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离去,想要用隐秘的手段了!”
“什么隐秘手段?”我奇怪道。
“等着看吧!那可不是军人的常项,是我们间谍和专业杀手喜欢用的手法!”小猫神秘地说道。
虽然我很好奇她所说的是什么手法,但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现在不是热烈讨论这些东西的场合。
“我能搞到这些东西,没有任何问题!我也能提供你们枪支,作为你们多次拯救我全家性命的报答!”林子强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后,思量了一会儿后下定决心说道。
“那就太感谢了!”骑士握住林子强的手说。说完他转过身又对我们说道:“等一下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又将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第八十八章复仇
车缓缓开进位于华盛顿西湍急的波特马克河边的乔治城。这里是最著名的华盛顿富人区,无数富商和名流都在这里置产,有钱的政客当然也不例外。一路走来,发现沿途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纪的建筑物,街头上到处有喷泉和雕塑,河边还铺有木板路,非常有情调。整个城区不仅拥有迷人的风景,还集中了许多小型复古餐厅和服饰店,中心地带的威斯康辛大道更是华盛顿的购物天堂。情侣们喜欢午后沿着河岸漫步,欣赏沿途风景,随后找家小咖啡店坐坐,或者看看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可买。和Redback从纽约出发,走高速公路,开了约三小时的车才到达华盛顿,面对如此慵懒的美景,我真有种冲动想坐在夕阳下看着河水缓缓带走时间存在的证据,如果不是车后面还坐着刺客和快慢机,以及成箱的“全金属包装”的话。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时期的砖路旁是一座外表简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墙望过去是一片长青树的叶顶,陈旧的红砖墙、白窗框与繁华的商业街相映成趣。
“闹中取静!价值不菲!”刺客的评语简洁而切中要点。
“一会儿就不会了,我保证!”Redback手指敲击着方向盘,跳动的眼神写着两个字——危险!
“你要干什么?”在车上补了四个小时的睡眠,但这根本不足以驱赶抗生素带来的嗜睡感,一时间我头脑有点反应迟钝。
“他们安炸弹炸我们,我们就炸回去!我不相信他的防弹密室能经得起40公斤塑胶炸药的威力,后面的东西够劲到能把半条街都炸成灰。”Redback指着后备箱里华青帮提供的塑胶炸药说。她脸上贴的易容用的胶原复合活性皮把尖瘦的瓜子脸变成了鸭蛋型,胖胖的,看上去挺不习惯。
对40公斤塑胶炸药具有怎样大的威力我很清楚,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在美国这个世界警察的前院点把火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们看不起美国任何军方力量,但并不代表我们认为自己能从盛怒的山姆大叔手里逃出美国。
“不,我们不那样做!”刺客推开身边的弹药箱,拉开门下了车,看着远处的豪宅抽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
“我们也不能那样做!看到隔条街外那栋复古的咖啡馆了吗?三层上有人。”刺客调整眼镜腿上的旋钮提升镜片的对焦功能,对所有可疑的现象进行过滤。
“你怎么知道?”Redback奇怪地问。
“现在是下午茶时间,如果有人费劲多爬三层楼,我不相信只是为了一杯咖啡,而不观赏风景!”刺客的话是指三层上所有的窗户均拉上了窗帘,“还有发传单的肯德基雇员,在一个只有20户人家的街上发传单,用不了那么厚一叠吧?”
“他们也在等!”快慢机没有下车,也没有向外张望。
“天才给我们的信息告诉我们,这家伙这些日子一直龟缩在家里,有50名保镖护卫。”刺客把烟头扔到地上那张原本握在他手中的纸张上,看着它由焦黄转黑直到冒烟起火,烧掉了那一行小字——前政府国家安全顾问……
“那些保镖是PVT(保护政要组)的特工,是联邦政府人员!这个家伙不但出卖我们,也把这些拿工资的都蒙在鼓里。”我看着那群保护政要的特工道。这个家伙现在虽然不在位了,但仍是掌握国家机密的重要人物,政府仍派有众多人手来保证他的安全。而我们确信他就是那个吃了脏钱给罗特朗的毒品大开方便之门的家伙。可是现在的事一旦曝出来他就玩完了,也许他不知道美国政府已经盯上他,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没有办他,所以他才有胆利用人脉派人想干掉我们和林子强。
“没错!”
