰有些看不下去的说道,但也不敢也柳林正面交锋。 “这样的孩子今后怎么接任樊瀛的大统,我这是替皇上教训他,对他有利无害……”柳林瞥了眼地上面目狰狞的大皇子,径直走到树荫下坐下,道:“你们继续练。” “哎……”滕峰也知道柳林说的对,狠心不去看大皇子,指导起其他孩子练剑。 那些孩子被柳林的气势所震慑,偷偷瞥眼看柳林,大皇子都成这样了,自己还是老实点好了。 那孩子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自己,十分气愤的站起身子,打算跑开,而他刚站起来就被人击中了腿窝,一下子又跌了下去。 “啊!”那孩子见自己又可以说话了,先是一喜,但想到罪魁祸首依旧一脸愤慨,却是再不敢叫骂。 “谁让你起来了,跪下!”柳林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十分强硬。 那孩子见柳林做的那么远便打算起身,可他刚站起身子却又被一阵掌风推倒,身后传来了柳林的声音,道:“要做一代帝王先要学会纳谏,而这纳谏便要先从听别人的话学起,嗯?”柳林惬意的用扇子扇着,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那武官让其他的学子都休息了,而大皇子却一直闷着头跪着,柳林的茶也喝得差不多,悻悻然的站起身子,对滕峰说道:“扶他起来。” “是。”滕峰得了命令赶紧跑过去将大皇子扶起来,只见那大皇子委屈的双眼通红,咬唇恨恨的看着柳林,却是一句怨言也不说了。 柳林侧首说道:“你快去向你父皇告状吧,将我说的越恶劣越好。”柳林说完便从袖口掏出一本入门的剑谱,虽然这剑谱在鬼花教尚属最肤浅的功夫,但在外界却是十分难求的精妙武艺。 柳林将那本剑谱扔给滕峰,转身离开了书院,身后的奴婢也步步紧跟着。 当姜崇听见这件事后先是一惊,尚瀛殿内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子跪在地上哭诉着,旁边还跪着刚刚被打的大皇子。 “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影儿可是您的长子,他小小的一个教主,竟敢出手打您的长皇子,真是该死!”那贵妇脸上流着泪,眼中满是恨意。 “影儿呢?你也想治罪与他?”姜崇看都没看那女人,看向自己的长子问道。 大皇子咬了咬唇,片刻后说道:“我技不如人,是活该!不怪任何人!”姜影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服气,但那份不服输的骨气倒是颇像姜崇。 姜崇走下龙椅,道:“都起来吧。” 两人起身后,姜崇走到姜影身边,道:“你在宫中向来傲慢,这些朕早有耳闻,可你要记住那些人的畏惧都是因为一个长黄子的名号,除了这个名号你什么都不是,自视过高并没有什么好处,你的皇叔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孩儿明白……”姜影的小脸一白,父亲竟然搬出了死去的皇叔,可见父亲对自己的不满有多深。 姜崇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妇人,那妇人也明白了姜崇的意思,低着头再没有说话。 “那个人不是你能谈论的,若是再让我听到,休怪我不顾情分。”姜崇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道:“都出去吧!” “两人跪安后立刻离开了尚瀛殿,姜崇重新坐回龙椅,听那小太监说柳林还要影儿狠狠地告他一状,难道他就那么想出宫吗,拿自己就偏不让他离开。他倒要看看当年的小人儿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来。”第118章 姜崇的威胁 七日后 柳林在这宫里已经呆了七天,而这期间一切都那么平静,而柳林却觉得着平静多少有些不祥之兆,这几日唯一改变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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