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个头发蓬乱的小丫头时一样,他省出并不丰厚的的薪水来贿赂狱警,换取她在狱中不要多吃苦头。最终的刑期从五年减少到了三年半,出狱后,他们住到了一起。
遥的职业是小学教师,霞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那段生活简单而恬静,他每天骑着自行车,载着她穿过那些看不见天空的街道, 她生日的那天,他关掉了顶灯,点亮自己做的小灯,微弱的灯光透过戳满小孔的灯罩,洒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犹如漫天星辰,在星光下,他们一起吹熄摇曳的烛火,许下共同的心愿:等存够了钱,一定要去一次天使之城,去看一看真正的星空。
但遥永远未能成行,当呼啸的空袭警报响起时,他指挥学生撤进避难所,锁上门,自己却跑向了相反的方向,吸引那只逼近校门的野兽远离孩子们。学校为他举行了悼念,他的遗像摆放在礼堂里,地板上铺满了孩子们点燃的蜡烛,以及用纸剪成的白色小花——在噩梦时代,鲜花是可望不可求的奢侈品——校长交给她一本手册,那是遥最后一堂课的备课本,在最后一页上,有一行因快速而潦草的字迹。
「对不起,我希望能男人气概一回。」
第二天的清晨,她背着行囊,走上残破的街道,在拐角处,地面被入侵的怪物掏出了一个通向下一层的大洞,一小队钢铁天使正拿着仪器测量什么,她走向他们,问道: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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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忘了你的特长了。」莉尴尬地笑了笑。「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许多东西,但很零碎,他记在册子上,而没有存在终端上,有关于黄雾的,关于战争的……也有关于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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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
「卡莉,」她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低下头来,黑色的眼睛似乎烁烁发光:「我们不是都能生还。」
「我想我们接受任务的时候都作好了最坏的准备,或者——从我们入伍的那天起?」
「不,不是这么简单,中将似乎明确地知道要选择哪些人,以及许多行动的细节,那不像是计划,倒像是……预言。」
「预言?就像塞纳瑞斯预言黄雾那样吗?」
「是的,当时我也想到了塞纳瑞斯,他的预言能力至今无人理解,而将军……他知道琳会为我们而死,那已经应验了。」
「但我们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他写得不清楚,我并不全明白,而且有些页被撕掉了,但是」,她突然伸出手来,抓住莉的胳膊,「他很确定,你,才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你才是命运选中的那个人。」
「你们呢?」
她转过身去,坐回树下,低下头,不再说话。
宿营到次日凌晨结束,小队继续启程,根据电子地图的标示,我们离目标还有四十多哩,只要大半天的行军就能抵达了,我们迈着沉重的步子穿越黑暗,战斗服踏上树叶的声音似乎是死寂中唯一的声响。在中途,玫终于问了那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你们觉得那里到底会有什么?」
「也许是什么旧时代的秘密武器?」雯说。
「也许那里是织梦者真正的老巢也说不定。」莉回答说:「你自己觉得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要能一下子永远终结黄雾,除非那有位什么好心的神灵还差不多呢!」
她们把目光投向霞。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四个多小时的步行后,我们发现森林开始慢慢地变亮了一些,有些光线从头顶或是远方透进来,森林的边缘可能就在不远处了,我们加快了脚步。但就在那时,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发生了,身后的密林中传来了急促密集的声响,那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魔虫们坚硬的蹄爪叩响地面的声音。
