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Honey听到我的问话,指着怀里的锡箔包反问道。
“对!”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儿都有卖的,你干嘛非要跑到奇奥·耶立那里去呢?”Redback听到我的问话也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我用的,是给我哥的!”Honey赶忙摆手表明自己并没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够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气呼呼地坐回位子上,正好听到我们讨论的话题,打量一眼她手里包的大小说道。
“不,通常半个月就用完了!”Honey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说道。她这么一说不要紧,把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开车的快慢机都惊奇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包说:“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个月就用完?你开什么玩笑?”
“就是!吸毒过量会要人命,你这个化学家不会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地扭过头盯着Honey手里的大包问道。
“二乙酰吗啡(海洛因)过量使用会致命我当然知道。”Honey一张嘴就是各种学名,听起来就很专业,不过这反而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谁半个月能用得了这么多的海洛因?你以为是吃面粉吗?”我从她怀里拿过那包海洛因,从裂开的包缝中抠出一点放到舌头上一尝,那类似鸡精的味道告诉我这东西的纯度还挺高,“是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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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提纯到95%,这些哥伦比亚人比以前更重视质量了,不过手法还是太粗糙,他们仍是在吗啡中添加冰醋酸等物质来提炼二乙酰吗啡,这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方法了,能提到这么高的纯度确实不易。”Honey看着我,一副探讨学术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们是怎么提炼的,海洛因仍是海洛因,你哥半个月能吃一包,这毒瘾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没少接触毒品,见过形形色色的吸毒者,然而就是连全身烂透流脓的静脉注射患者也没有她哥这么大的毒瘾。
“我哥没有毒瘾!”Honey抛出一个更大的炸弹。正好赶上红灯,全车人都把脸凑到她近前好奇地盯着她,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用药量怎么可能让人不上瘾?”
我们这些佣兵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多多少少都会受重伤,大家一般都硬挺着也不愿注射止痛药或吗啡,因为那东西虽然止痛效果确实好,但把握不好剂量,副作用也大。不少军人都是在某一次重伤后便染上了毒瘾,从此一蹶不振的不在少数。这东西曾被戏称为“军旅杀手”!
“当然,吗啡是作为什么用途开发出来的,我相信作为开发对象的大家都明白,军用止痛剂!最初用来做镇疼的药剂是鸦片,但医生很快发现鸦片不但效果有限,还致使不少军人产生了依赖性,于是便提炼了更优秀的镇痛剂——吗啡,但随即发现,伴随优异止痛性能而来的是过后10到20倍的成瘾性。数以万计的一战和二战伤兵成了世界上吸毒大军的中坚力量!为了弥补这个过失,海洛因出现了,可是噩梦并没有过去,这东西疗效比吗啡好,但成瘾性也更强上了5倍。任何人试过之后都再也没有从它的怀抱中逃脱,所以全世界立刻禁止了这种东西的传播。”Honey扬了扬手中的银包颇有讽刺味道地笑了笑,“吗啡的再度使用不能不看作是医学迫不得已的倒退。”
“你是用它来止痛的吗?”Redback听出点眉目,插了句话打住了Honey的“深入讲解”。
“聪明!”Honey摸了摸Redback的金发羡慕地说道,“你的头发真好看,能长成接近银白色,太美了!是天生的吗?”
“……”大家看着她像同性恋一样在Redback头上摸来摸去,不由得把目光都投向了我。我只能报以苦笑。难道让我打她一顿不成?
“那你哥什么病啊?竟然这么大剂量地使用海洛因?不管怎么说它用多了都是致命的呀!别的东西不能替代吗?”Redback没有因为Honey的骚扰分散精力,仍不懈地追问。
“不能!”Honey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我哥是天生的神经痛,是基因缺陷引起的显性表现,必须服用镇痛剂才能正常生活。”
“吗啡不能替代吗?”