“我们怎么做?”刺客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我们都要听他的。
“很简单!利用后备箱里的东西。”刺客靠在车门上掏出手机,将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贴到话筒上后拨了一个号码,边等接通边若无其事地四下张望着,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喂!请找一下史密斯先生。你可以叫我绑匪先生!”刺客那张不属于他的蜡黄脸上的微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停了片刻后刺客接着说道:“请问是史密斯先生吗?劳拉·史密斯的父亲?请你按一下话机上那个标有防止窃听字样的红色按钮,谢谢!”刺客对于政府官员的座机挺有研究,停了一秒后才又接着说道:“谢谢配合!史密斯先生,你是忙人,为了节省时间,我就说得简短一点。劳拉在我手中,你可以打电话到她的学校核实,五分钟后我再给你打电话提出我的要求。”
打完电话后,刺客拿出掌上电脑调出另一个地址递给Redback说道:“到这个地址去。”
我侧头看了一眼屏幕,那是下一个目标——情报收集官杰佛森情妇的地址,于是奇怪地问道:“怎么现在就走?这个放过他吗?”
“山人自有妙计!”刺客的中国话讲得语法挺正确,就是有点大舌头。
“你是头儿,听你的。”我耸耸肩。以前和他出去干私活大多是远处一枪毙命,但看样子这回他不想弄得动静太大,白费了车后面装载的林家老爷子的一番“好意”。
车子只在乔治城停了片刻便直奔华盛顿北部的马里兰的蒙格马利郡,这里是一个更加平静的小镇,一排排的独立院落看上去和常见的美国电影里的乡下别墅并无二致。
在车上刺客又给史密斯打了个电话,利用手机的三方会议功能让史密斯听了他女儿的声音,证实她确实在我们手里后,提出了让他把一百万美金送到马里兰的蒙格马利郡来的要求。而且还着重强调了对交钱的要求,例如只要小面额的旧钞,用什么类型的袋子装,走哪条路线和不要报警等等,只在最后才轻描淡写地提到,如果看不到他亲自来送钱,便等着从邮局收回他女儿的零件之类的威胁。
“他会来吗?”我问,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家伙是否会为了女儿而以身涉险。为了钱而杀妻杀子的人我不是没见过,我对人性的信心并没有正常人那么足。
“会的!他妻子早丧,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时最疼的便是这个女儿,从不离她左右。这次还没对我们下手,他便把女儿转到了澳洲去上寄宿学校。他以为把人送走我们便找不到了吗?”刺客伸手在我脖子上按了按,将没有粘牢的假皮给按平。这种易容皮肤看上去和真的一模一样,只是时间有限,24小时后会出现失水现象。
“你找的人可靠吗?”Redback将车缓缓地停在居区街角,从倒后镜中看着刺客问道。
“不熟但可靠!我通过网络接过他们几回生意,这次我提供了照片和地址,让他们把人绑走。他们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个杀手!代号WILK。”刺客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林说道,“把车停在那里等我一下!”
