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来,江无畔率领众人差不多将整个江湖的地皮都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丁挽秋。
「半照晚」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而唯一有可能告诉他们丁挽秋去向的黑衣杀手们,则是更难找,也更难缠的对象。
所以,这么长时间来,江无畔一点收获也没有。
而其他剑术十绝的剑客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江无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示弱,当下伸手一推,将杜鳞推开,侧脸不去看他,声音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对不住,我失态了。」
在看到杜鳞时,心中的那根紧绷的弦顿时崩断,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做出那些丢脸的举动,这点让江无畔也尴尬不已。
杜鳞望着江无畔狼狈且憔悴的模样。
所以,江无畔才会这么狼狈么?
这一个半月来,想必都为了寻找好友而忙得团团转吧?
望着到这时候才把真实情感爆发出来的男人,杜鳞感觉到有根刺轻轻戳了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个半月未见而积压的感觉此刻集体爆发,他伸出手按住江无畔的肩,看着那张满是愤恨自责的脸,杜鳞忍不住弯下身,将脸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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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畔没料到他在这时候居然这样做,愣了一下,已经被得手。
「杜。。。。。。嗯。。。。。。」江无畔伸手想推开他,却不料杜鳞的舌已经撬开了他的双唇,直闯而入,带来一波波既陌生又熟悉的麻痒刺激,也让他的挣扎变得软弱无力。
被人这样紧紧抱着,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对于现在心中自责的江无畔而言,毫无疑问是最大的诱惑。
为什么自己这样没用?
为什么在最危急的时候不在好友身边?
为什么当初猪油蒙了心,放任挽秋涉险,而不去帮忙?
明知道敌人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尊重好友的意思,袖手旁观?
该死的尊严,在生命、危险面前如白纸般脆弱、无聊到让后来人耻笑的地步!
该死的信任,让他坚信挽秋不会有事,结果现在却。。。。。。
慢慢的,被动的舌被撩拨起一起共舞,江无畔原本想要推拒的双手,也突然发狠般的紧紧锢住了杜鳞的身子。
呼吸急促,身躯交缠,杜鳞原本只觉得心中一动,想要吻上一吻、亲上一亲,稍微安慰一下,却没料到现在这种情绪的男人压根经不起撩拨,身子已经被紧紧抱住,仿佛想要将他的骨头都碾碎的大力,或者该说想要将他整个身子都揉进去的拥抱,让他险些呼吸不上来。
这种被迫切需要的感觉,以及前所未有的强硬感,刺激了身体,于是他也反手紧紧抱住那人,更加用力的吻过去。
两人相互纠缠,相互拉扯,此刻都凭借本能行事,天性中喜欢侵略的兽性占据了上风。杜鳞只听到「咚」的一声响,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按倒在檀木书桌上。
这里是书房,自然没有床榻,最方便的也就是桌子。书本纸张笔架被闯入地盘的侵略者扫到了地上,噗啦啦的响成一片。
杜鳞双腕被抓,拉至头顶,衣衫早已被扯开,胸口随着急呼吸而上下起伏。
喘息声,雄性发情所发散出来的气味,刺激着二人彼此之间的感觉,驱使着他们的行动。
凭着那次半醉半醒的记忆,江无畔垂头啃咬着杜鳞颈畔,一路沿着向下,来到胸口处,舌尖舔上了胸口茱萸处,随后牙齿两相一错,略带着狠劲儿的咬上。
「啊。。。。。。」沙哑却说不出甜腻的声音似是欢迎,又似是推拒,杜鳞眼前模糊,未遭束缚的双脚已经缠上了对方腰间,臀部轻轻磨蹭着对方贴近的部位,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地方的炽热与硬挺。
他可是靠了自己的拇指姑娘太久太久,现在遇到机会哪可能轻易放过?