“不能!吗啡连癌症的疼痛都没有办法完全抵制,何况是我哥的病情。他起初只是普通的酸痛,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病情也不断地恶化,前两年还能用海洛因控制住,可是这两年连使用海洛因的效果也不明显起来了,如果停止用药,我哥就会痛死。为此,我们全家才开发出了这个!”Honey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注射器,里面金黄|色的药水在座的各位再熟悉不过了。
“‘最后的挣扎’是你开发的?”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狼群最后的生命防线竟然是眼前这个不大的孩子开发的。
“‘最后的挣扎’?”Honey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恍然说道,“噢!……想来那是天才那家伙起的名字吧!是不是颜色和这个一样,能激发潜能的药水?不错,那个东西也是我和父亲开发的,但是那东西和我手中的药水不一样,我管这个叫‘一夜好睡’!因为它能让我哥好好地睡上一夜。天才给你们的那种药剂的止痛效果只有‘一夜好睡’的一半,并且加入了我父亲新发现的几种生物成分,主要是以激发潜能、延续生命为主。”
“‘最后的挣扎’是从海洛因中提炼的?”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最后的挣扎”的具体化学成分,只是用的时候才拿而已。没想到这东西是用海洛因提炼出来的,那以后用起来要三思了。
“你们用的那种吗?我手里的是,你们用的不是。你们用的是拿河豚毒素提炼出来的,本来是我们研制出来用以代替吗啡、杜冷丁、阿托品和南美简箭等现有的用于治疗神经痛的药品,有镇痉、松肌的疗效,镇痛时间长,并与海洛因等中枢神经兴奋剂机理相反,不产生累积效果,不上瘾。还有,你们用的麻醉剂也是我们用河豚毒素开发出来的,镇定效果好,还无任何副作用。你们放心用吧!”Honey收起手中的小药瓶,看着大家眼中的不解开心地笑了起来。在她眼中,我们这些人估计现在反而成了弱智了。
“河豚毒有那么厉害的效果吗?”我虽然知道拼死吃河豚的典故,但也只是以为是像四大毒蛛一样,虽然吹得很厉害,实际上是只要身体好就能顶得住的生物毒素。可没想到它的功效有这么厉害。
“尻!河豚毒只需要05至1毫克就足以致人死命。根据河豚品种的不同,其毒性是氰化钾的10到1000倍。市面上最常吃到的虎河豚的脏器含有足以毒死10到50人的毒素。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可要小心,中了河豚毒20分钟就能要你的命,快赶上芥子气了!”Honey的一席话让在座的受益匪浅,谁都没想到那种看上去挺可爱的大肚子家伙,竟然这么毒。
“那你为什么不给你哥用这种药,而要研制你手里的‘一夜好睡’呢?不管怎么说,海洛因提炼出来的东西对身体的损伤和成瘾性都太大了。”我们都奇怪了。
“那东西本来就是研制出来替代我哥一直使用的吗啡的,可是研制成功了,我哥的病情也加重了,这东西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的需要了。”Honey颇为无奈,忧虑的脸上写满了手足之间的深情。
“真没有想到还有人要靠海洛因才能活下去这种事!”
“这种人多了。我已经说过,我哥的病是基因缺陷的显性表现,也就是说我也存在这种缺陷,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就像双眼皮父母却生出单眼皮儿女一样的道理。并不是孩子变异,而是他们双方都带有的没有在自己身上表现出来的单眼皮基因在下一代身上显现而已!”Honey指着我的单眼皮,似乎在说我就是那个基因外显的孩子。
车子停下了,大家下了车抬头向外一看,发现是一座样式独特的研究中心的后门。门口站着的数名携枪门卫告诉我们,这里不是普通科研场所。
“这是哪儿?”
“美国联邦科技武器开发中心!”Honey指着大门边上的门牌说道,“这么大的字你看不清吗?”
“你在这里住?”
Honey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门后,一扭头指着路另一边的一座巨大仓库说道:“不,我不喜欢被拿枪的外国人看管起来,所以我住在那儿!”
