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妻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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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妻如狂-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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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云被呛了一下,阴郁的回到:“再休息几天我就一直在家休下去吧。到时候你养我吗?”
  “好。”他的回答短促而有力。
  苏静云望着他俊朗的侧脸,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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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恩将一杯水放在正不断打量着会所内装潢的女子面前,面上是淡淡的不悦。这个女人,就是不请自来的苏慈雪。
  她不是这里的会员,根本不具备走进来的资格,可是她却是苏静云的姐姐,于情于理承恩都不能将人赶出去,只是她那挑剔的嘴脸,实在让承恩伺候不起,只求冯硕快点回来,将这尊大佛打发了,他们庙小,实在容不下。
  这样想着,门口真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承恩双眸顿了顿,却是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苏慈雪听到动静只是微微抬了抬头,也没有过大的动作。看似气定神闲的样子,倒让承恩吃不准,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硕抱着苏静云走进来,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举止亲密。
  承恩一见他便用了的咳嗽了一声,可惜冯硕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苏静云的身上所有没看到坐在那边的苏慈雪,反而是对承恩说:“我们先上去了。”
  咯咯的笑声刺耳而尖锐的从苏慈雪的嘴里传来,苏静云与冯硕同时一愣,一起回头,就见苏慈雪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啜饮起来。
  苏静云嫌恶的别开头,冯硕则问承恩:“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自称是静云的姐姐,强行要进来,不让她进,她就在门口大吵大闹,我没办法,所以……”
  “知道了。”冯硕淡淡的应了声,却连头也没抬,“既然人是你带进来的,剩下的就归你搞定了。”冯硕冷冰冰的说完便不带一丝留恋的抱着苏静云往楼上走去。
  承恩为难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刻对苏慈雪说:“小姐,不好意思,麻烦你请出去吧。”
  苏慈雪盯着冯硕消失的方向,顿时火气上涌,气不打一处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跟上去,在后面叫道:“冯硕,苏静云!”
  幸亏承恩步子快,一把拦住了她:“苏小姐,没事的话还是请你回去吧,我想他们并不想见到你。”
  苏慈雪立刻将矛头对准了他:“你说谁不想看到我?”
  “所有人。”他也火了,懒得再与这么不可理喻的女人纠缠,直接推开了他,朝内走去!
  苏慈雪气的跺脚,对着楼上喊道:“苏静云,你今天这么对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房内的苏静云正躺在床上,听到她的话不由的看向冯硕。
  他凝眉,低声道:“不要理她,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水!”苏静云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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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硕谨记着医生的交代,睡觉的时候始终不敢靠近她,只好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飘过来,很容易勾起人的欲望,最要命的是她睡的并不安。
  明天就要回h市去了,却苏慈雪这一闹,她更加的不快,晚上苏静云辗转难眠,明明不能翻身,她却还是不停的转头,冯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在她第六次转头的时候,一把将她锁定在了自己的怀里,苏静云错愕的侧靠在他的身上,见他箍的紧,便没有挣扎,稍稍挪动了一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才渐渐安定下来。
  拥她入怀,冯硕感觉心满意足,心底一暖,即使是这样的时候她还是识时务的。他将手放在她的背上,沉沉的说:“睡不着吗?”
  “苏慈雪她一直讨厌我,恨不得抢走我所有的东西。”她的声音低低的,将头靠在他的身上,手无声的揪紧了他的衣襟。
  冯硕缓慢而有规律的拍打着她的背部,苏静云全身渐渐放松下来,又断断续续的说下去。
  说道她是如何欺负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总是微微颤抖,冯硕用力的搂紧她:“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好好睡一觉吧。”第一次,他了解她那么惨淡的过去,心中泛起丝丝心疼。
  苏静云轻轻笑了一声:“这些事情伤害不了我,我早就忘记了。”
  忘记了,又怎会说的如此详实?冯硕默默的垂下眼,望着她的头顶心,语气如夜色一般的柔和:“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的。”
  苏静云累了,靠在他的胸前,耳畔尽是他低沉却有力的保证,困倦的沉沉阖上了眼。
  室内蓦地安静下来,只有淡淡的香味始终萦绕在他的鼻息,许久之后,冯硕轻轻的叫唤了她一声:“苏静云?”
  回应他的,是她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她是真的睡着了,冯硕轻轻动了动身体,便将她稳稳的放在枕头上,而他自己也跟着侧躺,正好可以欣赏她无邪的睡颜。
  她的小嘴微张着,红艳艳的唇畔如可爱的樱桃一般招惹着人,每一个夜晚,都是对他的一次折磨,他忍不住凑过去,细细的纠缠着她的唇畔,苏静云叮咛了一声,竟模模糊糊的回应了他。
  冯硕的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腰,谨防她倒下去压倒伤,另一只手则贪恋着她身上的温暖,慢慢的游走着。
  他想加深这个吻,可一想到医生说的话,不由的慢下了动作,甚至是硬生生的刹住,叹息着主动从她的唇上退了下来。她似乎也有些失望,不过并没有醒来。
  冯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身体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又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
  次日清晨冯硕就带着苏静云要回去了。
  不过临走之前,宁墨香特地赶了过来,与上次一样,给她带了很多吃的,上一次回来还是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如漂泊在外的浮萍,辗转半载又踏回故土,如今不过短短五天,又要离开了。
  对于苏静云来说,母爱是五岁以前的事情,当她进入苏家之后,母爱就变得遥不可及,成长的岁月里伴随她的没有那么多的温情,她也渐渐对他们封闭了自己的心,家人,如同陌生人,还不如一个朋友,一个同学来的亲密。
  面对宁墨香百般的不舍与心疼,她淡淡的笑了笑,因为身体不方便,所以冯硕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收下了宁墨香的东西。
  苏静安见她一手托着腰,于是上前说:“姐,你的伤口是不是没好?”
