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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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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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丁春雨像抓了救命稻草,顺着弟妹的话音顺溜下去。

  “哦,本来是不打算惊动你们的,是爷爷奶奶急的团团转转,非要我们来劝说爸爸妈妈,本来爸爸妈妈的事是不由儿女们来干涉的,可是,我们都是大人了,为了维护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有悖常理进行了。当淑美知道事情的原委的时候,出了个主意,我和淑美、芳芳一起去找爸爸说项,那天,我们去了爸爸的加油站,一直到下午回来,爸爸有感于我们真挚的心,想法有所改变,然而,离彻底改变还有很大的距离。”

  “春怡,爸爸妈妈真得要离婚吗?这是为什么?”



  “是的,他们真得要离婚,原因很复杂,是多年来的积怨,各说各的道理,主要是感情不和,也许是缘分尽了吧。”

  “这些年来妈妈沉默寡言,善良的近乎懦弱,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爸爸在外边做事,赚了钱,于是就为所欲为,要离婚,要把家庭搞破裂,责任全在于爸爸,春怡,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责任,妈妈不应该冷落爸爸,闹到现在的程度,已经不好挽回了,我们不能一味责怪,拖延是最好的办法,拖延下去,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已经达到了那个目的了。”刘春怡把自己的想法耐心地告诉了丁春雨,丁春雨仔细聆听,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越听心里越是舒服,不由得叹息两声,一声叹息爸爸妈妈针尖对麦芒,多少年来谁也不让谁,以至闹到了现在的地步,一声叹息春怡和淑美,同是靓丽的女人,而且是同学朋友如同亲姐妹一般,性格均然不同,对待同一个问题态度各异,苦头偏偏轮到了我的头上。

  “哇哇,哇哇——”月儿哭了起来,哭声传进了话筒里,传进了丁春雨的耳朵里,惊醒了一腔甜蜜的苦水,出于本能说道:“春怡,月儿醒了,你去照看月儿去吧,春怡,难为你了,在家里,多开导开导妈妈,多劝说劝说爸爸,拜托你了。”

  “大哥放心吧,安心完成你的课题吧,不用为家里的事操心,也不要和淑美说起这事,淑美会给你颜色的,你就装作不知道,千万不要在淑美面前碰那个区域。大哥,有事来电话,挂了,拜拜!”

  刘春怡慢慢放下了电话,月儿乱舞白白胖胖的小腿,双手乱抓,小嘴张得圆圆的,哭声一圈圈扩散,眼泪如同失控的阀门横飞,哇哇直叫好伤心。刘春怡抱起了可爱的月儿,怜悯之情荡漾与软语细声之中,不停地责备是做妈妈的不好,是做妈妈的过错。

  丁春雨握着听筒,直到盲音迟迟响起来,依然举着听筒,眼眶里不觉溢满了惆怅的泪水。事情弄明白了,果然是家里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爸爸妈妈闹离婚,可是淑美的机关枪使心儿堵得慌,春怡的软语让心儿得到了一丝温暖,人也如同世界万物,千差万别,为什么自己偏偏摊上了一个司马淑美的性子而不是刘春怡的性子。

  丁春雨心中郁闷,疑惑揭开了,闷闷不乐回到了岗位,一头扎进了自己的项目研究之中,把姝美且喜欢泼洒脾气的未婚妻司马淑美连同世界万物都抛到爪洼国去了,惟有沉静在尖端的项目研究之中,才能获得超然的自由王国的世界,于是,整个身心投入了自己独自理解的世界之中,享受神秘世界的乐趣。

  天渐渐凉了,丁春林精心呵护的丁府主体工程完工了,下一步就是装修,让隐没在幽雅静谧树林中的丁家院落光彩焕发,让丁家院落在喧嚣的开发区享受世外桃源的乐趣,刘春怡喜欢那个幽雅的环境,丁春林做起事来还蛮认真的,装修在即,独自在沉思,月儿熟睡了,刘春怡在一边有章有序地整理狭窄的租来的屋子,身影是那样的柔美娴雅,端庄中充满女人的活力。

  “春怡,房子盖好了,下一步就是装修了,我想装修的体面一点,像什么呢?像咱们在都市住的准星级宾馆,你看好不好?”丁春林喜欢和刘春怡商量事情,而且喜欢轻声叫“春怡”,刘春怡沉默的时候多,不得不叫的时候,毫无表情Se彩地叫一声“丁春林”,好生硬,显然是冤家的口吻。