不需要思索什么了,我们甩开双腿,用最快的速度迎着光线狂奔,虫群在后面紧紧追随,脚步声混杂着嘈杂的咆哮,甚至还有林木折断倒下的轰隆声——一定有大家伙在。前方的光线越来越亮,树木变得稀疏,最后,我们终于将森林甩在身后,重新回到那并不算明亮的昏黄中,但摆在面前的,依然是我们未曾预料到的——那是一座基地。
那是旧时代的建筑,庞大的阶梯金字塔形,面积也许有几英亩,它的材质不是钢筋水泥,而是银灰的合金和白色的复合材料,但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它的表面似乎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就像是昨天才竣工的那样。我们冲向那座建筑,跑上金属的台阶,最近的一扇门紧锁着,门上的荧屏漆黑一片,看来这里早已经失去动力了,但霞找到了切入点,她从通风管道进入了室内,从里面轰坏了门锁。即便如此,打开那扇足有一呎厚的门也不容易,几个人合力才把它向两边推开,所有人都进入之后,我们重新把门推拢——希望这样能暂时阻挡或是迷惑那些虫子一会。
我们开始设防,雯开始在门口布设地雷,莉找到了通往高层的楼梯,我们在3楼的天台确定了合适的射击位置,大家在金属墙后面握着武器等待着。十几分钟后,虫群从密林深处出现了,看上去都是小型的虫类,但数量众多,它们在林地的边缘徘徊着,嘶鸣着,还有更多的仍隐没在丛林的黑暗里。一小批虫子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但很快被轰成了碎块。稍微的停顿和犹疑后,它们开始分散,从各个方向包围基地。
「虫子不会开门,但它们很可能会找到别的入口。在一个不熟悉的室内环境和虫群作战,我们能有多大把握?」霞问。
「如果能有一个合适的隘口,也许能阻挡很久……但那也可能让我们自己无路可退。而且,如果敌人有那些精锐单位,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胜算。」
「意思是我们只能在这等死吗?」
「听我说」,雯发话了:「你们看到那些炮塔了吗?」她指向原处的某个平台。我们终于注意到,这座建筑的许多位置都有固定的炮台,但它们现在全都处于失去动力的停机的状态。「这座建筑很奇怪,它看上去不像久远时代的东西,而像全新的一样,也许我们能找到什么方法恢复它的电力供应,从而激活防御系统。」
「那么由你负责寻找动力源,我们会负责阻挡虫群尽量长的时间。」莉下达了指令。
雯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其他人开始向更高处的位置攀爬,以便能让火力覆盖到更广的区域,在接近塔顶的位置,我们开始向从各个方向试探进攻的虫子射击,把他们从墙壁上打下去。霞尽量狙击那些看上去体型较大像是小头目的虫子,每次成功的击杀可以让周围的虫子混乱很长一段时间,这为我们赢得了不少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后,雯通过通讯器传来了报告,她已经找到了基地的指挥中心,这里也无法启动动力,但墙壁上有基地的全图,她正按照图上的标识前往动力室。
更多的虫子正在接近建筑,射击类的异形也开始进入战场,在远距离上它们的准头很差,但也能造成不少的困扰,我们无法再像开始时那样随意地布撒火力,莉转为用重武器去压制射击的虫群,一些虫子似乎已经发现了通风口,它们尖叫着,呼唤其它的虫子向同一个地方集结,它们试图爬上高处的通风口,但光滑而倾斜的墙面让它们的爪子不那么灵便,在火力的封锁下,它们的企图暂时被挫败了,但那显然无法阻止它们太长时间,虫群正在移动,重新布置它们的阵型,而仅仅3个人的火力实在太弱小了。
「我已经抵达了动力间,这里有储备电源,但仅能为动力间供能,我正在寻找启动全部电力的方法。」雯的报告传来,这应该算是好消息。
「它们绝不是无意识的行动,这个虫群一定有额外的王虫在指挥。」莉说。
「我想也是」,霞又扣了一次扳机,把一只端着毒晶炮的虫子脑袋轰得粘液四溅:「那么让我去解决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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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疯了吗?如果真有那样的东西,你不可能战胜它的!」
她依然那样轻描淡写,似乎毫无表情:「还记得昨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中尉,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何况,我以前不是没有干掉过那东西——不止一只。」