更何况现在箭在弦上,再也控制不住,忘却了性事过后的酸痛疲惫种种不适,现在只想快点得到那种穿越云霄的快感。
「快。。。。。。快点。。。。。。啊!」几经磨蹭挑逗的结果,就是欲望已经肿胀到快要爆炸了,偏偏双手被抓住,也不能自己搓弄,唯今之计,只能促使对方快点动手,解了他身上的麻痒。
长裤被褪到膝下,右腿高抬,被架在左上臂上,双双勃发的部分相互磨蹭,感受着对方的炽热坚挺。
「。。。。。。唔唔。。。。。。快点,再快点。。。。。。」这种刺激女人可给不了,坚硬如铁的下体相互摩擦,过不了多久就渗出蜜水,杜鳞从鼻子里哼着,从喉咙里呻吟着,为了快点登上高峰,腰也忍不住随着动作扭动起来。
裸露出来的臀丘,随着一冲一撞的动作,一下下磨蹭着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未曾真正交合,但肉体摩擦撞击的声音,淫亵的水声,沙哑却不减柔腻的喘息声,都再三挑战着男人的承受能力。
「啊。。。。。。」
「嗯。。。。。。」
几相磨蹭的结果就是二人同时攀到高峰,江无畔跌到杜鳞身上,他衣衫尚且完好,杜鳞的长裤却已褪去一边,另外一边挂在被抬起的右脚踝上,下半身空荡荡赤裸裸的和他亲密相贴,上半身的外裳混着内衫皱巴巴的挂在双臂上,什么也遮不了。
虽然此处昏暗,但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却毫不吝惜的为裸露出来的身子笼上一层淡淡萤光,白玉也似的身体在黑衣衬托下,越发显得晶莹,触手过去,只觉肌肤滑腻,虽渗着汗,却刚好吸住了手,让人舍不得离开。
杜鳞呼吸由急渐缓,高潮过后,脸颊上浮出淡淡薄红,双眸如水,额上覆了层细密汗珠。这时的他,没了平日里的无赖讨厌相,虽说容貌平凡,气质却在此刻恢复,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江无畔半压在他身上望着他,看到几绺散发打湿了黏在额上,边伸手替他拈去。
杜鳞看了他一眼,目光迷蒙,微微一笑,嘴唇便立刻被吻住。
这次的亲吻远较前次要激烈许多,狂风暴雨一般,杜鳞来不及抵挡便随波逐流,间或煽风点火。
手指在身上四处游弋,杜鳞双手早已被放开,却因为体位缘故,抓不住对方的肩,却反手拉扯住垂落纱幔,将身子拱起,因欢愉而颤抖,也为接下来必经的痛楚做着准备。
「嗯。。。。。。」
一声闷哼在喘息声中响起,杜鳞只觉得对方双手托住他的臀丘,用力向两边分开,随后那凶物直闯而入,就着初次渗出的蜜液,直捣黄龙。
「嗯。。。。。。」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肉刃初入时略显艰涩,虽然情动,但那地方可不是用来欢爱的,干涩紧窒狭小,虽然有先前的欲液润滑,但还时略显不够。此刻硬生生闯入的结果就是双方都痛得有些受不了。
杜鳞双眉紧蹙,显然是痛得紧了。虽然贪恋后面的快乐,却也很想破口大骂。
抬起头来,还不等开口,就见到对方原本禁欲味道极浓的脸上红霞涌出,额间一滴汗珠沿着眉尖划过鼻粱,从鼻尖滴落,滴到他的小腹之上。
杜鳞小腹处只觉得一股烈火随着那滴汗腾腾焚起,和流窜身上的其他火焰联合,烧得他情欲顿时远超过痛楚。
从这角度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腰肢被抬高,那人双手捧住自己双臀,那物插入半截,还留下半截在外面。
一想到这就是那个对妖媚入骨的蛇蝎夫人不屑一顾,极端讨厌行为不端者,又恨不得将自己砍成八段的古板剑客江无畔,一看到这种过于刺激的景象欲火就更烈了。
杜鳞禁不住诱惑,伸出手向下身探去。指尖在对方裸露出的半截阳物和自己吞了半截的秘||穴抚去,惹来对方全身一僵,随后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声随之响起,「杜、鳞!」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喘息着,带着媚人的笑,大胆或者该说是放肆的抚摸着彼此相连的部位,「机会难得。。。。。。下次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兴致,不趁着这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还怕我写不出来。。。。。。啊!呜呜。。。。。。」
带着喘息的笑语结束在猛烈动作中,江无畔居然就着结合的姿势,强行将他的身子就这么转过去,从背后接受强而有力的侵犯。
背部的伤早就已经好了,用了最上等的金创药,连伤痕都没留下。
江无畔弯身垂头,吻上之前的伤痕处,想起了在擦药过程中自己的心情,腰下一用力,变热胀大的硬挺侵入到更深的地方。
杜鳞只能在对方含恨报复的行为下发出急促的呜咽呻吟声,挺立而起的分身磨蹭着桌边,偶尔撞击两下,硬质的触感欺负得顶端液体泊泊流出。
干燥的甬道习惯了闯入物的大小,开始了包容与吞吐。
「嗯。。。。。。呜呜。。。。。。啊。。。。。。」
臀部被高高抬起,他人从来不曾看过的秘所,尽数暴露在那人面前。
杜鳞只觉得对方视线如火灼热,烧得他身上每寸肌肤都在发疼。这种感觉随着反复戳进身下秘||穴的肉刃动作,直让他思想混沌,欲火却越发炽热高涨。
数日来的不安、不甘、悔恨,以及常在不经意间,对这个人的思念,在此刻全部化成对面前人的渴望。江无畔在进入对方身体时感觉到体内欲潮泛滥,更胜以往。
他再也控制不了在狭小甬道中肆意驰骋,他能清楚感觉到那雪白双丘中的窄缝有多紧窒,紧紧箍住他不肯放松,内壁柔软如丝绸,却又炽热如岩浆,只想着将他整个吞进去,再以烈火烧融烤化。
欲火烧到了脑子,刚发现的事实被迫中止思考,江无畔抱着对方的腰,在「快点,用力点,别停」这一类焦急的催促中,大力的戳弄着同一个地方,直至最深处那点。。。。。。
在攀到最高峰的时候,江无畔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说道:「杜鳞,我喜欢你。。。。。。」
第八章 难
杜鳞整个人都懵了。
他耳朵没出问题吧?