  “你们家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显然,刘春怡对丁春林的怨恨依然深深地沉在心里,刻骨铭心的伤痛还没有愈合,即使伤口好了也难熨平伤疤的芥蒂,将永远深深地烙在心灵和岁月里。一般,刘春怡是不接丁春林的话的,今天是房子的事,还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只是,钱不够用了,爸爸那里也联系了,爸爸说正好手头紧,为了节省资金,我想通过大嫂买一批批发价的装潢材料,再顾几个匠人,这样可以节省好多钱。”

  “那就节省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那好吧,我这就去。”丁春林站起来,怔怔地望着刘春怡,等待妻子的回音,可是刘春怡忙着手头的活儿,根本没有打算说话。要出门了,丁春林望着熟睡的女儿,那神情好可爱,真想吻吻可爱的女儿,担心这一吻,可爱的女儿醒了,惹得妻子刘春怡不高兴,于是望了一眼妻子,依依不舍地离去了,丁春林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甜甜地吻吻妻子,也许感激妻子正儿八经说了一回话,这是自结婚以来少有的交谈。然而,还是没有找到那种亲吻的氛围,也没有亲吻的勇气,就这样无声地别了妻子和女儿,走出了家门。

  “哈喽,哎,是那位?我找刘春怡,她在吗?我是她的朋友,是男朋友,是好久不见的男朋友,是北京打来的长途。”刘春怡听得急促的电话声音,担心惊醒了月儿,急忙接了,一个压迫了声带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酸酸的,阴阳怪气。

  “芳芳,你丫又幸福的没处发泄了,又来捣乱了。”刘春怡听得是芳芳在捣鬼,甜甜地骂道。这些日子,芳芳没事呆着等分配工作,玉龙上班的时间,芳芳一个人待在家里制造寂寞,寂寞之余,就是四处打电话寻开心,最多的是给刘春怡打电话,俩人一接上火,就是一场开心愉悦的战争,芳芳聆听刘春怡的玉音之余,也了解家中的情况,同时可以信口开河肆无忌惮地放肆一回。刘春怡也喜欢和芳芳说话,孤独寂寥的时候,特别希望芳芳来电话,就是那种希望缠绕得心慌意乱的时候,刘春怡也不会主动给芳芳打电话,这种克制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然而每每让希望达到渴望的时候,芳芳来电话了,那种无法名状的喜悦,流露在言语之中,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之中,可以听到关于玉龙哥哥的消息,那是牵动神经的消息,千丝万缕交织在情感之中。

  “嘻嘻,二嫂,你是狗崽子转世吧,我的声音无论如何变化,你都能听得出来,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找死呀,不骂人你神经疼呀,我是狗崽子转世的话,你是猪崽子转世,听你那声音,不男不女瓮声瓮气的,与猪哼有什么区别。就你丫的声音,就是化成了灰烬我也能听得出来,不用说你还在那里杵着呢。”

  “二嫂,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开动你的脑筋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来。”

  “我才懒得猜呢,一定是一个人在家,孤独寂寥,来捣乱。”

  “聪明可爱头脑灵活惹人喜爱的美女只猜对了一半,虽然我孤独,却不寂寥,我想着他回来的样子,想着他回来的温暖,还有略带洒脱的浪漫,心潮就是那个澎湃,你知道他几点几分几秒回来,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刘春怡就是喜欢芳芳说自己的生活,那个他就是玉龙哥哥,甜蜜的略带捣蛋的话语,让刘春怡的心也怦怦只跳,于是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几点几分几秒回来,我也懒得知道你在做什么,老实交代吧,结婚的感觉如何?”

  “你好笨呀,连这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我告诉你吧,他呀就是回来的那个点回来的那个分回来的那个秒回来的,我现在干什么呢,我呀现在给你打电话和你说话呀,你说你可怜不可怜,可怜的只留下不会思考的聪明了,连这些也回答不上来。”

  “不要耍贫嘴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刘春怡最感兴趣的就是与玉龙哥哥沾上边的话题。

  “唉,这是绝密的,不过也可以给你透露一点点,说到感觉呀,只能用两个字来描述,就是‘神秘’,神秘的不知神秘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地球上没有人类是怎样一种神秘?你知道宇宙中没有地球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神秘?我说的神秘和这种神秘差不多,也许一样吧。”