“你不是美国人?”她说话的口音倒是很纯正的西海岸口音。
“不是。我是以色列人,是犹太人。”Honey从脖子里扯出一条挂着大卫星的项链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我来美国也不是自愿的!”
Honey兄长的藏身之处比我们想像中的要简单得多,除了在进入仓库时有两个警卫把守外,整个实验室看上去都处于不设防状态。正当我们惊诧于如此机密的机构防卫却如此松懈的时候,天才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Honey,你个小骗子!上星期你告诉我全磁场防卫系统还没有开发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车刚才到草坪边上的时候,我的反扫瞄器会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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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说了,那是上星期的情报了!”Honey一脸的不以为然,根本没有把天才的愤怒放在心上。
“全磁场防卫系统?”我们大家都听天才提起过,他正和朋友搞一种防卫系统,利用任何物体都有磁场且不同的原理,设计了一种磁场感应系统,可以将狼群的基地笼罩在一个无形、巨大且无害的磁场中,一旦有任何其他磁场,例如人或车辆,进入这个磁场系统,系统便会利用数据库中的参数将入侵物识别出来。这种防卫系统的好处便是作用范围大,可以节省大量的防卫人员,且不易被渗透者察觉。其作用的原理并不高深,已经有许多农场使用由这一原理开发出的磁力栅栏。但像这种具有识别定位功能的设备,其技术仍属于世界各国的军事机密,只在机密设施中投入使用。而天才他们设计的这种防卫系统有一个更特别的地方,便是可以在发现入侵者后,将入侵者周围的磁场调节成杀伤状态,从而将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杀死。这种无所不在的防卫系统,确实可以说是完美了,只是听天才说有几个小毛病还需要做改进,然后才能投入使用。
“那现在怎么样了?”天才透露出无比的关注。
“各种不同物体的磁场参数仍在收集中,除了人、狗、猫等宠物和常见的车辆,其他东西仍无法识别。杀伤效果也无法控制在一个精确的范围内,连续使用后因磁场不稳定可能会造成误伤。”Honey略带无奈地说道,“我们的人手太少了,收集数据是一个繁重的工作。”
“噢!没有办法,这可是私人研究!”天才叹了口气接道,“等这次事完了,我可以向我们队长借些人手帮你收集数据。磁场的问题还是要和你哥再研究呀!”
车子在仓库前门停定后,Honey率先下了车,大家跟在她的后面,互相搀扶着也下了地。刚一露面身上便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红外线定位点,吓得大家立刻卧倒拔出枪四下张望起来。
“不用紧张!那些只是激光射线,不是武器,是用来吓人的!”Honey看着大家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点子很有效而高兴,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我捂住被路面撞出血的腹部伤口,满肚子火气地向Honey质问道。
“不好意思,我道歉!”看到大家身上重又渗血的绷带,Honey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地向我们表示了歉意。
“不用了,快开门吧!”我有点儿受不了这个思维不太正常的女人。
Honey向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扭过身掏出一个小巧的汽车防盗遥控器,对着门一按,我们身上所有的红点便都消失了,面前的大门在一阵电弧闪动后也缓缓地升了起来。
看着门上闪过的极地之光,想到刚才误以为这里防卫松懈,我不禁在心里痛骂自己,这哪是松懈呀,简直快比上白宫了!
这里的设施看起来就像是狼群基地防御系统的原型,刚才如果不小心摸上那道门,那么烤人肉的味道三里外都能闻到。
“欢迎来到我临时的小窝!”Honey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后率先向里走去,快慢机等人也驾着车缓缓驶进了这个超大号的仓库。虽然我对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有点持怀疑态度,但对她拥有如此之多的先进玩意儿还是颇感羡慕。
身后的大门砰然关闭,我搂着Redback的肩,边向里走边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个仓库看起来就像一个另类钢铁艺术家的工作室,整个空间被各种各样的闪光金属架构分割成了几个独立隔间。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主控台,其他研究室围在四周。透过大块透明玻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