还是那一刀砍中的地方不是后背,而是脑子?他怎么听到那个死硬脾气、超讨厌他的江无畔会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哈哈,幻听,这完全就是幻听嘛。。。。。。
他很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但事实却不容他这么轻松。
江无畔说完后,高潮也过去后,两个人的嘿咻也结束后,天边也放光了后,貌似就连江无畔本人都有些想不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铁青着脸坐到一边。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杜鳞有些承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打圆场道:「呃,江大剑客,那个啥,你也知道,做种事的时候,往往有很多时候都是情潮澎湃,脑袋也会发昏,往往会说出自己并不想说的话。。。。。。」
江无畔本来还在那边拉长着脸,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一把抓住杜鳞的胳膊,用冷到让人全身冻结的声音道:「你是说我骗人?」
这么近的距离目睹俊美面孔变成妖魔鬼怪标准模样,杜鳞当下就没骨气的屈服,「哈哈,哪能啊!我就是一时嘴快。。。。。。」如果不顺着他说话,只怕小命不保。
「哼!」江无畔松开手,继续生闷气。也不知道是不满他自己,还是不满杜鳞。
杜鳞尴尬的干笑两声,不可否认,如果真被这个江无畔喜欢上,那接下来的可就是水深火热了。虽然说他很喜欢江无畔的身体,但也不能为了肉欲享受,而使得日后天天被人盯牢吧?
不行,得想法子出去避避风头。被人喜欢上,这可是相当糟糕的事。
如果在一棵树上被人吊死,那之外的整片树林要怎么办?
「江。。。。。。」
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仆人大喊大叫,「庄主,不好了!庄主!」
随后就是人们冲过来的脚步声,声音之大,可想而知场面有多壮观。
「糟糕!」
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事情不妙,但掩盖已经太晚了,来的人动作迅速,江无畔就来得及将被单丢给杜鳞裹身,房门就被从外撞开!
「庄主!大事不妙。。。。。。啊!」
向来沉稳的管家江福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石化在原地,而跟在他身后的众家丁们在看清楚屋内情形时,也全体僵硬了。
「啧,真没教养。。。。。。」杜鳞嘟嘟囔囔的用被单包裹身子,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众人也已经看清楚了他身上的淤痕。
屋子里弥漫着情事过后特有的腥膻味,庄主的外裳抛了一地,变成碎条的似乎是杜鳞昨天穿过的衣服,还有乱七八糟的桌子,甚至连柱子上的帷幔都被扯下来了。。。。。。
江福两眼一翻,「咚」的一声向后直跌倒地!
「管家!管家!」
「管家你怎样了?」
家丁们呼啦啦的忙着搀扶,江三更是用满是伤心的水汪汪眼眸盯着江无畔身后,等到转到杜鳞身上时,立刻换上满是愤怒、怨恨的狠戾眼神。
「妖孽!都是你迷惑了庄主!我要杀了你!」一同来访的还有随身不离的大板斧。
「哼哼,来呀来呀~有本事杀了我啊!哈哈哈,可惜你家庄主还是喜欢我胜过你啊。。。。。。」某人尽管行动不便,还是小人得志状的狂笑,顺带躲在江无畔身后,挑衅的冲着江三做鬼脸。
「庄主!」
江无畔感到眉心隐隐作痛,伸出手,拼命的揉捏,脸上更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个好解释。。。。。。」
江三这才不情不愿的将怨毒视线从杜鳞身上收回来,转向江无畔时,则是一脸慌张,「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