  “没有人类的地球那神秘的信息已经消失的无法破译了,没有地球的宇宙那神秘的信息更是一个未知的黑洞,可是你那感觉的神秘信息就在你身上,你不要故弄玄虚了,还是老实交代吧。”

  “是呀,神秘的信息要我刻意来留下来,不然随着时间的消失将永远消失了。其实,那一刻,我好恨他哟,他像一个魔鬼,破坏了一件美好的艺术品,如果有人起诉,根据故意破坏艺术品罪一定要判刑的,那一刻过后,我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几天我没让他碰我,我就是要惩罚魔鬼的冲动。”

  刘春怡的心怦怦只跳,脸颊顿时火辣辣的,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他那温暖的胸膛和体贴入微的举动像赎罪一般呵护破坏了的艺术品,让我立刻就原谅了他,我呻吟着就是要这个魔鬼,让魔鬼享受天使的欢乐,之后,开心和欢乐真的跟着天使的缘分降临神秘的夜晚。”

  “芳芳,你丫幸福的人魔不分了,他就是那样好吗?让你如此痴醉,如此癫狂,你丫现在还能找着北吗?知道羞耻吗?还称自己为破坏的艺术品,就你丫的德行,算不在灰姑娘的序列已经是佛祖显灵了,还艺术品呢。”刘春怡知道芳芳正在兴奋的劲头上飘飞游动,骂的再烂也不会端了机关枪扫射,听着芳芳新婚的幸福,心中有一种腻涩的滋味,她芳芳凭什么享受玉龙哥哥给予的幸福,那种一世情缘的幸福是属于我刘春怡的,于是狠狠地借题毙了芳芳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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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人魔不分的滋味,我说亲爱的,你结婚才几天呀,就忘了魔鬼的滋味了,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没有感觉呀,还是中午没有吃饭,把那滋味被饥饿吃掉了。如果真的没有饭吃,可以打个电话,我给你‘依秒’过去,我煮的饭可香了,中午炖了清炖鲤鱼,满屋子飘着清炖鲤鱼的清香,我那个心呀,美的不得了,开了门,等他回来,等待的那个功夫,真的好焦急,心都蹦蹦地跳了起来,果然,听得脚步声,果然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好香哟,抱了我转了一圈,甜甜地一个响亮的吻,那宽阔的胸膛好温馨,我的脸颊飘上了彩霞,是他告诉我的,并且刮了我的鼻子,说好羞好羞,我感觉到浑身燃起了熊熊烈火,是魔鬼的火焰燃烧了我,我突然记得我那清炖鲤鱼,缩了身子钻出了怀抱,果然,清炖鲤鱼炖老了。”

  “芳芳,你还真能摆呼,你那清炖鲤鱼还有吗,快给我‘依秒’吧。你那手艺,还做清炖鲤鱼,就是开开水也要变味的,你别吹了,谁不知道你的老底,我还不知道吗?”刘春怡对芳芳的幸福生活不知是高兴还是伤感,总之是想听又不愿触摸那个区域,心中伤感,于是对芳芳说的话变得刻薄了。

  “你可别小看人呀,人这一生什么都可以小看,就是不能小看人,你听说过一个成语典故吗?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说的是三国时候,东吴名将吕蒙,就是偷袭荆州活捉关羽的吕蒙——”

  “芳芳,别道三国了,你丫还称得上是士吗?不用说别上三日,就是别上三年,你丫除了多一个崽子变得胖乎乎的,什么也不会有变化的,更谈不上刮目相看。”

  “怎么把话说的那样难听呢,臊死人了,还没有想好呢,说什么孩子,都像你呀,一沾了男人的气味,就能怀上孩子,你是属于猪那一种,可惜只生了一个。”

  “你丫找死也,我现在就去撕了你,你想想现在的高速公路,你还能完整几时,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了吗?再说我属猪的,我要撕烂你,别说那个字,是我心中的芥蒂,田雨凡给我留下的伤疤,听了我就来气。”

  “对不起,真的我一高兴就忘了,你原谅我吧,我们说我们高兴的事,说说我的日子,给你解解闷,让你开心开心。”

  “你丫真还是能屈能伸的,是变色龙,是软骨头呀,真还是识时务,是最近学的吧,有长进呀,真是女大十八变,结了婚一天一变。”

  “不想想你是谁呀,是我可爱的我喜欢的二嫂,当然随便了,做变色龙软骨头都无所谓,即使你真的撕我,也撕得亲切,撕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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