等车子停下,他抱着箱子跑进了不远处的电话亭内,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电话簿将原来的那本换了下来,然后又跑回来钻进车内给史密斯打电话道:“史密斯先生,你到哪里了?……你还要听你女儿的声音?没问题!”刺客把电话再次接通澳洲,结果电话中传来的却是一阵男人的吼叫与女人的喘息和哭叫声。
“你们这群不守信用的猪、禽兽、表子、狗娘养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史密斯立刻就听出了他女儿正在遭受凌辱,扯着嗓子在电话里骂了起来,声音之大逼得刺客不得不将手机拿到窗外才停止耳鸣。
“史密斯先生!我提醒你,我还有三十多个兄弟正在排队,如果你希望看到还能走路的女儿,就加快车速赶到蒙格马利郡,不要惹我不高兴,不然就把你女儿卖到东南亚的私娼寮里,让那群挖煤割胶的黑汉子撕烂她。”刺客切断了和史密斯的连线后,对着仍连通的澳洲一端说道:“埃尔,你知道规矩。刚才谁动了那个女人?把他的老二给我剁下来,不然等我赶到悉尼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我在线听着……”直到从话筒里传来一声惨叫,刺客才满意地收线。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女人?”Redback扭过头看着刺客。
“干嘛?”刺客不解地看着她。
“你根本没有打算放了她,我没说错吧?”Redback定定地看着刺客,好像他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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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干嘛?又不关你的事。”刺客猜到了Redback的意图,但不想回答她。
“回答我!”Redback声音加大,车内的火药味开始变浓。我知道是为了什么,Redback最受不了两件事:一是叛徒,因为她父母是因此而死;二是逼良为娼,因为她从小在东南亚教会救济过太多雏妓。如果不是神父的收留,那些十一二岁便被黑帮逼迫走上街头出卖肉体的同龄人,便将是她悲剧人生的参照,那流着脓水的稚嫩阴沪便成了她童年的梦魇。
“对!”刺客毫不示弱地顶了回来。
“你要把她卖到妓院?”Redback双眼发红,死死地盯着刺客。
“关你什么事?”
“她才十四岁!”
“那又怎么样?”
“那他妈的是灭绝人性的行当,是要遭天谴的!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要是敢这么干,用不着上帝,我就亲手杀了你!”Redback一把揪住刺客的衣领拉到眼前,咬牙切齿地把脸压在刺客的鼻子上骂道。
“灭绝人性?灭绝人性又如何?你他妈的没看到鲨鱼和风暴的下场吗?!不是你一片片把他们从墙上揭下来的,不是你用袋子把他们两个像垃圾一样提下楼的!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将肉块收集完全,要靠铁锹才能把他们铲进袋子里。那可是老子十年来出生入死比血缘还亲的兄弟呀!”刺客伸着双手,仿佛手中仍握着一团团的肉泥,双眼也是一片血红,他用手格开Redback抓住领子的双臂叫道,“那是谁干的?谁下的手?老子留她条活路,没有把她剔了头发喂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人性?哼!几百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写了!”
提起鲨鱼和风暴,Redback的气势顿时矮下去半截,那装成一包、冒着热气、分不清嘴脸的肉沫,让她心里正义的天平不由得失去了平衡。她看了我一眼,希望我帮她说两句,但我没有理她。虽然我不赞成刺客把史密斯的女儿卖到妓院去,可是手上仍没洗掉的血腥味却让我觉得就是杀了他全家也不是过分的事,就连快慢机也默认了刺客的话。仇恨就像火苗,蹿烧起来便无所忌惮。
“一人做事一人当,株连他的家人,不是好汉所为!”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势单力孤的Redback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但口气仍不善。虽然按照道德伦理来说,她是持真理的一方,可是当所有人都无视这一准绳时,原来如山般的依靠顿时成了虚影。这时候Redback才发现,原来道德是要在所有人都认同的情况下才具有相互的约束力。
“放心吧,刺客不会那么干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澳洲那边惩戒那个犯事之人了。”我拍拍Redback的脸,指着两条街外的小院子说道,“那里便是情报收集官杰佛森情妇的家,开过去!不要吵了!”
我的话起到了作用,Redback停下了与刺客的对峙,扭头气呼呼地把车子向前开进了百米,到杰佛森情妇家路对面停下。很明显,这个家伙并没有任何人保护,估计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也相信自己的风流韵事无人知晓,更感觉自己有应付任何突发事件的能力。但他不知道自己传达、组织的行动得罪了一伙世界上最危险的人,而这群人今天只是为了一纸出自他手里的计划书前来寻仇。
我和刺客抱着一捆电线钻出车外,踱到低矮的栅栏边上向屋内观察了片刻,确定屋内只有一名女子正在做晚饭,并以此判断杰佛森今晚会到这里来后,我便留下盯着那女人和把风,刺客则爬上楼将二楼浴室下水道的金属过滤网用导线连到房后的变压器上。
不一会儿,刺客便摇晃着手里的遥控器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示意做好了。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