  苏静云进医院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她也没打算告诉他们,只是避重就轻的说:“没什么了,还是有点疼而已。”
  宁墨香握着苏静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苏静云皆点头,不想伤了她的心,宁墨香突然拉着冯硕到一边,苏静云看着他们,并没有阻止。
  宁墨香将冯硕带到了一边,低声说:“冯硕,我知道当初你们结婚是我们先不对,不过我请你好好照顾我们静云,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很坚强而已,其实她是很脆弱的,只是这样的脆弱与不安都被她用坚强掩饰住了,别人看不见她心底的伤,但是并不表示那伤口不存在,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对不起她,所以我请求你,好好待她,好吗?是我们苏家欠了你,可是静云也是无辜的啊。”宁墨香的眼睛里露出哀求,定定的看着冯硕。
  冯硕有些怔忪,不知她为何与他说这些,他瞥向苏静云,阳光底下,她穿着白色的呢绒外套,却不见的冷,不小脖子露在了外面,还自如的与苏静安点头说话,阳光细细碎碎的洒落在她的脸上,新年的气氛正浓,周围满是喧嚣的闹腾声,她却犹如安静的盛开在雪地上的洁白花朵,淡淡的笑意,微扬的嘴角,轻舞飞扬的发丝……小巧的脸微微昂扬,惹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
  她似乎发现了他的凝视,朝这边看来,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宁墨香说:“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眉目之间,有脉脉的温情流过,宁墨香看着他们,目光慢慢安定下来,有些欣慰的笑了,与冯硕一起走回去。
  苏静云正好结束与苏静安的对话,又与宁墨香道了声再见,便钻进了车子里。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宁墨香和苏静安的身影越来越少,离家越来越远。她缓缓的阖上眼,脸上尽是坦然的表情。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就像早晨在洗手间里的那一个王芳打来的电话。她们没有婆媳之间的亲和,似乎除了那一场交易,等着契约解除,便是完全的陌生人。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局促,不过越到后来她越坦然,既然无法改变结果,就只有试着接受他了,何况那一天总会到来的,与其如履薄冰的度过每一天,倒不如微笑着面对生活。
  冯硕好奇的打量着她的表情问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苏静云微笑着说:“我没有高兴,只是觉得生活还在继续,为什么不高兴呢?”
  冯硕扬扬眉,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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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清幽的小区内,经过保安的放行,开进一辆银灰色的沃尔沃。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保养得体,看样子不过三十左右,她摘下墨镜,望着高高的楼层,不过眼角的细纹还是泄露了她的沧桑。
  她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购物袋子,站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楼梯口,她步子轻盈的朝着二楼走去。有楼上的住户下来多瞧了她几眼,她也没反应,只顾着自己瞪着精致的高跟鞋默默往上。
  步子,停在二楼的房子面前。
  她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的表情,望着紧闭的大门,浮现丝丝痛楚,她似乎在吸气,脖子上的锁骨清晰可见,可是马上她便镇定了下来,抬起手按下了门铃。
  里面传来晚柔轻快的应答声:“谁啊,马上来了。”
  女子往后退了两步,大门霍然打开,晚柔正系着一块头巾,身上还围着围裙,手上还拿着一个汤匙,待她抬头看清门外的人的面容时,手上的汤匙蓦地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她的脚上,她却浑然未觉,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女子渐渐露出了笑脸,对着她说:“你好啊,晚柔,好久不见了。”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如出水的芙蓉花,平静中带着几分逼人的贵气。
  晚柔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当着她的面,狠狠的将门甩上了!
  女子吃了闭门羹,她微微拧起了秀气的眉毛,望着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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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家的饭桌上,辛母一人独揽大权。她是一辈子强势惯了的女强人,在商场上与男人厮杀,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却毫不输人。
  已经五十开外的年龄,看起来却像是只有四十出头,头发盘的一丝不苟,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对坐在对面的辛阳说:“儿子,今天晚上跟我出去见一下你黄伯伯。”
  辛阳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就像戴了一个面具,不怒不笑,他淡淡的回答:“不去,我下去就回h市去。”
  “今天才初三,这么早回去干什么?”辛父突然插话道。
  辛父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他当了一辈子普通的人民教师,待人谦和,只有这样的个性才受得了辛母吧。辛阳点头,回答父亲:“上次还有几个案子留下来没把图赶出来,过年之后就要开会审议的,不能拖了。”
  辛母一听就不乐意了,拍板道:“我早就说过,让你进公司来帮我,你却偏偏要读什么建筑设计,好了,现在让你读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她手上戴着一颗硕大的祖母绿的戒指,用力的一拍桌面,戒指与桌面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悠扬的乐音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辛阳终于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却没有吭声。
  辛父阻止她说:“儿子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替他走剩下的人生啊,他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他现在做的不是也有声有色的吗?前几天设计院的唐老还特地打给我夸他了,你是不是应该为儿子感到骄傲呢?”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却犹如针尖一般刺在了辛母完美无缺的面容上,她尖锐的冲他吼道:“那我的公司怎么办?我的儿子不继承我的公司难道我还把它交给别人吗?难道我还能指望你吗?”她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公司劳心劳力,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领情!
  辛父蓦地住了嘴,当初他是入赘他的女婿,在家中根本毫无地位,她看上的也无非是他的平和,这样的家族里不需要野心勃勃争权夺利的人了,于是她就选中了他,让全校无父无母的他真正的进入了上流社会。
  初始几年,他们也曾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那时的她还没有坐上现在的位置,每天相夫教子,和乐融融,可是随着她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手上的权利越来越大,她也开始慢慢的改变了,这样的改变伴随着无数的争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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