「命运?你们在说什么呀?」玫大喊着:「就算真有命运,我们难道不能扭转它吗!」
「如果能的话,那么我们在和谁战斗呢?我们没能阻止黄雾的降临,我们没能阻止灾难一次又一次席卷世界,命运如同钢铁的车轮,沉稳而无情。爱哭的家伙,你以后会明白的。」
「但我们能抵抗它!塞纳瑞斯不是保护了人类免遭灭绝吗?钢铁天使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挑战命运,我们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干掉那只王虫呢?或者是你有更好的退敌方法?」
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已经试图恢复供电反应堆的运转了,但整个重启过程可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多久?」
「不知道,我不了解这个型号,按照常规,可能要四五个小时。」
霞望向玫:「你觉得呢?你能阻止它吗?」
她转向莉:「其实我最遗憾的,是没能生个孩子。」
她扭头望向天际,似乎在回望一段遥远的旅程:「我的母亲,当我们一起相依在那个小房子里时,我能感觉到她为我而快乐,虽然我许多时候让她难过,但我知道,当抱着我的时候,她是幸福的。我也希望能体验一下她那样的感觉,我也希望能像她那样去爱一个孩子……」她停顿了一下:「我很幸运,得到过许多的爱,但可惜啊,我却没能好好爱过他们。」
「他们」,我知道,那指的是谁。
「我拜托你一件事吧,」她再次转向莉:「我在天使之城的研究室里留了一份卵子样本,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有机会长大。还有,请帮我告诉她——妈妈爱她。」
然后她转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玫:「没什么可难过的,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爱,如果能让更多人享受爱与被爱的权利,那是值得的。在遥留下那行字给我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她合上面罩,隐形场启动了,她如同跃动的热浪,溶化在黄浊之中。
十分钟后,我们听到了密林中传来的枪声,以及震耳欲聋的咆哮,很快是第二枪,第三枪,然后,一切又沉寂了。
然后,我们听到了树木折断的声音。
那只隐藏在幕后的巨大生物挥舞着巨爪,像拨开麦穗一样撞倒一排排树干,最后终于出现在树林外的空地上,它全身覆盖着坚厚的甲壳,如同一辆重型战车,但在它头部的一侧,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一个被烧灼的窟窿,绿色的液体从里面汩汩淌下,而在它卷曲的粗大触须当中,是已经赤身裸体的霞。它把那可怜的战利品高高举起,发出雷鸣般的咆哮,虫群全都停下来,回望向它的方向,跳跃着聚拢过来。
巨虫伸出它的毒针,从那迷人的红樱桃刺进霞洁白的Ru房,毒液缓缓注入,让她的整个Ru房都明显地胀大了,当它抽出针刺时,墨绿色的毒液和鲜血一同从针孔里流淌出来,接着它抓住霞的另一只Ru房,做了同样的事情,现在她的两只Ru房尺寸又一样了。最后它转向霞那袒露在大张的两腿之间的粉红地带,霞本能地努力挣扎着,想要避开那可怕的尖刺,但这毫无意义,粗壮的触手紧缚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针无情地插入自己最柔嫩的器官——这次不是一根,而是三根,三根手指粗的长针从环绕着荫道口的三个位置分别刺入;霞一开始尖叫着,但最后她收住声,咬紧牙关,选择用更有尊严的样子来承受这一切。但从她战栗的身躯和眼角流出的泪水,我可以想见她遭受的痛苦。
注射持续了几十秒,巨兽抽出它带血的毒针,等待着毒素发挥效用。霞原本不太大的胸部一点点隆起,||乳晕在扩大,||乳头疯狂地生长,变成鲜艳而柔嫩的球体,直到流出一缕缕洁白的||乳汁。她的荫道也同样在发生变化,花唇间的粉红嫩肉开始膨胀,把肌肤和荫唇向周围撑开,中间碗口大的空隙里,湿润诱人的蜜肉毫无遮盖,分外显眼。不仅仅是荫道,她的尿道和肛门也在以同样的方式增长着,让她原本娇小的私|处变成了一大块红色的血肉。增长的蜜肉甚至开始凸出到身体外,看上去就像一朵朵粉红的鲜花正在霞的下身慢慢绽放一样。最后,从伸出体外已经两三吋远的荫道口也流出了液体,但不是白色的||乳汁,而是透明又粘稠的Yin水。
然后巨虫松开它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